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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瞧著她這樣到是覺得自己省了不少事兒,轉而瞧向跪在門後的身影,當視線觸及到那明顯收攏了的裙擺後,嘴角微動、


    “香紅在這裏做什麽?”


    “迴皇上,怒不是奉貴妃娘娘的命來叮囑麗嬪好生思過的。”


    香紅這話接的極快,反應也還算及時,到不像是臨時編排好的借口,想來像欣貴妃那樣深思熟慮的人,如何能做出落人口實的事兒來,隻是、心思在縝密也終有疏忽的時候,想到此,再次抬眼瞟像了那碼成一團的裙擺,即使捂的在嚴實、終究也擋不住那反光的線條。


    “欣貴妃、有心了,迴去吧!”


    香紅沒想到皇帝今日竟如此好說話,莫不是瞧著麗嬪受了委屈,滿腹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這才僥幸讓自己逃一劫,雖說這樣的幾率不大,可不管怎樣,於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當即又恭敬的磕了頭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在皇後娘娘剛剛下令禁足麗嬪的第一日,晚間兒宣和帝便去了毓秀宮來瞧,雖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卻足足證明了宣和帝有多麽看重這位新進的麗嬪娘娘,當即眾人在伺候她的時候都不敢怠慢了。


    就在各宮的翹首以盼中,十月已悄然溜走,轉而進了十一月中旬,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就像不斷交替的四季,總沒有個停歇的時候。


    沈二錦過了賞心湖、穿過朱紅色抄手遊廊、瞧著昭安門就在眼前,不禁停下伸出手深唿兩口氣,便眼前瞬時便霧蒙蒙的一片,她今日穿著桃色長裙,外罩一件青色毛領小坎肩,烏絲簡單的在頭頂梳了個俏雲鬢,斜簪了一朵青色小娟花,算作唯一的頭飾了。


    今年天兒倒往年冷的晚了許多,入冬後便一直未曾見過雪。直到前一日傍晚才見空中飄起了雪粒子,然後便成了鵝毛飄飄揚揚的落了一天一夜,直到今日才算是止住了,整個昭郡瞬間便被白色所覆蓋,尤其是整個皇宮放眼望去,所有朱紅色屋簷全被湮沒在純白色之下,顯得從未有過的寧靜與祥和。


    正是因著這場遲來的大雪,黃鶯兒成功的得了風寒,昨夜開始就有些發熱,隻是宮門已經落了鎖她又覺得不大嚴重,便拖到了現在,隻是今早沈二錦出來的時候,黃鶯兒的病情已有明顯加重的趨勢了,想到此不禁加快腳步,頂著一身自牆頭飄下來的雪沫兒,出昭安門便瞧見早已等候的於太醫,見了沈二錦很是主動的上前詢問道:


    “敢問掌侍可是來自毓秀宮?”


    於太醫在太醫院也有二十年的資曆了,自加冠之年起便入住太醫院做學徒,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儼然已是太醫院的醫正,如今在瞧他與那時相比、沒了當初的瀟灑肆意、經曆了歲月的雕琢,整個人透著一股莊重與睿智。


    “奴婢正是,想必您就是於醫正了,娘娘昨夜便有發熱跡象,醫正還是趕緊隨奴婢進宮去吧!”


    沈二錦來不及拂掉肩頭的雪粒子,帶著於太醫又按原路返迴了,許是見她步履生風、想必麗嬪病的不輕,於太醫便抓緊有限的時間問點有用的信息:


    “不知麗嬪娘娘、是因著何種關係而身體不適?”


    聞言、沈二錦腳步微緩、何種原因?躊躇半響秀唇輕起吐出兩字:


    “受涼。”


    說好聽點的話應該是受涼吧?其實她特想說直白一些,根本就是凍的~轉眼便要進臘月了、大年三十兒晚上定有宴席,黃鶯兒想要在筵席上出一迴風頭,現下正在抓緊時間練她的劍舞,還別說、當她手持掛有紅色絡穗的寶劍、身穿白色飄逸百褶裙迎風起舞的時候,裙角隨風而揚,尤其是那幾個漂亮的旋轉之下,頗有幾分女子持劍的英姿颯爽,瞧著還真有幾分戲文裏唱的、那巾幗不讓須眉的架勢。


    隻是、在這寒冬臘月的天兒,她那一身白衣似仙的百褶裙飄逸是飄逸了,好看是好看了,就是經不起這寒冬的一絲絲涼風,仿若前一刻還是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下一秒便成了足不出戶的閨閣嬌女,一身病弱之態,要沈二錦來說她這想法到是不錯,古往今來這能把這劍舞跳好的沒有幾個,她也不用跳出其精髓,能跳個神似就算絕好的了。而大釗又從未出過女將軍之類的女中豪傑,所以在對女子的要求中便是琴、棋、書、畫而已,偶有學習劍舞者全當是自己愛好了。


    進了毓秀宮門就見含瑤在正殿門口張望著、一見兩人進了門快步走到跟前神色匆忙的道:


    “於太醫您可算是來了,娘娘現下都燒糊塗了,你快去瞧瞧吧!”


    一聽竟然如此嚴重,於太醫當即兩步化作一步的、隨著一路小跑的含瑤進了正殿門,沈二錦瞧著她們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為了爭寵她們也算是豁出去了,進了宮也真是不容易。


    “嘿、沈錦,這些時日怎麽不見你來尚方司了?”


    忽聽有人喚自己,沈二錦轉頭望去便瞧見許久未見的童朔、兩手扶著朱紅色宮門,探出個腦袋正盯著自己瞧呢!待到了跟前杏眼微彎、張口道:


    “這大冷天兒的,進去喝杯熱茶可好?”


    聲音依舊清冽、悅耳,童朔聞言連忙搖搖頭道:


    “我可不敢進去,現下麗嬪正生著病呢?再進去了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瞧他說著還不時的像裏邊兒瞄上幾眼,沈二錦不禁失笑。


    “你見到於太醫了?”


    “那麽明顯,我難道會看不到?”


    童朔略微嫌棄的瞧著她,於太醫那樣的身份、這個時候在宮裏不是厲害人物一般是請不動的,而麗嬪雖不厲害、可好歹現下還算是比較得寵的一位,能請來他也不算是例外。


    “那、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了?”


    特意?童朔聞言總覺的用了這兩字有些掉了自己身份,更是丟了自家主子的臉滿,隨即站直了身子,渾身抖了抖,剛剛看起來的懶散、立時被精神抖擻而取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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