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薛家的同輩的姑娘薛桂芳之後,嘉宜感覺薛家真是嚴重的陽盛陰衰。

    跟顧家同輩的姑娘目前來說已經有六個不同,薛家同輩的姑娘隻有兩個,其中大的那個,也就是首輔夫人葛氏生的薛家大姑娘已經出嫁兩年,現如今站在嘉宜等人跟前跟她們見禮的是薛首輔跟沐姨娘生的,跟嘉宜同年,翻年九歲了,名叫薛桂芳的薛家二姑娘。

    首輔大人跟他的一妻兩妾生有四男兩女,正妻葛氏生的兩個兒子都已經娶妻生子,長女也出嫁了。

    嘉宜今日也見到了首輔大人的兩個由正妻生的嫡子娶的妻子路氏和邵氏。

    以及路氏生的一兒一女,還有邵氏生的女兒。

    他們的年紀都不大,特別是兩個女孩都隻有三四歲,由她們的|乳|母陪著也出來見客了。

    葛氏留了唐氏等人用晌午飯,吃完飯又陪著唐氏吃茶說了會兒話,唐氏就也起身告辭了,主要是想著葛氏因為丈夫成為首輔,要接待的客人多,不好一直占著人家時間,即便是兩家是很鐵的同盟者關係。

    葛氏見唐氏告辭,也就假意挽留了一下,接著也就親自送唐氏等人出來,到外麵跟顧金梟以及諸位顧家的少爺們一起重新坐了轎子迴去。

    嘉宜坐在轎子裏,抱著黃銅手爐,裹緊銀狐輕裘披風,不時打著瞌睡。

    還別說,這拜年應酬的確算是辛苦事兒,也不是說身體上累,而是精神上累,又要注意自己的舉止,又要留心葛氏的話,記住她介紹的那些人,還要組織語言跟那些人說話,這樣下來不累才怪。

    不過,看在得的那些精美的荷包和裏頭裝著的金玉之物上,嘉宜也就不怕累了。

    畢竟跟著嫡母出來一次,不但可以長見識,學禮儀,認識人,還有幾十兩銀子的進項,隨隨便便也要當她一年的月例銀子了。這樣的好事一年也隻有過年這期間才有的,為了這個,嘉宜便也不辭辛苦了。

    迴到府裏,顧金梟和唐氏領著孩子們去了壽康堂,因為再過一會兒就要到飯點兒了,再說了這還是在年節上,大家還是要聚在一起吃飯的。

    顧老太太先是問了他們今日到薛首輔家去拜年的情況之後,又跟孫子和孫女兒們說了會兒話,就到了晚飯時間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完了晚飯,顧老太太就讓他們都各自迴去歇著,不用再在這裏陪著她說話了,說他們出去薛首輔家拜年,一天下來也累了。

    於是

    眾人各自散去,嘉宜也迴到了她的清芷居。

    並沒有為忘記要給今日陪著她出去受凍的山茶等人紅棗茶喝,一迴了屋子,嘉宜就吩咐向菱去煮紅棗茶,多放點兒糖,並讓小茶房裏的粗使婆子多燒點熱水,一會兒自己洗漱了泡了腳之後,山茶她們也跟自己一樣喝了紅棗茶再泡個腳,好美美地睡一覺,恢複精氣神兒。

