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柴雅雯意料的是,這個傅以杭竟然對她一見傾心,後麵對他母後說他就想娶魏國公的這個女兒為王妃。

    正好那時候禮部準備要為二皇子選妃了。

    傅以杭一開口,皇後哪有不答應自己兒子的,況且她覺得自己的兒子瞧上的姑娘是魏國公的小女兒,出身門第容貌都不錯,也是她心裏合適的媳婦。

    於是皇後過後找到魏國公夫人把二皇子瞧上柴雅雯的事情說了,並說,要是魏國公兩口子沒意見的話,那麽就讓皇帝宣旨,直接讓禮部宣布立柴雅雯為二皇子的王妃。

    魏國公夫人薑氏當時就點頭了,說不必問過魏國公,她這就可以答應皇後,自己的女兒願意成為二皇子的王妃。

    皇後便說那就這樣定下吧。

    也是,皇後出麵,替自己的兒子二皇子說親,薑氏哪敢拒絕呀。況且,當時她也不知道女兒心儀的竟然是三皇子,而且,就算她知道,也不敢拂了皇後的意。

    柴雅雯從母親的嘴|巴裏知道自己竟然跟二皇子要定親後,那是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

    薑氏見狀,就問女兒為何哭泣,二皇子難道不好嗎?他可是皇後娘娘的親生兒子,太子是他親大哥。等到跟二皇子成親之後,二皇子封了王,她就是堂堂的王妃,還是大梁最有後台的王妃。這樣的尊榮,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柴雅雯並沒有跟她母親細說她喜歡的是三皇子,從來都不曾喜歡過二皇子,可如今竟然要成為二皇子的王妃了,這實在是造化弄人。她之所以沒有跟母親說出來自己的心事,也知道說出來也沒有用。畢竟她知道自己的爹娘雖然是魏國公和魏國公夫人,可也不敢為了自己這不靠譜的喜歡得罪皇後。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說了。

    傷心了好幾天,柴雅雯也就認命了,她跑去跟她哥說,請他不要跟爹娘說她傾慕三皇子的事情,以後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就當沒發生好了。

    柴俊義望著妹妹隻是歎氣,道:“看來你還是沒那個命喲。”

    柴雅雯埋怨都是他給自己出這種餿主意,才讓自己碰到了二皇子。

    柴俊義卻說:“你就曉得你不碰到二皇子能夠成為三皇子的王妃?或者三皇子心裏有別的姑娘呢?”

    柴雅雯立刻問:“大哥,三皇子心裏有人了嗎?”

    柴俊義搖頭:“不知道,我隻是說或者,總之,我覺著你能成為二皇子的王妃也挺好的。至少是他先喜歡上

    你的,作為男人,都是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捧在手上的,要是不喜歡你,可別指望會|寵|你疼你。”

    聽了大哥的話,柴雅雯悶了一會兒,最後轉身離開了。

    她認命了,隻能把對三皇子的仰慕深埋心底,漸漸地忘記那個風儀絕美的少年。

    忠誠侯府裏麵,唐氏告訴女兒嘉琴過幾日陪著老太太去白馬寺燒香禮佛,要乖乖地,不要再做出不高興的樣子。

    嘉琴道:“若是母親和老太太答應我,讓我去應選,成為三皇子的王妃,那我就歡喜,不然,當然不歡喜。”

    唐氏一拍桌子,厲聲說:“要是今年禮部為三皇子選妃,你沒被選上成為她的王妃,那你該怎麽辦?你願意成為三皇子的側室嗎?不要想得那麽好,老覺著自己會成為三皇子的王妃!你忘了,你大姐的事情麽?現如今她在宮裏好不好過,你不曉得麽?”

    嘉琴撇撇嘴:“我瞧著我姐在宮裏過得挺好呀,殿宇高大,服飾華美,過得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怎麽會不好呢?”

    唐氏怒道:“你沒瞧見你姐瘦了許多,你以為宮裏的日子就像你看見的那樣?我跟你說,作為侯府嫡女有一日|你嫁人了,還不是正室,頭上始終有一個女人比你尊貴,你每日要去向她請安,見著她就要行禮,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這些我都不管,我就要成為三皇子的人!隻要能跟他一起,我才不管是不是什麽側室呢!”

