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來看看這些,新鮮的在這裏呢,”“屁精”在眾人分析行程表的時候,已經轉到了位於洗印室正中的桌麵帶強光的閱片台,翻了兩下,就找到了一大堆蓋在幾張瑪姬大照片下的新內容,拿起一張對特麗莎說道,“全是畫展上的照片,哈哈,你跟瑪姬的朋友幹什麽?貼得好近,怪怪的。”


    “都是特麗莎和芬奇的照片嗎?”雷炎馬上走過來查看,一邊翻看照片,一邊問“屁精”道。


    “還有一半伊麗莎白向瑪姬了解情況時的照片,”“屁精”手裏的照片被特麗莎搶走,“屁精”朝特麗莎笑了笑,迴答雷炎道,“看來這家夥關心的東西挻多啊,特麗莎、芬奇跟瑪姬也沒什麽關係啊,他也拍。”


    “什麽意思?我們都被盯上了?”黑爾看了看桌麵上的照片,不解地問道。


    “不是我們被盯上了,是特麗莎和伊麗莎白,還有瑪姬的朋友,”酋長看了黑爾一眼,指出道,“這裏沒有我們的照片,那麽多人,除了瑪姬,他隻拍了這三個女人的照片。”


    “你們三個也不是演員,不會搶瑪姬的角色,”專員看著照片,不解地問特麗莎道,“這麽關注你們幹什麽?”


    “l被殺的原因,”“骷髏”分析道,“一方麵,l帶瑪姬報警,他對兇手構成威脅,一方麵,也是很重要的原因,l是男人,而且對瑪姬不老實,”“骷髏”看了一眼“屁精”說道,“可以說行為不檢點,因為兇手自認為自己是瑪姬的情人嘛,這兇手受不了,所以兇手必須除掉l。”


    “他把l當成了情敵,”特麗莎點點頭說道,“必須除掉他。”


    “這些都說得通,問題是特麗莎和伊麗莎白都是女人呢,”黑爾不解地問道,“在感情上能對兇手構成什麽威脅?”


    “嗯,除非兇手是個女同姓練,”特麗莎歎了口氣,揉著鼻梁,推測道,“她除了仇視接近瑪姬的男人,她也仇視接近瑪姬的女人。”


    “你是說雷伊其實是女人?”專員驚奇道。


    “這個很有可能,女扮男裝啊,”酋長見過這樣的人,點點頭,向專員解釋道,“也可能是心裏上是個女人,身體上是個男人,就差手術了,還可能兇手另有其人,根本不是這個雷伊,而是另一個人,一個女人。”


    “酋長就是酋長,”“屁精”看了一眼酋長說道,“一個女人幹掉了四個人,”“屁精”驚歎地伸出四根手指,對眾人說道,“我去,雷sir跟我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我看起碼多半個。”


    “有個地方很令人疑惑,”“骷髏”腦子轉得快,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道,“假設你們推測的對,雷伊是你們說的情況,或者兇手另有其人,是個女人,那麽,”“骷髏”拿起一張特麗莎和芬奇糾纏不清的照片,續道,“那兇手關注伊麗莎白和瑪姬就好了,她關注特麗莎和芬奇幹什麽呢?這兩個人對兇手不構成危險啊,無論兇手是男是女。”


    聽了“骷髏”的分析,眾人不說話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雷炎沉思片刻,放下手裏的照片,對眾人說道,“關注特麗莎和芬奇的是拍照片的雷伊,如果他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那麽也就不是兇手在關注特麗莎和芬奇。兇手沒關注二人,但是很可能關注伊麗莎白,”雷炎掏出手機,苦笑著晃了兩晃,對眾人說道,然後給伊麗莎白打電話,把發現告訴給她,讓她小心男人,也要小心女人,伊麗莎白說知道了,雷炎這才掛上電話。


    “老大,聽你的意思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骷髏”問雷炎道。


    “對,就是兇手還是男人,”雷炎分析道,“也是個假設啊,我們假設瑪姬有不一樣的姓清向,他知道瑪姬是同姓練或雙姓練,所以他即仇視瑪身邊的男人,也仇視瑪姬身的女人。”


    “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瑪姬跟這樣的人是朋友,”特麗莎想起了令人作嘔的芬奇,對知道內情的雷炎點頭稱是道,“很有可能也有這些傾向。”


    “這屬於隱私,一般人不知道,”專員看著牆上那些針對瑪姬的偷拍照片,接話道,“除非一個專門關注別人隱私,偷拍別人隱私的家夥。”


    “看來這個雷伊嫌疑還是最大啊,”“屁精”一撇嘴說道。


    “走吧,”專員跟隨行的探員向四處的照片一比劃,意思是拍照打包,一邊向門走一邊對雷炎等人說道,“家裏沒有,我們再去這些狗仔常去的酒吧轉轉,找找他的狐朋狗友,”說完站在門口對雷炎等一撇嘴,不好意思道,“我們今天恐怕要忙到深夜,辛苦各位了!”


    “啊,沒什麽,”雷炎有點牽強地朝專員笑了一下說道,見專員走出門,雷炎朝特麗莎等苦笑了一下,然後朝門口走去,特麗莎“屁精”等都知道他苦笑什麽,他們原計劃夜裏去核電站替寶盒充電的,看來計劃要泡湯了。


    “總是有意外,”“骷髏”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媽的,就沒一件如意的事,”“屁精”不滿地對黑爾說道,“要不我們留下兩人,剩下的該幹嘛幹嘛?”黑爾搖搖頭,跟著“骷髏”向門口走去。


    “那會引起懷疑的,老大一定不同意,”特麗莎在“屁精”耳邊小聲說道,然後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也走出了洗印室。


    “走吧,”酋長迴身看了看幾個正在收拾照片的警員,對“屁精”說道。


    在樓下的熱狗攤上簡單吃了一口,討論了一下,雷炎等在專員的帶領下,開始走訪雷伊可能會去的地方。


    時間太早,才下午一點,酒吧還沒開門營業,他們先去了報社,報社說雷伊已經兩天沒去報社了,專員問報社為什麽不報案,報社說娛樂記者的時間可以自己靈活安排,隻要能抓到有娛樂價值的新聞,跟報社說一聲,並不需要天天都來報道,雷炎和專員都沒問報社雷伊在跟什麽新聞,大家都心知肚明;專員帶著雷炎等人又找到了雷伊的女友,問了幾句才知道,她跟雷伊早就分手了,她現在應該是雷伊的前女友,雷伊的前女友並不知道雷伊的下落,對雷伊的評價就是他是個工作狂,為了工作什麽都不顧,另外前女友對雷伊從事的工作也很反感,覺得雷伊心理有問題,當雷炎跟她透露了一部分案情和找她談話的原因後,她對雷伊成為嫌犯一點也不意外,說這是早晚的事,她還有一大堆雷伊不是東西的血淋淋的控訴,雷炎和專員都不想聽了,搶著跟她告辭;接下來是雷伊的朋友,他幾乎沒什麽真朋友,所謂的朋友都是一些同行,跟他一樣的狗仔,對專員和雷炎等的問話都有所保留,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雷伊在哪兒裏,都說他在工作,顯得有所保留是為了釣住雷炎和專員的胃口,他們好多從交流中套一些案情,以便上明天的娛樂頭條,雷炎和專員感覺跟他們談話特別累,談了三個,見他們都是這副德行,談話也沒有什麽價值,看看天也黑了,便決定到雷伊常去的酒吧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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