    嘉宜把今日得的首輔夫人還有她的兒媳婦們給的荷包以及鐲子開了箱子放好之後,就洗漱泡腳,接著喝了盅甜甜的紅棗茶,脫了外衣,鑽進暖暖的熏香的被窩,一會兒就睡著了。

    次日起來,她拿了一百個錢出來,讓小柳兒拿去府中的大廚房,讓她們燉兩隻雞,晌午的時候拿過來,給自己的丫鬟們吃,讓她們也打打牙祭,補上一補。

    小柳兒興高采烈地拿著錢去了。

    山茶等人都齊齊向嘉宜道謝,嘉宜笑眯眯地說今年過年的收入不錯,也該給她跟前伺候她的人一點兒福利。

    整個過年期間,嘉宜每日都不太能在自己的屋子裏吃飯,山茶等人盡管年節上也會得點兒賞賜,但是吃的東西還是大廚房裏做的公菜,不可能有多好。要想吃得好,也就隻有她們的主子嘉宜自己出錢給她們改善夥食了。嘉宜這麽做了,可是別的府中的主子可不是個個都這樣。至少嘉書和嘉琴不會這樣,她們同樣也在大年初一給自己跟前伺候的人放些賞錢,卻不會像嘉宜對她跟前的人這麽體貼,還要出錢給她們改善夥食。而嘉珍和嘉柔給自己跟前伺候的人發的賞錢都不多,更別說其他的了,畢竟她們的經濟條件要差些,而且過年她們得的錢都是被長輩搜了去作為嫁妝銀子給攢起來的。

    嘉宜頭一次在顧府裏過年才知道,原來在大戶人家的家族裏麵,小孩兒過年會得這麽多過年錢。

    她暗想,整個年過下來,即便是嘉珍和嘉柔也會得個一二百兩銀子吧。就算從三歲可以跟著出去拜年開始算,這十年下來也得一兩千兩銀子了,做為條件一般的婚嫁的嫁妝那應該是夠了。況且,她還知道就算是庶女出嫁,家裏還是要給陪嫁的,隻不過,若是想讓庶女的婚嫁看起來氣派些,添妝銀子必不可少。

    跟綠萍閑聊的時候,綠萍曾經告訴過她,京城裏官宦之家,就算隻有四五品的官兒嫁女,還是庶女,陪嫁的莊子和鋪子也得有一兩個,至於嫁妝銀子有三百兩的,有五百兩的,碰到那種受到嫡母和家族喜歡的庶女,也有上千兩銀子的。但是跟那些同樣四五品官的嫡女出嫁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嫡女出嫁,不但在陪嫁的莊子和鋪子上頭數量更多,就是嫁妝銀子最起碼一開始也是上千兩,甚至還有疼女兒的嫡母給三千兩,五千兩的。

    嫡女不用攢銀子,可是庶女就必須攢銀子,從做在室的女孩兒時,就得精打細算,預備手裏多兩個錢,以後出嫁風光點兒不說,嫁進夫家之後,手上銀子多些,求人之處少些,腰杆也要硬些。

    聽了綠萍的話,嘉宜暗想,綠萍嘴|巴裏的那些庶女跟自己何其相像。她就是時時刻刻沒安全感,喜歡多攢些銀子,讓自己安全感多一些。

    正月初三,嘉珍迴了二房,這一日是二房魏老太太的娘家人上顧家來向他們拜年,她也要迴去接待魏家的親戚。

    這一日,又有幾位公侯,尚書,侍郎帶了家眷上顧家來拜年,嘉宜跟著嫡母唐氏,隨著嫡姐庶妹一起向來拜年的夫人和太太們行禮道福,說一些賀年的話,接著就是接待那些在室的各家小姐們。

    榮樂堂裏高朋滿座,花廳裏也是到處都是錦衣華服,盛妝打扮的女人們。

    嘉宜跟在嫡母和嫡姐後麵,她們跟誰家夫人和小姐打招唿說賀年的話,她也就跟著去說上同樣的話,再豎起耳朵聽嫡母跟對方寒暄,介紹對方的身份。

    這些人裏麵,有三家的女人對新出現的嘉宜這位顧家三小姐很感興趣,她們是衛國公鄧時的夫人嚴氏,濟寧侯顧愈的夫人裘氏,還有工部尚書趙華高的夫人施氏。

    唐氏帶著幾個女孩過去介紹到嘉宜時,她們就點手招唿她過去,牽著她的手,細細打量她,如同薛首輔的夫人葛氏一樣點頭讚嘉宜生得好,然後拿下身上的一樣配飾要給嘉宜做見麵禮,這裏頭有玉佩,金簪或者是鐲子。

    嘉宜推辭不肯要,唐氏則是要她大方點兒,快些收下,說夫人們喜歡她才給她的,這是顧家的姑娘們的榮耀。

    於是嘉宜就心中暗喜地“勉強”收下了。

    唐氏叫嘉宜收下的時候,不禁暗箱,這個宜丫頭難不成是個招人稀罕,然後狂收見麵禮的體質嗎?這一次過年她才初次跟著自己走動,在顧家來往的親朋故舊之家的人麵前亮相,可這短短幾日,就已經收了不少好東西了。

