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百姓越來越多,似乎大部分百姓都支持景雪衣,相信景雪衣。


    百姓紛紛開始指責這三家人的罪行,罪有應得,一時間咒罵聲不絕於耳。


    這讓三家人很不爽,他景雪衣憑什麽都這樣了,還能得到百姓的信任。


    他景雪衣不就在乎這些嗎?那就讓他所在乎的破滅吧。


    三家人此時開始裝可憐裝無辜,齜牙咧嘴開始控訴起景雪衣的種種罪行。


    申明傑搶先說道:“乾都的百姓們,你們沒有身處西北,你們切莫被景雪衣外表所迷惑。”


    “景雪衣就是一個賣國求榮、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賊,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景雪衣可不慣著他,上前便是一拳揮舞過去,申明傑顯然沒料到景雪衣如此大膽,竟被打得連連後退。


    俞正華也附和道:“對,他景雪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大惡人,在西北權勢滔天,一手遮天,西北的百姓苦不堪言。”


    景雪衣怒火衝天,一腳踢倒俞正華,威脅道:“你再胡言亂語,侮辱我景家清白,要你狗命!”


    揚玦看了一眼景家,有一絲猶豫,但還是站在了申家和俞家這邊,沒有給景家好臉色。


    申明傑抹了抹嘴角的血漬,惡狠狠道:“大家切莫被他景家光鮮的外表所迷惑!這樣的奸賊應該同仇敵愾!”


    “就這樣的人,他還配娶妻生子?”


    申明傑說完,還不忘嘲諷地看了一眼景雪衣身邊的洛夕染。


    好像在說,景雪衣這樣的人也配娶妻生子?


    那些人一副副小人模樣,真讓人作惡。


    “還敢在此放肆!”


    景雪衣緊握雙拳,冷眸中寒光一片。


    幾個挑事的還想說什麽,卻被不明石飛擊中了大腿,幾人紛紛跪倒在地,一時竟站不起來,疼得嗷嗷直叫。


    “誰,是誰偷襲我!”


    “是不是你,景雪衣!”


    景雪衣也不能任由他們侮辱景家,必定要先教訓一番,才能解心頭隻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有何證據?”景雪衣嗬斥道。


    洛夕染也看不得景雪衣和景家受辱,她大步走過去,飛身而起,對著幾人心口,便是狠狠幾腳踹過去。


    洛夕染忍無可忍,又連著怒扇幾人嘴巴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幾人被抽嘴巴,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隻能像受了驚嚇的狗子似的嗷嗷直叫。


    “你個潑婦......”


    幾人本來想要爬起來,卻又被洛夕染幾腳踢倒在地,口吐鮮血,麵部扭曲,鼻青臉腫,似乎疼得很。


    “誰還敢再胡言亂語?”


    幾個挑事的,此時都狼狽不堪,不敢再多說一句,隻能灰溜溜,連滾帶爬,離景家遠遠的,生怕洛夕染再發瘋。


    夫妻兩人,雙雙聯手,讓那些挑事的,不敢再亂來。


    洛夕染走到景雪衣身邊,握緊景雪衣的手,輕聲安慰道:


    “清者自清,我相信你,百姓們相信你就夠了。”


    “你放心,他們不會囂張太久!”


    敢惹她洛夕染的人,怎麽也得讓他們知道什麽是痛苦。


    待出了城,到了郊外,她一定要幫景雪衣出一口惡氣!


    感受到洛夕染的溫度,景雪衣冰冷的心這才緩和了些許。


    景家世世代代精忠報國,忠君愛國,沒想到卻毀在了他這裏。


    他想起,六哥在他麵前死去的時候,所說的話。


    “雪衣,以後景家就靠你守護了.......”


    景雪衣自覺愧對死去的父親,更愧對死去的六位哥哥。


    他們的遺孀,竟然要跟著自己去苦寒之地流放,他怎麽能不難受,怎麽能不愧疚。


    他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讓景家再次崛起,讓那些小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百姓們哪裏會被他們的三言兩語所蒙騙,頓時炸開鍋了。


    “打得好,太霸氣了!”


