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是雙打選手吧,”


    “可惡啊,居然敢用抽簽的方式對待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獅子樂的眾人無論再如何的氣憤,也改變不了作為單打三出賽的雙打選手向日嶽人,此時,正在場上將他們的隊員虐的體無完膚。


    “真是……太弱了。”向日攥著球,有些無精打采了起來,“總覺得,沒有跳的力氣了。”


    “哇啊,可惡,那家夥在搞什麽,”這樣軟綿綿的發球是怎麽迴事,獅子樂的不知名單打三火冒三丈,飛奔過去迴擊之後,卻在下一刻看到了對麵騰空而起的身影。


    “騙~你的哦!”嶽人略顯嬌小的身軀高高躍起,扣殺的力道完全和他的外形呈反比,嗵的一聲,飛速砸在了對方的腳邊,而獅子樂的家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仇恨拉的……太討厭了,我還想輕鬆些完成比賽呢。”抽到雙打二的忍足靠在一邊,看著對麵的獅子樂完全被嶽人挑起了火氣,戰力幾乎直線上升,滿頭黑線地抱怨了起來,“就這麽直接打就好了,為什麽還要費那麽多事。”用他那關西腔的抱怨,令跡部迴頭看了他一眼。


    “唔?景吾?”被看了,忍足立刻站直了身體,以為自己說的話引來對方不滿,撓了撓頭,“我不是那個……”


    “本大爺倒是覺得你說的沒錯。”跡部打斷了他,他眉宇間帶著些威脅,“如果明天也敢這麽做的話,那就死定了。”


    “……”冰帝眾人齊齊噤聲。


    向日此時還不知道跡部的話,在場上無比活躍的致力於將對方從物理上心理上雙雙破滅,臉上的笑說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仿佛將最近被訓練的很慘的火全都撒在對方身上了。


    獅子樂單打三被削了個光頭,看著對麵那個“小矮子”還在一臉意猶未盡的吊著眼角看他,頓時一顆玻璃心碎了一地,匆匆握了手之後飛奔迴自己隊裏,蹲□說什麽也不肯抬頭了。


    獅子樂眾人黑線地看著他,你這個一米八的大個蹲在這裏也很顯眼好吧……


    冰帝這場全國大賽的首戰真的是乏善可陳,雖然眾人都想有一個漂亮的開始,但太過於“漂亮”又覺得對不起自己這麽努力的練習,就連一邊的啦啦隊的聲音都從一開始的響亮變得有些有氣無力的了,不是因為輸了,而是因為贏的太容易。


    打完雙打一下來的宍戶和日吉雙雙冷著臉,收好球拍便站到一邊,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仿佛剛剛不是去比賽,而是去熱身了,真是……令人不爽。


    偏旁邊還有一個無辜的在火上澆油的家夥——“真好命啊,慈郎運氣太差了,居然抽到候補!”嘟著嘴的慈郎一把拽過日吉的衣角,死命扯了起來,“景chan居然還不讓慈郎睡覺!這種比賽有什麽好看!”


    ……你的火氣在後麵那句上吧。


    日吉無奈地看他,“前輩,請放開我。”見慈郎根本不為所動,日吉又道,“接下來是部長的比賽,總該有趣點吧。”本想著用跡部的比賽令慈郎轉移注意力,沒想到慈郎下一秒就瞪了過來。


    “你說什麽?!”他怒目而視,嚇了日吉一跳,“那種程度的家夥也配?!他給景chan提鞋都不配!景chan分分鍾就會秒殺他了!怎麽可能會有趣?!”


    “……”


    冰帝眾人此時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於對麵場地的目光洗禮。


    瀧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那個,慈郎,雖然你這麽說也對啦,”目光更熱切了,他頓了頓,又肆無忌憚地扯了扯嘴角,“但是也聊勝於無嘛,畢竟跡部sama很久沒上場了,你不想看嗎?”


    他這麽說了,慈郎想了想,點了點頭,終於放過了可憐的日吉的衣角,揉了揉眼睛。


    “失去了九州雙雄的獅子樂,真是被拔了牙的獅子,毫無威懾力,能打進全國大賽就已經很不錯了。”忍足閑閑地靠在一邊,一手插在兜裏,跡部不在,他就一副人生了無生趣的樣子,說話的強調都拖長了很多。


    “說的沒錯,雖然我也這麽想,但還以為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過來看看,現在看來,完全是多餘的。”


    從眾人的後方突然有人說了這麽一句。


    忍足頭都沒迴,“那你還不走?”


    “來都來了,總要看完最後一場的。”


    “啊,是那個立海大的……”鳳驚訝地欲言又止。


    “柳蓮二。”宍戶立刻替他解了惑。


    “他們讓你來的?”忍足看著走近的人,問道。


    柳頓了頓,點了點頭,“是。”


    忍足挑了挑眉。


    撒謊。


    不過他不會戳穿他,不管是為了什麽,所以忍足立刻轉移了話題,“我前不久才知道,千歲千裏去了四天寶寺。”謙也那家夥瞞的真緊……不過說到底,也是自己這個做表哥的不夠關心對方的錯,忍足眼角一抽,下一秒就將謙也甩出了腦海,因為另一側的轉角處,熱身完畢的跡部正邁步走了過來。


    柳就站在忍足對麵,十分明確地看到了對方驟然間發亮的眼以及挺直的背脊,心裏一頓,緩緩轉過了身,便聽到那人喚了自己的名字。


    “柳?”


