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狐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失去了神采,徹底地死掉了。


    白夢蘺摸著小狐狸的手在發抖,明明很生氣,眼淚卻流了出來。


    陳礫看到她這樣,於是說:“我叫人給你換一隻吧,我們實驗室還有好幾隻狐狸,明天中午才會死掉。”


    白夢蘺哭得更傷心:“我不要!”


    陳礫隻好哄道:“如果你不喜歡狐狸,我們還有小兔子,荷蘭豬……對了,你想不想要隻山羊?那隻後天才會死。”


    白夢蘺氣得把茶幾上的文檔,茶杯全推到地上:“我不要!你為什麽要虐待動物?你心理變*態!”


    “這些動物,本來就是拿來做實驗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會把我關起來,不會虐待動物,你以前對我很好的……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一個對別人傷心難過都如此感同身受並陪伴的人,為什麽又如此冷漠殘忍?一個人既然能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幫助你,為什麽又會忍心讓你陷入無助?白夢蘺怎麽都想不明白。


    “我本來就這樣……隻是你從來不知道而已。”陳礫淡淡地笑了,說不出的落寞。


    陳礫剛讓人收拾好地上的狼藉,就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似乎有什麽消息要告訴陳礫,眼神忌憚地看了看白夢蘺。


    陳礫示意兩人走了出去,在門口輕聲商量了什麽,又進來了。


    白夢蘺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感覺自己的什麽事情可能給他們造成了麻煩。


    是爸爸媽媽發現自己失蹤了,在安排人找嗎?白夢蘺想。


    *******


    白家。


    白洛剛迴來,白牧便迎來上去:“怎麽樣,學校那邊查到小蘺最後的行蹤嗎?”


    白洛歎了口氣:“沒有查到出校門的刷卡記錄,學校裏所有攝像頭周五的監控記錄全部消失。”


    白牧神色凝重:“監控記錄不可能這麽巧合在這個時候全部消失,應該是黑*客幹的,為了掩蓋小蘺的行蹤……能幹出這種事的,肯定不是普通綁匪。”


    “那會是誰呢?”白洛問,“至今為止,我們並沒有收到綁票信息……會是商業對手幹的嗎?”


    白牧搖搖頭,沉聲道:“不大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應該把男孩子綁走……而且到現在也沒人給我們開出放人的條件。”


    “這更像是……在銷毀某種痕跡!他們一定是想通過讓小蘺消失,來銷毀一些證據!他們可能傷害了小蘺怕我們追究,或者小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讓人捉起來了!”白牧被自己的推理嚇到了。


    許夢嚇得臉色蒼白,捉住白洛的手:“這該怎麽辦?快想辦法救救小蘺吧!”


    “他們之前一直拿小蘺的手機聯係我們,騙我們說小蘺在學校……他們是在拖延時間,我們遲早會知道小蘺失蹤,但為什麽非要拖延這幾天呢?”白洛問。


    “難道是為了爭取多一點時間轉移證據嗎……”白牧陷入沉思,忽然對許夢和白洛說,“查查最近小蘺都接觸過哪些人,查仔細點!對那種身份不明,背後有組織的,要徹查!”


    “我查過了,小蘺接觸的都是一些學校裏的師生,沒有跟社會上的人有來往。”許夢說。


    白牧氣得拍桌子:“小蘺就是在學校裏消失的!學校裏的師生,背景不一定都幹淨。你看上次跟小蘺吃海鮮的老師,哪裏像正常人家?”


    許夢這才想起來上次陳礫吃海鮮過敏的事情,馬上派人手去查。


    *******


    會議室。


    陳礫臉色凝重。


    “二門主,牧禾已經查過來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問。


    陳礫眉頭緊鎖:


    “隻要牧禾一天找不到白夢蘺,他們就不會對我們下手。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


    “現在實驗的原材料出現短缺,我們要盡快把失心神木的群落找到。”


    “也許,在那裏可以找到我哥和其他兄弟的蹤跡。”


    “東道社現在進展怎麽樣?”陳礫問。


    一手下答道:“東道社現在還在依靠那兩個學生偷運種子,暫時還沒有把目光投到尋找失心神木的群落裏來。”


    陳礫分析道:“這是國家一級保護植物,東道社果然沒有膽量冒這個險。等我們把群落找到,就把那兩個學生處理掉,弋門不容許這種吃裏扒外的叛徒存在!”


    旁邊的中年男子提醒:“白夢蘺再放在這裏恐怕不安全了。”


    陳礫眼中精光一閃:“去尋找失心神木的時候把她帶上吧。”


    眾人一聽,已經明白了陳礫的意思:如果實在沒辦法,隻能讓白夢蘺自己迷失在失心神木叢林裏,變成一個失憶的瘋子。


    *******


    江洋家。


    “洋仔,你在發什麽呆?”覃柔問。


    江洋拿著碗和筷子,眼睛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飯菜。


    江浩吃得正歡,偷偷瞄了一眼江洋。吃了一個星期泡麵,終於等到兒子迴來,把他叫到飯桌上正兒八經地吃飯啦。


    江洋晃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有。”


    “是因為小蘺嗎?我聽小蘺媽媽說,她好像沒有迴家。”覃柔問。


    江洋搖了搖頭:“沒事的。對了,我明天一早就迴學校。”


    “啊,明天一早就走?”江浩有點猝不及防。


    “嗯!”江洋點了點頭。


    第二天,周日,江洋早早出了門。


    古鎮,經受歲月洗禮,雕梁畫棟失去了華麗的色彩,隻剩下細致的紋理和輪廓,黑白兩色,依舊栩栩如生。


    江洋來到一處古老的莊子前,亭台樓榭,園林池子,一老婦人在提水澆花。


    “莫老太太,莫軒在嗎?”江洋隔著鏤花的圍牆問。


    “是洋仔啊!”莫老太太喜道,“這麽早就過來了,阿軒還沒起床呢。”


    莫老太太把門打開,江洋如同進來自家院子,往莫軒房間跑去。


    莫軒睡得迷迷糊糊,被子被掀了起來。


    “軒,起床了!靠!睡覺內褲都不穿!”江洋趕緊又把被子扔迴去。


    莫軒嚇得一激靈,趕緊捂住被子坐了起來,罵道:“江洋,你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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