    “你們休要胡言亂語,景家世代忠良,我們有目共睹!”


    “就是就是,你們才是通敵叛國的罪人!”


    “你們活該被流放!再敢胡言,我砸你們!”


    百姓們紛紛朝著三家人扔爛菜葉子、臭雞蛋、糞土……


    三家人全身都被砸,狼狽不堪,卻不敢對百姓怎麽樣,不然恐怕要罪加一等。


    安祿本想借此機會羞辱景家,沒想到景家名聲在外,根本動搖不了。


    安祿見形勢有些不可控,怕還沒出都城,便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麵。


    於是,安祿惡狠狠地朝著所有流放犯人嗬斥道:“你們這群雜碎,都給老子閉嘴!再吵吵,小心本大爺的鞭子伺候!”


    安祿邊說,邊痛苦地撓了撓全身,實在太癢了。


    再聽這群人聒噪,他簡直要爆炸了。


    然後又轉頭,不耐煩地衝著百姓吼道:“還有你們這些人,都散了散了,有何好看的?”


    “再看,說不定下一個被流放的就是你們!”


    眾人見狀,紛紛閉嘴,連百姓們都有些害怕地不再言語,紛紛散去。


    洛夕染冷笑,這安祿,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後麵還有讓你更難受的呢!


    安祿此刻極其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耽誤了時辰,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洛夕染見景雪衣和母親夕顏兮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估計心裏不好受。


    她轉身去扶著兩位懷孕的嫂嫂,道:“兩位嫂嫂,你們上馬車,還有幾個小孩子也都上去吧。”


    兩位嫂嫂也不推辭,畢竟他們的孩子月份也大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嫂嫂們都有孩子,他們自然不好自己主動提出來坐馬車需求,但孩子們還小,確實經不起折騰。


    母親夕顏月此刻還沉浸在被三家人汙蔑的痛苦和無奈中,隻能洛夕染出頭,來安排了。


    “母親,就要讓您受罪坐在馬車外邊了。”


    景雪竹急了,她可不想走路。


    本來,祖母爭取來了一輛馬車,她還高興呢,沒想到卻沒有自己的份兒。


    “母親,我也想坐馬車,我長這麽大,哪裏受過這份罪!我會死的!嗚嗚嗚.......”


    夕顏月歎息,這個女兒確實從小養尊處優,她怎麽受得了。


    “夕染,就讓雪竹坐馬車吧,我走路無事!”


    洛夕染深深吐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道:“母親,八妹畢竟年輕,您身子弱,怎麽受得起?”


    景雪竹皺眉,有些惱怒道:“洛夕染,你一個剛進門的,憑什麽做決定?”


    洛夕染冷冷道:“憑什麽?憑我比你有腦子!”


    “憑我一個新婦,也能吃得了這個苦!我陪著你一起走路!”


    “你!!!”景雪竹氣急敗壞。


    “母親!!!”景雪竹跑到夕顏月懷裏,委屈巴巴。


    “母親,這份苦八妹遲早要吃的,現在她可能會恨我,但是以後她定要感謝我!”


    洛夕染看了看任性的景雪竹,無語道。


    景雪衣也幫著洛夕染道:“母親,雪衣認為夕染安排很合理,就這麽辦吧!”


    夕顏月見景雪衣都如此說,也不好再多言。


    正當嫂嫂們和孩子們準備上車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大伯父一家突然嚷嚷起來了。


    大伯母宮南燕攙扶著大伯父景行燁,來到馬車前,一副不甘心道:“憑什麽這馬車全給你們坐了?”


    “母親是我們的母親,母親爭取來的馬車,自然也有我們家一份!”


    大堂嫂攙扶著大堂哥景雪峰,三堂姐景雪媚攙扶著二堂哥景雪文也來到馬車前,也不甘道:“母親說得對,我們也要坐馬車!”


    景雪文本不想來,可是這也是讓洛夕染能關注到自己的機會,他不想放過。


    一時間,景家內訌起來了,安祿也不阻止,此刻倒是不著急出發了,而是在一旁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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