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懷疑我身份的時候。”金綿綿冷笑。


    這二人,表麵上是王爺派來的,實則是王妃夏玉容的人,夏玉容對她可沒那麽好心。


    “白藥童,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玩笑話,不可當真啊!前麵路過集市,聽說有好吃的糖葫蘆,白藥童想不想吃?”秦越隻當車內的是個小孩,用的也是哄小孩的法子。


    金綿綿唇角微勾,兩指之間生成三寸長的紫荊雷雷針,透過車簾,穩穩紮進秦越的後脖頸。


    “噗通!”


    “嘶——”


    馬兒一聲長嘶,車輪止步。


    秦風看著緊閉著眼睛從馬車上摔下的秦越麵沉如死水,他此時若還看不明白,那便是傻子了!


    繼而下車跪下磕頭:“白術藥童恕罪,我弟弟口無遮攔,言語冒犯之處,請藥童寬恕則個!”


    “我這個人,向來心眼小。”金綿綿在車內緩緩道。


    在人間做了十幾年的小孩兒,還真當她是小孩兒嗎?她金綿綿即便是小孩兒,也是不好欺負的小孩兒!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秦風道:“小的願替弟弟受罰,隻求白藥童能消氣,將他救醒。”


    “你抬舉我了,我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哪裏會救人?”金綿綿打了哈欠,還是困。


    秦風的臉色愈發難看,這便是拒絕了!小孩子?你見過那個小孩子動不動就讓人不說不動的?他們都低估了這個小藥童。


    “不知……不知藥童如何才能原諒我弟弟?”秦風的聲音沙啞,他們這一次被王爺選中護送金綿綿,就是命中的劫數。


    金綿綿從窗口探出頭來,見那秦越雙眼緊閉,唇色青灰地倒在地上,秦風則是垂眸木樁一般跪在馬車前,看樣子她不答應救秦越,秦風就不會走了。


    “秦護衛,耽誤了我見世子的行程,不知是什麽罪名?”金綿綿趴在車窗上,厚重劉海之下的一雙眸子裏閃著詭譎的光。


    秦風的額頭深深磕在地麵上,聲音發悶:“白藥童恕罪,你、是見死不救了?”


    他的眼眸裏透出狠絕,原本他就是來殺金綿綿的,如今,正好給了他理由,雖然目下離錦城是不遠,但這荒郊野嶺的,殺了藥童拋屍,夠夠的了!


    “他沒死啊!活得好好的,半個時辰就醒了!”


    金綿綿眨眨眼,隻是她的這一句話才說到一半,眼前便出現向她迎麵砍來的長刀。


    她倒抽一口涼氣,險險側身避過,一陣惱怒上湧:“秦風!你想殺我?!”


    看得出來方才那招式之中含了濃濃的殺氣。


    秦風冷哼:“到如今,我也用不著瞞你,誰讓你得罪了王妃娘娘?你死了,我自然會為你多上柱香,你來世記得不要再與懿王府有瓜葛!”


    說罷又是一記長刀揮來,馬車四麵透風,那刀風卻是比外麵的寒風還要冷幾分。


    金綿綿躲進馬車裏,紫金色雷光包裹了整個手掌,還有些耀目,她這一掌下去,沒有把握將秦風打死,但抵抗一陣綽綽有餘。


    “秦風,你若是傷了我,老太君不會放過你!”金綿綿喊道。


    秦風的眸子閃了閃,是啊,老太君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他,但若是他不殺金綿綿,王妃就不會放過他的家人!


    他再次舉起長刀,沒有猶豫地將馬車的車簾砍成兩截,金綿綿那單薄的身子便也露出了一半。


    金綿綿攥緊拳頭,也透過那半扇車簾往外瞅,但凡秦風敢進來,她便放出紫荊雷打他!


    隻是下一刻,秦風便被另一個人抬腳踹倒在地,吐了血。


    “嘖嘖嘖,你說你出門怎麽不與我說一聲呢?害得我好生傷心啊!”


    齊匪掀開簾子上車,一雙妖嬈的鳳眼便透著萬般的嫵媚將金綿綿上上下下看了幾遍,確定她沒事之後,又衝外麵喊了一聲。


    “告訴王妃,就說白術,本公子帶走了!”


    秦風捂著胸口掙紮著爬起,扔了長刀抱拳:“小的多謝齊公子不殺之恩!”


    “再廢話,我可改主意了!”齊匪道。


    秦風麵色大變,咽了口唾沫,背起地上的秦越便飛速退去。


    齊匪看著睡得正香的二虎嫌棄地搖搖頭:“小俠女,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說你怎麽就選了這麽個不中用的馬夫呢?”


    他一腳揣在睡得正香的二虎屁股上:“死沒死?沒死就起來趕車!”


    二虎正做夢呢,沙場上刀劍無眼,看著一把長刀就要砍向他,他一轉身,長刀便砍在屁股上,疼啊!


    他是被生生疼醒的!


    睜眼一看,眼前多了個貌美如花、衣著華貴的美人,頓時愣住,良久之後才想起自己不是與大妞一起上路去找冷世子嗎?這個美人又是從哪裏來的?


    “姑、姑娘,你是誰?”二虎的腦子迷迷糊糊的。


    隻見眼前這美人的麵色驟然變了,一雙鳳眼之中皆是冷意,但這樣一來,卻是更顯嫵媚多情了。


    二虎隻覺得一把冰涼的刀柄將他的下頜抬起,那美人的一張臉越湊越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是姑娘?!”


    二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你、你你你是誰?”


    “齊家老六,齊匪。”


    齊匪收迴匕首,懶懶地靠在金綿綿的肩頭,沒有骨頭一般,像是方才那個對秦風與二虎兇神惡煞的人不是他。


    二虎的唇角又是一陣抽搐,這才想起眼前的人那一日在自家飯館見過的,齊匪,那可是錦城數一數二的名門公子,他沒少聽來吃飯的女子夫人們談起,隻知道齊匪是與冷墨夜齊名的。


    隻是一個男人長成這樣,讓其他女子怎麽活?


    齊匪的鳳眸眼波流轉,輕飄飄睨了二虎一眼:“還不快趕車?”


    二虎木然地聽話,趕車他自然是會的,但,原來趕車的那兩個兄弟去了何處?


    感受著後背傳來的眼刀子,他硬是將心頭的問話又憋了迴去,


    齊匪似是很困,依著金綿綿,不多時便睡去,金綿綿也懶得理會他為何突然出現,左右遇見這廝,就要做好倒黴的心理準備,趁著他睡覺,她剛好也能睡個迴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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