    跡部停了步,站在冰帝眾人幾步開外的地方,疑惑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慣常的表情,“來調查冰帝的實力?恐怕時機不是很好,你該明天過來。”


    對於柳蓮二,他還是非常欣賞的,但由於出了不二周助類的事情,他決定都和這些家夥們保持距離,君子之交。


    柳蓮二將手裏的本子合上,以示尊重,他正麵對著跡部,說道,“想來也是,不過我還是想留下來看跡部君的比賽。”


    被柳如此鄭重的對待,跡部眼裏閃過一抹深思,他側過頭,“隨便,本大爺的實力,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吧,”他轉過身向場內走去,在進場前又轉過來,一舉拍子,衝著冰帝眾人說道,“給本大爺打起精神來,為了讓你們不太無聊,本大爺就打的稍微盡力些。”


    冰帝眾人立刻被打了興奮劑,個個睜大眼睛準備看比賽,就連宍戶都走進了一步。


    忍足默默看著柳又掏出個本子,居然還包了書皮……拿著筆,一副下一秒就會奮筆疾書的樣子。


    “你看的太仔細了。”忍足不由得出聲表示抗議,對方眼睛都沒睜開,他在旁邊卻感受到了那股灼熱的燙人的氣氛。


    柳看都不看他一眼,覺得浪費時間,“難得的機會。”


    忍足沉默了一下,就聽柳又說了一句,“就是對手太弱,不在一個水平上。”


    ‘獅子樂的要被你們虐哭了。’瀧捂著額頭,都不敢去看獅子樂第一單打的表情。


    場上的獅子樂第一單打正如瀧所預料的那樣,不過他不是快被氣哭了,而是被氣炸了。


    他握著跡部的手在狠狠用力,帶著一股惡意報複的心理。


    仿佛這麽做就會令跡部的戰鬥力直線下降一樣。


    不過,如果認為冰帝的部長會是那樣坐以待斃的人,那你就死定了。


    跡部手下一個用力,就將對方拽了過來,直直撞在自己的肩膀上,又用肩膀將他推了迴去,順勢將手抽了出來。


    “你這麽熱情,本大爺該全力以赴才是啊。”


    他如此說,還笑了起來。


    那笑容,說不出的冷。


    “啊啊,生氣了呢。”忍足語意不明地低語了一句,“那家夥做了什麽?”


    柳站在旁邊,淡淡道,“他握手的力道很大。”善於收集資料的他眼力自然比他人更優秀,也更注重細節,跡部抽迴的手指泛白的不正常,立刻吸引了柳的注意力。


    忍足果然生起氣來,“可惡的家夥!”


    瀧在另一邊也顯得比忍足更激動,“跡部sama虐哭他!!!”


    獅子樂的部長,也就是單打一抬了抬自己的肩,表情不善地看著跡部,“話別說的太滿,等下會很難看的。”


    跡部連迴一句話的力氣都欠奉,直接轉身走人,將藐視進行到底。


    “……你這家夥。”


    如果此時的他還有力氣憤慨跡部的目中無人的話,接下來就輪到他麵無血色目光呆滯了。


    跡部的發球局,他甚至連碰到球一下都沒做到,那種可怕的速度,刁鑽的角度,別說碰球了,他幾乎毫無反應,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球快過一球。


    就在他以為不可能更快的時候,下一球就會打破他這種可笑的預期,將他的信心擊的粉碎。


    當裁判提示一比零的時候,跡部麵無表情的臉上緩緩拉開了一個充滿諷刺的笑容,他那雙美麗的銀紫色眸子裏滿滿都是虛無,他甚至沒有去看對麵的對手一眼,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停留在虛空的某一個點上。


    他這樣的表情,甚至要比直接諷刺對方,更要來的致命。


    正如獅子樂的部長,原本被怒氣漲的通紅的臉,此時已經慘白一片,他呆呆地站了好一會,才想起要去發球的事情。


    “那種速度,要比你的一球入魂快多了吧?”宍戶若有所思,又有些震驚地問道。


    鳳點了點頭,嚴肅地表示比自己快出很多,“更重要的是,跡部部長的動作沒有太大的改變,與他一般的發球相比,我看不出有哪裏不同。”


    鳳長太郎的一球入魂以速度製勝,這種發球對他的發球姿勢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的腰的彎曲程度,手臂的擺動範圍等等,都有很大的改變。


    而跡部的發球,以姿勢來看,絕沒有人會想到它的速度會快到這種程度。


    “唉。”


    立海大的軍師突然歎了一口氣。


    忍足輕笑了一聲,“怎麽,是不是覺得你們立海大奪冠的可能又小了一些?”


    “確實。”


    沒想到對方如此老實,忍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你們能不能拖到跡部君上場還是一個問題,所以我的困擾並不在這裏。”


    果然還是個欠揍的家夥。忍足白了他一眼。


    “那麽呢?”


    “總是打破我的料想,翻新我的數據,令我記了也白記,”柳說著,微微睜開的眼裏棕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這一點,令我非常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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