    “糊塗!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女兒!”

    唐氏被嘉琴氣得不行,最後甩下一句話:“我不許你去應選,不想你再跟你大姐一樣,踏入皇家!”

    嘉琴頂撞唐氏:“我偏要!您要是不許,那我就不嫁人了!若是再逼我,我情願一死了之!”

    “……你……你……”唐氏給氣得倒仰,話都說不利索了。

    嘉琴則是站起來,提著裙子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她跑出去迎麵撞到樊元輝家的,差點兒把樊元輝家的給撞倒了,樊元輝家的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剛要跟嘉琴打招唿,嘉琴卻是黑著臉根本不搭理人,徑直跑遠了。

    樊元輝家的有些尷尬地搖搖頭,這才重新撩簾子進了屋。

    進屋後,她向唐氏道福行禮後,開口問:“太太,二小姐是怎麽了?適才跑得那麽匆忙,看她臉色也不好看……”

    唐氏扶額:“那臭丫頭要氣死我呢,一心巴巴地想要嫁給三皇子,

    可三皇子是什麽樣的人,豈是她想嫁就能嫁的。要是她再跟她大姐一樣成為三皇子的側室,你說,我……我這個當娘的豈不是要氣死,生的女兒竟沒有一個做正室的。”

    樊元輝家的想說,皇家是不存在側室這一說法的,可是迴頭一想,她也覺得侯府的嫡出小姐,一個兩個都給皇子做了側室,到底是讓人心裏不甘心。太太會這麽想也是正常,這讓她倒不好勸了。

    遂說:“都說這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小姐不願意也不能擰過您呀。”

    唐氏:“可那臭丫頭說不答應她,她就要終身不嫁,或者一死了之。”

    樊元輝家的:“什麽?二小姐真這麽說?”

    唐氏點頭:“所以,我才覺著煩呢。”

    樊元輝家的低頭想了想,道:“老奴倒有一個主意,讓二小姐別再這麽固執了。”

    唐氏“哦”一聲,驚喜地看向樊元輝家的,讓她快說一說,到底是什麽好主意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別再一心一意要去應選成為三皇子的王妃了。

    樊元輝家的:“老奴想,唯有讓三皇子心裏有人了的消息傳到二小姐的耳朵裏,二小姐才會死心。”

    唐氏問:“可又怎麽能夠讓這樣不實的消息傳到二小姐耳朵裏,萬一她不相信呢。”

    樊元輝家的繼續說:“老奴聽說顧家二房太太藺氏的娘家侄女給魏國公世子爺做了妾,魏國公世子爺對她頗好,這事情太太可以去托藺氏去跟她侄女兒說道說道,讓藺詠蘭幫忙,請魏國公世子爺放出風聲,說三皇子已經有心上人,二小姐聽到了不就死心了嗎?”

    唐氏聽完皺眉又問:“就是不曉得魏國公世子幫忙不,還有嘉琴要是沒親耳聽到讓她相信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她也不能相信呀?”

    樊元輝家的微微一笑,說:“太太,怎麽忘了魏國公世子娶的是誰了……那舒君媛的娘可是安平長公主,她們母女常常進入皇宮的,若是這話從舒君媛的嘴裏說出來,讓二小姐聽到,她能不信麽?”

    唐氏聞言一喜,道:“這樣一來,她死心了,也就不跟我胡攪蠻纏了。不過,她說了,成不了三皇子的王妃,就算做他的側室也願意的。你說,這又怎麽辦?”

    “真要這樣,端看太太願意快刀斬亂麻不,選個合適的人家給她先定下親事,到時候已經定下了,她總不能胡鬧了。”

    “也好,那就先讓藺詠蘭試一試,不行,再用其它的法子。”

    這裏計議一定,唐氏便直接去二房那邊找到藺氏說話了,她開門見山地請她出麵去一趟魏國公府,見一見她侄女兒藺詠蘭,讓她幫忙在魏國公世子爺跟前說道,讓他去對他夫人舒君媛說一說。等到哪天顧家的姑娘門內去魏國公府做客,就把三皇子已經有心上的話說給嘉琴聽,讓她斷了想要成為三皇子的王妃和側室的心思。

    藺氏問:“為何嫂子不願意嘉琴成為三皇子的王妃或者側室呢?”

