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冷侯玲玲無力地垂坐在了地上,滿臉淚痕,她自認這樣的遭遇是對冷侯世家的付出,當然也是打擊鳳芷樓的最好利器,但願周大人能做到承諾的。


    冷侯玲玲爬了起來,麻木地穿著衣服,剛才盡情的迎合之後,現在卻是滿心的羞辱了。


    穿好了衣服,看了一下時間,竟然是後半夜了,她沒時間整理頭髮了,推開房門奔了出去,希望趁著夜色迴到夫君的身邊,可很不巧,在周府的門口,她遇到了慕容世家的弟子……


    這種時候,每個世家都在利用關係,打算和周大人套近乎,這麽晚來周府的,不是送金銀給周大人的,就是來打探口風的。


    雖然冷侯玲玲很想躲避,還是被那人看了個滿眼,他疑惑地看著冷侯玲玲不整的衣衫還有淩亂的頭髮,似乎明白了什麽,竟然鄙夷地笑了出來。


    「啊……」


    冷候玲玲嚇得不輕,慕容世家可是她的婆家,這件事兒斷然不能被婆家知道了,可偏偏的就被婆家的人撞到了。


    而這個慕容世家的弟子還是相公身邊的人,她豈能不怕?


    「你去哪裏?」冷侯玲玲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我還想問五少夫人,怎麽會這麽晚出現在周府,還衣衫不整?」慕容世家的弟子的目光盯著冷侯玲玲的衣衫,絲毫不給她麵子,誰都知道周大人的喜好,莫非五少夫人和周大人有染?這種給五少爺戴綠帽子的事情,他不會姑息。


    一句話反駁的問話,讓冷候玲玲驚恐不已,心下也緊張了。


    「我……我好好跟你說,你聽著……」


    冷侯玲玲的態度極好,溫柔一笑之後,突然臉色一凜,急速出手,還不等冷侯世家弟子反應過來,便被她一掌擊中了心髒,暈死過去。


    「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冷候玲玲提起了暈死的世家弟子,飛快地向夜色中奔去,在城郊,她將世家弟子扔在了一個土坑裏,又在他的頭上狠狠滴補了一掌,手指伸出,確信這名世家弟子已經沒有了唿吸,才匆匆離開了。


    迴到下榻之處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冷候玲玲見沒人發現她,便鬆了口氣,整理衣裝之後,跟隨夫君慕容五少爺,觀察盟主比試去了。


    雖然世家盟主爭奪的比試,隻有世家的幾位家主參與,可來觀戰的,卻是人山人海,一些是各大世家的弟子,還有一些是看熱鬧,想見識世家絕學的武京人。


    「我賭鳳家莊的鳳莊主能連任盟主之位,他的妹妹是聖地龍後,還有誰比他更有資格。」有人大聲地喊了起來。


    「老兄,現在可不是比資格的時候,是比試誰有真本事。」其他世家的弟子不悅地反駁著,似乎在這次盟主爭奪的比試中,很多人都看好了鳳家莊,著都是有龍帝和龍後在背後支撐的結果,怎麽說龍帝都是鳳莊主的妹夫,這層關係可不簡單。


    「鳳莊主武學精湛,功力深厚,這是有目共睹的,我就賭他能贏。」


    「冷候世家的家主,也不是白給的,上次力挫妖獸,威猛無比,這次我賭他能贏。」


    ……


    隨後便是一頓爭論,很多人開始下注,對於一些可能出現的黑馬級家主給與了極大的關注,可鳳雲錚作為上屆盟主,有聖地這樣深厚的背景,贏得的票數最多。


    皇城大門前,擂台已經搭建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殤穩穩地坐在皇城最高的樓台之上,芷樓到了之後,飛身躍起,輕輕地落在了殤的身邊。


    「龍帝,我想知道,你賭了誰會勝出?」


    芷樓見大家都在下注,便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殤眉宇一皺,眸中露出深思的神色,接著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


    「如果按照實力,鳳雲錚的功力絕不在其他五大世家之下,盟主應該還有他繼任,但是……」


    第一次殤說話有些猶豫了,話說了一半,目光便看向了鳳芷樓。


    「你不會認為這次比武……不是憑藉修功力,而是……有人會做手腳?」


    芷樓不敢忽略殤的猜測,他的智慧和縝密的思維,讓他的推斷一向沒有錯,這次盟主爭奪大戰,不會真有什麽情況發生吧?


