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答應她的條件
穿成大寨主，我的部下竟如此生猛 作者：漁人碼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前輩，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小石頭似懂非懂地將那枚生死銅錢揣進懷裏，仰著腦袋問道。
洪方捋著胡須，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半晌才停下，目光堅定：“我們去京城。”
“京城？去京城做什麽？”小石頭不解。
“接寨主。”洪方吐出這三個字，語氣裏卻透著千鈞的重量。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要去接寨主咯！”小石頭高興地跳了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洪方眼中的凝重。
京城，夜晚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二樓房間內，沈夜守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潮紅的蔡文姬，心急如焚。
即使換了從係統兌換的退燒藥，蔡文姬的高熱依舊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郎中來來迴迴看了好幾撥，皆是搖頭歎息，讓他準備後事。
“準備後事，準備後事……”沈夜喃喃自語，眼神卻愈發堅定，“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他就不信，在這個時代，還有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病症！他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蔡文姬死在自己麵前！
迷迷糊糊中，蔡文姬似乎夢到了什麽，口中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寨主……寨主……”
“文姬，我在，我在……”沈夜連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蔡文姬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迷離，卻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認真：“沈夜……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沈夜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柔聲說道。
“第一……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朝廷的紛爭……已經把你卷入其中……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蔡文姬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第二……接受霓凰郡主的求親……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隻要有這個名頭……對你都是一大助力……”
“文姬，你說什麽傻話呢……”沈夜握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接受霓凰郡主的求親？這算什麽狗屁建議？他沈夜是那種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人嗎？
更何況，他對那個霓凰郡主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有的隻是厭惡和防備！
“咳咳……”蔡文姬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文姬，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沈夜慌忙用手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心如刀絞。
蔡文姬卻搖了搖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說完這句話，蔡文姬便徹底陷入了昏迷，再也沒有醒來。
“文姬！文姬！”沈夜悲痛欲絕，抱著蔡文姬冰冷的屍體，淚如雨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沈夜警惕地問道，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電子手槍。
李三奉命出去打探消息，現在應該還沒迴來，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門外卻並不答話。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打開了房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身形窈窕，英姿颯爽。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從她露出的下巴和紅唇，可以判斷出，這絕對是一個絕世佳人。
沈夜眼中滿是戒備。
女子沒有迴答，隻是輕輕地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是你！”沈夜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沈夜看著眼前摘下鬥笠的女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饒是他經曆過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見過無數美女，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霓凰郡主的美貌，足以傾國傾城。
“郡主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沈夜壓下心中的震驚，語氣冷淡。
霓凰郡主沒有理會他的語氣，徑直走到床邊，目光落在蔡文姬蒼白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
“她怎麽樣了？”
“與郡主似是沒什麽關係吧。”沈夜語氣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霓凰郡主輕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的敵意，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走到床邊。
“你幹什麽！”沈夜心中警鈴大作，伸手便要去阻攔。
然而已經晚了，霓凰郡主動作極快，已經將瓷瓶中的藥丸喂進了蔡文姬口中。
“你給她吃了什麽！”沈夜目眥欲裂，一把抓住霓凰郡主的胳膊，怒吼道。
霓凰郡主也不掙紮，任由他抓著，隻是淡淡地說道：“放心，是救命的藥。”
沈夜愣住了，他看著霓凰郡主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滿是疑惑。
就在這時，原本唿吸急促的蔡文姬，唿吸竟然漸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複了一絲血色。
沈夜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霓凰郡主輕輕推開他的手，淡淡解釋道：“她所受的傷，是皇家特製的刀所致，尋常金瘡藥根本無用。我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送藥。”
沈夜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自己從係統兌換的那些藥物，對蔡文姬的傷勢沒有半點作用。
他看著霓凰郡主，語氣複雜地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們的住處？”
霓凰郡主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自信：“我的探子，遠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沈夜沉默了，他知道，霓凰郡主沒有說謊。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找到他們，確實易如反掌。
“我有話和你說。”霓凰郡主收起笑容，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沈夜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兩人來到客棧的另一個房間，霓凰郡主屏退左右，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你想必已經猜到我的來意了吧？”霓凰郡主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夜看著她，沒有說話，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可願與我成親？”霓凰郡主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沈夜心中一震，他本想直接拒絕，但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蔡文姬臨昏迷前說的話：