    唐氏道:“我家有一個姑娘成為太子的選侍就夠了,我可不想嘉琴再走她姐的路。而且一個王爺的側室,簡直太埋汰我們侯府的嫡出小姐。總之一句話,我不想讓嘉琴再去冒險,我無法忍受她再成為側室,即便是王爺的側室。”

    藺氏這才了然了,點頭說:“那我就去見一見詠蘭,跟她說道說道。”

    次日,藺氏先去見了安氏,把自己的來意說了,然後兩人結伴去了魏國公府見藺詠蘭。

    藺詠蘭聽了兩人的話,便說:“那我試一試讓世子爺幫一幫忙,隻是恐怕挺難,畢竟要讓她出麵……”

    這個她,不用說,藺氏和安氏也知道是誰了。

    能讓詠蘭神色一黯的人除了世子爺的正室還能有誰。

    於是她們都猜到估計那魏國公世子的正室對詠蘭不太好。

    這還真讓她們猜到了,自打藺詠蘭被魏國公世子接進府裏做了他的妾,舒君媛那個世子夫人對她橫豎看不順眼。畢竟詠蘭是世子爺的妾裏麵最漂亮的。柴俊義也聰明,在納詠蘭為妾之前,先把那兩個他成親前就收的房裏人抬了妾,接著才納了詠蘭做妾。

    幸虧他有這麽一手,才沒有讓舒君媛懷疑詠蘭之前就跟世子爺有牽連。

    再加上有那兩個柴俊義成親前就收房的妾在前,對這個新進府的最漂亮的妾才沒有那麽仇視。

    但是,她還是沒少給藺詠蘭臉色看,以及讓她日日到跟前來立規矩。

    藺詠蘭在舒君媛這麽一個出身高貴的正室夫人麵前壓力極大,好在柴俊義挺|寵|愛她的,否則她真得會要崩潰。

    什麽時候都要看正室夫人的臉色,什麽時候在正室夫人麵前都要陪著小心,而且這種日子還會是一輩子,這樣的壓力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除非這人貪圖榮華富貴,把物質上的享受看得重,不會在意這些壓力。

    藺詠蘭足足花了三個月才說服了自己要認命,看在她娘和大哥都過上了好日

    子的份兒上,看在世子爺對她好的份兒上。

    藺氏和安氏又好生安慰了藺詠蘭一番,讓她想開些,說她嫁進了魏國公府,比起一般女人的命不知道好多少等等,然後她們兩人才辭了藺詠蘭出府各自迴家去。

    藺詠蘭過後果然見到柴俊義,就求了他這件事情。

    柴俊義道:“忠誠侯府的夫人真怪,居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三皇子,要我說,顧家的二小姐能嫁給三皇子,那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

    藺詠蘭:“她是怕顧家二小姐成為三皇子的側室吧,之前已經有一個成了太子的選侍了。要我說,忠誠侯府的夫人也是太小心了,就憑顧家二小姐那刁蠻的性子,三皇子能瞧上她?”

    說起顧嘉琴刁蠻,藺詠蘭想起了幾年前,她隨著母親進入顧府之後,被顧嘉琴捉弄和欺負的事情,心中不免生恨,覺得自己怎麽好了傷疤忘了痛,竟然答應了她姑姑和她娘,幫忠誠侯府的夫人的忙,讓嘉琴以後免於被挑上成為三皇子的側室。她要是成為了三皇子的側室才好呢,如此一來,忠誠侯府的侯夫人的兩個女兒實際上都做了側室,比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若是如此,她才覺得心中暢快呢。

    於是,下一刻她就改了主意,對柴俊義說:“我也是礙於姑姑和娘親來求情,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她們。世子爺不用掛懷,這事情有空再辦吧。”

