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墓碑


    一路過來我見過了一些死屍,對這種身體僵硬的死人,多少已經有些麻木了。隨後三桂很納悶的嘀咕了幾句,我見他神色中帶滿遲疑,問道:“你發現了什麽問題?”


    說完後我自己都想撤自己一個嘴巴,這一路來大小問題有的是,其實說這話已經有點兒犯二了。三桂看了看我,透著螢火蟲手電的光,我發現他的臉色難看到了一定程度,看他這模樣,雙肩立馬就感覺到一股陰風環繞,三桂心事很重,見我乜呆呆的看著他,最後指著我腳邊的一具死屍,道:“李天,這屍體好像還喘著氣。”


    我“呸”了一聲,罵道:“你他媽犯渾別在這兒犯,屍體喘氣?reads();!又不是喪屍,喘個屁!”


    三桂見我不信他的話,非要我自己去聽一下。我放慢了唿吸,側耳傾聽去。這個時候,從屍體上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就像是電子表在計時一樣,又像是定時炸彈在倒計時。我在地上找到了工兵鏟和微型衝鋒槍,拆開來遞給三桂微衝。


    三桂低聲問我:“聽到了?”我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三桂擠了下眉毛,說:“你這算是什麽意思?”我說我也不清楚,那屍體上並不是有喘氣的聲音,你剛才出現了聽覺誤差,這倒沒關係,關鍵是我怎麽聽見屍體有滴答滴答的聲音。


    三桂臉色一變,“滴答滴答?”我“嗯”了一句,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我們麵前安靜的繚繞著。我聽著滴答滴答,感覺,就像是死神在敲門一樣。隨後三桂摟起梭子,正準備要對著屍體來他娘的幾下,我攔住他,告訴他先看看周圍的情況再作打算。


    我心底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唐沫去哪了。我站立起來,查看著周遭的情況,心裏一沉一沉的,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雖說這唐沫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用不好聽的話就是個潑婦,但我心裏也不太好受,這人瞬間就消失的一點蹤匿都沒有,可就是有心找也找不到。


    三桂的精簡背包還在身上背著,這種背包隻要站在衣服上,基本就不會掉了。我的背包在混亂中打丟了,裏麵有不少的行器和彈藥,就算是天王老子派牛神鬼怪兵將蟹蝦來,我的武器也能夠抵擋個把小時都不是問題,可現在,我手上就剩下這一把工兵鏟了,三桂的背包裏怕是有不少好家夥,要是我不撈點兒,再遇到機關,孤身一人倒鬥,也好有個應對不是。


    我問三桂要了把手槍,要了袋子幹糧和水,這都是唐沫準備的,我不知道這女人和他老爹的來路是什麽,總之這兩人的麵子很大,就拿老叔等人來說,看見唐沫也是相當的客氣,可要是問起老叔“為什麽”三個字來,老叔就閉口不談了。


    我沒工夫也沒心思再去顧及這些紅塵瑣事,隻得和三桂在這間狹窄的墓室裏串來串去。我們繞著這個墓室看了一遍,這才發現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我數了一遍,這裏大大小小的屍體,總共有三十多具,這墓室加起來不過四十平米,我和三桂貼著牆角走,還都踩到了不少幹粽子。


    可以這樣說,這裏的每一間墓室設計時的方法都和湘西那座古墓有一些來派,不過我一直在困惑著,屍王子越時戰國時期的人,這冥王是唐朝時期的一個死人,我為什麽這樣說,都是有道理和原因的。


    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情每天都得發生個一千多件,你要是數,一輩子都數不過來。據古言在商朝和唐朝期間,兩朝代雖然隔了n年,但是卻出過不少的詭事。我要是說一千多件,哪怕是給我幾輩子,我也說不完。


    公元745年,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在廣西南寧,有一官員家,於夜半月殘時,從一間大房裏傳出新生嬰兒的哭啼聲。當人們在幽幽的燭光下,看清了嬰兒的全身之時,所有人都驚恐的扔下孩子,拚命朝房門跑去。


    人們瘋狂的尖叫著,因為他們看見了一個渾身僵硬麵容枯黃的老人模樣的嬰兒!人們認為這孩子是鬼嬰,執意要求生子之母將孩子拋屍荒野,即刻焚燒成灰。母親看著枯老的嬰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這畢竟是自己懷了一年多的孩子,如果不將他治好,那就是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當地人以訛傳訛,整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差點就驚動了當朝的女皇帝。三百年後,轉眼間就換了好幾個皇帝,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們骨灰都找不到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被人們譽為鬼胎的孩子,至今還活著reads();!


