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抽簽的當天,跡部看著麵前又在耍賴的家夥,十分的頭疼。


    “我說忍足……”


    “叫我侑士!”


    “本大爺討厭你的時候就叫你忍足!”跡部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忍足表情一垮,直接抱住跡部,反正整個學生會室裏就他們兩個人,自然不怕別人看到。


    “別這麽對我景吾!讓我陪你去吧!他們肯定都會去!”


    “比呂士不會去的。”跡部無奈地再一次說道,“立海大肯定隻派一個人,精市和弦一郎不可能都去。”


    “誰說的!這麽好的見你的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你當誰都是你呢!立海大網球部還需要人看!本大爺的網球部也需要人看!你給我留下來!”


    說完,跡部推開他,直接將他按在了沙發裏,“聽著,抽簽用不上一個小時,本大爺會在訓練結束前趕迴來的,到時候要是被我發現有人偷懶……”


    話說到這個份上,忍足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跟過去了,隻能放棄地點頭,“放心吧,我會看好他們的。”


    跡部這才滿意地拍拍,獎勵地親了一口。


    被忍足纏了一會,等跡部到現場的時候發現自己差不多是最後一個到的了。


    真田和手塚坐在靠右邊的位置上,兩人默契地在中間留了一個空位,幸村並沒有來,柳倒是和真田一起來了,坐在了真田的後麵,和大石坐在一起。


    跡部一進門,習慣性的先聲奪人。


    “很熱鬧嘛,啊恩?”


    手塚和真田同時迴頭,一起起身,準備迎上來,卻被跡部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坐在靠門位置上的一個頭戴帽子的少年轉過身,冷嘲地哈哈大笑,“怎麽啦冰帝的,這麽晚來,是害怕了嗎,啊?”


    說著,他還用肩膀蹭了蹭旁邊的人,旁邊的少年顯然對跡部有所了解,臉色發白的拽著大笑的家夥的衣服,“弘仁……”


    跡部冷笑一聲,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著大笑的少年,眼裏的冷光如同刀子一般射了過去。


    被跡部的氣勢懾到,那少年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漸漸發青。


    跡部掃了他的製服一眼,拖著貴族調調開口道,“怎麽從沒見過這種製服,你是哪來的家夥,啊恩?”


    被暗諷的少年漲紅了臉,他們學校今年該說是運氣好還是怎樣,兩個種子隊伍最先碰上反倒讓他們撿了個便宜,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自然興奮異常,此時被跡部嘲弄了一番,才反應過來這裏並不是可以放肆的地方。


    “愛知的六裏丘,”站在不遠處的真田用鼻子哼了一聲,“景吾你大可不必知道那是什麽學校,毫無價值。”


    跡部看了真田一眼,衝他點點頭,隨即便走了過去,邊走邊道,“樺地,讓他們坐到另一頭去,在這裏影響本大爺唿吸。”


    “wushi。”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樺地如同拎垃圾一樣拎起了帽子炮灰少年的衣領,直接將他拉離了椅子,在少年的喊叫中拖著一件行李一樣一路拖到了遠遠的另一頭的座位上,然後將他甩到了椅子裏。


    完成任務的樺地轉過身,不發一言地走向跡部的座位,在大石的旁邊坐了下來。


    大石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樺地,樺地這一坐下,將他一下子驚醒。


    “啊……啊,那個……好久不見了樺地君。”


    樺地默默點頭。


    ……


    這麽囂張是鬧哪樣啊!


    “不愧是跡部景吾呢。”


    教室的角落裏突然傳出這麽一句感歎。


    正與手塚說話的跡部聞聲看了過去,感興趣地一挑眉,“怎麽,白石,你要發表什麽感慨?”


    白石用他綁著繃帶的左手支著下巴,微笑著看著跡部,“沒什麽,隻是覺得半年沒見,跡部你還是絲毫未變呢……不,應該說是更加的自我了。”


    跡部為他的形容詞不悅,沒有迴答。


    白石也不以為意,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跡部身邊的兩人,“倒是交友的情況好像改進了很多。”


    “你很多話,白石藏之介。”


    被叫了全名,知道跡部已經有些惱火的白石一聳肩,告饒式的雙手合十,“我的錯我的錯。”說完,他便轉過頭不再開口了。


    “你認識那家夥?”


