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有問題？”周健臉色不好看，他顯的非常不耐煩。其實，他算是從小別人告白到大。從來不知道暗戀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主動表白是個什麽鬼？所以，他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哎。你這是有自虐傾向啊。”徐依依語重心長：“得治！”
“沒事我就先走了。忙著呢！”周健淡淡的掃過眾人，然後側身從人群縫兒裏穿了過去。
周健前腳剛走遠，後腳羅陽就不忿了：“那鄭佳怡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好看點麽？至於這麽大譜嗎？”
“那就是你自己也承認人家長的好看了？”徐依依立馬迴嗆。
羅陽被噎。不過依舊不甘示弱：“我們家周健也不差啊。”
“不就是長的帥一點麽？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看不上我們周蒙嗎？至於這麽大譜嗎？”徐依依依葫蘆畫瓢把洛陽的原話修改了一下原路送了迴去。
羅陽被噎的不要不要的。原本隻覺得鄭佳怡會噎人，沒想到這徐依依噎起人來也是夠嗆。
“好了好了。你們倆吵什麽呀？”吳帥站出來做起了和事老。
“要你來做和事老？”蕭筱又把吳帥給噎了迴去：“是他們先挑釁的。幹嘛？得你們男生青睞是不是還得跪舔感謝隆恩啊？”
吳帥隻能趕緊閉嘴。其他人為了不被戰火燒身，自覺地默默後退了幾步。畢竟這矛盾一旦是以性別為對立麵的。那就沒什麽‘感情’可言了。
羅陽仰天長歎：“哎，妻管嚴！太丟範兒了！”然後一邊搖頭一邊離開。其實，沒人站出來跟他一國的話，他獨自一人實在難以同時對抗兩位女傑。隻能腳底抹油——趕緊溜。
另一邊，鄭佳怡正拿著筷子坐等好吃的。
突然，乜閔就不請自來了。
乜閔這一路乜閔也算是暢通無阻。照例一個女巫是不能在狼人的地盤上這麽進出自如的。可見，這個狼群並不排除女巫。
這不是廢話麽？乜閔忍不住有點自嘲。這裏的陣法和巫術都很強，顯然是刻意加固過了，大概和之前鄭佳怡被人擄走有關係。所以，她在這裏竟然無法施展法術，愣是一路問人才找到了鄭佳怡的所在。
“乜閔。你來的太巧了。等會有好吃的。”鄭佳怡又忘了自己好像從來沒見乜閔吃過什麽。即使是昨天的聚餐，她也好像就是喝了點東西。
乜閔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歎道：哎這個沒心肝肺的東西。
“對了，乜閔你怎麽來啦？”鄭佳怡還是舍不得放下筷子，一直咬在嘴裏。
“找你有事。”乜閔挨著鄭佳怡坐了下來。禮貌性的問了一句：“還沒吃飯呢？”
“是啊，快餓死了。”鄭佳怡的眉眼都快耷拉到下巴了：“我爸昨天肯定是偷聽了我們說話，今天趁著工地休息的時候就去找周健麻煩了。他一向這樣，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男生敢喜歡我。哈哈哈。”
乜閔的嘴角抽了抽。最近對於鄭國誌女兒控的傳聞也不是沒聽過。不過，誇張成這樣倒是始料未及。
“你這口氣配這笑聲，算是慶幸呢還是遺憾呢？”乜閔露出一絲笑意。
“當然是慶幸啊？省了多少麻煩啊！”鄭佳怡嘿嘿一笑，那樣子真的是太欠揍了。
“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就是來問你一件事。”乜閔這個人不喜歡八卦也不喜歡兜圈子。
“恩。你說唄，我聽著呢！”鄭佳怡咬著筷子頭，簡直要把筷子啃一段下來吃掉。
乜閔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關心道：”真的很餓嗎？“
“嗯！”鄭佳怡點頭。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好像已經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吃了再說吧。”乜閔歎氣，她總是忍不住關心鄭佳怡。時間久了都變得婆婆媽媽了。
果然，乜閔話音剛落。廚子就送吃的來了。
“好香啊！”鄭佳怡眼珠子都快掉進托盤了。
