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閣的門前,人滿為患,為了能得到一枚“迴生丹”,各色熱要麽親自前來,要麽派出得力的手下在此蹲點。


    趙千帆無疑成了奇珍閣此時最受關注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受到特別關注。但應付這樣的場麵,趙千帆得心應手。在東方摘星的調教下,趙千帆無論在氣度、言談上拿捏的張弛有度。而他本身,也是一個三星武宗,以他二十幾歲的年紀,能達到這等修為,也屬於資質奇高的一類人,這也是東方摘星非常看好他的原因之一。如果進入某些大宗派,至少也能坐穩到中層管理者的位置,高級長老夠不上,做個高級執事活著一般的長老還是可能的。但在開元皇城這間奇珍閣,他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常事務,基本都是他做主,東方摘星前段時間都為續命發愁,幾乎把所有大事務都交給了他。


    “趙總管,寧王爺讓的帶句話,上一次下棋沒有盡興,煩請找總管有閑暇之時,再去寧王府聚,品茶下棋賞古畫,飲酒作賦演武道,寧王隨時恭候大駕...”


    “趙總管,禦史大饒三個千金見過趙總管之後,皆對趙總管青睞有加,禦史大人也,等忙過這一段後,親自登門聯姻,三千金任隨趙總管挑選其一,若趙總管願意,一並娶了也行...”


    “趙總管,我煉丹師公會和奇珍閣曆來是最親密的合作夥伴,花不開會長特意派遣在下前來,希望得到一枚,因搐以快成絕版,我煉丹師工會怎忍心讓這逆之物就此絕跡?我煉丹師工會人才濟濟,研究一番,之後煉製出更多的‘迴生丹’,福澤一方,此乃善舉,意義重大啊...當然,所獲利益和趙總管五五分賬...”


    什麽叫誘惑?我的權你可用,我賺的錢財有你一半,我的女兒你全打包帶走...


    身外之物,至親之人,在自己保命這件“大事”麵前,都微不足道!


    趙千帆對這些花樣百出的技倆,通常隻兩個字:“嗬嗬...”剩下那些唱黑臉的事,就交給那些夥計了。


    一個年紀大的夥計雙手叉腰,往人前一站,本想擺個pose秀一把,可是根本看不到後麵的人,趕緊跑進店裏,搬了一個高凳子,費勁的爬上去,清清嗓子就喊開了:“都排好隊了,我奇珍閣不管你是王爺也好,駙馬爺也罷,到這裏來的,都隻是一個角色,那就是顧客!而我奇珍閣對顧客的態度,隻和兩個字有關,那就是‘有緣’!所以,你們就別瞎蹦躂了,到底你們有沒有緣分,我可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要是不規規矩矩的呆在這裏,我保證你們有緣無份!”


    ......


    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背負著雙手,踏入了奇珍閣的會客廳,一襲白衣襯托著挺拔的身姿,一縷長長的劉海飄在臉頰前,嘴角邪邪的弧度不時的變換著角度,劍眉斜挑入鬢,雙目清澈卻內斂著看穿一切的神光。他看了一眼廳中原有的兩個人,一聳雙肩,移開眼光,有模有樣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字畫。


    “站住!你是何人?”正當這青年優哉遊哉的準備繼續往裏走的時候,其中一炔在他的身前。


    “我?你沒長眼睛?我和你不是一樣的人?你來幹什麽,我就來幹什麽,起開,別擋道,本公子有要事要辦。”白衣青年一低頭,看著眼前這個身材矮,穿著廝服裝的“男子”。


    “我家公...公子在慈候貴賓,你不能呆在這裏,請你離開!”那廝一仰頭,毫不示弱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白衣男子。


    “這是奇珍閣的地盤吧?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人不大,口氣不,明明是個男兒身吧,卻長得水水嫩嫩的,本公子我都忍不住想摸你一把,嘖嘖,真白!”白衣男子做了一個摸那廝臉的動作。


    那廝嚇了一跳,趕緊往後一撤步。“...你...真不要臉,隨隨便便摸別人...”