“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沈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郡主為何會選擇我？”
“因為，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敢拒絕我的人。”霓凰郡主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沈夜心中苦笑，這算什麽理由？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霓凰郡主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觀你並非池中之物，你心中有大誌向，而我，可以幫你實現。”
“你能幫我什麽？”沈夜問道。
“我可以幫你，榮登九五之尊！”
“什麽！”沈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可以幫你，成為這天下的主宰！”霓凰郡主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沈夜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充滿了野心的女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霓凰郡主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我也早看這腐朽的朝廷不順眼了，但我是女子身，無法做出改變，隻能借助你的力量。”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沒錯。”霓凰郡主轉過身，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沈夜，你，可願與我，攜手顛覆這天下！”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沈夜重複了一遍霓凰郡主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他本想直接拒絕，說自己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對皇位沒有半點興趣。但不知為何，看著霓凰郡主那雙充滿野心的眼眸，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沒錯。”霓凰郡主走到他麵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見過太多男人，貪婪、懦弱、虛偽，滿腦子都是權利和欲望，就像那些被刨爛了的木頭，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她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欣賞，“而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沈夜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那是當然，老子可是來自現代社會的五好青年，對你們古代人這套權謀爭鬥的遊戲不感興趣。
“你的眼中，沒有欲望。”霓凰郡主一字一句地說道，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你想要的，不是權力，而是……”
“是什麽？”
“自由。”霓凰郡主替他說了出來。
沈夜心中一驚，這女人，好敏銳的觀察力！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郡主說笑了，我一個平頭百姓，能有什麽自由可言？”
“我可以給你。”霓凰郡主語氣堅定，“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沈夜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好，我答應你。”
霓凰郡主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她淡淡道：“不過，我也有幾個條件。”
“你說。”
“第一，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自然。”
“第二，我心有所屬，此生隻愛傅兮一人，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她。”
霓凰郡主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條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第三，我的手下，與朝中某些大臣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需要你的幫助，讓他們血債血償。”
聽到這個條件，霓凰郡主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從長計議。”
沈夜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希望郡主能夠盡快給我答複。”
“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這三個條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霓凰郡主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令牌，扔給沈夜：“明日午時，城外青雲山莊，我在那裏等你。”
沈夜接過令牌，入手溫潤，觸感細膩，令牌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展翅欲飛，正是霓凰郡主的象征。
霓凰郡主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去，黑色的披風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隻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沈夜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沈夜看著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自己答應霓凰郡主，究竟是對是錯。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晨曦透過窗欞，灑在沈夜略顯疲憊的臉上。他一夜未眠，守在蔡文姬身旁，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夢囈，心中五味雜陳。
“寨主，您一夜沒睡？”李三推門而入，看到沈夜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沈夜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文姬怎麽樣了？”
“大夫說，小姐隻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李三說著，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寨主，大事不好了！安王的人已經布滿全城，這京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們該怎麽辦？”
“哦？不躲了。”沈夜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李三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寨主，您說什麽？”
“我說，我們不躲了。”沈夜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漸漸蘇醒的城市，“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李三更懵了：“寨主，您……您有什麽計劃？”
沈夜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計劃很簡單，我要成親了。”
“成……成親？”李三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寨主，您要和誰成親？”
“霓凰郡主，你應該聽說過吧？”沈夜說出一個讓李三更加震驚的名字。
“霓凰郡主？”李三驚唿出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夜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說道：“怎麽，很驚訝？我不僅要和她成親，還要讓她答應我三個條件。”