飯菜還沒擺放好，她一筷雞柳已經下肚了。狼吞虎咽了一會兒，這才深深的喘了口氣。滿足的說了句：“終於有點緩過來了。”
乜閔差點輕笑出聲，她抿了抿嘴，說道：“有人跟你搶嗎？”
鄭佳怡不接話，又是猛夾了幾筷菜。
“你怎麽隻吃菜，不吃飯呀？”乜閔好奇的歪了歪腦袋，鄭佳怡明明說餓死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一口飯都沒吃。難道吃飯吃飯，吃的不是飯嗎？
“我從小就不愛吃飯，不過米飯還好點，麵食我一點不要吃。”鄭佳怡說著指了指兩葷一素的素菜，說道：“其實我素菜也不愛吃。每次都是我爸非要讓廚子給我做的。換了以前我肯定偷偷倒掉，可是現在末世太不容易了，不能浪費，所以才勉為其難吃一吃。”
“哦。“乜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有什麽事兒，你說吧。我聽著呢。”說完，鄭佳怡又繼續開動了。
乜閔沒急著開口，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關於你上次問我的問題。”
“我上次問你的問題？”鄭佳怡一邊嚼著菜一邊反問，突然她好像想起來了。放下筷子，追問道：”是盧慧的事兒嗎？“
“是！”乜閔點頭。
鄭佳怡聞言，趕忙把菜隨便嚼了嚼就咽了下去。認真的看著乜閔，似乎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無比重要。
“這麽認真幹嘛？接著吃。”乜閔被鄭佳怡盯的有點毛了。
“沒事。我有點飽了。是不是盧慧的事情還有轉機呀？”要說鄭佳怡現在生活如意還有爹媽跟班兒在身旁。最操心的就隻剩盧慧的這件事兒了。
“不是有什麽轉機。而且是我覺得可以直接殺了盧穗。”乜閔的陳述不帶絲毫情感。聽的鄭佳怡不住的咽口水。
“怎麽？”乜閔見鄭佳怡不說話，以為她不同意。
“可是，她那麽厲害，我們怎麽殺她呀？”鄭佳怡目光有點閃爍，她覺得好像不太容易辦得到。又或者會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這個我會想辦法。不過，我得跟你說一件事。”乜閔突然變的鄭重其事。
“你說。”鄭佳怡也不自覺的受到了乜閔的感染，連後背都坐直了。
“同族不能自相殘殺。盡管盧穗也算是被女巫集會除名的。不過，一般來說我們還是不會親自動手的，隻會借助一些賞金獵人之手。所以，我有辦法殺死她。但是不能親自動手。而且既要殺了盧穗又要不影響到盧慧。隻能由女巫出手。可是，沒有女巫會願意幫這個忙。一旦出手，就意味著她要從此失去法力。“
鄭佳怡靜靜的聽著，她完全沒注意到為什麽殺盧穗會影響到盧慧。她隻聽到了這是一個沒人會去執行的任務，也就是說，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鄭佳怡沉默了半晌，這才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告訴我的用意是什麽？”
“就是我可以找出殺死盧穗的辦法。可是“乜閔說著，頓了頓，淡定的迎上鄭佳怡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能不能成功要看你怎麽決定。”
“我？”鄭佳怡納悶：“我能起到什麽作用？我可以找到殺死盧穗的人？還是”
乜閔用力點了一下頭。
鄭佳怡突然明白過來了，一直以來乜閔就對她是不是女巫很感興趣。難道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可以殺死盧穗的人選之一。”鄭佳怡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是。”乜閔點頭。
“那我真的是女巫嗎？”鄭佳怡指了指自己，可是，之前還說她是狼人來著。她都快被這些人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就算不是，你也是除女巫之外唯一可以殺死她的人。”乜閔換了個說法。並沒有直接迴答關於鄭佳怡到底是不是女巫的問題。
“那就算是咯！”鄭佳怡說著神色暗了暗，然後突然又笑了起來，說道：“我都快被你們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到底是人啊？還是女巫啊？或者是狼人、剝皮行者什麽的。”
