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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孕’兩字念的極輕、輕到沈陌嫻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複又張口問著


    “你說什麽?”


    沈陌嫻盯著她的眼神雙眼不自覺的眯起,剛剛可能是自己聽錯了,她年紀這樣小哪裏有那份心思,可接下來的話讓她對眼前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有些刮目相看。


    “我覺得麗嬪那一胎有問題,我被關在東廂房的時候那裏陰暗潮濕,因著放置了一些未用的木質東西,所以必定會有一股子黴味,她有了身孕按說不應該在涉足那個地方,可她偏偏給我說話說了近一個時辰,這季節交替天氣最是不穩的時候,那東廂房因著常年不見陽光而陰冷潮濕,這個她身為一宮之主怎麽會不明白,把我關進那裏也就是不想我太好過,可她既然知道還要去那裏,更是待了那麽長的時間,當時到不覺的有什麽?隻是現下想想,她最近似乎太不拿自己當迴事兒了,這樣豈不是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險嗎?”


    所以,沈二錦懷疑那孩子有問題,後宮妃嬪哪個不想要個皇子傍身,以便在將來皇帝駕崩後自己能有所倚仗,即便是沒有皇子就算是公主也是極好的,如此、黃鶯兒的表現就有些說不通了。


    沈二錦思量著這其中的細節,不妨沈陌嫻瞧著她眼神逐漸深邃起來,良久這才出聲問道:


    “就因著這個,不好證明些什麽?”


    確實不好說明些什麽、可沈二錦有她自己的思量,一雙杏眼滿是真誠的盯著沈陌嫻表情堅定到近乎於瘋魔,至少、看在沈陌嫻眼裏,她、是這個樣子的。


    “我知道,其實早在出事的時候於醫正說的那些話裏我便察覺到了蹊蹺。”


    “於醫正說了什麽?”


    “他說麗嬪的脈像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並無大礙。可事發之時我就在場,當時留了好多的血,將那大理石都染成了血紅色,這樣看來傷勢絕對不清,可按著於醫正的話來看,除非就是那血並非出自她自己,若不然、她的孩子定有問題。”


    想想看,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胎位早已穩妥,受到了這樣的碰撞、身後有冬青護著能摔多厲害、而那些血瞧著就有些駭人了,若真的是出自她身上,那於醫正的話顯然有些不對,倒不如袁太醫說的貼切了,如此看來,於醫正與袁太醫定有一個在說謊,當著皇上的麵兒這可真是天大的膽子。


    “那血呢?都有誰看到了。”


    沈二錦搖搖頭、


    “沒幾個人看到,當時麗嬪蹲在地上,恰好掩蓋了所有,之後麗嬪起身所有人目光都追隨而去,待走了幾步後我迴頭在看時,那血隻於拳頭般大小了。”


    這也是沈二錦納悶的地方,就算是烈日當空也沒有幹的這樣快的道理,那就必定好似被人擦拭了,那麽短的時間內,那麽快的清理速度,那人有神力不成?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二錦、沒有發現沈陌嫻看著她的眼神仿如落進了一枚五光十色的夜明珠,越來越、璀璨,


    “你、很好。”


    此時的沈陌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平複一下好久沒有跳動過快的心髒了,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遇見過這樣聰慧、敏捷,甚至於就連觀察都是這樣的細小甚微,這樣的人若為自己所用,那絕對是一大助力,若是…………放在敵對那裏、就絕對是個大隱患。


    幸好、這個人進了尚服局,站到了自個身前,更幸運的是如此人物兒還是自己的侄女、這是何其有幸,在這繁華似錦、冰冷如冬的地方,能有一個至親之人在身邊兒幫襯、攜手共進,她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還能在這裏遇見這樣的一個人,甚至她是不希望與自己有關係的人在次進宮的,


    直到看到了、她…………


    那日在尚服局門口見她突然跑出來,沈陌嫻心底微微泛起了一股怒意,自從在進宮的花名冊上看到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時,她心底是有些觸動的,隻是、在這宮裏不要成為主子,也不要踏進昭安門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現狀,雖然清苦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等著五年時間一到,就可以出宮婚配了,這樣對她來說顯然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她似乎不是那樣想的,沈陌嫻可以猜到她來找自己的目的,必定是沈四白在宮外叮囑過的讓她尋一尋,所以、不知她用了什麽法子找到了尚服局、找到了她。


    記得那日給皇後娘娘改完朝服,已經很晚了,在四處掌燈的宮門口就聽她突然闖了出來,那聲音有些唯諾,一聽就還是個扶不起來的孩子,當時的自己是不想去理的,隻要她好好的呆在尚方司,護她周全還是沒問題的,可聽了守門宮女的一句話,她自己又忽而有些心軟,她竟是已經來過一次了,因著自己不在便在這冰寒地凍的夜裏,一直等著自己迴來,


    隻是為了、


    探一探自己的口風。


    可沈陌嫻是不會承認的,在這裏隻要有了牽掛便在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當沈陌嫻在花名冊上看到沈桃夭的名字時、心底是惶恐不安的,甚至滋生出了一股埋怨,這個是她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麵對的一個問題,對於至親之人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的,可這麽多年的後宮生活,孤獨、寂寞,已經占據了她的全部心房,她要做的就是在各種突發事件中努力的獨善其身,其餘的一切與她都無任何關係,久而久之這樣的想法便牢牢刻在了腦子裏,這樣的做法一旦成了習慣,


    那、便在難改變了。


    所以、那一日沈陌嫻沒有承認,甚至萌生了想要斷了她這個念頭的想法,當看到她彷徨、無助的表情後,心下雖有些動容、貪婪的多看了她幾眼,卻在她身上找不到絲毫關於沈四白的影子,


    她、可能更像她的母親。


    雖然她母親的樣子早已埋葬在記憶深處,迷糊不清了。


    可、畢竟是一家人呐!(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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