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來到鏢隊駐地,但看到劉峰山和王長青還在忙著。他們已經將那些屍首堆放到一起。王長青在屍首上蓋著東西。劉峰山則在從那些鋪平的帳篷裏往外運東西。將那些墊子和被褥以及那些支架堆了一堆。見到兩個人迴來,劉峰山道:“來的恰是時候,我累了,搭帳篷的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這些支架都是和那些帳篷配套的東西,支起帳篷來自然是容易,可是將這些支架用不配套的墊子和被褥,來重新支起帳篷來,這很有難度的。妘羞霜從腰間抽出軟劍,將那些支架上尚有的繩子割下來,接在一起。倆人用這些支架搭起了兩個架子,然後又將墊子和被褥靠在架子上麵,然後又將那些墊子角用軟劍穿個洞,用繩子綁在上麵。那繩子是實在不多,將所有的繩子都用上,勉勉強強並排在一起搭成兩個帳篷。雖然壓在架子上的墊子和被褥不少,但都有縫隙,而且這縫隙還多。


    待搭好後,古少陽則開始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來。妘羞霜,則在兩個帳篷裏看看自己的傑作,將墊子鋪的厚厚的,被子也放在上麵,弄得整整齊齊的。則起來拍拍手道:“我去通知你兩位師父可以進裏麵休息了。”


    她轉身出了帳篷,就看到王長青和劉峰山兩人並排坐在這堆屍體旁說話。


    就聽到王長青道:“這才幾天,三十來個人就都躺到這裏了,這些人大都跟我走過幾次鏢,如今他們都留在這裏,這心裏真是不忍。”長歎一口氣道:“自古英雄江湖路,情致濃時難舍分。”


    劉峰山接口說道:“你這詩不倫不類,換兩個字倒是恰如其分。”


    王長青道:“怎麽換?”


    劉峰山嘿嘿笑道:“應該將英雄變成兒女,這樣就順口了。自古兒女江湖路,情致濃時難舍分。”


    王長青悵然若失,似心慵意懶,慢慢說道:“這味道就變了。”


    劉峰山努努嘴,眼珠子左右擺晃了一下道:“誰說的這個,我是說妘丫頭和少陽。”


    王長青怠惰的神情露出一絲笑意道:“這兩個恐怕也在碰到他們的心結,尤其是妘丫頭,她師父那樣的脾氣,少陽淬體境都沒進入,棒打鴛鴦的可能性很大的”


    劉峰山反而嘿嘿笑道:“我看未必,剛才搭帳篷我都不知道搭倆還是搭三,所以交給他們自己。看到沒有,搭了兩個。晚上這兩人幹柴烈火,這郎情妾意,恐怕你要把耳朵堵起來嘍!”


    王長青神情似是因此緩和道:“這倒也是,這小兩口明天就要麵臨分別,晚上自然是折騰折騰告別告別了。咱們老哥倆就當自己陪著這幫兄弟就行了。”


    妘羞霜聽到這裏,嘴角劃出一道彎彎的笑意,但臉卻變得通紅。隨即輕輕的走到這兩老者身邊,將她的頭伸到兩個人的頭之間道:“說,繼續說。”


    這王長青自然沒有想到她來到這裏,聽到她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劉峰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楚,手一捂嘴,頓時沒有聲音,抿著嘴笑起來,但卻沒有聲音。


    妘羞霜卻將自己的小嘴巴放到兩個人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們兩個大叔,老頭,剛才在說什麽?我沒聽清!”


    劉峰山扭頭看到這滿麵通紅的妘羞霜,那嘴角微微彎彎,眼睛裏看著噴火,但眼裏卻沒有怒氣,忙嘿嘿笑道:“妘丫頭怕是聽錯了吧,我說的是去撿幹柴生火,這不天黑晚上了麽。”


    妘羞霜聽此之後道:“算你見機得快”。劉峰山暗自高興,心想,還好我轉彎轉得快,不免低頭手摸胡子偷偷的笑起來。


    王長青確一下緊張起來,猶猶豫豫的道:“妘丫頭,妘丫頭,剛才說你們晚上告別。”


    妘羞霜似疑惑不解“不是這句,是前麵的那句”


    王青山想了想道:“是說明天你們麵臨分別”


    妘羞霜拍了拍他的肩頭又道:“不是這句,前麵那句。你要想不起來,讓他代你說。”


    這王頭腦袋不轉圈,妘丫頭下不了台,這可如何是好。忽然他眼珠一轉,隻要把這一句拆開,意思不和自己說的那句話連起來不就好了。劉峰山忽然麵色一稟,嚴肅的道:“他沒說啥,就是說你們倆,晚上折騰折騰,要分別了麽。”


    那知王長青一聽這話,頭一抬就道:“那你還說他們幹拆烈火了呢,你怎麽不說呀。”


    “我的娘呀”。這劉峰山一聽此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妘羞霜一聽這話,將自己的手放到他們兩個人的腦袋上,小聲道:“我記住你們兩個了,你們兩個老不羞的大叔老頭。”說完雙手稍一用力,就聽到‘嘎嘣’一響。隨後又伸出雙手,攥成小拳頭,同時在他們背上輕輕的捶了一下。“哼”了一聲,轉身就往迴走,邊走邊道:“帳篷搭好了,可以去休息了!”


