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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湖酒樓總經理辦公室內,孤男寡女獨處。


    見方誌誠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趙清雅麵頰騰起兩抹緋紅,笑道:“我臉上有東西嗎?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方誌誠歎氣道:“原來我不相信武俠小說裏那些高手飛簷走壁,但今天看了雅姐的身手,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眼光太狹隘。”


    方誌誠對趙清雅充滿了好奇,趙清雅身上的神秘感更濃鬱了,讓他情不自禁地想深入地了解趙清雅。


    趙清雅伸出玉蔥般的手指,在方誌誠腦門上彈了一下,沒好氣道:“呆子,飛簷走壁,那太誇張了。不過武術練到一定的境界,三五六個人無法近身,那還是可以做到的。”


    方誌誠摸了摸腦門,嘻嘻笑道:“雅姐,要不,你收我為徒吧,教我幾招防身術如何?”


    趙清雅微微一怔,旋即搖頭,道:“你過了練武最好的時間,不過,有空我可以教你幾手擒拿格鬥術,對付一般的小毛賊還是很有用的。”


    方誌誠拍著胸脯,得意道:“名師出高徒,雅姐,你這麽厲害,教出來的徒弟,肯定也不會差。”


    趙清雅笑而不語,突然臉色微變,因為發現方誌誠手臂處,竟然有一道大口子,滲出血絲,緊張問道:“你受傷了?”


    方誌誠瞄了一眼,無所謂地撓頭道:“是有點火辣辣的疼,現在才發現呢。”


    “你真呆!”趙清雅沒好氣地罵道,轉身從辦公桌後麵的櫃子裏取出急救箱,從裏麵拿出了紗布、棉簽、藥水。


    方誌誠瞧出趙清雅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自己,感動地說道:“流了一點血而已,已經結痂了,不用擔心。”


    趙清雅秀美擰成一團,輕聲命令道:“把外衣脫了!”


    “啊?”


    趙清雅笑:“怎麽了?小男生,很靦腆嘛?”


    “脫就脫!”方誌誠盯著趙清雅火辣辣的目光,還是把襯衣給脫了。


    大學時代,方誌誠經常參加體育運動,尤其喜歡遊泳,所以練了一身精瘦的肌肉,八塊腹肌十分明顯,配上一米八五的身高,走在大街上,經常被認為是模特或明星。


    “臭小子,身材不錯!”趙清雅心裏暗想,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方誌誠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幹咳兩聲,掩飾尷尬,取了棉簽,先幫方誌誠清洗傷口,然後又上藥。


    手臂處傳來清涼的感覺,猶如一陣清風拂過,酥酥麻麻,讓他沒有感到任何痛苦,反而有一種淡淡的爽感。


    趙清雅忙碌的身影很好看,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衣襟處有漂亮的蕾絲花邊,羊脂白玉般的玉臂露了半截在外麵,柔嫩的香肩輕輕顫抖;下半身是一條及膝的中裙,裙下為肉色的絲襪,看起來成熟風韻……


    方誌誠側過臉,從趙清雅的領口望下去,隻見那大片雪白如膩滑的凝脂,忍不住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噝……”


    方誌誠被一陣痛感給驚醒,抬頭看了一眼趙清雅,隻見她美眸流轉,似笑非笑。


    方誌誠輕聲抱怨道:“雅姐,你弄疼我了!”


    趙清雅瞧出方誌誠的眼神不老實,上藥時故意用了力氣,她輕啐道:“呆子,誰讓你瞎看的?”


    方誌誠胡扯道:“哪有?我是正人君子,甚至非禮勿視的道理。不過,雅姐,你這麽漂亮,擁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惹人欣賞幾眼,這也在情理之中。”


    趙清雅揚起下巴,輕聲抱怨道:“真會狡辯!嘴巴這麽甜,肯定騙了不少小姑娘吧?”


    言畢,她嘴角揚起了弧度,蹲下身子,移到方誌誠的身側,凝眉給方誌誠塗抹最後一層藥膏。


    方誌誠伸出兩根手指,立於耳側,道:“我發誓,剛才沒說假話,還有,我從來不騙人,更不騙小姑娘,所以現在還沒女朋友!”


    “一周之內,傷口不能碰水,等會你帶點傷藥迴去,每天早晚各換一次,不會留疤留斑……”趙清雅念叨道,她聽見方誌誠沒有女朋友,不知為何心中一寬。


    方誌誠油嘴滑舌地笑道:“好麻煩啊,要不,每天我來雅姐你這換藥如何?”


    趙清雅伸出手指,又在方誌誠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想得美!”


    方誌誠唉聲歎氣道:“我就知道,自己沒那個好命!”


    趙清雅笑著嗔罵道:“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之所以今天為你上藥,是因為你剛才表現得不錯。若是你以後再做了什麽,讓我感動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考慮,再多給你點獎勵。”


    趙清雅話音剛落,臉色漲紅,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失言了。


    自己與方誌誠才見過幾次麵而已,卻說出了這麽曖昧的話,與她平常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趙清雅意識到,自己把方誌誠當成他了,所以情不自禁地與方誌誠鬥嘴,而且還樂在其中。


    方誌誠見趙清雅失神,突然打了個響指,從身側取過皮包,從裏麵翻出一個漂亮的盒子,推到她的身前,笑道:“差點忘記了,雅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趙清雅瞳孔放大,閃過驚喜之色,打開禮品盒,取出金色胸針,在手中把玩一番,輕聲道:“很漂亮,謝謝你。”


    言畢,她俯下身,突然在方誌誠的左頰輕輕地啄了一下。


    呃……方誌誠呆滯了,他感受到了趙清雅嘴唇的柔軟,冰涼,濕潤,靈魂瞬間飄到九霄雲外。


    趙清雅輕輕地踢了方誌誠一腳,輕聲笑道:“呆子,我很喜歡你給我的禮物,這是姐給你的獎勵!”


