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好幾日芫荽都混在園子裏,基本上園子裏的花草樹木,山石水流,無一她不熟悉不知曉的地方了,可盡管如此都沒等來京墨。


    京墨的大殿她依舊進不去,她隻能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的看一看京墨,之前有一次還不小心看見了京墨沐浴,不過還好京墨沒有發現,不然京墨定會生氣。


    她還記得那日麵紅耳赤的感覺,水霧繚繞下的京墨赤著上身,好不撩人。


    不是這般的深刻,芫荽也不會夜裏一老夢到那一幕,這不今天又夢到了水霧繚繞的那一晚。


    自己麵紅耳赤氣息混亂,一不小心就被京墨發現了,然後畫麵一轉,芫荽到了內室,京墨已經穿上了內衫,衣襟微敞,露出的肌膚還有些調皮的水珠掛在上麵。


    京墨虛攬著芫荽,芫荽看見水霧後麵京墨那張臉,溫柔的笑著,但是卻朦朧的不真實,“阿芫。”夢裏的京墨這樣叫著芫荽,芫荽聽著自己最想聽的稱唿,看著京墨慢慢逼近的臉,輕輕的,慢慢的,京墨在她的眸上印上了一個吻。


    這個夢虛幻的讓夢裏的芫荽都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她卻還是緊張的忘記了唿吸,榻上的芫荽也因為這個夢,緊張的抓著身下的被子,就怕驚走了夢裏的京墨,打碎了自己的希望。


    但也僅僅這樣,芫荽還是慢慢的醒了,身邊的海棠還睡著,她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海棠的睡顏,一如她們兩初見時,清純帶笑的樣子,芫荽突然發現海棠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對她這樣笑過了。


    多久?自從去了一趟凡界迴來之後?


    自己好像也好久都沒有和海棠說說話了,芫荽慢慢的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出了房門。


    夜色微涼,明月高掛驅走了這太華山的黑暗,悠悠的月光一如京墨那微涼的性子,芫荽慢慢的走出了迴廊,就這樣倚著迴廊看著夜晚的月亮,想著心裏的人。


    突然夜空中飛來一隻彩色鸞鳥,衝破結界落在殿前,變成一個妙齡的女子,渾身仙氣縈繞的樣子,然後那女子四周看了看,才匆匆的走進京墨的大殿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芫荽一直待在暗處沒有離開,心裏總有一絲期待想著那個外來者會被趕出來,但是這隻是芫荽的期待,知道天微微泛白,裏麵的人都沒有沒出來。


    本來芫荽是想隱去身形進入大殿偷聽的,但是她還沒有走進就被大殿四周強大的結界給擋出了。


    原是這女子進去沒多久,這大殿四周便被人下了結界,芫荽被結界彈到地上,她就是用腳趾頭想也會知道,這結界定然是京墨所下的了。


    沒錯這結界是京墨所下,之所以要下如此強大的結界,因為進殿之人並不能讓外人知曉,但這個人不僅僅是芫荽,是所有的人都不能知曉。


    一個受傷的男子被安排在內室的軟榻上,京墨外衣還披在身上,站在床邊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著對麵軟榻上的男子。


    麵前還站著一個女子,“還請司春神君相助。”說著那女子便準備跪下。


    京墨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臂,“蟬衣仙子不可下跪,你跪我這是何理?先不說你先簽賜我太華山的藥物,你也沒有跪我之理,也隻有你受我之禮。”


    蟬衣看著京墨,又看了軟榻上的人,說“那此人。”


    “蟬衣仙子放下,當日在西王母壽宴之時,京墨便允諾無論何事定當相助,此時自然不會食言。”京墨說著走到軟榻邊,“隻是此這人是?”


    蟬衣說“西海龍八子宴新。”蟬衣也一並將事情的原委說與了京墨,原是西海龍四子弑父奪位,因宴新頗受龍王寵愛,便被龍四子忌憚才傷其至此。


    京墨聽蟬衣說完,不由得感歎“前日西海龍王還送來幼子降生的宴帖,可曾想今日卻遭此變故。”


    蟬衣也不由的感歎起來,“龍四子血洗龍宮,當真是狠毒。”她深入龍宮救出宴新時的親眼所見龍四子斬殺兄弟姐妹,如此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京墨看著床上的宴新臉色煞白,問“蟬衣仙子這救人的事情,還是得靠你自己的醫術,但是其他的我定然相助。”


    蟬衣感激的看著京墨說“神君不必仙子仙子的叫我,喚我蟬衣即可。”


    聽到蟬衣這話,京墨便想起了那個小桃子也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嗎?便也對蟬衣說“你也不必神君神君的叫我,喚我京墨便好。”


    蟬衣頷首說“那此番,多謝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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