    真田不爽地皺著眉,白石那語氣仿佛和景吾很熟悉的樣子,令他心裏那條關於情敵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手塚也盯著跡部看,示意自己也想知道。


    跡部當然知道他們兩個在想些什麽,並不避諱地說道,“半年前,本大爺專門去四天寶寺找他打了一場。”


    真田哦了一聲,“跑那麽遠?你可以來找我的。”


    如此直白的話語簡直有些可愛了,跡部勾起嘴角,心情愉悅了很多,“你可沒有什麽新鮮感了弦一郎,本大爺是去完善招數積累經驗的,自然要找不熟悉的強手了。”


    聽了跡部的解釋,真田勉強接受了,但又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以後再去找強手,要帶上我……我們任何人都行。”


    坐在他們後排的柳聽到這裏,額頭滴下一滴冷汗,這是那個立海大鐵拳嗎?這是那個黑臉足以嚇哭小姑娘的真田嗎?


    聽聽!聽聽!


    這種抱怨的不放心的嘮叨居然是真田說出來的!


    此時,手塚也突然開口說道,“約定。”


    跡部不在乎地點頭。


    “……”


    柳已經不知道該想些什麽了,無從吐槽。


    神奈川的代表隊率先抽簽,真田站起身,抽完之後看都不看就扔給了一邊的工作人員,邁步迴來的時候路過比嘉中的木手,頓了頓腳步,與木手的視線一瞬間相交。


    ‘衝繩的……比嘉中?’略感驚訝之後,真田又恢複了麵無表情,走迴了跡部身邊坐下。


    青學先於冰帝,待手塚抽簽迴來之後,跡部才走了上去。


    他將手放到盒子裏,說道,“最近太無聊了,希望一上來就有點挑戰性,不然本大爺就太失望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在眾人的矚目下,跡部拿出紙條,並未著急下來,而是看著工作人員將冰帝寫在了黑板上。


    第一場按規則輪空,而僅僅與冰帝學園隔了一個學校的,便是……獅子樂。


    跡部笑了一聲,“還算可以。”


    他轉過身,視線立刻抓到了獅子樂的人,他感興趣的千歲千裏並不在場,這讓跡部的興奮略微冷卻了一些。


    等到坐到座位上,他有些沮喪的意識到,他與千歲千裏對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真田也考慮到了這一點,看著跡部一下子沮喪下來的表情出聲說道,“除非你改變第一單打的位置,否則你想與千歲千裏比賽的願望十有□會落空。”


    跡部點點頭,突然將話題轉到了比嘉中身上,“今年的九州大賽獅子樂輸給了比嘉中,看來又有一匹黑馬出現了。”


    他們看了看黑板,青學的一組裏赫然是比嘉中和六角。


    身後的大石接口道,“也不知道六角能不能勝過比嘉中。”與毫不了解的比嘉中相比,大石自然還是希望六角能夠勝出。


    “這個可能性很小。”


    一直沒有開口的柳突然說道,他淡定的分析了一下比嘉中和六角的實力,“比嘉中今年請了很多武者進行訓練,似乎是將衝繩武術融入到了網球之中,看他們大勝獅子樂就知道了,千歲千裏根本沒有上場的機會。六角中能夠贏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十二。”


    大石失望的哦了一聲,青學有一個乾,自然對柳這樣的家夥不陌生,並沒有表現出驚訝,隻是遺憾地歎了口氣,“我還是很希望六角能夠勝出的,不過不管怎樣,我們都不會輸。”


    跡部倒是很讚同大石的態度,不管對手是誰都要贏,管他比嘉中還是六角中呢,都一樣,都是對手。


    “這一次,景吾你又要先與手塚對上了。”真田的語氣有些遺憾又有些懊惱,他雖然希望能和冰帝對戰,但是他知道,這一次若是跡部能夠上場,那麽他的對手極有可能是幸村了。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跡部淡淡道,對於先遇上青學表現得很淡定。


    聽到跡部這麽說,就連手塚都驚訝地側過頭看他。


    跡部與他對視一眼,“如果自信能夠拖到單打一決勝負,國光你大可以與我再比一場。”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囂張,但是事實如此。


    若是前四場就結束比賽,手塚排到單打一絕對是愚蠢之極的舉動,更何況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青學隻有一對黃金雙打可以勉力一賽,雙打丟掉一場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那麽手塚必然要出現在單打三或是單打二加大青學勝利的幾率。


    “這麽說來的話,也非常可能啊。”真田點頭,他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手塚,又看了看毫不在意的跡部,突然覺得自己和手塚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自己的學校都會和冰帝對上,偏偏自己卻絕不可能與景吾比一場……鬱悶。


    抽簽儀式結束,臨別的時候跡部突然想起越前來,便拉住手塚問,“你家的小支柱迴來了嗎?”


    手塚淡定搖頭。


    跡部點頭表示了解,“看來他在美國的戰績不錯,啊恩?果然是本大爺成功激發了他的鬥誌。”


    手塚看了看他,說道,“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是全然愉快的。”


    站在一旁的真田也隨即點頭,“我完全沒有感覺愉快的理由。”


    “……”敢不敢更小氣一些?


    跡部無語,轉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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