    ……


    翌日,方誌誠還在做春夢,被電話鈴聲給驚醒,又是程斌打來的。


    程斌哈哈大笑,嘚瑟道:“真是天助我也,丁廣義被抓進去了!我程爺明天就可以迴銀州了。”


    方誌誠揉了揉眼,暗忖程斌怎麽消息這麽靈通,昨晚發生的事情,今天一早便知道了,他警惕道:“你不會還跟他的五姨太,牽扯不清吧?”


    程斌幹咳一聲,敷衍道:“那女人總是纏著我,我也沒辦法,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太絕情吧,畢竟我也把她害得挺慘!丁廣義原本包養她,她可以過得很好,被丁廣義發現之後,沒有經濟來源,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方誌誠冷笑道:“你倒是會替別人著想,玉茗嫂子呢?她就不慘嗎?”


    程斌沉默片刻,歎道:“誠少。我知道對不起玉茗,不過我就這個性格,改了這麽多年,總是改不了……不過,這次給我一個深刻的教訓,等迴到銀州,我肯定洗心革麵,不再胡搞了……”


    方誌誠哪裏相信他的鬼話,苦笑道:“丁廣義昨晚在玉湖酒樓鬧事,的確被抓進去了。你趕緊迴來吧,不要讓玉茗嫂子太擔心。”


    程斌“嗯”了一聲,低聲道:“我也想迴來呢,不過路費不夠……要不,你再支援我一點?”


    方誌誠愕然無語一陣,實話實說道:“銀行卡裏還有一千塊錢,再要就沒有了。”


    程斌惋惜道:“那就一千吧,等發工資了,一起還給你。”


    ……


    上班之前,方誌誠先找了一個自動存款機,給程斌匯了一千塊錢,隨後一迴到辦公室,便開始打掃衛生。


    八點半,宋文迪準時走入辦公室,方誌誠抱著材料,跟著走進去,站在一旁,與宋文迪匯報今日行程。宋文迪帶著黑框眼鏡,默默地審批文件,等方誌誠說完之後,宋文迪放下了手中的鋼筆,輕聲道:“下午去玉湖生態區參加三期奠基儀式的行程取消,你等下給強東同誌打電話,讓他準備三點多,組織召開書記碰頭會。”


    方誌誠用筆在本子上認真記錄下來,見宋文迪又開始批閱文件,便起身出門,然後給秘書長劉強東打了個電話。


    從劉強東的反應,能瞧出他很訝異,因為宋文迪此舉,打亂了整個市委辦的部署,讓他陷入難堪之地。


    玉湖生態區一直是市長夏翔主抓的重點項目,從1999年開始籌建,目前三期工程開始啟動。但三期工程項目款超出預計,使得政府財政壓力很大,宋文迪突然決定不參加奠基儀式,然後要求召集書記碰頭會,信號很強烈,以此表達反對之意。


    書記碰頭會一旦召開,夏翔自然也要參加,那樣便不能出席奠基儀式,因此儀式上出席的領導級別會大幅度下降,這寓意著銀州市委對玉湖生態區的建設的關注度將開始弱化。


    這是宋文迪的高明之處,他輕鬆地利用書記碰頭會,便給夏翔施加不小的壓力,以此來慢慢滲透,將自己的觸手探入政府工作。


    方誌誠想清楚個中緣由,劉強東匆匆踏入辦公室。未等方誌誠通報,劉強東便強行推門而入。市委秘書長看似為整個市委服務,其實歸根到底,是為市委書記服務,劉強東其實是宋文迪的大管家,幫助宋文迪打理好整個市委大院。但宋文迪事先不通氣,便打亂劉強東的工作安排,這讓他心情難免不佳。


    方誌誠端了一杯茶進去,放到劉強東的手邊,隻見他麵色陰鬱,對自己保持無視的態度。


    十來分鍾之後,劉強東氣哼哼地走出辦公室,又未與方誌誠打招唿。


    方誌誠敲了兩下門,進去把茶杯收拾掉,宋文迪突然喊住方誌誠,輕聲道:“以後任何人進入這個辦公室,都要由你事先通報。”


    方誌誠點頭,又解釋道:“剛才想攔住秘書長,不過他動作太快,沒有攔住!”


    宋文迪不動聲色,目光如刀子在方誌誠臉上逡巡,“他這是在示威,你出其不意地給他打電話,說改變行程,他自然也要打你個出其不意。小方,以後工作還是得多長一個心眼才行。”


    出了辦公室,方誌誠咀嚼宋文迪的話語,很快恍然大悟,劉強東方才與宋文迪交涉,目的並不是與宋文迪爭執,而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


    劉強東在暗中敲打方誌誠,也是在暗示他,以後宋文迪此處有動靜,要先穩住宋文迪,為自己留有餘地,而不是直接傳達旨意。


    劉強東在強調自己的權威,方誌誠的領導,不僅僅是宋文迪,還有他劉強東。


    仕途之路,並非那麽簡單,動靜之間,每個細節,都要深思三巡,才能謀定而後動。


    劉強東沒法對付宋文迪,但對付方誌誠,還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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