    這些東西她雖然收了,可將來可是要自己去還禮的。雖然顧家現在也是京城裏炙手可熱的權貴之家,並不缺這點兒錢,可是嘉宜得到這些夫人們的過分喜愛,就會襯托得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沒什麽人喜歡了。

    好歹這會兒嘉宜年紀還小

    ,那些送見麵禮的夫人們不過是喜歡她看起來機靈可愛,所以送她見麵禮。

    可要是再過幾年,嘉宜大了,出落得楚楚動人,長成一個絕色少女,再跟自己生的嘉書和嘉琴一起出去,可能那好人家就會被嘉宜給奪走了。

    再說了,嘉書,嘉琴和嘉宜本來就沒相差多大,再過兩三年,等到嘉書和嘉琴要說親的時候,有嘉宜這個如此招人喜歡的絕美|少|女同行,唐氏敢肯定,一定會對嘉書和嘉琴的親事有不利的影響。

    所以,從這一年的正月初三之後,唐氏就決定了,以後還是不要常把嘉宜帶在身邊為妙。

    特別是以後長公主,王妃,公侯之家請客做壽,嘉宜就不要跟著去了。

    隻是她知道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否則會招致老太太和老爺的不滿,那就去一些次等的人家,或者那些人家沒有合適的同齡的說親的少爺家裏好了。至於,她心中一早為嘉書和嘉琴定下的那合適的人家,無論如何是不能帶嘉宜去的。

    嘉宜哪曉得因為她的容貌和機靈可愛招人喜歡,不但招來了嘉書和嘉琴的嫉妒,還招來了唐氏的防備呢。

    若是她知道了,她也願意避避嫌,平時誰家請客做壽她就不去好了,隻不過這過年期間的活動還是讓她參加吧,畢竟滿打滿算,她在顧家也不會過上十個年了,這些年就讓她趁著過年多得幾個過年錢好不?

    她是庶女,也需要攢銀子,攢嫁妝啊。

    她姨娘,她是不指望了,因為以後等她有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她姨娘的心思肯定就要在那個小的身上了,對於她這個大的,也隻能讓她自己獨立飛翔了。

    正月初三,是嘉宜認定的豐收日,不但得了以衛國公夫人嚴氏為首的幾位夫人的幾件好首飾,還得了若幹裝了金玉之物的荷包。

    晚上,她在燈下整理當日得的東西,一炕桌閃閃發光的金銀玉器首飾,把她給樂壞了。

    現如今,她至少有五百兩銀子,還有幾十兩金子,還有三盒子首飾了。

    嘉宜覺得自己真得算是致富了,就憑這些東西,將來再怎麽樣也有安身立命的一點兒本錢了。

    潛意識裏麵,她總是在擔心哪一日沒有家族和親人可以倚靠了,她該怎麽辦?這或者跟她穿越者的**|絲身份相關?作為曾經的外語學院法語係三年級大學生,從來就沒有想過大學畢業之後要靠著家人生活,再說了她也從來不覺得靠得上,當然更沒有想過要靠男人生活。

    所受的那麽多年教育,根深蒂固的存在於心中的是男女平等,女人就是半邊天,要自己養活自己才是獨立女性。說她單純也好還是怎麽也好,直到她穿到這個時代這個顧家,她心裏還是這麽想的。

    次日顧老太太要去其唯一的弟弟陶慶家走親戚,帶上了嘉宜和嘉珍以及嘉柔,唐氏和嘉書嘉琴沒有同去。

    主要是正月初四,顧府還是會有些京官會來拜年,唐氏作為顧金梟的正妻,當然是要在家裏負責接待,而嘉書和嘉琴要留下,也是同樣的原因,她們要出麵接待那些跟她們年紀相仿的官宦之家的小姐們,而且她們也去過顧老太太的弟弟陶慶那家不少次,顧老太太便叫她們留下跟太太在一起。

    老太太這麽安排,嘉書和嘉琴簡直求之不得呢。

    賀家雖然是大富之家,可不過是個商戶人家,彼時,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末流,盡管有錢,但沒有政治地位,在民間百姓眼裏也就是有錢而已,並不讓人尊敬。