    柴俊義道好,接著就樓了藺詠蘭,將她壓倒在床榻上……

    藺氏從魏國公府迴去之後,就去見了唐氏,把她見了安氏和藺詠蘭的事情對她說了,並說藺詠蘭已經答應了試一試,讓唐氏等著。

    唐氏沒想到在等藺詠蘭求魏國公世子幫忙的消息的時候,那邊還沒迴話呢,嘉琴竟然見到了三皇子,而且還被三皇子當麵嫌棄了,以至於迴來之後哭哭啼啼,一直哭了好幾天,眼睛都哭腫了。

    這事情是這樣的,數日前,顧老太太帶著顧家的女眷們去白馬寺燒香,燒完香之後,主持方丈請她們去寺院後山的禪室吃茶休憩。

    白馬寺後山那時候的桃花開得非常好,嘉琴等人就在寺院小沙彌的帶領下去後山遊玩賞花。

    小沙彌帶她們去的是平時來寺的女客們賞花的區域,外頭的閑雜人等是進不來的。

    嘉琴和嘉柔一起,嘉宜和嘉珍一起,四姐妹兩兩挽手在桃園裏麵遊玩賞花。當四人走到一處花牆時,猛地從牆上跳下來一個十五六歲流裏流氣的公子哥兒,他見到嘉琴等四人,就跑上

    前來說了些調笑的話。

    嘉宜等人都被嚇到了,嘉宜就大著膽子質問他是何人,可知道這白馬寺後上這一片的桃園隻能是女客才能來的地方。

    那流裏流氣的少年看了嘉宜兩眼,眼睛立時就亮了,伸出手去就想拉嘉宜的手。

    嘉宜等人當然往後退,可那少年竟然追上來,說:“想走,哪有如此容易,你們都別走了,今日都來好好陪陪本少爺。”

    此話一出,更把幾個姑娘嚇得不行,嘉珍就低喊了一聲:“咱們快跑!”

    出了這種事情,除了跑沒有第二條路。

    畢竟她們可是侯府的大家小姐,要是跟這流裏流氣的少年拉扯起來,被人瞧見了,名聲就完了。

    隻是嘉珍的話音剛落,那流裏流氣的少年就快速跑到她們身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還說都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兒。

    嘉柔嚇得大喊救命。

    可此時白馬寺後山偌大的桃園內竟然奇怪地沒有旁人經過,所以那流裏流氣的少年就說沒人迴來救她們,讓她們都老實點兒,站在那裏不許跑,誰要是跑,被他逮住了,一定要被罰。

    嘉宜等四人嚇出了一聲冷汗,她們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場麵,一時之間都懵了。

    就在兩邊僵持的時候,嘉琴忽然在嘉宜身後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向那少年,自己則是趁機跑開,嘉珍和嘉柔等人見狀都跟著她跑。

    嘉宜自然是被那少年一把給抱住了,痞笑起來說:“好,這個美人兒最美,既然投懷送抱了,就讓爺好好疼你。”

    說完,就欲去輕薄嘉宜。

    嘉宜羞憤不已,抬手就去推他,奈何那少年比她大幾歲,力氣也比她大,她根本掙不脫他的桎梏。

    “你這個無賴,快些放開我,若是我家的下人來了,定然不會輕饒你!”嘉宜憤然出聲。

    “來,來,來,快叫他們來,我看他們敢動小爺我一手指頭不!”流裏流氣的少年嘶啞著喉嚨笑道。

    “……”嘉宜沒想到自己的恐嚇的話語竟然不管作用,一時之間哽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流裏流氣的少年見狀更是得意的笑出了聲。

    “放開她!”忽地一個清朗的少年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伴隨著一聲從花牆上跳下來的“咚”地一聲落地聲。

    這是有人從牆外爬上花牆跳進來替嘉宜解圍了?

