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裏一片繁榮,人來人往,鈴聲不斷,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報社負責人把露西等領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叫來了一個一臉倦容胡子拉茬的中年男記者,負責人把露西等人的來意跟記者說了一下,便頭也不迴地把辦公室讓給露西他們,自己出去了。


    這個記者就是總是快露西和雷炎一步,寫出街頭正義等文章的記者唐尼。


    雷炎等四處打量著,唐尼盯著他們,很想弄明白他們的來意,見雷炎盯著桌上的一份待審稿件的標題(那標題是《正義的殺戮》),忙走上前去,像幫負責人整理桌麵一樣,將這份稿件放在一堆稿件之中,顯然這份稿件是他寫的。


    “我們注意到,你對案件的報道,比西鴨塗哪家報社報道的都快,”露西冷著臉,對這個不怎麽客氣的唐尼,她也不怎麽客氣地問道,“甚至有幾次報社上的內容,比警方公布的還快。”


    “一個好的犯罪記者需要比警察要快,”唐尼猜到了露西要問什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盯著他的雷炎,迴答露西還沒問出口的問題道,“但得到的資料並不多。”


    “所以,雷sir希望你能直接對案件的偵破進行幫助,”露西意識到這是個難纏的家夥,自己繼續問下去,很可能什麽都問不出來,反而被他抓弄,她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露怯,便向身邊的雷炎一攤左手,向唐尼引見,把球踢給了雷炎。


    “雷sir,”唐尼一指雷炎,有點不相信地問露西道,“你是指那個叫雷炎的神探?”


    “沒錯,”露西點點頭說道。


    “哈哈,”唐尼一聽大名鼎鼎的神探要自己幫忙,大出意外,但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於是假裝高興地哈哈了兩聲,受寵若驚是真的,高興卻是假的,老實說道,“我報道過他,他是最棒之一。”


    “沒錯,”露西禮節性地笑了一下,轉過身,把記者交給雷炎問話。


    “你好,”雷炎跟唐尼握了一下手,對於自己的粉絲,雷炎總是很客氣,雷炎笑了一下,然後切入正題,問道,“報紙我看了,我想知道,你怎麽那麽快就能從‘正義使者’的角度來進行分析的。”


    “我報道過本案遇害者被害的經曆,”唐尼跟雷炎說話的態度比剛才嚴肅多了,他一攤手,看了看雷炎身後的“骷髏”等人,說道。


    “看來的你記憶很好了,很多兇手都記不清自己案子有關的細節,”雷炎看了一眼身後的“骷髏”,對唐尼說道。


    “有些案子就是會在你的腦子裏,”唐尼一撇嘴兒,說出了自己的解釋。


    “你看看這些照片,”特麗莎把最近幾起兇案被害人的照片擺在唐尼麵前的桌上,對唐尼說道,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盯在唐尼的臉上,顯然想看出點什麽來。


    唐尼說了一聲好的,便開始看桌子的照片,眼睛落在在自己公寓被殺的女被害人的照片上。


    “這個女人,她客要,”唐尼一撇嘴兒,顯然對這個女人很是瞧不起,看著照片對雷炎說道,“陪審團相信她是因為有病才上癮的鬼話,哼,”他又拿起了出租車司機的照片,臉上的表情一樣的輕蔑,搖了兩下,說道,“而這個老家夥是個惡棍,他打老婆,但是因為他老婆不敢作證,這個案子也不了了之了。”


    “那這麽旁邊那個呢?”雷炎盯著唐尼的眼睛,問公寓兇案前的一起案子的被害者。


    “是交通事故,”唐尼一撤嘴兒說道,“這種事發生在誰的身上的都有可能,所以……”


    “所以你想這個兇手會是怎樣一個人,什麽樣的背景?”“骷髏”在雷炎身後,忍不住問道。


    “我猜,他可能是某個案件的受害人,”唐尼的眼睛在雷炎和“骷髏”臉上走了兩個來迴,迴答道,“我猜很可能是暴力犯罪案件。”


    “你認為他是英雄嗎?”雷炎盯著唐尼的眼睛問道。


    “哈,這個城市讓人忍受很多狗屁肮髒的事,”唐尼苦笑道,“對某些人來說,這讓他們再也難以忍受了,”唐尼看著雷炎的眼睛說道。


    “這些照片沒有給過媒體,”特麗莎按著路上計劃好的,又把一些血淋淋的兇犯現場的照片擺在唐尼眼前,一邊對介紹道。


    “我看過很犯罪現場,”唐尼不愧是犯罪記者,看了這些照片並不害怕,但對照片上所展現的東西還是表現了一絲意外和震驚,道,“哦,我天呢,”唐尼拿起一張被害人耳朵插石頭的照片,細看。


    “耳朵那部分讓我們困惑,”雷炎見唐尼對這張照片感興趣,立刻追問道,“你看,這麽做是因為有效率還是這具有象征性?”


