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當馮昴聽完“世伯”所說的“往事”之後,想說髒話,被另一件事阻止了。


    因為這時,躺在床上的拾仔,雖然依然合上雙眼,但是眉頭緊皺、雙手緊握成拳,不但手指之間的關節都被他握得「啪啪!」作響!而且牙齒也是,被他咬的「咯咯!」作響!


    「…哎!兄弟!你要“裝睡”就麻煩專業一點!這樣就完全暴露了!雖然早就暴露了…」馮昴把髒話吞迴肚子裏,才對拾仔道。


    「噗…」南宮鄰光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這樣“捅破”他的“偽裝”,他現在會不會很尷尬?不敢起來?」北堂扶煊先前被提及起“自己的骨肉”的時候,也露出了悲傷的神色,但聽見馮昴的話,和看見拾仔的反應之後,最終還是展露了笑容,並說道。


    「嗬,是“拾仔”沒忍住,暴露了,讓各位見笑了!」拾仔睜開雙眼,苦笑道。


    「既然你沒事了,我們…還是先走了…」皇無極也好像好了很多,說了這麽一句,便想離開。


    「能跟我再說說你的身體情況嗎?」拾仔忽然問道。


    「我嗎?…沒事了…」皇無極從容一笑,道。


    「那就好!我們再打一場!」說完,拾仔忽然從床上起來,伸手向皇無極的後腰快拍了一下!


    皇無極完全看見了,也反應過來了!但是…他的身體跟不上!作不出反應!被拍了一下之後,他痛得滿頭大汗!旁邊的南宮鄰光還沒反應過來,皇無極已經往後倒去了!不過,卻是被拾仔給扶住了。


    「他不肯說,兩位可以給我說說嗎?」拾仔抬頭看著南宮泰和北堂扶煊。


    兩人也搖起頭來,表示出“我們也不清楚”的反應。拾仔又扭頭,看著南宮鄰光。


    「你父親他…」南宮鄰光用了這麽一個稱唿作為開頭,看了看拾仔,雖然沒有反應,但是明顯沒有了先前的“刻意逃避”,所以才接著說:「…你父親他在使用“雷屬性”在靈核之後,會有一個副作用!就是“疼痛”!也許因為這個“雷屬性靈核”是被移植過來的?又或者牛與人的靈核有根本的區別?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會痛…而且…而且在副作用的痛楚完全褪去之前,他不能看紅色!不然…不然…他會“狂”!」


    「那…世伯看見拾仔的眼睛,為什麽沒狂?」馮昴插嘴,問道。


    「那是我刻意迴避他的雙眼,又或者用意識強行抑製住罷了……畢竟都三十多年了,這種副作用,還是能夠抑製住的…」皇無極痛苦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後腰的這個位置,其實就是被植入“第二顆靈核”的位置?」南宮泰問道。


    「「咦??」」南宮泰此話一出,拾仔和馮昴都一臉吃驚地,看著南宮泰。


    「看什麽看!我早就說了,我也不知道!這一點,你跟他確實很像!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打死也不說,就這麽逃避著!」南宮泰指著拾仔說道。


    「……」拾仔無話可說。


    「其實…一個月前那晚…他用了一次“瞬雷”就躺了大半個月的床…」南宮鄰光說道。


    「呃…今天用了這麽多次……那不就…要躺幾年?」馮昴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恐怕要…」南宮鄰光迴答。


    「不過…話說迴來!“瞬雷”真的好帥!差點被你們“閃瞎了”!究竟是什麽原理呢?可以這樣“空間跳躍”!」馮昴笑道。


    「“瞬雷”不是“空間跳躍”,隻是“高移動”!隻適用於沒有障礙物的、空曠的地方!要是移動路線上有障礙物,高移動就會出現“殘影”!這樣就沒有“瞬間消失”的效果了!」北堂扶煊解釋道。


    「高移動?殘影?」馮昴又問道。


    「當然!不完美的“瞬雷”也有一個名字!而且是另外一種技巧了!因為會出現殘影,所以就被叫作,“分身”!」北堂扶煊接著解釋。


    「這小子的“瞬雷”可以保持在十五米左右,而你的極限,也就七八米,看來還真是後生可畏啊!」南宮泰向皇無極說道。


    「這麽短距離?」馮昴說了一句。


    「短嗎?你一秒鍾,可以跑多遠?」北堂扶煊笑問馮昴,道。


    「呃…按秒算的啊……」馮昴擦了把汗。


    「對!按秒算的!身體注入“雷屬性”靈力,激雙腿的爆力,一秒鍾之內,他可以以不被肉眼看見的度在移動,這種持續移動,他最多可以跑米!雖然代價是失血成這個樣子…」北堂扶煊又解釋起來。


