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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也是人,對情感也有“渴”的需求。


    方誌誠打量著趙清雅,越來越確信這個觀點——他們對很多人保持著警戒之心,但一旦放下防備,在感情麵前就會變得脆弱無比。


    比如自己瞄了一眼大街上眾多美女裸露的玉腿,如此便迎來趙清雅似有似無的嫉妒。雖說有點尷尬,但方誌誠內心還是很滿足的。讓一個身價不菲,而且長相又很不錯的女人吃醋,這是多麽一件愉快的事情啊。


    方誌誠笑著安慰道:“雅姐,你誤會我了。那些女人怎麽能比得上你呢?我隻是在琢磨,為啥那些女人分明長得沒雅姐漂亮,但卻敢穿得如此暴露,難道沒有一絲自知之明?”


    趙清雅搖頭,“少來這一套,我可沒那麽好騙。若是你想看,那就去看唄,跟我沒半點關係。”


    方誌誠輕聲嘀咕:“你都這麽說了,我哪裏還敢看?”


    趙清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怎麽感覺自己處於下風,故意用胳膊捅了捅方誌誠的腰部,試探道:“光看多沒意思,要不我帶你去夜總會吧,那裏的姑娘,不僅耐看,而且還可以摸哦。”


    方誌誠連忙擺手道:“饒了我吧,雅姐,我真誠地道歉,我錯了。以後您在我身邊,我保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眼中隻有你一個人。”


    趙清雅見方誌誠節節敗退,得意道:“千萬別,那樣豈不是人生少了一個天大的樂趣,顯得我多麽殘忍?”


    方誌誠見趙清雅古靈精怪的笑著,突然呆了一下,趙清雅發現自己的目光與方誌誠的眼神交匯之後,被“燙”了一下,連忙收迴來,感覺心髒跳動的速度加快了。


    自己究竟是怎麽了?趙清雅迴味著方才驚心動魄的瞬間,剛才自己是在對方誌誠放電嗎?亦或者是方誌誠給自己放電了?


    趙清雅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對勁,調整了下情緒,變得冷冰冰。不過,這種感覺沒有堅持多久,旋即又開始放飛了。


    短暫的矛盾很快便沒有了,兩人舌尖上的交鋒,卻使方誌誠與趙清雅的感情,很快進入另外一個階段。人都是有性格的,若是接觸到那若有似無的小脾氣,這說明對方的內心為你打開了。


    在聖王廟隨便挑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小吃店,兩人各自點了一份套餐。趙清雅將雞腿,放入方誌誠的碗中,輕聲道:“我不愛吃肉,這個給你吃。”


    方誌誠沒有拒絕,用勺子將西紅柿炒雞蛋分給趙清雅,道:“西紅柿很有營養,禮尚往來。”


    兩人這番舉動,宛如熱戀中的情人,你來我往,推推搡搡,引得隔壁桌一堆光膀子男人,豔羨無比。


    趙清雅飯量不大,小碗吃了一半的飯,便擱下筷子,用紙巾擦拭豐潤的嘴唇,笑眯眯地看著方誌誠狼吞虎咽。


    方誌誠聳肩道:“雅姐,你這樣盯著我,我哪裏還吃的下去啊?”


    趙清雅撇嘴道:“你吃你的,我看我的,有什麽幹係?多事兒。”


    方誌誠苦笑道:“感覺被獵物盯著一樣,每吃一口飯,總覺得像被人飼養的肉豬,等到養得更胖一點,便要被宰掉。”


    趙清雅咯咯笑道:“是啊,你就是隻豬,趕緊更胖一點吧,胖了,姐姐就把你給吃了。”說完,她還下意識的舔了舔紅唇,故意作出惡狠狠的模樣,不過落入方誌誠的眼裏,卻是成了風景。


    趙清雅若是真吃了自己,他鐵定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還不知道,究竟誰吃了誰呢。”方誌誠邪惡地嘀咕道。


    趙清雅沒聽清方誌誠嘟囔,似是自言自語道:“許久沒有這樣放鬆地吃過飯了。一個人顯得孤單,人多了又覺得浮躁,就像今天這樣,坐在大城市的小角落裏,吃點清湯寡水的,其實便很美妙了。”


    方誌誠將最後一塊肉片仔細地塞入口中,笑道:“富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雅姐的精神境界果然很高,對我而言,今天這頓飯,已經很豐盛。清湯寡水,對它可是褻瀆。”


    趙清雅用湯勺,輕輕地敲了方誌誠的腦門一下,啐罵道:“少跟我咬文嚼字,破壞我難得的意境。”


    吃完飯,兩人在聖王廟又逛了一陣,路邊攤上的小物品很多,方誌誠給她買了幾個小首飾,惹得趙清雅興高采烈,讓方誌誠差點忘記趙清雅真的是一個富婆。


    月光如水,行人逐漸變少,兩人相依走在秦淮河邊,微風拂麵,趙清雅雙手環繞在胸前,但兩人靠得很近,緩步向前,方誌誠偶爾能感受到趙清雅裸露的玉臂傳來淡淡的溫柔。


    來到一棵垂柳下方,遠遠可見湖內中央小島上的燈塔,趙清雅雙手打開,撐在白色光滑的石欄上,輕輕地歎息,問道:“有興趣聽我的故事嗎?”


