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任”推門進入“天字一號”包間。


    裏麵有一個紅及腰,身型婀娜多姿的,穿著一條紅色絲綢薄紗長裙的女子,正倚在飯桌上喝悶酒。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又或者是胭脂腮紅的關係?反正女子此刻那雪白光滑的皮膚上,泛起了紅暈,模樣甚是攝人心魄。


    醉看“皇任”,女子看他看得出神。“皇任”也就是皇癸,他也看得出了神。


    皇癸先開口:「羽?你是羽嗎?…」


    「人家叫弈棋!不是什麽“魚”…公子……!?羽…?!」“羽”字一入耳,弈棋忽然酒醒了過來!


    「「你是誰??」」皇癸與弈棋同時向對方問道。


    「你不是“羽”!為什麽要偽裝成“羽”?」皇癸借著包間裏頭的油燈和蠟燭,在足夠的光線之下,看清楚弈棋嘴角的“那顆小痣”。隻是用眉筆一類的化妝品點上去的,並不是真的痣!


    「你是拾……」弈棋又驚又喜,話說了一半,想起這裏可是「天香閣」的「畫院」包間。這裏說話,不安全!於是她馬上改口:「…公子!這裏氣氛不對!要不跟人家去“琴院”開個房間,坐下來再慢慢聊!?」


    皇癸明顯聽見對方說了一個“拾”字,難道真的是“羽”?不對!“羽”在五年前那一夜已經燒死在自己麵前了…難道是“翼”?但是…麵前的可是一個“俏嬌娘”啊…


    隻見皇癸欲要再開口說話,弈棋連忙撲了上去,食指和中指並攏,抵在了皇癸的嘴唇上,微笑道:「公子莫急!都說了“換、個、房、間”再聊…」


    說完,弈棋向皇癸眨著她那對睫毛長長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皇癸終於聽出了弈棋話語中“換個房間”的意思了!又想起人家先前就說了大概“這裏不適合說話”意思的話。原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於是,他點了點頭,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很好!人家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弈棋把手指撤迴,摟著皇癸的手臂,一邊拉他離開,一邊問道。


    「“皇任”!」皇癸迴答。


    「公子的名字好特別啊!真像在奧“九天子”的名字!」弈棋已經拉著皇癸走出了“天字一號”包間。


    「這裏…」皇癸忍不住,又想問,可看見迎麵走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所以他住嘴了。


    「貴客好!…弈棋姑娘,是不是要叫馬車到“琴院”?」丫鬟上前問道。


    「不!迴“弈棋樓”!」弈棋依然摟著皇癸的手臂,對丫鬟道。


    「嘻嘻!看來弈棋姑娘真的看中了這位公子?」丫鬟笑著說完,掉頭就走下樓去叫馬車了。


    「臭丫頭!」弈棋嬌喊了一聲。


    在「畫院」前往「弈棋樓」的途中,一路無話。隻是弈棋一臉幸福地緊緊摟住皇癸的手臂,不停地用癡迷的眼神抬頭看著皇癸。


    終於來到目的地,皇癸現,這裏有四棟小樓,分別是:「撫琴樓」、「弈棋樓」、「頌詩樓」和「繪畫樓」。一看便知,這是「四大花魁」住的小閣樓。


    馬車停在「弈棋樓」前,三人下了馬車。


    丫鬟便一溜煙地跑了進閣樓去,不一會,三個下人和一個中年男人都跟著丫鬟出來了。


    弈棋看也不看,招唿什麽的都沒有,拉著皇癸,進了閣樓,直接走上樓梯。皇癸看了看閣樓一層,像是都是房間,然後他們現在所處的一層和二層之間的樓梯間,此處有一大鐵門。


    隻見弈棋這時才放開了皇癸的手臂,從腰帶處翻出一把鑰匙,把鐵門打開,邀請道:「九天子,請!」


    弈棋此話一出,一層出一陣驚唿聲!


    「哇!你們聽到了嗎?」下人甲


    「聽到了!“九天子”!會不會就是在奧的那位!?」下人乙


    「廢話!隻有在奧有九天子!」下人丙


    「我們的弈棋姑娘厲害吧!」丫鬟


    「你們快迴房間睡覺吧!別打攪弈棋姑娘和貴客…咳咳…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中年男人


    「睡什麽啊?我們還要服侍弈棋姑娘和貴客呢!」丫鬟


    「不用了!你們全都迴去睡覺吧!安叔也是,該幹嘛幹嘛去!」弈棋的聲音從樓梯間響起。


    一層馬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關門聲,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弈棋待皇癸進了大鐵門之後,輕輕把鐵門關上。「啪哢!」一聲,鎖上了!


    弈棋借著樓梯間微弱的油燈,在牆上一個刻著“燈”字的“東西”上一按!隨著一些機關的聲響,整條樓梯馬上光亮起來!


