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吃過飯,迴到帳篷,古少陽點起了燈。


    關係微妙的變化都感覺到了。自從古少陽說過那句“不論是姐姐還是妹妹我都喜歡”之後,這妘羞霜還未稱唿過古少陽弟弟,這古少陽同樣也未稱唿過她姐姐。雖然那感覺相互之間很是美好,但沒有稱唿總感覺有些缺少些什麽。


    妘羞霜忽然神秘一笑道:“你不記得自己的年齡,自然不知道是應該稱唿我姐姐還是妹妹。而我呢,也不知道稱唿你是弟弟還是哥哥。”


    古少陽看著她,她神秘眼光裏透出來的狡黠,但卻又給清澈的眼神給籠罩住。那小嘴一張一合之間,嘴角時而勾起得意的弧度,時而帶有那一絲嬌羞,時而那微笑帶有一絲醉人,嘴邊的兩個微微的酒窩,也似散發出醇香。似乎在有一泓清澈水池在等著自己進入裏麵去撲騰。隻是不知這妘羞霜給自己什麽樣的陷阱,甚至還能從那麵部表情上感覺到那麽一絲的貪玩。


    一臉期待神情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妘羞霜微微一笑道:“現在搞不清你年齡的時候,我們暫時用江湖辦法解決如何?”


    這是首次聽到,隨口問道:“臨時,江湖辦法?”


    似乎有了很大的勇氣,妘羞霜不在掩飾,反而充滿自信道:“是這樣,我們論武功。如果你打不過我,那我就是姐姐,我打不過你,那你就是弟弟,這樣可好?”


    “不好,我打不過你,你是姐姐,我打得過你你還是姐姐。那我豈不是和年齡沒關係了?”


    低頭似想了一想道:“論江湖辦法應該是,我打不過你,你來保護我,你是姐姐。而我打得過你,我來保護你,那你應該就是妹妹。”


    妘羞霜微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即沒表示可以,也沒表示不可以,她的表示就是那盈盈的微笑,而此一刻,古少陽又從這麵部的醉人讀到了誘惑。


    看著她片刻之後的古少陽繼續道:“這江湖辦法對我們不適用。江湖辦法可以決定你是姐姐還是妹妹。但不論你是姐姐還是妹妹,我都要保護你!”


    這古少陽沒有任何武功,這一天的觀察她是知道的。微笑道:“好,那我們找個時間比試一下,你是叫我姐姐,還是我喚你弟弟。可說好了,這個可是公平決定的,一但這稱唿定好了,就不能改了。”


    古少陽忙道:“論武功,我還沒學呢,自然打不過你,那你這個姐姐豈不是當定了。要不這樣,明天上路的時候,如果我抓住你的手,那你就是妹妹。如果你抓住我的手,那你就是姐姐,這樣可好?”


    妘羞霜卻笑道:“那我自然也是姐姐了!”說完,在外麵的被褥上打坐起來。


    當時為了給古少陽塗抹外傷藥,將墊子和被褥臨時拉開。此時,又在外麵的的被褥上打坐。古少陽沒有修煉過武功,自然也不會行功運氣。此時見她練起功來,反而不知道自己做什麽了。躺在墊子上看了她一會兒,時而微眯起眼睛,時而在指縫放到眼睛前,這妘羞霜沒有任何反應。似已進入運氣修行狀態。看著看著,自己無趣就慢慢閉上了眼睛。


    待古少陽均勻的唿吸聲傳來,妘羞霜睜開了眼睛。她雖然打坐,但卻未繼續練功,雜念一直在練功中掙紮著。看到古少陽沉睡的樣子,微笑著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被褥蓋在他身上。這從未接觸過男子的少女,此時此刻竟然和少年同宿一屋,心頭像小鹿一樣亂撞,那裏還能練功。聽到熟睡的聲音,那種狀態才漸緩。夜已深,她和衣躺在墊子上。


    古少陽倒是熟睡了,但確未睡好,而是進入夢境。看到在一個仙境的山坳上,煙霧繚繞,一個氣度超凡的白衣青年男子走到一個平台上,拿著一把青碧的寶劍開始一招一式練起劍來,那劍體晶瑩通透,玲瓏青碧。一看到這男子練劍,古少陽這心裏開始激動起來,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記住,目前自己沒有師父,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這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看似沒有什麽特別,普通劍法無疑。但這男子體內在這一招一式之間,卻能看到有兩種顏色的線條隨劍招的變化在流動,一種是紅色,另一種則是藍色,一招一式之間各不相同。


    這男子一共練了八招劍法。卻在不斷的重複這八招劍法。足足重複了上百次,甚至東南西北、體位都各不相同,應該是各種實戰的應用。以至於古少陽自己都感覺,不論是體內的兩種不同顏色線條的流動,還是那一招一式的動作,自己都已爛熟於心了。