乜閔認真的想了想，答道：“剝皮行者肯定不是。”
不管鄭佳怡到底是鄭國誌的女兒還是李國棟的女兒，都不可能是剝皮行者。因為就算是李國棟，按照鄭佳怡的年齡來推算，在鄭佳怡出生的時候，李國棟還是狼人的身份，這點毋庸置疑。
鄭佳怡一愣，乜閔的這個迴答信息量其實很大。
“不過，關於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雖然不能直接迴答你。但是有一種可能性必須事先說清楚。”乜閔的表情前所有未的認真。讓鄭佳怡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關於你現在的狀況，大概可以歸為這個可能性。隻能說是可能性。”乜閔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女巫和狼人在你體內各占據了一半。正好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可是，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可是，始終有一股力量維係著這種平衡。莫說現在這個平衡已經非常脆弱了。一旦你真的決定出手殺死盧穗，就徹底失去體內女巫的一部分。換句話說，你一旦決定這麽做了，就等於你已經決定要做一個狼人了。”
乜閔一下子拋出的信息量太大了。鄭佳怡完全跟不上節奏。陷入了一陣迷亂中。
狼人？女巫？平衡？都是什麽鬼？
“我有很多問題。”鄭佳怡沒有抬頭，她正悶頭冥思苦想，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你問！”乜閔口吻裏透著一絲絲的溫柔。
“什麽平衡？怎麽打破的？什麽時候打破的？”鄭佳怡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不過這三個問題也可以算是一個問題。
“你那次受傷，失血過多，激發了體內屬於狼人的部分，所以你才能很快的自我修複。也就半天的工夫，傷口就完全不見了。”乜閔都不需要仔細迴憶一下，非常簡單的就陳述完畢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鄭佳怡點頭：“那我嗜睡不醒該不會是跟那件事有關係吧？”
鄭佳怡說著抬起頭來看向乜閔。
乜閔點頭。
“果然！”鄭佳怡輕輕的扶了扶額頭。
“其實你並不是嗜睡。你睡著的時候並不是安靜的在睡覺。你“乜閔的心裏認真的掙紮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說實話：“你覺得你是在睡覺，其實你一直以另外一個身份在大樓裏遊走。”
鄭佳怡一驚，扶在額頭上的左手咚的掉了下來，撞在了桌子上。可是她一點也沒覺得疼。她猛的想起之前她母親用鐵鏈子鎖著她。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這麽說來看來是找到原因所在了。
“所以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在另外一個形態的時候一直在大樓的男裝櫃轉悠。我擔心”乜閔躊躇著沒有接著往下說。
“這世上沒有母狼！”鄭佳怡脫口而出，一下就把眾人天天掛在嘴邊叨叨的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乜閔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
“嗬嗬嗬！”鄭佳怡的身體雖然不住的在顫動，可是她卻難以自已的笑了起來：“敢情我不僅變種，還會變性啊？合著我還是兩棲類動物啊？”
乜閔看著鄭佳怡這個樣子突然一點也笑不出來。其實，關於性別，乜閔是刻意誤導的。她隻是不希望鄭佳怡答應去做那件事情。因為她喜歡鄭佳怡是女巫而不是狼人。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自私了一把。不過，她也沒有撒謊。那個時候一到深夜就在男裝櫃晃悠的人確實是鄭佳怡。還散發著一股狼人的氣息。連她這個女巫都聞出來了。