    嘉宜

    趕忙轉臉往那從花牆上跳下來替自己解圍的人看過去。

    一見之下,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而那抱住嘉宜的流裏流氣的少年也轉過臉往那出麵管閑事的人看過去,本來他還想喝退此人的,可是一見到他的臉,就一下子尷尬起來,錯愕地說了聲:“怎麽是你?”

    從花牆上跳下來的人正是三皇子傅以桓,他適才跟著自己的幾位好友一起在白馬寺後山遊玩,聽到有女孩兒喊救命的聲音,透過花牆的菱花格往內看,看到了剛才嘉宜等人遭遇一個紈絝少年糾|纏的一幕。

    他當然認識裏麵的被糾|纏的幾位姑娘還有那個糾|纏她們的少年,沒有多想,他就找到一棵在花牆邊的柳樹,爬上去,再踩到花牆上,最後跳下去喊出了那句讓流裏流氣少年放開嘉宜的話。

    “寶政!快放開她!”傅以桓冷聲道,看得出來,他非常生氣。

    嘉宜這會兒趁著那抱住她的少年吃驚,手上的勁兒稍微一減,就立刻使勁兒在他腳上一踩,那少年吃痛,手一鬆,嘉宜成功地脫身了。

    她跑開幾步後,重新看向三皇子,說:“殿下,你認識這無賴?”

    傅以桓轉眼看向嘉宜,點點頭,軟和了些聲音說:“顧三,你走吧,放心,我會好好收拾他。”

    “請殿下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樣沒皮沒臉的事情,我必定要我父知道,他的女兒們被人欺負了,必須要找這廝算賬!”嘉宜不依不饒道。

    “……”傅以桓沒想到嘉宜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了。

    “我說,你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說出這樣不知道輕重的話。既然你也認識我桓表弟了,就該曉得能跟當今的三皇子認識的人,家裏會是一般的身份麽?你竟然還想找你爹來收拾我,那我不妨告訴你我是誰,迴去後,你可以告訴你爹,讓他來誠意伯府來找誠意伯的世子算賬。我等著他來,不敢來的是這個!”流裏流氣的少年伸出手做了個王八爬行的樣子,然後再次仰脖子大笑起來。

    誠意伯府的世子?

    嘉宜腦子裏麵迅速地搜索這個誠意伯府的資料,這幾年她的書也不是白讀的,還在她剛剛進入顧府進入家學裏麵去讀書時,譚老先生就扔給她一本記載有這京城裏麵數得上號的公侯和權貴之家的譜係的書。通過看這本書,她知道了這燕京城裏公侯權貴之家大概的一些情況,以後跟人交談或者見麵時就不會那麽抓瞎了。

    誠意伯,她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因為別看這誠意伯隻是個伯,在公侯伯三|級的爵位裏麵處於最末,可是陳意伯可不是憑借軍功封的爵,而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姐姐,他才撈著了封了個伯的爵位。

    他的姐姐就是當今皇後金氏,金氏隻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弟弟金長樂,在她成為皇後之後,皇帝出於對皇後的喜愛,封了她唯一的親兄弟一個伯的爵位。

    金長樂呢,娶妻龐氏,也隻生有一個兒子,名叫金寶政。

    如果眼前這個流裏流氣的少年說的話是真的,那他就是誠意伯府的世子爺金寶政。

    對了三皇子方才喊了那少年一聲“寶政”,顯然眼前這個紈絝就是金寶政了。嘉宜曾經聽說過,誠意伯金長樂仗著自己是國舅爺,是皇後的親弟弟,在京城裏麵橫行無忌,許多人都不敢招惹他。可能正因為他這樣,他的兒子金寶政才也有樣學樣,成為京城裏有名的不學無術搶男霸女的惡少。

    “寶政!你給我住嘴!我命你立即向顧家三小姐道歉,說你方才犯糊塗了,做出了冒犯顧家三小姐的事情!”傅以桓陰著臉看向金寶政怒聲道。

    “我憑什麽給一個小丫頭道歉?”金寶政猶然傲氣道。

    “你方才做出那樣糾|纏人家的事情你還不知錯!你信不信,我這就收拾你一頓!”傅以桓的一張俊顏變成了紫紅色,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忍耐,說不定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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