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鏢隊宿地外南部站著的分成兩撥,一撥有五個人,他們站在鏢隊宿地邊沿,都盯著王長青的戰況。而在對麵則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那個胖大的光頭,另一個是那名丁小小的女子,他們站在距鏢隊稍遠的地方,也在目不轉丁的望著戰場。


    當他將目光看向鏢隊陣營的五個人時,卻看到不僅僅是他們五個,而且是很多人都在鏢隊駐地觀看,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則向自己這裏快速飛來,那步伐似蜻蜓似蝴蝶,翩躚飛來,刹是好看。心頭一熱,這不是霜兒還是誰,忙迎了過去。


    “你跑哪裏去了,找了你半天,都急死了。”


    原來是她打坐完了,睜眼一看,隻剩自己了,他不會武功,萬一碰到那兩大惡人怎麽辦。在她剛清醒的時候,還聽到帳篷外的人說什麽大軍到了,鏢隊麻煩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就出來找他。遠的地方不敢去,遮蔽視線的地方也不敢去,這擔心驚憂她半天,此時見到,自然是別有一番滋味,直接將他摟到懷裏。


    這古少陽一下就傻了,今天上午在路上走的時候。背她還弄的她很不自在,那語氣把自己吃了的心都有了,連背後的馬奔跑過來都沒看到。而現在竟然這樣大膽,也不由自主的將手臂攬在她腰上。


    在她耳畔小聲道:“在外麵轉了轉,這不迴來了。怎麽打起來了,怎麽迴事?”


    “和王長青對戰的名叫血雨生,是七大惡人的老二,這次是送杜鏢頭來了,杜鏢頭沒能將信送出去,被抓了。讓王長青交出薑總管家。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遠處看上去,這兩人都未用兵器,近身搏戰。似乎每一次拳掌相交,都會激發出兩人附近的朦朧,那朦朧似霧似水更象氣,每一次拳腳撞擊,都會引起心悸,讓人心神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中戰鬥已經開始升級了。


    倆人開始向鏢隊的五個人那裏走去,“那杜鏢頭呢?門口沒看到他呀”


    “杜鏢頭已經讓人給扶到帳篷裏去了。”


    但見得著兩人你來我往,血雨生攻多一些,王長青守多一些。


    “劉鏢師,你看這兩人誰能贏?”那王鏢頭對劉峰山問


    劉峰山道:“李鏢師,自己看。這可是無止境境界的在交手,平時很難看到的。”


    李鏢師一臉不解的道:“那血雨生連攻三次,可王頭連檔三次,一次都沒還擊,不會要落敗吧?”


    這血雨生身法異常靈活,沾在身法靈活上的光了。當王長青去打的時候,往往他很輕易地躲開。這血雨生讓他極為棘手。卻又無可奈何,被動招架。


    他身邊的王鏢師不容置否的道:“怎麽會,王頭的絕招都沒用呢,現在王頭用的隻是普通的招式。”


    就見這兩人拳對掌,掌對掌,踏著各種步伐,一來一往。有點似師兄弟過招的味道。雖然這兩人過招平平常常,但周圍的人卻緊張的要死,生怕自己一方的敗落。尤其是鏢隊的人,更是將王長青的勝敗當成自己這方生死攸關的大事,當然在聊天中也有例外,就是這位李鏢師,似乎在他看起來,這王長青要落敗和自己沒關係似的。


    也難怪,王長青是四海鏢局的首席鏢師,自己的武修境界和他還差得很遠。一是境界差的太多,看不明白,二是自己對鏢隊的認同度沒有認可。寄居在這裏,也不過是臨時混碗飯吃罷了。這碗飯沒了,大不了自己走人。而與之相關的劉鏢師則不這麽認為了,他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場中的二人。


    妘羞霜插嘴道:“他們兩個還真客氣,直接上兵器上絕招完了,這樣耗下去對王鏢頭不利,即沒吃飯,也沒喝水,而且晚上恐怕也吃不上飯,多損耗一些,就對自己無利一些。”


    李鏢師又道,“那血雨生用的也是普通的招式呀,招式對招式,普通對普通,都是一樣的。我看王頭有些抵擋不住了。”


    這話音剛落,血雨生一掌打了過來。擦著王長青的手臂而過,頓時手臂上的衣衫破碎。王長青甚至躲避的有些狼狽不堪,看來差點中一掌。


    那王鏢師道:“這血雨生掌上有毒,不知道王頭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劉峰山笑眯眯的道:“應該沒事,馬上要變了。”


    就在他話還未說完,場中果然發生了變化。王長青的手已然變成龍爪,那手指發著青白色的熒光。此一變化使場中氣氛一下又寂靜無聲起來。


    兩人再次的拳腳碰撞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輕鬆,拳腳相交的同時,伴隨著地下的石子飛濺,塵土飛揚,周身的氣色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血雨生的頭,已漸漸開始發出紅色,臉上額頭的青筋浮現出來。而王長青也不輕鬆,臉色似乎發青,掌也開始發白。看上去兩者都進入到吃力的階段,每一次碰撞,兩人被震開的距離開始變大,相交的聲音已經開始震耳。最開始的相交兩人各退三步,逐漸相互退卻的越來越遠,爆發的力量越來越大,空氣攪動的已經不是貼身戰了,也不是在地下的你來我往了,每一次進攻,打鬥似乎都竄入到空中了。


