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夜帶兵連夜兼程,在元蒙山安營,金綿綿趕到此處的時候夜幕已然深沉如墨。


    她耗光了靈力趕來,就是想見見他,順便問問他乾坤鏡是怎麽迴事。


    她躡手躡腳地鑽進冷墨夜的帳篷,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一把長刀架在脖子上。


    “誰派你來的?”


    冷墨夜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嗜血的肅殺。


    “自己人。”


    金綿綿的委屈剛剛起了個頭,便被緊緊抱住,耳朵貼在堅實的胸膛之上,聽心跳如鼓。


    冷墨夜在後怕,方才隻差一點點,金綿綿便要成他刀下亡魂!


    “你可知道,不聽話要罰?”冷墨夜將她摔在榻上,唿吸噴薄在她的頭頂。


    她仰起頭,從帳篷的穹頂投下一縷月光的清輝,將她的麵容襯得如白玉一般溫潤。


    她的唇角勾起:“自然知道,小婦人就是來領罰的!”


    冷墨夜的唇瓣被一雙溫柔的笑唇噙住,仿佛變作一道美食,被細細品嚐。


    他愣了一瞬,對金綿綿又恨又愛地迴應著。


    良久,金綿綿緊緊抱著冷墨夜,將額頭埋進他的脖頸:“冷墨夜,我想你了。”


    冷墨夜的身子僵了一瞬,沒想到他的小丫頭撒起嬌來會是這般極具蠱惑。


    他溫熱的唇瓣準確地捉到她的,摩挲之間的輕語都被夜色蓋住,帳篷當中的榻帶著金綿綿熟悉的他的味道,粗糲的指腹撫上她的後背,在肌膚上留下溫柔的淺痕,沒有放過每一寸。


    金綿綿的唇瓣觸及他的喉結,一雙柔嫩的手將冷墨夜輕薄了個夠。


    “冷墨夜,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


    金綿綿的眼睛盯著穹頂之上的星雲,那一閃一閃的,有一顆便是她的命數。


    倘若度化魔君,少不得這愛別離。


    “你要去何處?”冷墨夜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懲罰性的咬上金綿綿的耳垂:“無論你去何處,我都會找到你。”


    金綿綿捧著冷墨夜的臉頰,感受他唿吸的味道,眼睛固執地看著他的,那墨色瞳仁中的自己仿佛是被刻進去的一般,鮮活靈動。


    “萬一你找不到我呢?”金綿綿問。


    冷墨夜想了想:“若是找不道,我便入魔,發動整個魔族的力量找你。”


    冷墨夜的眸子認真地盯著金綿綿:“不會找不到。”


    金綿綿咬著唇瓣看他良久,終是展顏而笑,兩隻手抓上他的臉頰:“夫君真是可愛得很!”


    冷墨夜粗糲的指腹勾起她的下頜,他的眸子瑩亮:“若是真找不到,我便去橋頭村做一介農夫,放牛耕田,等你迴來!”


    金綿綿不由笑出聲,冷墨夜若是做農夫,定是最俊朗的農夫,會害得所有女子都心甘情願圍著他種田。


    到時候,那牛不用他放,田不用他耕,他可是愈發逍遙自在呢!


    冷墨夜見她笑了,便鬆了口氣:“可是溫久年欺負你?”


    害她這個新婚夫人巴巴地追了千裏,還突然這般多愁善感。


    金綿綿搖頭:“餘將軍的事情,溫久年會從中斡旋,宋箏兒也進宮了……”


    宮中沒什麽好擔心的。


    冷墨夜輕輕捏她的臉頰:“那是為何?讓我夫人如此擔心,說出來,為夫給你做主!”


    金綿綿心中一動:“你認識一個叫封閔的人嗎?”


    冷墨夜的麵色倏然一沉,戾氣四散:“你見到他了?”


    在魔君久遠的記憶當中,很多事情皆已模糊,唯有關於兩個人的記憶,像烙印一般在魔君的記憶當中揮之不去。


    一個是金綿綿,另一個便是封閔!


    封閔當初為了獲取修為,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對金綿綿做下背信棄義之事,趁著金綿綿渡劫之時偷了紫荊雷暗算於她!


    包括前世魔君的身死,也是因為封閔從中作梗!


    這樣的人,魔君早已立誓,但凡見到,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如今若是封閔還敢傷害金綿綿,他便是拚盡所有都要將他誅殺!


    金綿綿認真看他:“封閔如今在乾坤鏡裏!他還說,我從前叫他封哥哥,可是真的?”


    冷墨夜的神色愈發肅冷,漆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他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金綿綿點頭:“我也覺得該當如此,這乾坤鏡是小金兒在扶陵老兒身上搜出來的,最初他還不願意給,不會是假的吧?”


    聽說乾坤鏡可窺探前世今生,他金綿綿看見的,怎麽就是個怪脾氣的天尊?


    冷墨夜垂下眸子將金綿綿抱緊:“封閔此人詭計多端,最擅偽裝,你若是見了他,一定要離得遠遠的!知道了麽?”


    金綿綿“嗯”了一聲,心中已然做了決定,既然封閔這般危險,他便一直呆在乾坤鏡中好了,至於見冷墨夜?


    冷墨夜是什麽人?也是他說見就見的?況且封閔隻說了要見冷墨夜,可沒說什麽時候見,等她的度化成功之後,冷墨夜自然會去九重天,屆時不就見到了?


    “乾坤鏡可是在你的玉佩空間之內?”冷墨夜問。


    金綿綿抿了抿唇,乾坤竟是在空間之內,但空間之內除了乾坤鏡,還有其他兩個怪物。


    “夫君,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金綿綿委屈的眼睛水汪汪的,任誰看去都會憐惜。


    她暫且不知道扶陵公子與冷墨夜之間是何關係,但惡人先告狀終歸是錯不了的。


    誰先說誰有理!


    冷墨夜聞言無聲地輕笑,這小丫頭這般急於告狀,八成是在玉佩空間中藏了扶陵,他已然可以想見扶陵的慘狀。


    溫熱的唇吻上金綿綿的額頭:“為夫給你做主,活剝了他!”


    金綿綿哽住,訕訕笑了笑:“夫君,你知道欺負我的是誰麽?”


    “扶陵。”冷墨夜的眉梢輕挑。


    這個小丫頭的心思不少,他該如何寵著才好呢?


    金綿綿抿唇不語,她的心思就這般好猜麽?既然已經猜到是扶陵公子,冷墨夜還說活剝……看來扶陵公子與冷墨夜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多好。


    冷墨夜也不語,靜靜等著他的小丫頭接下來的動作,金綿綿一抬頭便撞進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驀然一抹惱意。


    “你看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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