    殤微眯了目光,點點頭,又搖搖頭。


    「若六大世家的家主,都秉承著憑藉修為能力來奪得盟主之位,卻沒什麽可擔心的,可怕就怕,他們之中有人心胸狹隘,我大哥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心胸狹隘?殤,你提前知道了什麽?」芷樓不安地握住了殤的手。


    殤凝眉看向了不遠處的周大人,低聲說。


    「在場的人中,不管是世家弟子,圍觀百姓,還是朝中大臣,眼中都有一份期待,想知道自己關心的世家家主能不能登上盟主之位,唯獨這位周大人,神情氣若,沉穩冷靜,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如果沒有猜錯,他已經預知了比武的結果。」


    「預知比武結果?」


    芷樓驚愕地看向了不遠處的周大人,正如殤說得那樣,他端坐在那裏,神情氣若,沉穩冷靜,確有勝券在握的表情。


    「他憑什麽有這樣的把握?」芷樓緊皺眉頭。


    「我讓飛淵詢問了比武的所有環節,唯一能下手的環節就是宴賜禦酒的時候,按照規矩,六大世家的家主在比武之前,都要飲用禦酒來表示對朝廷的衷心。」


    「酒中下毒?」


    芷樓直接得出了這個結論,可殤卻搖了搖頭,說禦酒是宴親自斟滿,沒有人敢在禦酒中做手腳。


    「既然不是酒中下毒,如何能在賜禦酒的環節下手?」芷樓壓低了聲音問,如果能猜測出周大人的陰謀,便可以提前預防了。


    「酒杯……」殤冷冷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芷樓猛然醒悟,若杯有毒,酒倒進去……


    「不行,我得去告訴我大哥。」


    芷樓抬腳就要走,殤卻攔住了她說:「皇上賜酒,不能違抗。」


    不能違抗?殤說的話確實如此,大哥不過是鳳家莊的家主,如何能拒絕了皇上的賞賜。


    「我去找宴,讓宴……」


    芷樓的話不等說完,殤又開口了:「宴不會因為一個擔憂而破壞了規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被人陷害嗎?


    「我去檢查哪些酒杯。」芷樓絕不會坐以待斃,她可以龍後的身份,去驗看那些酒杯,若酒杯有毒,周大人難逃幹係。


    可她才轉身走出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為什麽殤突然閉口不語,也沒有出手阻攔她?更加沒有發表自己的見解,這有些不同尋常,驀然的,芷樓轉過身,看向了殤。


    「殤……你怎麽不說話。」


    殤似乎在冥思,然後點點頭。


    「周大人敢這樣作為,定然有了充足的準備,你就算去了,酒杯也不會檢查出有毒,這毒應該在酒杯和酒接觸的一瞬間。」


    「好陰毒,難道他就不怕出事,將他牽連其中?」芷樓握緊了拳頭,如真和殤說的一樣,她這樣去了,也是白去,何況也不知道哪個酒杯被做了手腳,難道要一隻杯子一隻杯子檢查嗎?也許不等她查完,宴便開始賜酒了。


    「不過你放心,周大人的目的是比武的結果,不會真想毒害了誰,比武一結束,這毒也可能已經解了。」


    事實的確如此,周大人隻是想控製比武的結果,若毒死了什麽人,對他也沒什麽好處,得出這個結論,讓鳳芷樓幾乎瘋掉了,她竟然對此毫無辦法,難道非逼著她對周大人施以狠手嗎?這個這種時候,她出麵幹預,又有偏袒鳳家莊的嫌疑。


    「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是,坐在這裏等待比武的結果,希望六大世家的家主,擁有一顆武者之心,能公平公正看待這場比試。」


    公平公正,真能這樣嗎?


    鳳芷樓倍感不安地坐在了殤的身邊,深吸了一口氣,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比武的擂台,六大世家的家主已經就位了,宴開始親自賜酒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大哥鳳雲錚喝下了禦酒,將酒杯放迴了托盤之中。


    如果她現在衝上去,將大哥喝過的酒杯搶過來仔細檢查,有可能查出周大人的罪證,可她不能那麽做,拋棄比武的規矩不說,她作為龍後,絕對不能這個時候插手進去,假若檢查的結果酒杯無毒,她便解釋不清,讓聖地顏麵大失。


    殤緊握著芷樓的手,他也在擔心芷樓為了大哥鳳雲錚做出傻事。


    「你該相信,他們有武者的神經。」


    「但願吧……」


    芷樓輕嘆了一口氣,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比武正式開始了,場麵空前熱鬧,各大世家的家主都拿出來看家的本領,試圖壓製對方,但一些家主終因武學不精,敗下來陣來。


    最終勝出的兩個人是鳳雲錚和冷侯宗。


    「大哥和冷候宗……」芷樓的手指用力地握住了楚墨殤,莫非周大人要袒護的人是冷候世家,看來,應該如此了,大哥能在這場比賽中順利勝出嗎?還是……芷樓眸光抬起,臉微微地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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