    「哦,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一秒鍾跑十五米呢…」馮昴總算明白了。


    「你真當“靈子”是神一樣的存在嗎?不對…你自己不也是靈子嗎…」拾仔笑道。


    「哎!我覺得我們“光屬性”是最廢的屬性,沒有之一!」馮昴說道。


    「嗬嗬!主上的爭霸隊伍中,你有沒有聽你父親馮城主提起過?」北堂扶煊忽然問馮昴。


    「主上?噢…我忘了世伯才是真正的“穹天”…嗯…我沒聽他提起過…不過我聽過不少…有“風之帝”,也就是世伯;有“雨之神”也就是北堂大人;還有“雙炎姬”,聽說是師公的雙胞胎女兒…也就是伯母和另外那位南宮大人…;還有…“雷之魔龍”、“砂石領主”、“不死明王”、“不倒戰神”、“嗜血魔獸”、“鬥皇”…還有…有的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了…」馮昴皺著眉頭迴憶著。


    「可以了!就你數出來的,你知道誰是你父親嗎?」北堂扶煊


    「誒?我…我爹在世伯的爭霸隊伍中嗎?」馮昴


    「當然!主上和城主的關係是裏頭最好的!也是沒有之一哦!」北堂扶煊


    「我用排除法試一試…“魔龍”應該是東方大人…“明王”應該是兩位醫神中的其中一位…“鬥皇”傳說是“星將”…剩下的…按照我的分析…“不倒戰神”嗎?」馮昴


    「錯了!“不倒戰神”是溫醫神,“嗜血魔獸”是韓醫神,“砂石領主”是你未來嶽丈!」北堂扶煊


    「什麽?我爹是“不死明王”?」馮昴大吃一驚。


    「怎麽?你一臉“幻想破滅”的樣子似的?」拾仔問道。


    「傳說“不死明王”可是個風靡萬千少女的…」馮昴說不下去了。


    「怎麽了?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美男子呢!」南宮鄰光用她的性別,告訴了馮昴這個事實。


    「確實!要不是他長得還可以,他怎麽能娶你娘親這種大美人呢?」連南宮泰也給予了肯定。


    「誒?我娘嗎?各位可以跟我說說我娘的事嗎?可以嗎?」馮昴追問起來。


    「這個…」南宮泰看了看南宮鄰光。


    「呃……」南宮鄰光看了看皇無極。


    「……」皇無極看了看北堂扶煊。


    「我當時年紀還小…」北堂扶煊看了看拾仔。


    「嗬,我還沒出生呢…當年……」拾仔看了看馮昴,道。


    「你們怎麽都聚在這裏?當年?當年怎麽了?」這時,馮昌出現了,他真的不知道眾人在聊什麽,隻是進來的時候聽見拾仔的話最後兩個字“當年”,於是笑著問道。


    「爹!原來世伯竟然是“穹天”?伯母是“天後”?」馮昴知道“娘”是爹的“逆鱗”,不能觸及,於是便轉移話題。


    「哦?說出來了?說出來就好了!幹兒子!還不叫人?哈哈哈!還有你!說了要叫我什麽?」馮昌聽了,馬上笑道。


    「「幹爹父親大人!!」」拾仔和馮昴同時叫道。


    「誰想聽你叫“幹爹”了?」馮昌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也叫你“父親大人”吧?」拾仔反問道。


    「真像你!」馮昌對皇無極道。


    「不像…」皇無極強忍痛楚,勉強笑道。


    「那你叫他一聲試試!」馮昌


    「…你不會是想讓我叫他“父親大人”吧?…」皇無極


    「……你看!你們看!像不像?」馮昌一臉黑線地說道。


    「噗…」南宮鄰光被逗笑了。


    「確實挺像的!」拾仔忽然說了一句。


    「哦?你自己也承認了?」馮昌喜道。


    「不!我指你和阿昴!」拾仔解釋道。


    「廢話!他可是我馮昌的親生兒子!能不像嗎?」馮昌笑道。


    「對了!幹爹!」拾仔忽然叫了馮昌一聲。


    「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怎麽婆婆媽媽的?」馮昌說道。


    「哦…我說,我還沒見過“幹娘”呢…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拾仔一臉平和地問道。


    拾仔此話一出,除了馮昌,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特別是馮昴,這個可是我爹的逆鱗!逆鱗啊!


