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快馬加鞭趕去了淩雲院,將此事告知了趙祁睿。


    “果然按耐不住了,是不是雲錦?”趙祁睿將手上的書柬放下,抬頭問道。


    “是···是莊夫人!”


    “莊青鳶?”這個出乎意料的結果讓趙祁睿眉頭緊鎖。


    長風雙手一恭,“是!屬下按您的吩咐故意鬆懈了看管,是莊夫人身邊的丫鬟在飯菜裏下了毒!”


    皇後知道那婦人被關在睿王府,肯定會想法除了去。原以為那個人是雲錦,怎還扯出莊青鳶?


    “你先不要驚動,等明日本王迴府再說!”


    長風應下,趕迴了睿王府。


    一直到夜間,王府都沒有波瀾。


    青鳶揉著紅腫的腳腕,依舊提著心。


    翌日一早,趙祁睿一行人動身迴府。


    “等本王處理好這些事,再帶你來小住幾日!”看出杜沁心的依依不舍,趙祁睿許諾。


    杜沁心點了點頭,放下手上的車簾。


    “迴京之後可能會有些事,你隻管安心在王府待著,這幾日不要出府!”


    杜沁心疑惑的望向他,“王爺這話什麽意思?”怎聽著像是要天下大亂似的。


    “沒什麽!你隻管按本王說的做就是!”


    緊攥她的手,讓她不要多想。


    一路趙祁睿跟她說了許多有趣的事情,還跟她說了淩雲院的來曆,還有他母妃的一些過往。


    難得在趙祁睿口中聽到誇讚的話語,眼角眉梢皆流溢著對許貴妃的懷念。


    見過趙祁睿的都說長得肖母。可見許貴妃年輕時定是擁有絕世容顏的佳人。


    睿王府門前站著許多迎接的人,莊青鳶也在。


    “恭迎王爺王妃迴府!”


    趙祁睿等著杜沁心下車後,二人一前一後進了王府。


    “王爺,妾身剛瞧著莊夫人似腿腳不適,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其實不僅杜沁心瞧見了,大家都瞧見了,行禮時都險些摔倒。


    “她?她何止是腿腳不適!”


    “嗯?”杜沁心聽不太懂。今日他的話總是模棱兩可,“王爺,您可是有什麽瞞著妾身?”


    趙祁睿腳步一頓,“你當真想知道?”


    “妾身同王爺說過,隻要同你一起就沒什麽好怕的。還是說王爺不信妾身?”


    趙祁睿怎可能是不信她,“你想多了!既然你想知道,本王也不瞞你!”


    二人進了榴園後喚來長風,詢問了歸雲的傷勢,人已經醒了,隻是傷得太重還起不得身。


    “你讓他好好養傷!”


    長風應下,看了一眼趙祁睿等著他接下來的吩咐。


    “去把人給本王捆來!”


    看著長風遠去,杜沁心不知他話裏的人是誰。“王爺?”


    “等著就是!”燙口的茶趙祁睿輕嘬了一口。


    沒一會兒榴園外傳來哭喊怒罵聲。


    “你們做什麽?快放開我!”青鳶被綁著押到趙祁睿麵前。


    莊青鳶一看是趙祁睿,心裏涼了半截,極力掩飾內心的恐懼,裝的一臉無辜,“王爺,妾身做錯了什麽?”


    趙祁睿連看都懶得看她,“若想活命就老實交代,本王會留你一條活路!”


    “王爺,您說什麽呀,妾身怎聽不明白!”莊青鳶垂著腦袋再不敢看他的眼睛,緊張的手都有些顫抖。難道事情敗露了?


    “嗬!既然不說就怪不得本王不顧念情份了!來人,替莊夫人看看她那腿是不是斷了?”一聲令下,長風一腳踢過去,不偏不倚正中腳踝,青鳶還來不及求饒,錐心的疼痛襲上心頭。


    “啊!”


    杜沁心在一旁看著心裏一驚,那聲清脆大家可是都聽見了,青鳶這腳硬生生被長風給踢斷了?


    “王爺···”杜沁心不知發生了什麽,竟能讓他生這麽大的氣。


    “還有一隻!”趙祁睿語氣冷淡,似跪在地上的青鳶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青鳶疼得險些昏厥,聽到趙祁睿的話,強撐著身子,“王爺···饒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等了半晌青鳶還是沒說,“可笑至極!”趙祁睿遞了個眼神給長風。


    長風剛抬腳。


    “我說···我說!是雲錦讓我做得!”疼得一身冷汗的青鳶實在沒骨氣再硬撐。


    雲錦自知道莊青鳶被抓來榴園以後,就知肯定事情敗露了。不等趙祁睿去抓,她到自個兒來了榴園。


    “奴婢見過王爺!”沒有給杜沁心請安,或者說她眼裏從沒有睿王妃這個人的存在。


    “你倒是識趣,說吧!何人吩咐你毒害本王關押之人?”他對雲錦的厭惡是擺在臉上的。


    “迴王爺,是皇後娘娘!奴婢不肯,誰知莊夫人竟替皇後辦了這件事!”


    “你!是你讓我去的,也是你給我的毒藥,你竟都推到我身上!”青鳶見她將自己賣了個幹淨,氣惱不已。


    “是莊夫人自己要向太子邀功,怎現在倒怪在奴婢身上了!”雲錦邊說邊看趙祁睿的臉色。


    “太子?”趙祁睿原以為莊青鳶是受了皇後脅迫。


    “王爺恕罪,奴婢才是剛剛知道,莊夫人是太子安插在王府得奸細!”


    雲錦此話一出,滿屋的人皆震驚不已。


    “你這個賤人胡言亂語什麽?”莊青鳶沒想到雲錦會揭她底細。


    “王爺,奴婢不敢亂說。莊夫人,事已至此您也不要在狡辯,老實交代,許王爺會饒您一名!”


    青鳶顧不得腳上疼痛,匍匐來到趙祁睿麵前,“王爺,不是的!王爺,您不要聽她亂說!是她要挾我去下毒的,是她逼我的,王爺!”


    杜沁心迷惑不解。“王爺究竟怎麽迴事啊?”


    “王妃娘娘,莊夫人下毒謀害前幾日那個婦人。王爺睿智,一早將那婦人關在了別處。”長風在旁解釋。


    雲錦在心裏冷笑,果然!她就知道以趙祁睿的聰明才智,此事絕不會那麽簡單就能得手。皇後也是越老越糊塗,竟想出那麽愚蠢的辦法。


    青鳶即使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了,“王爺!妾身是被逼迫的!都是她逼迫我的!王爺饒命!”


    “本王看在母妃麵子上,饒你一命!你若再不老實交代···”


    “我說!我說!”青鳶抹去臉上淚水,“是!我是被太子威逼才進的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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