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迴房間了。”墨淺扔下話,便提步準備朝房間走去。


    這樣的母親他第一次見,正是因為第一次見,他有些震驚,原來一向跳脫的母親竟還有這麽一麵,虧他一路上跟他誇,感覺很難受,不止是因為這個,更是因為他離開時的那一眼。


    “坐下。”


    冷硬的開口,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裏反應過來。


    “媽,我困了。”


    “別『插』混打科,事無巨細給我說清楚。”


    ……


    夜裏的風,總是透著涼意,林初白從墨家出來,連外套都沒有披,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又是一陣冷風刮過,臉頰被刺的生疼,下意識的去『摸』臉,觸手的是一片濕潤。


    他哭了嗎?


    自己問自己。


    好像還真的是。


    抬手看著沾了濕潤的指尖,嘴角彌散開了一抹苦澀的笑。


    好久沒有流過淚了,依稀記得,他最後一次流淚是在從法醫家逃出來,然後跑的『迷』路以後,窩在樹幹下的那一夜,他哭了,哭的聲音都啞掉了,仿佛要把那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不開心,所有的委屈都傾倒出去。


    和欺負他的混混幹架,被鋼管砸中脊柱,導致胸椎六七段發生了骨折,他沒有哭,後來入了幫派,各種明裏暗裏的爭鬥更強更大,他也沒有在哭過。


    男人,流血不流淚。


    這還是長大後第一次哭,沒有痛,卻比以往受傷流血更來的讓人痛。


    他還不想迴去,站在小區門口,仰頭看著剛才出來的地方,燈很亮,是那種黃『色』係的暖調,一看就知道,墨母是一個會過生活的人,沒了丈夫,墨淺沒有了父親,頂梁柱沒了,他們依舊可以很好。


    看了有一會兒,從他身邊的經過了好幾人,他的容貌偏上乘,氣質又清冷絕佳,總會讓人不禁多看兩眼。


    “小夥子是在看女朋友吧?怎麽,是女朋家的父母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一大爺走過去了又走了迴來,問。


    他表現的很明顯嗎?


    什麽時候他的情緒能讓別人輕易讀懂了……


    苦笑。


    老大爺:“按理說不應該啊,長的好,氣質佳,一看就非普通人,難不成小夥子你做了什麽讓人家父母看不過去的事?”


    “如果是這樣,小夥子你難咯?媳『婦』兒要跟別人走了,大爺勸你一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丈母娘,丈母娘這個物種是世界上最難對付的生物了,你還是好好想一下怎麽挽迴吧。”


    不知有沒有把大爺的話聽進去,林初白始終保持緘默,老大爺見他不語,也沒了說下去的興致了,罷了罷了兩聲,揮手離開。


    原地又隻剩下了林初白一人,得罪丈母娘嗎?好像也沒有,大概真的這個社會以訛傳訛,相信的往往都是那個有地位有說服力的人。


    就像那個法醫,在當地算是小有名氣,說他戀童,說出去誰會信?畢竟他平時偽裝的很好,他當初也這麽認為。


    他不想迴去,不想迴到那個雖然豪華卻處處透『露』著冰冷的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月光的清暉灑落,將男人的身影拉了老長,明明尊貴氣質,卻偏偏落上了一層灰白落寞。


    他尋了一處離小區最近,又能剛好看到他們家窗戶的地方,倚靠著路燈柱子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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