    方誌誠走到趙清雅的身側,端詳著她粉嫩的側臉,耳垂上銀色的鉑金耳線散發著淡淡的光彩,他點頭答道:“很早之前便想聽你說了。”


    趙清雅微微一笑,開始講訴她的家庭。


    趙氏家族若是論分類的話,應歸屬於武林世家。趙老爺子在三十年前,是享譽東南三省的著名武學大師,開宗立派,所收的徒弟很廣泛,所以趙家都有習武之風。進入改革開放之後,趙老爺子關掉了有近百年曆史的武館,下海經商,經過十多年的原始積累之後,成立淮南省第一大民營企業宏達集團。隨後,趙老爺子突然生了重病,駕鶴西遊,由趙清雅的奶奶。人稱老佛爺,接手宏達,使集團進入新的發展階段。


    “我挺恨我奶奶,如果不是她,我爸媽應該不會離婚。”趙清雅苦笑道,“其實你比我還幸運一些,至少有媽媽在身邊,我爸媽離婚之後,媽媽去了美利堅,而爸爸也在國外流浪,至今很少有消息傳迴。”


    方誌誠心神微動,意識到趙清雅的人生,並非想象中那麽幸福。他掏出煙盒點燃香煙,遞給趙清雅一根,趙清雅沒有拒絕,吸了兩口,發現煙味有點嗆,咳嗽兩聲,眼眶擠出了清淚。


    方誌誠苦笑,歎了一口氣道:“或許,每個人內心都有難以表達的痛苦吧。”


    趙清雅沉默,旋即又是一笑,道:“ok,心事說完,整個人心情也變好了。”


    方誌誠微微一怔,道:“這就說完了?”


    趙清雅美眸翻轉,用玉指點了點方誌誠的腦門,笑道:“不然,你以為我還要說什麽?”


    “與你前男友的故事!”方誌誠語氣溫柔道。趙清雅的背*景具有傳奇色彩,但方誌誠的內心更好奇,那個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前男友。因為正是那個男人,趙清雅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他?”趙清雅表情微變,“等到下次再告訴你吧。”


    見方誌誠有點失望,她補充道:“若是把底牌全都告訴你,我又如何來釣你呢?”


    “又來?”方誌誠不屑地撇嘴。


    對於趙清雅要釣自己這話,他聽得太多,耳朵裏都磨出繭子了。


    晚上趙清雅並沒有將方誌誠送往金盛酒店,而是將他帶到自己的私人公寓,理由是不太順路,省得來迴折騰。方誌誠自然沒有拒絕,心裏暖洋洋的,暗忖說不定今晚一衝動,還真被趙清雅給辦了。


    公寓位於瓊金最繁華的商業區,麵積大約一百七十多個平米,比起她在銀州別墅裝潢得更加有潮流感。方誌誠換了拖鞋,如同劉姥姥參觀大觀園般到處走了一陣,笑道:“雅姐,這麽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實在太奢侈。”


    趙清雅噗嗤笑道:“這是奉承我,還是諷刺我?”


    方誌誠倒在大沙發上顛簸幾下,笑道:“羨慕而已,不要多想。”


    “我先去洗澡,茶幾上有電視遙控器,你可以看電視打發時間,如果渴了的話,可以去廚房冰箱裏拿飲料或者啤酒。”趙清雅打了一個哈欠,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不一會兒,手裏捧著換洗的衣物出來。


    方誌誠心中雖然有點燥熱,但還是裝作一副老練沉穩的模樣,翹起二郎腿,有模有樣地調換頻道,同時側耳聽著遠處衛生間傳來的動靜。


    “不虧是高檔商品房,連隔音效果都這麽好。”衛生間裏根本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連嘩啦啦、淅瀝瀝、啪嗒嗒的水聲都沒有,方誌誠用手扇了扇臉,摸過空調遙控器,又往下調兩度,然後轉身進廚房,從冰箱裏取聽裝啤酒。


    “叭……”聽裝啤酒的拉環被撕開,白色泡沫如同噴泉咕咕上湧,方誌誠將嘴巴套上去,然後還是擋不住那洶湧的勢頭,黃色的水漬灑落,流成股狀,將原木色地板弄濕。


    “倒黴!”方誌誠暗罵一聲,從不遠處的廚台上取了麵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這時衛生間的玻璃門被拉開,方誌誠下意識地抬頭,隻見如同水蔥般的玉腿裸露在視野之中。白色的肌膚經過水霧的滋潤,顯得更加豐盈,十根如同玉錠般的腳趾,如同脆嫩的蓮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你蹲在那裏坐什麽,嚇我一跳!”趙清雅下意思地往後麵蹦了一步,驚訝地望著方誌誠。


    方誌誠姿勢很醜陋,如同蛤蟆一般趴著,他尷尬地站起身,連忙解釋道:“啤酒灑了,我擦幹淨。”


    “……”趙清雅沒好氣地用瞄了方誌誠一眼,輕聲道:“還以為你是變態呢,故意在這裏偷看。”


    衛生間的玻璃門與地麵有兩三公分的距離,若是可以趴在地上,沿著縫隙朝裏望。或許還真能瞧出什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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