“別笑了！”乜閔看著心裏難受。
“難道哭啊？”鄭佳怡又冷笑了一下，說道：“敢情我現在是雌雄同體？”
“沒人說你會變性！”乜閔終於後悔自己誤導鄭佳怡了。
“那母狼”鄭佳怡追問。
“確實沒有。”乜閔說著頓了頓，在鄭佳怡的目光逐漸暗淡下去的時候，忍不住繼續說道：“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
“哎。你這是有自虐傾向啊。”徐依依語重心長：“得治！”
“沒事我就先走了。忙著呢！”周健淡淡的掃過眾人，然後側身從人群縫兒裏穿了過去。
周健前腳剛走遠，後腳羅陽就不忿了：“那鄭佳怡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好看點麽？至於這麽大譜嗎？”
“那就是你自己也承認人家長的好看了？”徐依依立馬迴嗆。
羅陽被噎。不過依舊不甘示弱：“我們家周健也不差啊。”
“不就是長的帥一點麽？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看不上我們周蒙嗎？至於這麽大譜嗎？”徐依依依葫蘆畫瓢把洛陽的原話修改了一下原路送了迴去。
羅陽被噎的不要不要的。原本隻覺得鄭佳怡會噎人，沒想到這徐依依噎起人來也是夠嗆。
“好了好了。你們倆吵什麽呀？”吳帥站出來做起了和事老。
“要你來做和事老？”蕭筱又把吳帥給噎了迴去：“是他們先挑釁的。幹嘛？得你們男生青睞是不是還得跪舔感謝隆恩啊？”
吳帥隻能趕緊閉嘴。其他人為了不被戰火燒身，自覺地默默後退了幾步。畢竟這矛盾一旦是以性別為對立麵的。那就沒什麽‘感情’可言了。
羅陽仰天長歎：“哎，妻管嚴！太丟範兒了！”然後一邊搖頭一邊離開。其實，沒人站出來跟他一國的話，他獨自一人實在難以同時對抗兩位女傑。隻能腳底抹油——趕緊溜。
另一邊，鄭佳怡正拿著筷子坐等好吃的。
突然，乜閔就不請自來了。
乜閔這一路乜閔也算是暢通無阻。照例一個女巫是不能在狼人的地盤上這麽進出自如的。可見，這個狼群並不排除女巫。
這不是廢話麽？乜閔忍不住有點自嘲。這裏的陣法和巫術都很強，顯然是刻意加固過了，大概和之前鄭佳怡被人擄走有關係。所以，她在這裏竟然無法施展法術，愣是一路問人才找到了鄭佳怡的所在。
“乜閔。你來的太巧了。等會有好吃的。”鄭佳怡又忘了自己好像從來沒見乜閔吃過什麽。即使是昨天的聚餐，她也好像就是喝了點東西。
乜閔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歎道：哎這個沒心肝肺的東西。
“對了，乜閔你怎麽來啦？”鄭佳怡還是舍不得放下筷子，一直咬在嘴裏。
“找你有事。”乜閔挨著鄭佳怡坐了下來。禮貌性的問了一句：“還沒吃飯呢？”
“是啊，快餓死了。”鄭佳怡的眉眼都快耷拉到下巴了：“我爸昨天肯定是偷聽了我們說話，今天趁著工地休息的時候就去找周健麻煩了。他一向這樣，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男生敢喜歡我。哈哈哈。”
乜閔的嘴角抽了抽。最近對於鄭國誌女兒控的傳聞也不是沒聽過。不過，誇張成這樣倒是始料未及。
“你這口氣配這笑聲，算是慶幸呢還是遺憾呢？”乜閔露出一絲笑意。
“當然是慶幸啊？省了多少麻煩啊！”鄭佳怡嘿嘿一笑，那樣子真的是太欠揍了。
“好了。不說廢話了。我就是來問你一件事。”乜閔這個人不喜歡八卦也不喜歡兜圈子。
“恩。你說唄，我聽著呢！”鄭佳怡咬著筷子頭，簡直要把筷子啃一段下來吃掉。
乜閔忍不住蹙了蹙眉頭，關心道：”真的很餓嗎？“
“嗯！”鄭佳怡點頭。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好像已經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吃了再說吧。”乜閔歎氣，她總是忍不住關心鄭佳怡。時間久了都變得婆婆媽媽了。
果然，乜閔話音剛落。廚子就送吃的來了。
“好香啊！”鄭佳怡眼珠子都快掉進托盤了。
飯菜還沒擺放好，她一筷雞柳已經下肚了。狼吞虎咽了一會兒，這才深深的喘了口氣。滿足的說了句：“終於有點緩過來了。”
乜閔差點輕笑出聲，她抿了抿嘴，說道：“有人跟你搶嗎？”
鄭佳怡不接話，又是猛夾了幾筷菜。
