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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徐玳為了誘敵深入戰死沙場,羌芙得知這一噩耗一病不起,沒兩年便撒手人寰。而那兩個孩子、雖說有鎮國公的極力維護、卻依舊擋不住身為妃位的徐瓊枝,執意要接進宮中的打算,跟著皇上搶人,向來是沒有勝算的。


    這些陳年舊事、早已封印在記憶中被掩埋殆盡,卻不想、在毫無征兆下,被眼前這位毫不起眼的丫頭、給翻了出來,淬不及防的、那些往事、仿佛就發生在昨日一般清晰。


    “這件事情,你是自哪裏聽說的?”


    盡管她說了這個、隻有他與徐玳知道的秘密,卻依舊擋不住他懷疑的種子,當時臨別在即,他說過,這是他臨時起意,尚未告知旁人的,自此他未歸朝,而這個消息又是從何透露而出?


    眼前之人的身份、實在是值得深究。


    此時的於世彤、心下隱隱有些擔憂與害怕,而這些感覺全都來自於、麵前這位十六歲的丫頭,想想隻覺可笑之極,雖覺可笑,但眼前的這丫頭卻不不容小覷,就算她跟徐家沒有關係、那也絕對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如若不然、就是一方勢力精心設計培養出來的、


    為的,就是今日出現在皇帝跟前兒,引起皇帝的注意,攪亂那看似和諧的後宮。


    若真是這樣,那這後宮,就真要掀起一陣風浪了。


    “不用聽說,乃是親眼所見。”


    親眼?與她不過說了這一會兒的話、便不斷的刷新著他的認知、還有、那自始便從未斷過的驚訝、


    “你、究竟是怎樣看到的?”


    於世彤隻覺嗓音發緊,出口的話也變得澀啞難聽。


    沈二錦就知道、他此時是動了心思的。


    “父親出征後,家信不斷,自是提過此事。”


    那所謂的家信、其實不過隻有一封罷了,當時的戰事吃緊,徐玳剛到,便被當時還是大將軍的鎮國公,給發配到了前線,而那家書隻來的極寫了一封,便在無消息。


    “你說的太過於簡單,要我怎麽相信你?”


    末了、於世彤有些許遲疑,瞧著她默然的麵龐,於世彤當即在無遲疑張口說道:


    “當時芸姐兒、是被皇後親自處決的,五匹馬、六名內侍、還有皇後身邊兒的麗雪親自觀刑,她不可能活下來,你說你是芸兒姐,也要拿得出證據才行。”


    當年的皇後、將所有的仇恨、全都放在了那個孩子身上,以至於在沒有通知皇上的情況下,便私自對她處以極刑,依著皇後對她的恨意,怎麽可能會讓她還有生還的機會?


    絕對不可能。


    所以、對於眼前之人、於世彤很疑惑,她的話句句戳中要點,卻又是一個極度不可能存在的存在,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這話問完、還未得到沈二錦的迴答,迫不及待的他,便又出聲問道:


    “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麽?”


    若真是她,那她首要的、便是扳倒皇後給自己報仇、但那幕後真相,她又知道多少?


    她父親之死,還有羌家、與、皇帝,甚至與古家的恩怨,她當時還小怎麽會知道這些、倘若她真動了皇後,那可就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後果、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想了這許多,於世彤腦子裏忽而泛起一個荒唐的念頭,他大概是魔障了、才會聽信了她的話,認為她就是故人遺孤,當年的事情、早就被封印了去,隻要古家一日手握兵權,隻要駱家一日不倒,徐家的事情便一日得不到昭雪。


    他也曾想過,若是宣和帝去了,太子順利成章的繼位後,還有誰會記得徐家?會記得那曾經為了大釗、出生入死的徐玳、那為保家護國,戰死沙場的徐將軍。


    隻怕是、連曆史都會將他抹去…………


    於世彤陷入了自身的悲痛,卻不妨這個時候,麵前之人突然開了口:


    “東宮。”


    聲音清冽、沉穩,鎮定之餘自有一番安撫人心的力量,


    那一刻、於世彤仿佛見到了那位故人、就站在眼前。


    像、簡直太像了。


    送走於世彤、沈二錦整理好有些褶皺的衣領,雖說沒有傷到骨頭已是萬幸,可她依舊感到了鑽心的疼痛,這樣的疼痛、有多少年沒有嚐到了,原以為就會這樣平靜無波的走下去、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啪、是東西凋落的聲音,驚迴了思緒中的沈二錦、轉頭望去,視線自下而上首先看到的、是掉落在地上的那副荷花圖,繼而在向上,便瞧見了身著玄色常服的楚銘,此時、正試圖自窗戶上鑽進來,這禪房本就窄小,那窗戶隻有一扇窗葉的位置,若是沈二錦、倒還比較痛快,可換成了人高腿長的楚銘,那就有些苦困難了。


    沈二錦不動聲色的、瞧著他緩慢的挪了進來,進屋後、彈了彈衣袍上的灰漬、還不忘隨手將地上的卷軸拾起來,又給掛了迴去。


    沈二錦瞧著他這一氣嗬成的動作、雖然知道他的身份、可依舊擋不住、她想要吐槽的心思:


    “六殿下向來不走尋常路。”


    “大路是留給有身份的人走的,而我嘛、隻隻適合做些偷雞摸狗,半夜~~”


    楚銘左手整理著右手袖口上的盤扣,一邊兒向著沈二錦的方向走來,鳳眸還不忘捎帶著、瞟了她一眼而後道:


    “私會。”


    兩字入耳,沈二錦頓時氣結。


    他將自己當成了什麽、原本好好的事情、怎的經了他的口就變得這樣難聽起來。


    因此、沈二錦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到了在床邊兒而坐,瞧著兀自坐在椅子上的楚銘,半響無話。


    她知道他此時來,定是有事情要交代的,可不巧的是、她現下沒有心情、雖然大部分是來源於肩頭的傷勢,但也有一小部份、是來自於之前與於世彤的談話,她沒有想過要瞞著於世彤,隻是一直未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來說罷了。


    更何況、經過當年一劫、能保住性命就已然不錯,哪裏還有當年的貼身之物、用來做相認的信物,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著她沒有把握、讓於世彤相信自己,進宮來一直的猶猶豫豫,終是在今日道了出來。


    至於他相不相信?具體相信幾成,那就要等著他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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