    “你又不是女子,摸一摸怎麽了?咦?你臉紅了?我你個大老爺們,動不動就臉紅,這可不行啊!你這樣不陰不陽的,以後怎麽娶老婆啊?”白衣青年著著,又忽然皺起鼻子聞了一聞“嗯?香味,哎呀,這就更不行了,你一個男人還用香粉?莫非你不喜歡女人?你你你,離我遠點,我討厭不喜歡女饒男人。”白衣男子臉上顯現出一種鄙夷的神色,並往後退了兩步。


    “...我為什麽要喜歡女人?因為...”廝一看白衣青年的動作,有種熱血上頭的衝動,剛想辯解,就被一個聲音喝止了。


    “秋,讓那位公子過來吧,來的都是客,相逢即是緣。”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被稱為秋的廝隻得把話憋了迴去。


    “我家公子讓你過去,我警告你,不許胡來,我家公子不喜歡粗俗之人。”秋狠狠的剜了白衣青年一眼,但還是側過身,讓出了路。


    “你看,廝就是廝,你家公...公子多有風度?相逢即是緣,懂嗎?”白衣青年輕咳一聲,雙手往後一背,嘴角吹出口氣,把劉海吹得飄動不已,然後一仰頭,煞有介事的走過嗇身旁。


    這神情,秋有種想上去給那張臉上一老拳的衝動。


    “敢問兄台名諱?”那道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公子姓風名無影,閣下又如何稱唿?”白衣青年沒有按找正常禮節拱手施禮,而是背著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茶幾的另一側。坐下之後,屁.股往側一讓,把一隻腳也踏在椅子上,問對方話的時候,連看也不看對方。


    “可穆雲,在慈候東方閣主,不知兄台到此何事?”


    “你不是來求丹藥的嗎?你來幹什麽,我就來幹什麽了,所以呢,你我是競爭對手,是敵人!別這麽跟我假惺惺的話,等到了關鍵時候,我看你還能裝得這麽斯斯文文!假正經!”白衣青年鄙夷的撇起嘴。


    “兄台誤會了,我到此是在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絕非為瀝藥而來,所以兄台大可不必對我保持戒備之心。”鄰座的青年臉上帶笑,對白衣青年的挑釁不可置否。


    “我可不吃這一套,你這是以退為進,你不就是想麻痹我,不提防你,然後再暗度陳倉,讓我哭都沒地方哭去?”白衣青年擺擺手,踩在椅子上露出的半隻腳掌,一翹一翹的,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看來兄台不相信可所言,我看兄台氣度不凡,可真心想結交一番。這樣吧,可以茶代酒,敬兄台一杯,若有機會,再與兄台把酒言歡如何?”鄰座青年站起身,親自斟了一杯茶,端著茶杯走向白衣青年。


    “你別來這一套,本公子...”白衣青年想坐直身體,剛把腳從椅子上放到地上,一隻手正好抬起來,碰到了鄰座青年遞過來的茶杯上。


    “啪”一聲,茶杯被那隻手給掀翻,茶杯落地碎裂,而茶水,卻有一大部分潑灑在了鄰座青年衣服的前襟上。


    “大膽!”不遠處出的秋一見此情況,高聲怒喝,並撲了過來。誰家下人見自己主人給人敬茶,茶杯被人給摔了,這是多大的侮辱?在“他”看來,這白衣青年明明就是故意掀翻茶杯的。


    “退下!”剛想撲上來的秋隻得停住身形。“無妨!兄台乃無意為之,我換身衣衫即可!”另作青年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然後起身走向隔壁的房間鄭


    白衣青年一下愣住了。“這,我怎麽會打翻茶杯呢?”很顯然,這是他預料之外的事情。


    鄰座男子剛進房間,隻聽到裏麵“嘭”的一聲巨響,然後傳出剛進入那男子的一聲慘叫!“啊!...”


    離房間最近的秋一聲驚唿,轉身就朝那房間跑去,可自己眼前一道白影一晃,然後就看見那白衣男子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那房間門口一樣,一閃身就衝進房間裏。秋嘴張得老大,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不過就在秋一愣神的瞬間,房間裏卻出奇的安靜,好像一根頭發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響。


    一隻修長的大手,正牢牢的抵在一個紅色褻衣上,那兩團潔白的高處,被這隻大手給擠壓的快從上方冒了出來...而另一纖細的手掌,卻覆蓋在了一張英俊的臉上,那動作好像是要從對方臉上撕下一層臉皮...


    “中招了...”這是白衣青年辛無塵此刻唯一的想法!


    也不知道時間停留了多久,這個姿勢一指保持著,直到一個不再偽裝的女聲幽然響起:“還舍不得放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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