    現如今的顧金梟已經是天底下最讓人聞之色變的大特務機構虎賁衛的指揮使,算得上是皇帝的|寵|臣,別看才正三品,可他實際上手中的權力恐怕會大過那些一二品的大員,甚至連那些一二品的大員還得巴結著他,就怕他暗中給你使絆子,弄個莫須有的罪名,抓進詔獄裏去,那你奮鬥半生獲得的榮華富貴就全部沒了。

    所以,嘉書和嘉琴在她們的爹成為虎賁衛的指揮使以後,那自然是更加傲氣了,對於賀家也更加看不上了,對於去賀家見就舅祖父那些人並不感興趣。

    而嘉宜和嘉珍,嘉柔三人願意跟著顧老太太去,一來她們這半年來儼然已經是一夥的,嘉珍和嘉柔都把嘉宜當個頭,嘉宜願意跟著老太太去,她們當然也願意去。二來,這也是唐氏安排的,她認為婆婆要走親戚,自己和兩個女兒不能陪著去,其她的姑娘們陪著去那是必須的,不然就是不孝順。

    至於安哥兒和青姐兒,兩個人年紀太小,況且這天兒也還冷,顧老太太也怕帶著他們去了,萬一受寒迴來生病就不好了,所以沒叫他們去。

    世平和世榮,兩個人也沒有跟著去,本來唐氏還要叫世榮陪著老太太去的,哪知道他早一天就說了,初四日他跟世平兩個人有個文會要赴,不得空去,唐氏隻得作罷。

    於是顧老太太就帶著嘉宜,嘉珍,嘉柔三個女孩兒去了賀家。

    之所以還是稱唿賀家,主要是能幹的陶慶當日娶了賀氏為妻之後,頗有點兒入贅的意思,但是

    卻沒有在明麵上那麽說。陶慶的老丈人是個開明的人,並沒有因為把自己的獨女嫁給陶慶,又讓陶慶做了藥店掌櫃,就讓他改姓。

    而陶慶後麵接管了賀家的生意,在老丈人和丈母娘相繼離世之後,也沒有把賀家的招牌換成陶家的。

    他覺得沒有必要,他陶慶的子孫也是賀家的人,兩家的血脈融合到了一起,哪用分得那麽清楚。

    陶慶這樣的做法,深得賀家族人的讚揚,他們雖然是賀家的遠親,但大多數都在賀家的藥材行業裏麵做事,賀家的藥材生意因此在陶慶手裏越發興旺了。

    賀家的宅子是在燕京城寸土寸金的禦街的一條胡同裏,這條胡同叫做安平胡同,是京城裏大富大貴之家才住得起的地方。

    整條胡同一共就隻有三家人,一家就是正月初三到顧家來拜過年,還給了嘉宜一個玉佩做見麵禮的濟寧侯夫人裘氏所在的濟寧侯府。

    濟寧侯府在賀家斜對門兒,占了整個安平胡同東麵的那一塊。

    西麵這一塊被兩家瓜分,一家是做藥材生意,傳承了百年的何家,另一家則是做綢緞生意,也傳承了上百年的蔣家。

    在寸土寸金的禦街兩旁,還能有一個五進帶大花園的宅子,可見賀家的財力有多麽雄厚。

    後來嘉宜聽綠萍說起過,說賀家的那一處宅子估摸著都要四五十萬兩銀子,而且還年年都在往上漲。

    嘉宜聽後不禁在心中歎氣,看來帝都的房地產業在n多年前都是年年行情看漲,好地段兒上頭的房產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永遠都是一個連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進入賀家之後,嘉宜完全能夠感受到賀家作為巨富,那撲麵而來的濃得化不開的富貴氣象。

    處處金碧輝煌,處處雕梁畫棟。

    奴仆們穿的衣裳一點兒也不比那些公侯之家穿的下人們差,稍微有點兒地位的仆人們都是錦緞華服,這讓她想起了紅樓裏麵的丫鬟們。在奴仆們的穿戴上頭,嘉宜認為賀家不但比顧家強,甚至還強過了薛首輔家。

