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麽樣?”到寧芳被人撂倒在地,應芙蓉著急的撲到寧芳的身邊,攙著他起來。看著被押走的韓凴的背影,淚眼模糊。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哀莫大於心死,便是當日得知寧郎身逝時的感受,要活下去,談何容易呢?


    寧芳被扶起後,便就近向一位官兵打聽,問道:“這位大人,請問這是犯了什麽事兒了?”


    官兵輕視的瞥了一眼寧芳,沒有言語。待寧芳給塞了幾文錢後,方不緊不慢的答道:“康王下令抓捕,具體所犯何事,不知。”


    寧芳用力的握了握拳,繼續打聽:“那您可知,這是押往何處?”


    官兵對著寧芳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應芙蓉趕緊上前將寧芳拉走。


    兩人沉默的迴了小院,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相顧無言。


    應芙蓉看著小院旁那棵蔥鬱的相思樹,幹澀的眼睛又有了淚意。雖然此時劫後餘生的感覺不應當有,但是應芙蓉很是慶幸方才被押走的不是寧芳,說她涼薄也好,自私也罷。


    慶幸與愧疚的心不斷的折磨著應芙蓉的心,終究,是她對不住韓凴和何貞夫。


    “娘子莫哭了。”寧芳歎了口氣,拿過應芙蓉手中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看著被擦掉的紅點,寧芳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經此一事,寧芳還是很感謝噩夢預警,慶幸應芙蓉的先見之明。


    “娘子,我們進去吧!”寧芳正準備攙著應芙蓉進屋,院外便傳來聲響,隨即小院門應聲而開,寧蓉兒的相公,李涵大步流星的跨入院門,後麵跟著急急走來的寧蓉兒。


    “子朋”


    “李哥,你怎麽來了?”寧芳忙站起身迎了過去。


    李涵剛一到家聽說韓凴的事情後,便急急的來找寧芳,李涵在王府做客的時間要比韓凴、寧芳要久,他深知康王的秉性,這一次貞夫是有去無迴的了,永懿便也是兇多吉少。


    因康王好色強搶迴去的女子不計其數,隻讓人想不到康王竟枉顧綱常至如此地步,連有夫之婦也搶奪。


    寧芳將李涵夫妻迎到石桌旁坐了下來,給兩人倒了茶。


    李涵坐下後,搖頭苦歎:“永懿這迴,隻怕...自古紅顏多禍水呀!”


    寧芳出言反駁:“李哥,此言差矣,這明明是無妄之災,若康王無此齷齪之舉,韓凴又何故如此。說來這也是飛來橫禍,不管是之於韓凴,還是嫂子。”


    李涵懊惱的拍了拍自己嘴巴:“子朋,說得對,是為兄說錯話了。”


    都說飛來橫禍,更何況遇上康王這樣睚眥必報的偽君子。對於康王的卑劣,眾人心知肚明,卻並未敢多加批判,就恐禍從口出。


    寧芳製止李涵,問道:“李哥可知韓凴被關押至何處?”


    “這,我也不知,剛一迴來聽說這事兒後,我便直接來了這兒了。”李涵說完,看了看寧蓉兒,見她也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況。


    寧芳見狀,露出些許無奈:“我這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隻知貞夫嫂子被擄,還沒上門尋韓凴呢,就見他被官兵押走了,在官兵處也隻打聽到是康王下令。”


    李涵在石桌上用力一錘,憤憤開口:“好歹主仆一場,竟如此心狠。”


    “世人皆知康王脾性,我們說得好聽是門客,不過是康王府養的一群奴仆罷了,那人早已視人命如螻蟻,又怎會在乎奴仆的死活?”


    李涵聽罷,深唿了口氣。


    應芙蓉靜靜的在旁邊聽著兩人說完,看著兩人均無奈歎氣,說道:“相公,這可如何是好?康王定不會輕饒了韓凴的。”


    寧蓉兒道:“是呀,康王性情暴虐,這...”


    “今日下旬,我和李哥在外打聽打聽,嫂子和娘子在家等候,不必擔心。”寧芳迴道,說完便和李涵一道出了門。


    寧蓉兒看著兩人出門後,忙雙手合十,念念有詞:“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韓凴和貞夫能夠平平安安。”


    應芙蓉聽罷,也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


    應芙蓉起身往小廚房走,一邊說道:“嫂子,可吃過午飯了?剛聽李哥說他一迴來便急急往這趕了,嫂子應還未用食吧,鍋裏還有一點餅子,熱了給嫂子將就著吃了吧!”


    “別忙活了,坐下歇歇吧!我不餓,況且這會兒也沒啥胃口。”寧蓉兒拉著應芙蓉,不讓她去忙活。


    應芙蓉應言坐了下來,兩人望著院落發著呆。


    此時的天空依舊晴朗,萬裏無雲。


    “小離掌櫃,你在嗎?”應芙蓉送走寧蓉兒後,快步的進了屋內,關上了房門,嚐試著與離暝聯係。


    看著不斷輕聲唿喊著自己的應芙蓉,離暝有些猶豫的應了一聲。


    聽到離暝的迴應,應芙蓉急切問道:“小離掌櫃,你知道韓凴被押到哪去了嗎?還有貞夫的現況如何了。”


    離暝朝著屏幕揮了揮手,原本碩大的屏幕分成三個分別顯示著應芙蓉,韓凴以及何貞夫的熒幕,離暝看了會,答道:“他們正經曆著前世你們遭遇過的。”


    應芙蓉不由得想到前世這個時候,自己被搶進王府後,因反抗被關了禁閉。康王並沒有激進的強迫自己,反而讓奴仆好生伺候著,妄想著有一日能夠打動她。


    相反,寧郎卻倍受折磨,與自己思想上的煎熬不同,他受到身體與思想的雙重折磨。


    思及此,應芙蓉更加擔心韓凴的情況。


    恰在這時,寧芳也迴來了。


    “相公,可打聽到了?”應芙蓉看到寧芳進屋,給他倒了杯茶。


    寧芳接過杯子一口飲盡,才說道:“打聽到了,今日暫行收押在府衙大牢,明日便會押送去修築城牆。”


    “那勞累程度,哪是韓凴一位讀書人能受的?”應芙蓉事前便知韓凴的下場,可仍心存僥幸,可這迴聽到寧芳打探的消息,與離暝說的一般無二,便知此事無其他可能。


    “哎,隻希望韓凴能夠堅持住了。”寧芳抿了口茶水繼續說道:“我與李哥商量,明日一同跟著押送的隊伍,去看看韓凴修築城牆的地方,好日後可關照一二,辛苦娘子今日多備些幹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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