李三愣愣地看著沈夜，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和那個曾經救他於水火，待他如兄弟的寨主聯係在一起。
沈夜走到李三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李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你說你叫李三，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對吧？”
李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沈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但我告訴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李三渾身一震，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不用驚訝，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是先皇在世時，名震天下的李家後人，李元霸！”沈夜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著李三的心房。
李三眼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沈夜一眼看穿。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相反，我還會幫你。”沈夜看著李三，眼中充滿了真誠，“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找到家人，報仇雪恨，就一定會做到。”
李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夜麵前，哽咽道：“寨主……不，沈大哥！您的恩情，李三沒齒難忘，唯有以死相報！”
沈夜扶起李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什麽死不死的，太難聽了！你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我答應霓凰郡主成親，就是為了借機幫你報仇。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家夥，付出應有的代價！”
李三緊緊握住拳頭，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這麽多年，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但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沈大哥，您打算怎麽做？”李三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急，聽我慢慢說……”沈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第二日午時，沈夜如約來到城外青雲山莊。這座山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是霓凰郡主的私人別院。
沈夜剛走到山莊門口，便看到一名身穿青衣的侍女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沈公子，郡主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沈夜跟著侍女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幽靜的走廊中，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香氣撲鼻。
霓凰郡主一身素衣，坐在中的石桌旁，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點。看到沈夜，她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來了。”
“郡主。”沈夜微微拱手，算是行禮。
“坐吧。”霓凰郡主示意他坐下，然後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嚐嚐，這是我親手炒製的雨前龍井。”
沈夜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迴味無窮，的確是上品。
“不知郡主今日找我來，所謂何事？”沈夜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地問道。
霓凰郡主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沈夜微微一愣，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他放下茶杯，看著霓凰郡主，反問道：“郡主相信嗎？”
霓凰郡主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洪方捋著胡須，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半晌才停下，目光堅定：“我們去京城。”
“京城？去京城做什麽？”小石頭不解。
“接寨主。”洪方吐出這三個字，語氣裏卻透著千鈞的重量。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要去接寨主咯！”小石頭高興地跳了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洪方眼中的凝重。
京城，夜晚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二樓房間內，沈夜守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潮紅的蔡文姬，心急如焚。
即使換了從係統兌換的退燒藥，蔡文姬的高熱依舊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郎中來來迴迴看了好幾撥，皆是搖頭歎息，讓他準備後事。
“準備後事，準備後事……”沈夜喃喃自語，眼神卻愈發堅定，“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他就不信，在這個時代，還有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病症！他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蔡文姬死在自己麵前！
迷迷糊糊中，蔡文姬似乎夢到了什麽，口中斷斷續續地呢喃著：“寨主……寨主……”
“文姬，我在，我在……”沈夜連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蔡文姬費力地睜開眼睛，眼神迷離，卻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認真：“沈夜……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沈夜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柔聲說道。
“第一……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朝廷的紛爭……已經把你卷入其中……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蔡文姬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第二……接受霓凰郡主的求親……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隻要有這個名頭……對你都是一大助力……”
“文姬，你說什麽傻話呢……”沈夜握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接受霓凰郡主的求親？這算什麽狗屁建議？他沈夜是那種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人嗎？
更何況，他對那個霓凰郡主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有的隻是厭惡和防備！
“咳咳……”蔡文姬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文姬，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沈夜慌忙用手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心如刀絞。
蔡文姬卻搖了搖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說完這句話，蔡文姬便徹底陷入了昏迷，再也沒有醒來。
“文姬！文姬！”沈夜悲痛欲絕，抱著蔡文姬冰冷的屍體，淚如雨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沈夜警惕地問道，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電子手槍。