    就聽到後麵傳來,“我說王頭呀,你腦袋怎麽不轉圈,我可是救你呢,你怎麽把我也給招出來了。”


    “我那想那麽多了,還以為你當叛徒了呢。”


    “你還死認真,人家妘丫頭都沒介意,逗我們兩個老頭子玩呢,你還當真!”


    “真的沒介意......”


    ......


    那倆人一人一句爭了起來。


    兩位老者的話引起了她思緒的變化,幾天來的情景瞬間閃爍,心緒複雜起來。妘羞霜迴到帳篷裏,看到古少陽已然合衣爬下唿唿大睡起來。看到她大睡的樣子,心裏竟然有些失落,這才多大會兒功夫,竟然已經睡著了。也是,這幾天沒怎麽休息呢。此刻,她的困意也已經來臨,但她將被子蓋在古少陽身上,自己反而打坐起來。雖有困意,但無睡念,過了一段時間,已然感覺進入修煉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隱隱感覺外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甚至還有微微聽到的聲音道:“這年輕人不會這麽安靜吧”。還有一個聲音道:“有動靜就行。”另一個聲音繼續說道:“你選男娃還是女娃?”。這聲音又繼續迴道:“你說的輕鬆,那女娃有師傅,那那麽容易給撬過來。”這聲音又道:“放心吧,隻要他倆這事成了,抓住男娃,那女娃自然是跑不了,到時候咋倆一人一個。”


    她沒聽明白怎麽迴事,什麽男娃女娃,這聲音倒有點像王長青和劉峰山。心想這兩個在搞什麽鬼。於是,輕輕的走到帳篷門口,猛然掀開門簾。黑暗下,借著屋裏的燈光隱隱約約就看到王長青和劉峰山倆人在外麵趴在地上,劉峰山在地上用手摸著,邊摸邊說道:


    “我說吧,那兩個蟋蟀跑的快,你不信非要追過來抓。”


    王長青也道:“沒有那我們迴去吧。”


    這大半夜找蟋蟀,我的天呀。妘羞霜蹲在他們身邊樂道:“那你們找到沒有呀?”


    劉峰山訕訕道:“這你都看到了。”


    妘羞霜笑道:“我還聽到了呢,這蟋蟀,你們竟然能在黑夜裏分出男娃和女娃來,您二老這眼神可真好呀!”


    王長青拽了拽劉峰山的衣服,“走走走”......倆人迴帳篷去了。


    妘羞霜也迴去繼續打坐,心裏罵道,這倆大叔老頭,真是老不羞。


    第二天早晨,妘羞霜起來之後,看到自己身上蓋著被子。古少陽已然不見,她走出帳篷。這太陽已然出來,將帳篷照成長長的影子,走到隔壁的帳篷邊上,就聽到裏麵有兩個鼾聲傳了出來。嘿嘿笑道,這兩個老家夥還睡覺呢。


    她沿著昨天迴來的路往西走著,走到下坡的地方,就看到古少陽一個人在那裏練掌。而在一個較遠的小山坡的石頭後麵,看到寶兒趴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小腿上翹著,神情極為認真也在看他練掌法。她慢慢的走了過去,這寶兒看到她,也向她飛快的跑來,距離她較近的時候,一撲就向她飛過來,雙手直接抱到她的脖子上。


    她坐到地上,讓寶兒坐到她的大腿上,將寶兒攬到懷裏。


    看著少陽練掌,這一認真看,立即被這步法吸引了。走的熟練不算,這速度夠快,自己和他相比,也比他快不了多少,但更奇怪的是,他出掌都是意料之外。如果自己和他對戰的話,恐怕自己會少不了挨他幾掌。這步法是可以,但這掌法卻顯得不足,看起來也沒有力量,速度也不夠。心想這也許是還沒有進入武修行列吧,但那步伐卻怎麽也看不透。


    正當她進入沉思之時,這寶兒在她懷裏不安分起來,小手卻摸起她山峰上的葡萄。她眼睛不離古少陽的身影,笑道:“那葡萄我已經吃了,等以後再長出來再說吧!”。


    那寶兒低頭卻有些失落道:“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升起來很高了,遠處傳來一片馬蹄的聲音,就看遠處,有十幾匹馬向鏢隊駐地跑去。他明白,這四海鏢行的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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