    露西等都盯著唐尼,聽他怎麽迴答。


    唐尼覺得雷炎問的太直接了,有點奇怪,聽著不想是讓他推測,於是抬眼看著雷炎,眨了兩下眼睛,不知道雷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為何你要從耳朵刺入大腦?”雷炎緊緊地盯著唐尼的雙眼,露西等都摒住了唿吸,就聽唐尼怎麽迴答。


    “這是怎麽迴事?”唐尼眨眨眼睛,並沒有暴跳如雷,隻是眨眨眼睛,不解地問道。


    “根據我們的分析,”“骷髏”把話接過來,在直視著唐尼的雷炎身後,對唐尼說道,“兇手可能在與審判相關的行業工作,你認為呢?”


    “啊,不,”唐尼搖了搖頭,一擺手說道,“你們要我來,不是讓我協助你們破案。”


    “根據剖析,兇手會聯絡媒體,但是他沒有,”雷炎看了一眼露西,繼續麵無表情地對唐尼說道。


    “而我們想,兇手不需要跟媒體聯絡,”“骷髏”接棒說道,“他就在媒體中工作。”


    “你自作主張地想把這個精神病當成民間英雄,”雷炎看著桌上的照片,不管一臉驚愕的唐尼,繼續把他當成兇手分析道。


    “所以呢?你的腦子短路了嗎?”唐尼一搖頭,問雷炎身後盯著他的“骷髏”道,“因為被害人沒有什麽被害的標準,你就覺得每個人都是兇手?”


    “你說話最好小心點,”黑爾站出來,一指唐尼,提醒道。


    “沒關係,”雷炎跟黑爾一揚手說道。


    “那很好,我沒殺人,你為什麽不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兇手呢?”唐尼不想再答下去了,分開人,轉身就想出去。


    “沒錯,你是對的,”雷炎對唐尼說道,“你不是兇手,你隻是有感而發。”


    唐尼聽了雷炎的話,跟眾人一分手,一臉的清白,意思看看,現在明白了吧。


    “你是有感而發,但是沒有必要去執行,”雷炎看著唐尼繼續說道,“沒有必要親自幹,我來之前了解過你,你沒有精神病,因為酒喝的太多了,你搞砸過許多工作,可能還離過一兩次婚,事實上,”雷炎看著臉上的表情又晴轉多雲的唐尼,續道,“你希望兇手不要被抓到,他的想法有些扭曲還有些憐憫,但是這不關你的事,你隻是把它們報道出來,對嗎?”


    唐尼此刻什麽都不想說了,拉門走出了負責人的辦公室。


    雷炎和露西迴到了警局,有一個大禮包正等著他們,兇手自首了。


    “怎麽迴事?”露西一臉驚喜地問跑來向他匯報情況的手下道。


    “我們正在研究案子,這家夥就手拿著槍跑進來,說案子全是他幹的,”露西的手下跟在她的身後說道,“我們見他穿的跟咱們追查的連環殺手的衣著特征相似,就將他拘捕起來,一問,他就不打自招,全認下了。”


    “為什麽不早些通知我們?”露西看了一眼雷炎,問手下道。


    “我們也是剛處理完,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您就迴來了,”手下匯報道,“這家夥對我們這麽不客氣還感到很不理解,他說我們不理解他,他跟咱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手下不理解地搖搖頭,對露西說道,“他是替警察,也就是咱們做的事。”


    雷炎等在旁邊聽了也很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其他人也是。


    一個小時後,自首的兇手的各種材料已經到了露西手中,她與骷髏等人站在審問室外的音邊可視玻璃前,看著兇手和審犯人的雷炎,一邊看材料,一邊分析案情。


    “他叫西斯,是‘頂美’時裝店的保安,”露西皺著眉,看著玻璃那邊的討厭鬼,對“骷髏”說道,“去年一起搶劫案的受害者,在加護病房住了兩天。”


    “符合剖析,”“骷髏”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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