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十個官差聽到洛夕染這麽說後,不禁麵麵相覷,心中一陣慌亂。


    隻見洛夕染一臉淡然,仿佛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一般說道:


    “俗話說得好,凡事都要留有餘地,但抱歉,這次我可不會這樣做。”


    “畢竟,我已經給你們留下了一份‘大禮’——能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毒藥!”


    安祿心中認定洛夕染隻是在欺騙他,便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慣於使用這些小伎倆,莫非以為我會上當?”


    然而,洛夕染依舊神色自若地看著安祿,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你們運氣試試,是否心口有針刺般的疼痛?”


    安祿一邊笑著,一邊運氣,突然感覺心髒傳來陣陣刺痛。


    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難道,洛夕染真的給他們下了毒?


    可是,她是如何下毒的呢?他仍心存僥幸。


    “哼,休要誆騙我們,你是如何給我們下毒的?”


    洛夕染漫不經心地說道:“如何下毒?不過是在你們所飲水中下了毒罷了。嘖嘖……”


    安祿愈發不信,“胡言亂語,你哪有機會接近我們的飲水?”


    “哈哈,下毒之人正是我!”


    夥夫頭子張麻子忽然從一群官差中走出來,氣定神閑地站到了安祿對麵。


    “末將張豐,參見王爺,王妃!”


    仿佛,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勝利歸師。


    “張麻子?怎會是你……你?”


    安祿滿臉狐疑,轉而是被背叛的憤怒感席卷而來。


    “哼,為何不能是我?”


    “我生為景家人,死為景家鬼!”


    “蟄伏至今,終於能讓我發揮我的作用了......”


    張麻子談起景家,言語中滿是自豪,為自己身為景家軍而深感驕傲。


    安為氣急敗壞,拔劍便向張麻子刺去,怒喝:“哼,叛徒,那我先取你狗命!”


    張麻子嘴角含笑,提劍輕鬆抵擋,僅一劍,安為便命喪當場!


    安為大意了,他怎會料到張麻子武功如此高強!


    安祿此時氣得全身戾氣驟增,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慘死,心痛欲絕。


    他低頭看了一眼死去的安為,倏地抬頭,雙眼猩紅如血,死死盯著洛夕染和景雪衣,怒吼道:


    “我待你們不薄,你們是如何發現端倪的?”


    安祿甚是迷惑,自覺已偽裝得天衣無縫。


    洛夕染卻微微一笑,滿臉嘲諷:“我又豈是你們這般愚鈍之人。”


    景雪衣劍指安祿,臉色陰沉,陰森森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的走狗?”


    “當日,我奉旨迴京成親,途中遭遇殺手,最後逃走的那個,就是你,沒錯吧?”


    安祿卻突然狂笑起來,一改往日的痞氣,惡狠狠地吼道:


    “哼,那日讓你僥幸逃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景家再如何垂死掙紮,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聽了安祿的話,景雪衣和洛夕染確認,安祿就是皇帝的人。


    看來,皇帝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景家滅亡。


    那麽,景家也不會再任由別人踐踏!


    景雪衣一臉肅殺之氣,他似乎看透了一切似的,心中那個決定越來越堅定。


    什麽愚忠!


    滾一邊去!


    什麽皇帝不能殺!


    該殺就殺!


    這天下,是該變一變了!


    安祿露出猙獰的麵目,惡狠狠地威脅道:“洛夕染,識相的就趕緊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今天就是你和景家的滅門之日!”


    麵對安祿的恐嚇,景雪衣那張俊美如仙的臉龐上依舊冷若冰霜,毫無懼色。


    他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是嗎?哈哈,我倒要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此時此刻,景雪衣已然做好了拚死一戰的打算,對於這種場麵,他並非沒有經曆過。


    遙想當年,他可是曾在千軍萬馬之中成功奪取敵方將領首級的人。


    曾經的輝煌戰績讓他信心滿滿。


    然而,安祿卻不以為然,他掃了一眼景雪衣雙腿上那沉重的鐵鏈,嘲諷地笑道:


    “哈哈,景雪衣,你現在連腿腳都被這些鐵鏈困住了,還憑什麽如此狂妄自大!”


    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聽到安祿的話,景雪衣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緩緩地抬起頭,將視線從安祿身上移開,落在腳下那根粗壯的鐵鏈上。


    隻見他雲淡風輕地說道:“哦?你是說這些破銅爛鐵嗎?”


    說話間,景雪衣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玲瓏的萬能開鎖器。


    他手法嫻熟地擺弄著開鎖器,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原本緊緊纏繞在他腳踝上的鐵鏈應聲而開。


    緊接著,他隨手一甩,將那沉甸甸的鐵鏈如同扔垃圾一般丟到了安祿麵前。


    安祿見狀,臉色劇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降臨。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可能啊!沒有我們的鑰匙,你怎麽可能打得開這把鎖!”


    每個字都說得戰戰兢兢、哆哆嗦嗦。


    景雪衣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洛夕染,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然而,當他再次麵對安祿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至極,毫無感情可言。


    他冷冷地說道:“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讓人毛骨悚然。


    安祿張狂地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好啊!老子倒要瞧瞧今天到底鹿死誰手!”


    緊接著,他轉頭對身後的申家和俞家喊道:


    “申家、俞家,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隻要今天能把景家人幹掉,你們之前犯下的罪過就能一筆勾銷,再也不用承受流放之苦!”


    聽到這話,申家和俞家猶如被打了一針興奮劑,立刻精神抖擻,紛紛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如餓虎撲食般朝景家逼去。


    讓人好奇的是,這些人手中的兵器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然而,就在剛剛下達命令之後,安祿突然臉色劇變,口中猛地噴出一股鮮血,身體搖晃著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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