天元,九二九年,一月一日。


    「玄武關」內,共有“東南西北”四處「貧民區」。


    一大清早,各家各戶都現家中有一團揉皺了的白紙、一個禮盒、一瓶酒或者是一隻荷葉包雞。


    緊接著,幾乎都會爆出陣陣的尖叫聲、驚叫聲…但!更多的是喝彩聲!


    東關「貧民區」:


    「“俠盜魅影”實在是太棒了!給我們家送金幣!晚上可以買些肉迴來,給孩子們過個好年了!對了,大姨,你在哭啥?」貧民甲大媽


    「哎!嗚嗚嗚……早上在桌子上看見一個油紙包,上麵還有張字條…我大字也不認識幾個,就認識一個“上”字…小心翼翼打開一看!原來是隻烤鴨!我兒子看來是快要餓暈了,也不怕烤鴨有毒,一口就咬住他最喜歡吃的部位…鴨屁股!可萬萬沒想到!鴨屁股裏麵竟然有半張五百金幣的銀票!」鄰居貧民乙婆婆


    「哎呀!有一個“上”字嗎?是不是寫著“俠盜魅影,敬上!”我們的那張字條就是這六個字!…你們家的是五百金幣的銀票啊?…不過…半張…是怎麽迴事?還有…你究竟哭啥啊?」貧民甲大媽


    「嗚嗚嗚…還有半張銀票被我兒子吃到肚子裏了…」貧民乙婆婆


    「這個…的確是要哭了…請不要難過!大姨…不如晚上到我家吃吧…這大過年的…」貧民甲大媽


    「嗚嗚嗚…我哭是因為…是因為…我不甘心哪!我拿著半張銀票,看了半天,雖然我不識字!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大昌票號”我平時撿破爛經過,都會看上幾眼,所以我認為銀票是“大昌票號”的!因此,我握住半張銀票,走了進去…」貧民乙婆婆


    「他們把你趕出來了?還是打了你?」貧民甲大媽


    「他們…嗚嗚嗚…他們人太好了!他們說,就今天開店前,收到他們“少主”的通知,“假如有人拿著因為被誤吃的銀票,隻要說出住址,就可以憑爛的銀票換迴新的銀票!”嗚嗚嗚…你說我能不哭嗎?嗚嗚嗚…」貧民乙婆婆


    「那…實在是太好了…那…大姨你過來是?」貧民甲大媽


    「還錢啊…嗚嗚嗚嗚…我來還錢給你的!順便邀請你晚上帶上孩子來我家吃飯!」貧民乙婆婆


    …


    西關「貧民區」:


    「哇哈哈!“俠盜”大人!真是救濟扶貧!我們能過個好年啦!」貧民丁老漢


    「叔…你家有瀉藥麽?」貧民丙瘸子


    「我家沒有藥…你要瀉藥幹嘛?對了…你有收到“俠盜”大人送的“新年祝福”嗎?」貧民丁老漢


    「有!還一壺呢!…」貧民丙瘸子


    「一壺?」貧民丁老漢


    「唉…是這樣的,叔。我現,“俠盜”給我們送“祝福”,是根據“老弱病殘”來分類送“祝福”的!“老弱”送金幣,有的還有食物!“病殘”送的是銀票,有的還有補品!像我這種,有點殘,還能生活自理的,是送金幣和補品!」貧民丙瘸子


    「哦?那你是太補了?要找瀉藥瀉一點出來嗎?不對呀…今天才收到的東西,你吸收也太快了吧?」貧民丁老漢


    「才不是呢…叔!我收到的是一瓶跌打酒!我一聞,就知道是我喝開的那種!所以喝了一大口…誰知道吞了兩個“東西”下肚之後,我才知道…裏麵全是金幣…也就是說…我還喝了兩個金幣下肚…兩個金幣耶!所以我想找瀉藥…」貧民丙瘸子


    「呃…聽起來就疼…孩子啊!叔建議你喝點油…去吧!去醫館找醫者吧…」貧民丁老漢


    …


    南關「貧民區」:


    「大家都收到了“魅影”送的禮物吧?」貧民戊


    「我們家的是金幣而已!」貧民己


    「嘿!怪了!我家的是一盒糖果!但是上麵還有兩張一千金幣麵額的銀票!」貧民戊


    「這個我聽說了!我們“南關”才七戶人!你們家是“特別困難戶”,有兩千金幣,我並不意外啊!你看看你們家!四代同堂,七個老太君,二十多個祖父輩,六十多個父輩,一百多個同輩…才兩千金幣…拆開來…和我們差不了多少…」貧民己


    「但是我聽隔壁說,劉寡婦家,除了一盒有五百金幣銀票的“救心清血丸”,還有一大簍子金幣!好像也是兩千金幣呢!」貧民戊


    「哥們!你想表達什麽呢?」貧民己


    「我想說的是!無論是我們家的糖果禮盒!還是劉寡婦家的藥丸!都有打開封條的痕跡!」貧民戊


    「你傻啊?魅影不打開,怎麽放銀票?」貧民己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們家收的金幣是用一張寫著“俠盜魅影,敬上!”的紙包著的,沒錯吧?」貧民戊