“你怎麽隻吃菜，不吃飯呀？”乜閔好奇的歪了歪腦袋，鄭佳怡明明說餓死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一口飯都沒吃。難道吃飯吃飯，吃的不是飯嗎？
“我從小就不愛吃飯，不過米飯還好點，麵食我一點不要吃。”鄭佳怡說著指了指兩葷一素的素菜，說道：“其實我素菜也不愛吃。每次都是我爸非要讓廚子給我做的。換了以前我肯定偷偷倒掉，可是現在末世太不容易了，不能浪費，所以才勉為其難吃一吃。”
“哦。“乜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了，有什麽事兒，你說吧。我聽著呢。”說完，鄭佳怡又繼續開動了。
乜閔沒急著開口，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關於你上次問我的問題。”
“我上次問你的問題？”鄭佳怡一邊嚼著菜一邊反問，突然她好像想起來了。放下筷子，追問道：”是盧慧的事兒嗎？“
“是！”乜閔點頭。
鄭佳怡聞言，趕忙把菜隨便嚼了嚼就咽了下去。認真的看著乜閔，似乎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無比重要。
“這麽認真幹嘛？接著吃。”乜閔被鄭佳怡盯的有點毛了。
“沒事。我有點飽了。是不是盧慧的事情還有轉機呀？”要說鄭佳怡現在生活如意還有爹媽跟班兒在身旁。最操心的就隻剩盧慧的這件事兒了。
“不是有什麽轉機。而且是我覺得可以直接殺了盧穗。”乜閔的陳述不帶絲毫情感。聽的鄭佳怡不住的咽口水。
“怎麽？”乜閔見鄭佳怡不說話，以為她不同意。
“可是，她那麽厲害，我們怎麽殺她呀？”鄭佳怡目光有點閃爍，她覺得好像不太容易辦得到。又或者會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這個我會想辦法。不過，我得跟你說一件事。”乜閔突然變的鄭重其事。
“你說。”鄭佳怡也不自覺的受到了乜閔的感染，連後背都坐直了。
“同族不能自相殘殺。盡管盧穗也算是被女巫集會除名的。不過，一般來說我們還是不會親自動手的，隻會借助一些賞金獵人之手。所以，我有辦法殺死她。但是不能親自動手。而且既要殺了盧穗又要不影響到盧慧。隻能由女巫出手。可是，沒有女巫會願意幫這個忙。一旦出手，就意味著她要從此失去法力。“
鄭佳怡靜靜的聽著，她完全沒注意到為什麽殺盧穗會影響到盧慧。她隻聽到了這是一個沒人會去執行的任務，也就是說，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鄭佳怡沉默了半晌，這才問道：“既然是這樣，你告訴我的用意是什麽？”
“就是我可以找出殺死盧穗的辦法。可是“乜閔說著，頓了頓，淡定的迎上鄭佳怡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能不能成功要看你怎麽決定。”
“我？”鄭佳怡納悶：“我能起到什麽作用？我可以找到殺死盧穗的人？還是”
乜閔用力點了一下頭。
鄭佳怡突然明白過來了，一直以來乜閔就對她是不是女巫很感興趣。難道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可以殺死盧穗的人選之一。”鄭佳怡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是。”乜閔點頭。
“那我真的是女巫嗎？”鄭佳怡指了指自己，可是，之前還說她是狼人來著。她都快被這些人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就算不是，你也是除女巫之外唯一可以殺死她的人。”乜閔換了個說法。並沒有直接迴答關於鄭佳怡到底是不是女巫的問題。
“那就算是咯！”鄭佳怡說著神色暗了暗，然後突然又笑了起來，說道：“我都快被你們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到底是人啊？還是女巫啊？或者是狼人、剝皮行者什麽的。”
乜閔認真的想了想，答道：“剝皮行者肯定不是。”
不管鄭佳怡到底是鄭國誌的女兒還是李國棟的女兒，都不可能是剝皮行者。因為就算是李國棟，按照鄭佳怡的年齡來推算，在鄭佳怡出生的時候，李國棟還是狼人的身份，這點毋庸置疑。
