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郎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怎麽放了,少年板著一張臉,半垂著眼瞼,聲音過於平板地道:「嗯——是有四個半月沒見麵了,你身體好了些了麽?平日裏別老是一個人在家悶著,該多出來走走,這樣才對身體好。」


    然而當他抬起眼,大妞早就拉著趙小蕊到一旁說話去了,也就是說他對趙小蕊這一番關心的話語,人家壓根一個字都沒聽到。


    林大郎仍帶著稚氣的臉悄悄地紅了,氣紅的。


    我做錯了啥,老天為啥要賜給我這麽個不解風情的表妹?


    林杏花最後來到院子裏,加入學習的大軍。


    過了沒多久,林杏花便發現了林大郎的異常,趙冬陽教大家認字的時候,隻有他一人一臉呆滯,完全的神遊物外,他的眼神時不時落在趙小蕊的身上。


    他還會突然臉爆紅,時不時傻笑兩聲,然後手足無措地抓抓後腦勺,眼神還帶著小害羞。


    簡直十足的蠢萌。


    林杏花趕緊捂住眼睛,她怕再遲一秒,她就會「汪」得一聲哭出來。


    這股戀愛的酸臭味,簡直臭不可聞!


    哼!小小年紀,居然就知道喜歡人了?簡直豈有此理,一點尊老愛幼的意識都沒有,可憐她這個老少女連個對象都沒有!


    林杏花被刺激得無心聽課,扭過頭狠狠地瞪向林大郎。


    林大郎被瞪得心虛不已,忙縮了縮脖子,這才舍得把自己的頭扭向趙冬陽的方向。


    轉眼又過了一日。


    第二日中午吃完飯,林杏花趕著騾車又去了鎮上,這次她直奔陸府。


    湊巧的是,陸鬱北今日正為香皂晚送來一天而坐立難安,因為之前王茹茵在的時候也用香皂,她覺得好用便一下子拿了七八塊,所以留給陸鬱北的香皂便一下子少了許多。


    對於陸鬱北這個愛潔,並且對香皂產生依賴的人來說,這該如何忍得?


    他甚至已經想好,如果今日香皂還沒送過來,他便親自去大林村去取!


    而就在他心中煩躁之時,林杏花來了。


    林杏花剛一踏進陸府前廳,便見陸鬱北站在兩米之外望著自己,那雙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湧動,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俊美得不可原諒。


    色如春曉,原是如此。


    林杏花很快從美色中清醒過來,摸了摸鼻子,將香皂放在一旁桌上,「這是三十塊香皂,你數一下。」


    陸鬱北掀開看了一眼,纖長的睫毛動了動,「我記得去年有一塊淡綠色的香皂,味道清新提神,還不錯。」


    林杏花露出了然的神情,「你說的是薄荷味的香皂,一兩個月之後薄荷才能采摘,到時候我再多做一些。你還有其他要求麽?」對於給自己送錢的人,林杏花那是相當有耐心。


    陸鬱北搖頭,吩咐小廝去拿銀子,然後讓林杏花坐下稍後。


    兩人落座,陸鬱北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肚子好了麽?」


    林杏花豪爽地拍拍肚子,「好得很,勞煩掛心了。」


    陸鬱北喝了口茶水,又和林杏花閑聊起來,竟有要閑話家常的意思。他打量著林杏花,「你好像比之前白了許多。」


    林杏花笑嗬嗬的,「還行,比不上你白。」


    「還胖了不少。」


    林杏花的眉毛瞬間飛了起來,「這不叫胖,這叫勻稱!你平常就是這樣跟女人說話的?怪不得娶不到媳婦兒。」


    陸鬱北又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道:「首先,大部分時候都是女人找我說話,其次,我沒有娶不到媳婦兒,我隻是不想娶。」


    林杏花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同情,這男人都恐女了,還嘴硬?他能娶個毛線的媳婦?娶迴家等自己頭頂長草嗎?


    不過林杏花嘴上還是敷衍道:「這樣啊,那就算我誤會你了吧。」


    陸鬱北如何聽不出林杏花的言不由衷,不過他領教過她的彪悍和厲害,且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怎麽也兇不起來。


    小廝很快將銀兩拿過來,不過陸鬱北卻沒讓小廝把錢送到林杏花跟前,他又端起茶杯,眼神飄遠,虛虛的沒落在實處,不知在想什麽。


    雖然陸美人的側顏很無敵,可林杏花還是等得有些沒了耐心,便直接叫了一句,「陸鬱北,你在想啥呢?沒事我拿錢走了啊?」


    陸鬱北這才如夢初醒,水潤的桃花眼無措地眨了眨,竟有些慌亂的意味。


    從林杏花的角度看去,竟看到陸鬱北的耳尖還有些微微泛紅。


    林杏花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怪異,這家夥跟人聊天開小差,難道還想到什麽黃色廢料上去了?


    大齡單身狗什麽的,真是慘啊!果然是忍得太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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