    劉峰山微微笑道:“王頭開始使用他的獨門武功了”


    此一刻驚險的狀況開始出現,王長青那一掌的發出,空間有了波動,如同透明的水龍一般,張牙舞爪向血雨生周身照去,他周身的防禦四散五裂。這透明的龍形,覆蓋的麵積很大,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他雙手也全力一掌,向著透明水龍拍去,撞擊的爆裂聲散布開來,頓時危機四伏。兩人交手開始隔空激蕩起來。空氣氣流蔓延,這氣流刮到臉上開始有些疼痛。哪怕站在較遠處,也能感覺到周邊圍觀的危險。


    王鏢師道:“豢龍掌的確厲害,”


    這豢龍掌與眾不同。一出掌那掌勢已然籠罩住對方,對方出招已然被動了三分。血雨生在空中的氣勢已然退卻減弱。


    劉峰山捋著胡須微笑連連:“我們王頭在功力上造詣非凡,狠辣上雖然不如血雨生,但王頭功力深厚。比拚功力的造詣,血雨生自然不是對手。”


    李鏢師已經不再說話,認真的看了起來。場麵戰局的變化已經與他剛才談到的似乎想反了。王長青不但沒有吃力,反而似乎占據了優勢,這讓他很不解。雖然劉峰山已經給他提到過了,王長青要使用絕招了,可還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古少陽看不懂,但是對於腳下的步伐他能看懂,他能看出兩者腳步上的差距。這王長青的腳步沉穩,踏地兩分。但卻不夠靈活,被血雨生的步伐壓製。但他卻不明白,為什麽在空中,血雨生仍然在走位上壓製他,他卻不露敗相,反而勝利在望。


    古少陽當然希望王長青贏,但是他不明白,這點在自己所學的步伐原理上是衝突的。“霜兒,你能看懂麽?為什麽感覺王大叔打得很被動,但是卻在被動裏麵能壓製血雨生?”


    “你沒有與人打鬥過,自然不明白。王大叔功力深厚,雖然血雨生功法靈活玄妙狠辣,但是一力降十會。在功力相差較大的情況下,自然不是對手。”


    劉峰山點了點頭道:“霜姑娘觀察入微,分析正確。”


    古少陽還是沒明白,一臉茫然。


    妘羞霜不耐其煩的解釋道:“這麽給你說吧,一個大人一個孩子,兩人打架,這小孩子學過功夫,大人什麽都沒學過。可這小孩踹他十腳一百腳都踹不疼他,可是大人力氣大,一拳可能就把孩子打傷。沒有力氣的孩子,哪怕他所學的技能再高再精巧也沒用,這些技能技法都是在一個殺傷力的前提上,破不了人家的防禦,怎麽打都沒用。”


    實際上在空中已經不能移動那麽快,王長青的功力深厚才能展露出來,如果在地上,你力氣再大,打不到人家自然也沒用。凡是都是有一個度的。但這妘羞霜解釋了兩次,他仍然半知半解。


    就在古少陽略微低頭沉思時,一聲驚唿聲傳來,“老二,你怎麽樣?”


    光頭和小小對血雨生本報有極大的希望,擊敗王長青,這鏢隊就垮了。抓到薑家管事薑定安,這萬年雪蓮就到手,可誰知道,這一打就快天黑了,這血雨生不但沒有把王長青給幹掉,而且還可能被人家打敗。


    老二不是王長青的對手,自己上去自然也是白給。另一方麵剛來的時候已然著了埋伏,隻要王長青在這裏,那這鏢隊就不好整。這鏢隊裏還有沒有出手的三個鏢師呢。人數上自己這一方已占下風。他們二位也是深深的憂慮。


    古少陽抬頭望去,隻見這血雨生已然身體旋轉向後退去,旋轉的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落地之時腳尖旋轉,已然化去那一掌勁力。


    李鏢師忽然有些興奮道:“王頭這掌打得妙,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打得他轉了個十圈八圈。”


    劉峰山卻嚴肅起來,“唉!這血雨生是當真了得,就這樣的一掌都拍不死他。可惜了!”


    太陽已經落下西山,天空開始暗淡。


    “王長青,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薑家管事交出來,放你們走。不交出來,後果自負了。”此刻眼神淩厲盯著王長青。又轉身看向丁小小道:“這不怪我。我血雨生出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而王長青卻大笑道:“血雨生,這都打了半天了你還這麽多廢話。護鏢是我的職責。即便我今天不護鏢,看到你們雞鳴狗盜之輩,定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不用廢話了,手下見真章。來來來,繼續!”


    而此時,這血雨生忽然青光大勝,青光逐漸將他身體包圍起來。隨後黑氣也開始彌漫出來,彌漫在這包圍他的青光中,而變成青黑色,雙掌之間發出豪光,青黑色煙氣嫋嫋出現在他的雙掌上。


    王長青看到如此變化,也麵上一滯。雙眼微眯起來,在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劉峰山大喊一聲:“不好,九滅殘生魔魂掌”


    血雨生的這一掌忽然爆發出心悸的恐怖,帶著恐怖的氣息,一條青黑色的長龍向王長青唿嘯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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