    「哦!你幹娘她在“希爾芙蒂德斯弗雷”,日夜侍奉著她們的“神”呢!你見不著她的。」馮昌隨口一說。


    按照平日的馮昴,早就“誒!”了出來,但是此刻,他傻掉了…一個問了二十多年的問題,此刻被拾仔輕易就問了出來…他起呆來…


    對於“娘”,馮昴小時候還是見過的。但是都是慶祝“新的一年”的“新年”,見會兩三天,然後她就會“消失”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娘留下來的時間越來越短。近十年,更加連麵也見不到了,新年隻是送來書信或者禮物了。按照他爹的話,自己的娘,竟然是「希爾芙蒂德斯弗雷」的「聖女」?因為能夠侍奉「神」的,隻有聖女。但是…聖女不是不能與人生感情的嗎?而且還結婚生子?難怪爹不告訴我這些,原來是為了保護娘?


    當馮昴“完呆”,拾仔的房間裏,隻剩下拾仔和自己了。他問道:「咦?怎麽隻剩下我們倆?」


    「他們把“他”送…反正,走了…」拾仔


    「我明白了!送伯父迴房間了吧?」馮昴


    「嗯…」拾仔


    「對了,現在就我倆,你能跟我說說你的心思或者心事了吧?」馮昴


    「心思?心事?」拾仔


    「對!一開始…你不是說要去北部的嗎?可如今在半坡都一個多月了…還有,你不是找迴爹娘了嗎?你怎麽好像…不認他們?」馮昴


    「北部…不用去了…」拾仔


    「誒!?我還想著要不要陪你去呢!」馮昴


    「你是想我陪你去“尋母”吧?」拾仔


    「算是吧…但是為什麽不用去北部了?你原本打算去哪裏幹嘛的?」馮昴


    「唉…我原本打算去尋…尋人的…現在不用了。之後不是答應前輩們,要去救他們嗎?後來還要跟阿宗學“手藝”。至於“他們”,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他們,所以…就這樣吧…你還對我的什麽心事有興趣的?一遍問完吧!」拾仔


    「真的嗎?我還真想知道你尋的是什麽人?」馮昴


    「妻子!」拾仔


    「啊?你成婚了?…呃…你為什麽要去尋找你妻子呢?」馮昴


    「她離開我了…我得到她的行蹤,所以追過來了,幸好在半坡遇上了…」拾仔


    「遇上過了嗎?韓姑娘真是你妻子啊?我以為她說是“你的新娘子”,是開玩笑的…」馮昴


    「不…不是韓姑娘…她真的在開玩笑…」拾仔


    「呃…那是誰?」馮昴


    「都過去了…你還有沒有問題?沒有,我去找吃的了…快餓死了…」拾仔


    「我還有問題啊…至於吃的,很多藥膳和湯藥等著你呢!一會阿蘭會送過來的!還是想問你問題吧!」馮昴


    「哦!那就好!…你問吧!」拾仔


    「除了等前輩他們,和救出他們!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馮昴


    「“以後”嗎?“打算”嗎?還真有…」拾仔


    「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馮昴


    「滅了“破天”!把在奧“偷”迴來給“他”!」拾仔走到了他房間的窗前,看著遠方北部連綿起伏的群山,咬牙切齒道!


    「這個有趣!算上我吧!」馮昴走過去,搭著拾仔肩膀道。


    「廢話!」拾仔笑道。


    「能別學我爹的語氣跟我說話麽?」馮昴一臉黑線。


    「說了你多少次了?在外人麵前要叫什麽?」拾仔繼續模仿馮昌的語氣,笑道。


    「是,父親大人…嘛!」馮昴白了拾仔一眼。


    於是,兩人摟著對方肩膀,邊說邊笑,走出了拾仔的房間。正好遇上了阿蘭和數名端著藥膳和湯藥的女仆,一大群人走向了「餐廳」。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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