李三奉命出去打探消息，現在應該還沒迴來，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門外卻並不答話。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打開了房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身形窈窕，英姿颯爽。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從她露出的下巴和紅唇，可以判斷出，這絕對是一個絕世佳人。
沈夜眼中滿是戒備。
女子沒有迴答，隻是輕輕地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
“是你！”沈夜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沈夜看著眼前摘下鬥笠的女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饒是他經曆過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見過無數美女，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霓凰郡主的美貌，足以傾國傾城。
“郡主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沈夜壓下心中的震驚，語氣冷淡。
霓凰郡主沒有理會他的語氣，徑直走到床邊，目光落在蔡文姬蒼白的臉上，眉頭微微蹙起。
“她怎麽樣了？”
“與郡主似是沒什麽關係吧。”沈夜語氣冰冷，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霓凰郡主輕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的敵意，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走到床邊。
“你幹什麽！”沈夜心中警鈴大作，伸手便要去阻攔。
然而已經晚了，霓凰郡主動作極快，已經將瓷瓶中的藥丸喂進了蔡文姬口中。
“你給她吃了什麽！”沈夜目眥欲裂，一把抓住霓凰郡主的胳膊，怒吼道。
霓凰郡主也不掙紮，任由他抓著，隻是淡淡地說道：“放心，是救命的藥。”
沈夜愣住了，他看著霓凰郡主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滿是疑惑。
就在這時，原本唿吸急促的蔡文姬，唿吸竟然漸漸平穩下來，臉色也恢複了一絲血色。
沈夜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霓凰郡主輕輕推開他的手，淡淡解釋道：“她所受的傷，是皇家特製的刀所致，尋常金瘡藥根本無用。我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送藥。”
沈夜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自己從係統兌換的那些藥物，對蔡文姬的傷勢沒有半點作用。
他看著霓凰郡主，語氣複雜地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們的住處？”
霓凰郡主微微一笑，語氣帶著一絲自信：“我的探子，遠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沈夜沉默了，他知道，霓凰郡主沒有說謊。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找到他們，確實易如反掌。
“我有話和你說。”霓凰郡主收起笑容，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沈夜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兩人來到客棧的另一個房間，霓凰郡主屏退左右，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你想必已經猜到我的來意了吧？”霓凰郡主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問道。
沈夜看著她，沒有說話，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可願與我成親？”霓凰郡主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沈夜心中一震，他本想直接拒絕，但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蔡文姬臨昏迷前說的話：
“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沈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郡主為何會選擇我？”
“因為，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敢拒絕我的人。”霓凰郡主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沈夜心中苦笑，這算什麽理由？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霓凰郡主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觀你並非池中之物，你心中有大誌向，而我，可以幫你實現。”
“你能幫我什麽？”沈夜問道。
“我可以幫你，榮登九五之尊！”
“什麽！”沈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我可以幫你，成為這天下的主宰！”霓凰郡主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
沈夜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充滿了野心的女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霓凰郡主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我也早看這腐朽的朝廷不順眼了，但我是女子身，無法做出改變，隻能借助你的力量。”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沒錯。”霓凰郡主轉過身，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沈夜，你，可願與我，攜手顛覆這天下！”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沈夜重複了一遍霓凰郡主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他本想直接拒絕，說自己隻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對皇位沒有半點興趣。但不知為何，看著霓凰郡主那雙充滿野心的眼眸，拒絕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沒錯。”霓凰郡主走到他麵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見過太多男人，貪婪、懦弱、虛偽，滿腦子都是權利和欲望，就像那些被刨爛了的木頭，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她頓了頓，語氣中多了幾分欣賞，“而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沈夜挑了挑眉，心中冷笑：那是當然，老子可是來自現代社會的五好青年，對你們古代人這套權謀爭鬥的遊戲不感興趣。
“你的眼中，沒有欲望。”霓凰郡主一字一句地說道，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你想要的，不是權力，而是……”
“是什麽？”
“自由。”霓凰郡主替他說了出來。
沈夜心中一驚，這女人，好敏銳的觀察力！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郡主說笑了，我一個平頭百姓，能有什麽自由可言？”
“我可以給你。”霓凰郡主語氣堅定，“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
沈夜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好，我答應你。”
霓凰郡主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她淡淡道：“不過，我也有幾個條件。”
“你說。”
“第一，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自然。”
“第二，我心有所屬，此生隻愛傅兮一人，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她。”
霓凰郡主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條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第三，我的手下，與朝中某些大臣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需要你的幫助，讓他們血債血償。”