鄭佳怡一愣，乜閔的這個迴答信息量其實很大。
“不過，關於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雖然不能直接迴答你。但是有一種可能性必須事先說清楚。”乜閔的表情前所有未的認真。讓鄭佳怡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關於你現在的狀況，大概可以歸為這個可能性。隻能說是可能性。”乜閔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女巫和狼人在你體內各占據了一半。正好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可是，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可是，始終有一股力量維係著這種平衡。莫說現在這個平衡已經非常脆弱了。一旦你真的決定出手殺死盧穗，就徹底失去體內女巫的一部分。換句話說，你一旦決定這麽做了，就等於你已經決定要做一個狼人了。”
乜閔一下子拋出的信息量太大了。鄭佳怡完全跟不上節奏。陷入了一陣迷亂中。
狼人？女巫？平衡？都是什麽鬼？
“我有很多問題。”鄭佳怡沒有抬頭，她正悶頭冥思苦想，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你問！”乜閔口吻裏透著一絲絲的溫柔。
“什麽平衡？怎麽打破的？什麽時候打破的？”鄭佳怡一連拋出了三個問題，不過這三個問題也可以算是一個問題。
“你那次受傷，失血過多，激發了體內屬於狼人的部分，所以你才能很快的自我修複。也就半天的工夫，傷口就完全不見了。”乜閔都不需要仔細迴憶一下，非常簡單的就陳述完畢了。
原來是那個時候鄭佳怡點頭：“那我嗜睡不醒該不會是跟那件事有關係吧？”
鄭佳怡說著抬起頭來看向乜閔。
乜閔點頭。
“果然！”鄭佳怡輕輕的扶了扶額頭。
“其實你並不是嗜睡。你睡著的時候並不是安靜的在睡覺。你“乜閔的心裏認真的掙紮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說實話：“你覺得你是在睡覺，其實你一直以另外一個身份在大樓裏遊走。”
鄭佳怡一驚，扶在額頭上的左手咚的掉了下來，撞在了桌子上。可是她一點也沒覺得疼。她猛的想起之前她母親用鐵鏈子鎖著她。她一直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這麽說來看來是找到原因所在了。
“所以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在另外一個形態的時候一直在大樓的男裝櫃轉悠。我擔心”乜閔躊躇著沒有接著往下說。
“這世上沒有母狼！”鄭佳怡脫口而出，一下就把眾人天天掛在嘴邊叨叨的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乜閔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
“嗬嗬嗬！”鄭佳怡的身體雖然不住的在顫動，可是她卻難以自已的笑了起來：“敢情我不僅變種，還會變性啊？合著我還是兩棲類動物啊？”
乜閔看著鄭佳怡這個樣子突然一點也笑不出來。其實，關於性別，乜閔是刻意誤導的。她隻是不希望鄭佳怡答應去做那件事情。因為她喜歡鄭佳怡是女巫而不是狼人。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自私了一把。不過，她也沒有撒謊。那個時候一到深夜就在男裝櫃晃悠的人確實是鄭佳怡。還散發著一股狼人的氣息。連她這個女巫都聞出來了。
“別笑了！”乜閔看著心裏難受。
“難道哭啊？”鄭佳怡又冷笑了一下，說道：“敢情我現在是雌雄同體？”
“沒人說你會變性！”乜閔終於後悔自己誤導鄭佳怡了。
“那母狼”鄭佳怡追問。
“確實沒有。”乜閔說著頓了頓，在鄭佳怡的目光逐漸暗淡下去的時候，忍不住繼續說道：“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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