    或許這件事情聽起來有些扯,但這也隻是野史記載的事件,至於真與假,那就說不清道不楚了。那個孩子一直活到了三百年後,還成了朝廷的斷命官,這些事情說出來我都不信,可它就這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冥王一生效力朝廷,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在三百年前一出生就已經死了。隻是維持他生命的食物,一直在他的宅院裏,每天深夜月殘之時,都會聽見雞籠裏傳來雞的慘叫聲,冥王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身軀,一口咬斷了雞的脖子,貪婪的吸允著其中的鮮血。


    冥王的仆人始終都對此事閉口不聞,因為他們害怕,他們恐懼。他們怕有一天自己睡覺解手時,會看見冥王爺伸著一雙慘白的手,猙獰著麵目露出一層枯黃的獠牙咬向自己的脖頸!冥王死後,當朝皇帝立刻決定厚葬冥王爺,這件事情也逐漸淡漠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我總有一點想不通,這冥王墓怎麽會是子越設計的?隔著好幾個朝代,難道子越詐屍之後來到唐朝給冥王設計了陵墓?當時龍眼和唐沫異口同聲,都說這墓是子越設計的,我想了幾秒,想不出任何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也就不去想了。


    這個時候,三桂說道:“李天,你看這墓室的中央,好像有個什麽東西?”


    螢火蟲手電的照射光源越來越小,電源耗盡後隻能照亮十幾厘米的範圍,真正成了螢火蟲。我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隻找到了臨行前唐沫硬塞進我口袋裏的兩小盒火柴。《易傳》有言:天地間萬物,各有其用之處,不曉何物,皆有用途。


    我接連劃斷了數根火柴節,墓室裏濕氣太重,想要劃著火柴並非易事。我嚐試了幾次,找到了竅門,劃著火柴後,及時的點燃了夜明燭。我盯著夜明燭上的標簽說明,不由罵道:“胡三桂你缺心眼是不是,這夜明燭最貴的不過五十塊錢,最便宜的才四塊五,你就給我買四塊五的?這照明時間一共就十分鍾,五十塊錢的夜明燭能照三個多小時,我真服你了,你讓咱倆怎麽找到唐沫他們?”


    “別他媽廢話了,你這幾句話都已經過去五十多秒了。”三桂不願意別人說他,但這是事實。我和三桂走到墓室的中央,緊跟著陣陣的陰風悄悄跟來。


    墓室中央豎立著一塊石碑,筆直的插在一處水潭之上,水潭水並不深,估計隻有齊腳深。我和三桂謹慎多疑慣了,自然是不敢輕易的去踩及水潭的渾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石碑上的刻文,這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字,每一個字都不過一公分,整座石碑長有4米餘高,寬宥2米其次之,做的非常工整,有棱有角的大氣磅礴。


    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這石碑會建在這裏?這個時候,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怔,忙抽開三桂的臭手,剛想罵他一句,他卻先開了口,“李天,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叫唐沫的女人,有些不太正常?”


    我說:“我看你才不正常。”三桂看著我,說道:“不是,自從咱們掉進這間墓室裏,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尤其是那個女人。我感覺她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個唐沫,你是不是也覺出來了?”


    我說:“你說的有道理,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的,除非這裏有另一間密室。”


    “那你說這女人是人還是鬼?”


    “廢話!當然是人了,你太神經質了。我們遇見了太多離奇的事情,免不了將一些暫時解釋不清的事強壓在鬼怪身上,其實這些都是不存在的,無從考證。”


    三桂嚇得幾乎要哭出來:“那你身後的女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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