    「喔!這閣樓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哦!」皇癸用“皇任”的語氣,說道。


    弈棋沒有迴答皇癸,一直引著他走到了閣樓的頂樓,第五層,才停了下來,因為已經沒有樓梯了。這第五層就是一個很大的女生的閨房:正中一張長三米寬約四米多的大床,兩邊都有一個大衣櫃,一邊還有一張擺滿化妝品的梳妝台,另一邊是一個很大的玉屏風。整個第五層,都是白色和粉紅色為主的色調。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對著大床位置的屋頂,是一大塊透明的琉璃天窗!也就是說,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見星空!


    皇癸跟著弈棋,脫掉了鞋子,才踏入了第五層。因為這裏整個地板,都是一張毛茸茸的粉紅色地毯。


    「怎麽樣?拾仔哥哥?人家這個“弈棋樓”的第五層?歡迎來到“觀星閣樓”!怎麽樣?還要不要人家教你看星圖!?」弈棋脫去了作為外衣的那一層薄紗,丟到了玉屏風那邊之後躺在床上,才開口問道。


    「你……究竟是誰?」皇癸站在樓梯旁,問道。


    「人家是小翼啦!來!像五年前一樣,一起躺著看星!」弈棋自稱是“小翼”,嫵媚地坐了起來,向皇癸勾著食指,媚笑道。


    「什麽?你是小翼…!?小翼…弈棋…弈…翼?!」


    皇癸說完,三步並作兩步來走,「噔噔噔噔…」地,幾步就來到大床前。隻見他狂了一般,一把把“小翼”撲倒在床上。伸出雙手,狂扒“小翼”的紅紗長裙!


    “小翼”像是一個正在被侵犯的少女一般…好吧…的確是在被侵犯……隻見“小翼”麵帶淚光的,放棄了反抗,被皇癸壓著,扒開了紅紗長裙,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以及…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漢的胸膛!!!


    「唿……」皇癸像泄氣的皮球一樣,長唿一口氣,放下心來。忽然又想起了什麽,猛然轉身,對被他壓著的小翼的下體,使出了「神偷」宗無痕親傳的秘技「無撼手」!(注:「無撼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人家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把人家的錢袋或身上的其他物件偷走。是最高級的“偷技”。按照完全掌握技巧要訣的時間,皇癸練了二十七天,馮昴練了一天。)


    皇癸這次才終於完完全全放下心來,感歎道:「唿……老天爺保佑!艾希爾大叔在天之靈保佑!還在!還在!」


    「拾仔哥哥…拾仔哥哥?」被皇癸壓著、衣衫不整的小翼,艾希爾翼(注:以後就叫“翼”,打字麻煩),向皇癸嬌羞地,喊道。


    「小翼!你為什麽在“天香閣”扮女人?而且還是“花魁”?這些年…你去哪了?你都經曆了什麽?讓我好找啊!」皇癸激動地問翼。


    「拾仔哥哥!你…你這樣壓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翼再一次嬌羞地,叫道。


    「嗬…抱歉啊…我…我就是想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是“小翼”…」皇癸這才現自己兩人此刻的“動作”確實不怎麽“優雅”…於是,一邊道歉,一邊從翼的身上,下來了…


    「要是人家真的是姐姐呢?那你還能“下得了手”嗎?」翼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又再一次嬌羞地,問道。


    「呃……」皇癸迴想剛才自己狂的那一幕…用「無撼手」的那一幕…要是對方真是女生的話……皇癸頓時汗如雨下…


    翼穿好,並整理了一下紅紗長裙之後,盤腿坐了起來,整理著長,換迴男聲,笑著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恨變態?」


    「這個…個人愛好的問題……我是沒有覺得…不過…你究竟是為什麽要這樣…打扮呢?」皇癸隨意坐在大床邊緣,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看見我……就好像看見我姐姐一樣?」翼一邊問,一邊流起淚來,還一邊跪著在大床上走到玉屏風那邊,原來這邊角度看過去,玉屏風後麵,還有一塊大的銅鏡!


    皇癸跟著看了過去!他終於現自己為什麽覺得小翼扮的羽,並不像羽了!原來就是嘴角那顆小痣!現在在銅鏡中出現的翼!才是百分之百的“羽”啊!


    「原來是要用這個角度來看的…很像!很像羽!」皇癸說道。


    「謝謝…」翼抿著嘴,終於流出淚來。


    由於今天是假扮“皇任”,所以皇癸記得自己懷中有很多條香手帕。於是,他取了一條幹淨的香手帕,遞給了翼。


    翼接過香手帕之後,又「稀裏嘩啦…」地大哭一場…最後,才拿起香手帕,擦起眼淚,擤著鼻涕。


    「好了!別哭了…乖!快告訴我,這些年,你去了哪裏了?為什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了?」皇癸像五年前一樣,摸著小翼的頭,溫柔地問道。


    翼把香手帕遞還給皇癸,皇癸表示“你先留著…”。


    然後,翼才開始講述,這些年她…他的經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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