    「是啊!」貧民己


    「劉寡婦家也是!隻有一張紙!…但是我家的卻是一袋子紙條……」貧民戊


    「我大概聽懂你的意思了!你想說,本來“魅影”是放了兩千金幣的銀票在劉寡婦家的藥丸裏頭,而你家的糖果禮盒的是五百金幣銀票!而那一大簍子的金幣,本應該是用紙條包著,分別派給你們家其他人的!?」貧民己


    「對!我是這樣想的!」貧民戊


    …


    北關「貧民區」:


    「聽說了嗎?」貧民庚年輕人


    「早聽說啦!咱們“玄武關”四大“貧民區”,一夜之間,都收到了“魅影”送的“新年祝福”!其中…」貧民辛中年人


    「他說的不是這一件事!當然,你說的這件事,已經不是新聞了!他說的那件事才是大新聞呢!」貧民壬年輕婦人


    「那是什麽新聞?」貧民癸中年婦人


    「就是!我們這兒的“孤兒院”!每個小孩都有一份“魅影”送的“禮物”!」貧民庚年輕人


    「切!還不是同一件事!這也算新聞?」貧民辛中年人


    「哼!哼哼!!他們每個小孩都有五千金幣!你們知道嗎?」貧民壬年輕婦人


    「「什麽??這麽多!!」」貧民辛中年人和貧民癸中年婦人


    「嘻嘻!這叫多?你們知道“老院長”收到的是多少嗎?」貧民壬年輕婦人


    「「有多少??!!」」貧民辛中年人和貧民癸中年婦人


    「十張一萬金幣的銀票!據說是塞在一隻荷葉包的油雞的雞屁股裏頭!」貧民庚年輕人


    …


    就這樣,「俠盜魅影」在「在奧」的新年,在「玄武關」濟貧的事跡,在短短數天內,傳遍了整個大!


    當晚,「在奧」主城「嘉修」的「天書房」內:


    “皇無極”坐在書桌前,對麵站著五個人。自“皇無極”右前方數起:


    「左丞相」楊君傲,年齡五十多歲,身高一七八。一身金色雕龍輕鎧,背上披著一件金絲披風,腰間掛著一把劍穗上別著紅色寶石,由赤玉打磨而成,名為「破邪」的「飾劍」。(注:飾劍,用作裝飾,玉雕的劍。稍微用力一碰,就會斷的玩意兒。)


    「太師」宋萬福,真實年齡六十九歲,身高一六七。一身大碼的文官的朝服,官帽上的寶石是黃色的!(注:在奧的官階是看官帽上或者腰帶上鑲嵌寶石的顏色來區分的,順序由高至低,紅橙黃綠青藍紫!其中“天子、天女”的是橙色!)


    「太傅」任千祿,年齡六十歲左右,身高一九二。很瘦,眼窩很深,下巴還留著一簇“山羊須”,身穿加長版的文官的朝服,官帽上的寶石是綠色的!


    「太保」鍾百壽,年齡五十多歲,身高一七七。中等身材,一身藍色絲質華服,腰帶鑲嵌著一顆青色寶石。一把沉色金屬折扇,插在身後的腰帶上。


    「右丞相」殷天佑,原名殷平。高辛的真名,其實叫南格爾辛。年齡看似四十多歲,但實際年齡已經六十一,身高一七四。氣質長相陰柔,一頭銀色長,眼睛畫了黑色眼線,一身天藍色的絲質華服,腰帶沒有鑲嵌寶石,但是腰間掛著一個白玉鳳凰吊墜,吊墜的流蘇上別著的,全是紅色寶石。


    “皇無極”忽然站了起來,圍著椅子在踱步。過了片刻,才開口說話道:「各位卿家,吾籍著今夜的“年飯”(注:好吧…其實就是“年夜飯”),在此間召見各位,就是想問一問各位,對於今天“玄武關之事”…有何見解?」


    「無名小賊,嘩眾取寵!不值一提!主上何必介懷?」楊君傲左手壓著腰間「破邪」的玉劍把,一揮披風,正氣凜然地說道。


    隻見殷天佑用右手把玩著他的那個白玉鳳凰,走出半步,對楊君傲說道:「丞相大人!(注:由叫殷平的時候起,他就如此稱唿楊君傲)此言差矣!那個什麽“影”的,雖為小賊,但是丞相大人說他“無名”?恐怕今日之後,他將會聞名於世!才是吧?」


    「呃…咳咳…」楊君傲想了想,就事論事,確實不假…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的,用右手食指抓了抓鼻頭,幹咳兩聲,掩飾尷尬。


    「我…我…我同意殷丞相的說法,這個“魅影”今日如此大動作的搞出這件事情,世人已經不可能不知道他了!但是…他…他…他搞出這番動作,是為了什麽呢?」鍾百壽略帶口吃地,把“皇無極”問他們的問題,換了個方式,重新說了一遍,並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麽?」宋萬福惡狠狠地白了鍾百壽一眼,然後變臉表演似的,換了一副嘴臉,陪笑著,畢恭畢敬地對“皇無極”說道:「主上!…關於“魅影”這個小賊,臣下碰巧知道一點點。」


    “皇無極”,也就是皇太極,心道:就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臉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宋太師!快快道來!」


    於是,宋萬福把他從四夕兆匡在數月前親自跑來「在奧」求見他,在報喪的同時,為了尋求合作,而加油添醋告訴他的,關於「俠盜魅影」對他孫子、孫女以及「天香閣」的“所作之事”的那一番說話,再加油添醋地告訴了“皇無極”…


    ……


    今天有事…晚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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