    薛首輔的正室葛氏是京城裏頂頂有名的清風書院的山長葛向華的女兒,自打小家裏家教極嚴,所以她即便成了首輔的夫人,也沒有穿什麽華服,插戴什麽名貴的首飾,自然家裏的仆人們也不能給他們多好的衣裳穿。什麽事情都務求一個中庸之道,是葛氏治家的原則。

    這也是為何她從手上擼下一個金鐲子塞給嘉宜做見麵禮,唐氏見了認為稀鬆平

    常,以後隨便迴禮還了就可以了。

    可能這也是為商戶人家和權貴之家到底在行事方式,治家手段上會有不同的原因。

    再次見到那一日到顧府來拜年的舅祖父等人,向他們行禮道福之後,大人們在一處說話,孩子們則是去了隔壁花廳玩。

    陶卓鵬和陶芳華負責接待嘉宜等人,他還問嘉宜怎麽世榮沒有來,嘉宜指著嘉珍說:“這個話你應該問四妹妹,她最清楚二哥為何沒來。”

    陶卓鵬撓撓腦袋瓜子,笑了笑,臉上現出一個大酒窩,然後說:“她們都叫你三姐姐來著,我當然是要問大的。”

    其實這真是借口,陶卓鵬也是個喜歡漂亮姑娘的小子,那一日到顧家拜年,他盡管是跟世榮和世平一桌,可沒少往嘉宜那邊看,他也認為這個新來到顧府的三姑娘好看,不免多看了兩眼。

    迴來後,他妹子又在那裏說,新到顧府的三姑娘說話風趣,人緣好,四姑娘和五姑娘都圍著她呢,陶卓鵬就上心了,心想,過兩日要是姑祖母帶新來的三妹妹來就好了。

    今日,果然見到姑祖母帶著嘉宜來了,小胖子陶卓鵬還高興了一下呢。

    為了表示對嘉宜等人的歡迎,他們在花廳裏坐著吃茶說話的時候,陶卓鵬命下人把府裏年節上備下的甜食點心果子等全部用拿上來招待客人。

    於是,嘉宜就見到了賀家的丫鬟們魚貫而入,在她們麵前一氣兒擺了十來個攢盒,那攢盒裏麵裝的甜食點心等起碼有一百多樣,而且既好看,還味美兒,有許多是嘉宜見都沒見過的。

    按說她已經成為了顧家的三姑娘半年多了,吃的見過的甜食點心也不少了,可是在賀家,她愣是有一大半的東西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名兒。

    陶卓鵬看這個生麵孔的三妹妹見到那麽多甜食點心都愣住了的樣子,心中十分得意,於是便開始在嘉宜麵前展露他的吃貨本質,當然他自詡自己是美食家,他道:“別說京城裏的那些館子裏的美食了,就是江南塞北的美食我也嚐過。”

    嘉宜問他:“難不成鵬表哥還去過塞北江南?”

    陶卓鵬訕訕一笑,撓撓後腦瓜子,道:“我以後必定要去的,現如今,我祖父和我爹不讓我去,不過,我托去采買藥材的夥計給我帶迴來不少塞北江南的好吃的……”

    “原來如此……”嘉宜忍不住抿唇笑了,暗想,“原來胖墩兒是這麽練成的……”

    “是啊,是啊,宜表妹,珍表妹

    ,還有柔表妹,你們別客氣,這上頭的東西隨便吃,若是吃了覺得不夠,我再叫下人再拿來。”陶卓鵬指著攢盤裏那琳琅滿目的甜食點心笑著招唿眾人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嘉宜一邊看著那些顏色和式樣誘|人的甜食,一邊搓了搓手笑道。

    她這樣子惹得屋子裏的其他人都跟著笑起來了,陶卓鵬笑得尤其大聲。

    嘉宜一連吃了十幾樣沒見過的甜食,盡管連連讚好,可是肚子隻有那麽大,又喝了些茶解膩,不一會兒就飽了,連連擺手說:“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陶卓鵬見狀殷勤道:“宜表妹,吃不下了不要緊,你看看,這上頭還有哪些是你想要吃的,我叫人給你包起來,一會子帶迴家去吃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晚點兒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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