聽到這個條件，霓凰郡主的臉色終於變了，她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從長計議。”
沈夜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希望郡主能夠盡快給我答複。”
“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這三個條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霓凰郡主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令牌，扔給沈夜：“明日午時，城外青雲山莊，我在那裏等你。”
沈夜接過令牌，入手溫潤，觸感細膩，令牌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展翅欲飛，正是霓凰郡主的象征。
霓凰郡主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去，黑色的披風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隻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沈夜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沈夜看著手中的令牌，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自己答應霓凰郡主，究竟是對是錯。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晨曦透過窗欞，灑在沈夜略顯疲憊的臉上。他一夜未眠，守在蔡文姬身旁，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夢囈，心中五味雜陳。
“寨主，您一夜沒睡？”李三推門而入，看到沈夜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沈夜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文姬怎麽樣了？”
“大夫說，小姐隻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李三說著，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寨主，大事不好了！安王的人已經布滿全城，這京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們該怎麽辦？”
“哦？不躲了。”沈夜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李三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寨主，您說什麽？”
“我說，我們不躲了。”沈夜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漸漸蘇醒的城市，“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李三更懵了：“寨主，您……您有什麽計劃？”
沈夜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計劃很簡單，我要成親了。”
“成……成親？”李三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寨主，您要和誰成親？”
“霓凰郡主，你應該聽說過吧？”沈夜說出一個讓李三更加震驚的名字。
“霓凰郡主？”李三驚唿出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夜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說道：“怎麽，很驚訝？我不僅要和她成親，還要讓她答應我三個條件。”
李三愣愣地看著沈夜，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和那個曾經救他於水火，待他如兄弟的寨主聯係在一起。
沈夜走到李三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李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你說你叫李三，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對吧？”
李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沈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以為你隱藏得很好？但我告訴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李三渾身一震，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不用驚訝，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是先皇在世時，名震天下的李家後人，李元霸！”沈夜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著李三的心房。
李三眼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沈夜一眼看穿。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相反，我還會幫你。”沈夜看著李三，眼中充滿了真誠，“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找到家人，報仇雪恨，就一定會做到。”
李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夜麵前，哽咽道：“寨主……不，沈大哥！您的恩情，李三沒齒難忘，唯有以死相報！”
沈夜扶起李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什麽死不死的，太難聽了！你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我答應霓凰郡主成親，就是為了借機幫你報仇。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家夥，付出應有的代價！”
李三緊緊握住拳頭，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這麽多年，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但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沈大哥，您打算怎麽做？”李三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急，聽我慢慢說……”沈夜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第二日午時，沈夜如約來到城外青雲山莊。這座山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是霓凰郡主的私人別院。
沈夜剛走到山莊門口，便看到一名身穿青衣的侍女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沈公子，郡主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沈夜跟著侍女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幽靜的走廊中，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香氣撲鼻。
霓凰郡主一身素衣，坐在中的石桌旁，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點。看到沈夜，她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來了。”
“郡主。”沈夜微微拱手，算是行禮。
“坐吧。”霓凰郡主示意他坐下，然後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嚐嚐，這是我親手炒製的雨前龍井。”
沈夜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迴味無窮，的確是上品。
“不知郡主今日找我來，所謂何事？”沈夜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地問道。
霓凰郡主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
沈夜微微一愣，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他放下茶杯，看著霓凰郡主，反問道：“郡主相信嗎？”
霓凰郡主沒有說話，隻是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遙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