    而後似信手撚來,自由發揮起來。那劍法出神入化,劍體牽動周邊的氣流,在空中劃出虛影,甚至感覺到那劍體竟然劃動著虛空。這些劍法都是那八招劍法不斷的變換,他感覺到記住劍招和體內兩種顏色線條的流動。如此快的動作起來反應不過來了。而那男子舞動的卻越來越快。但忽然想到,兩種反應不過來,那自己隻看招式。


    劍尖和劍刃發出碧綠的豪光,空中的氣體發出一種轟鳴。說也奇怪,那青年男子施展的劍法很快,而自己卻能看的清楚明白,這快速的一劍一式,就如同自己在練一樣,自己能判斷出那劍下一刻攻向那裏,那男子下一刻轉向什麽方向,腳怎麽移動,他似乎都有感應。似乎這些東西他都已經學會似的。到最後似乎形成一個碧綠光芒的光球,似乎已經看不到男子了,完全被那一團劍影覆蓋,這一刻時間卻是很短,青年男子很快也停了下來。


    古少陽驚呆了,心想這劍法雖然隻有八招,這發揮到極致竟然如此厲害。


    而在這青年男子練劍平台的邊緣,卻亭亭玉立的站著一名青色衣衫的少女,說是少女,比少女要成熟一些,但少女小女兒神態卻未褪盡。此刻的她在拍手叫好。那女子溫婉恬靜,清雅宜人,一動一顰,自己似乎是那麽的熟悉。而卻又想不起是誰。


    男子練劍完畢,那女子說到:“大師兄,累了吧。”而這男子對此卻沒有任何反應。


    這女子又道:“這碧血玲瓏劍法是至剛至陽劍法,大開大合之勢。大師兄練得這第一重劍法是最基本簡單的,劍道於心,劍勢於神,真氣推動,不差半分。陽過至陰,剛過至柔,劍法精髓,因勢力導。”


    古少陽也在心裏慢慢記著這女子所說的三十二個字:“劍道於心,劍勢於神,真氣推動,不差半分。陽過至陰,剛過至柔,劍法精髓,因勢力導。”


    就在古少陽默記完這三十二個字的時候,這白衣青年已經走到這女子麵前,手搭在這女子肩上。女子依偎靠在他懷裏,倆人在慢慢地往小路上走。


    不對,此時的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也像是搭在女子的肩上,那秀發的感覺沒錯,而這女子也似在自己的懷裏拱動著。甚至自己能聞到女子秀發的氣息,對,似乎還有女子的體香。他自己安慰著自己,自己是在做夢,這個夢還真好。手臂也將那女子向自己的懷裏摟了摟。


    呢喃聲傳來,“師父,你好久沒有這樣摟著我睡覺了,還以為你以後都不將霜兒抱到懷裏了呢。你的懷裏好溫暖。”


    古少陽忽然清醒起來,一雙手臂竟然貼到自己的胸前。這不對,那秀發是真實的。


    而妘羞霜也漸漸清醒起來,這不對,師父的胸前可不是這樣硬硬的。


    似同時,倆人從被子裏滾落出去。


    古少陽一臉驚訝的表情,看到妘羞霜滿麵通紅,零碎的發絲有些散亂,那臉龐也漸漸變得通紅。妘羞霜卻用手緊緊捂著嘴,感覺到自己滿麵滾燙。屋裏的寂靜下,那燈光搖戈,燈光下的兩個身影左右擺動,除了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看到雙方都衣衫完整,兩人都用手指著對方,“你”。‘你’字的聲音之後沒有了下文。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天氣變得冷了。


    如同給古少陽澆了一盆涼水,他極力克製自己要盡快冷靜下來,將意念轉移到別處。他將一個墊子拉到帳篷口,坐在那裏。在迴想那夢境中的白衣男子的劍法以及體內兩種顏色線條隨招式的流動,而後又想了想那青衣女子所念的碧血玲瓏劍法第一重口訣三十二字。


    迴想完後,又想那白衣男子摟入懷中的少女,意識不由自主的轉移到眼前,但見得眼前的女子變得那樣的嬌媚動人,胸脯隨著那唿吸的急促起伏著,尚未睡醒間的朦朧醉態似在迷糊著意識。又將那少女和眼前的少女做著對比,這兩位女子似乎都半斤八兩,各有千秋,毫不遜色對方。夢中的女子莫非是我認識的女子?但她卻和那白衣男子在一起,似乎也不對。禁不住搖了搖頭,還是眼前的女子真實。


    妘羞霜卻還沒有迴過神來,怎麽師父變成古少陽了,雖然她不願意接受著個事實,但事實就在眼前擺著呢。就聽到古少陽道:“姐姐,我在門口守門。”


    她迴想著,晚上自己躺下的時候,他還睡得很死,而且那被子還是自己給他蓋上的。他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麽。她忽然明白了,原來是天氣冷了,自己感覺到冷了,不由自主的鑽到被子裏,還把他當師父,鑽到他懷裏。這想想就丟人。不由的雙手蒙麵微弱的聲音對自己道:“羞死了。”


    片刻後妘羞霜卻忽然鬆了一口氣,笑道:“還叫我姐姐?你也跟師父稱唿,叫我霜兒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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