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隻見他從袖袋裏取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石刻出來,花凝接過石刻仔細對比了一下,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繼而就見祁夜忽然將杜鬆的石刻一把拿了過來隨即就見那石刻化作了石灰,花凝詫異的看著他,後者則一臉得意的說道:“這才是你原本戴在身上的女媧石,不過它的外形被我用術法變成了這個樣子,隱藏了它原本的模樣,起先我還在想著這石頭的事情早晚都會引起掌門和師傅的注意,不如直接弄個假的給他鑒別一下之後,我們在將這真的戴上便也沒有什麽隱患了,還好今日他主動發現了你的石頭,否則我還要想辦法製造契機。”


    花凝被他說的更是一頭霧水,摸不清頭腦,一臉茫然的問道:“祁夜,這到底怎麽迴事?你都把我說糊塗了。”


    祁夜下意識寵溺的摸了摸花凝的小腦袋殼說道:“傻瓜,女媧石怎麽能隨意雕刻呢?我隻不過就是尋了一個與女媧石的外形看上去差不多的普通石頭給了杜鬆,然後告訴他你很是想念那隻兔子,他自然也就不用我再提醒該怎麽做了。”


    花凝這才愣愣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他為什麽不自己交給我?”


    祁夜笑了笑說道:“這幾日他被他那師傅訓斥的厲害,想來也是他師傅近來心情不佳的緣故,一腔怒火都遷怒到了他的身上,他哪還有功夫給你送禮物?隻能讓我代為轉交了!”


    花凝愣了愣,方才想起來頭些日子她也見水安兮對著杜鬆發脾氣,究其緣由也不過就是杜鬆那日下午見了她未能及時行禮罷了!


    隨即她便也默認了祁夜的說辭,默默的將女媧石重新戴迴到了脖子上。這時祁夜忽然一把又將花凝抱進了懷裏,花凝有些詫異,不多時就見一個不知名的弟子經過,祁夜適時的說道:“既然你隻將杜鬆看做兄長,我便不會再吃醋,這兔子你戴著也極好。”


    花凝心知祁夜這是故意說給那人聽的,那人頓了頓腳步,繼而匆匆遠去,祁夜後退一步道:“方才……”


    話還未說要,隻見花凝笑著說道:“我知道的!好了,如今也算是無甚大事了,我便先迴去了。”


    繼而就見花凝轉身匆匆離開,轉身的瞬間,花凝明顯覺著自己的臉如火燒一般滾燙,心裏頭的那條小鹿也是亂撞的厲害。


    看著花凝離去的祁夜卻喃喃道:“你知道什麽呢?我自己竟都不知道。”


    花凝順著原路急匆匆的返迴時,就見遠處杜鬆如今竟火急火燎行色匆匆的不知往哪裏去,出於好奇,花凝也疾步跟了上去,就見他手裏端著一堆的豬肉,雞肉和魚肉,進了廚房,花凝下意識的也跟著走了進去,杜鬆並未察覺身後有人,還在專注的給魚去魚鱗,花凝看了片刻,見他很是笨拙,實在看不下去說道:“這魚這肉是打算做給誰吃的呢?”


    杜鬆著實沒想到身後竟然還有人,當即嚇得扔了菜刀,待看清楚來人是花凝後,這才將菜刀撿起來說道:“花凝,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會嚇死人的?”


    花凝微微笑了笑說道:“你還沒說你準備做菜給誰吃得呢?”


    隻見杜鬆瞬間滿麵愁容的說道:“別提了,我本以為大發善心做了一件好事,可如今我才知道我那哪是在做好事,明明就是給自己請迴來了一個祖宗。”


    杜鬆話說到了這裏眼神裏慢慢的幽怨,花凝聽的一頭霧水,繼而又想起來先前京墨曾特特跟掌門請示過他和杜鬆一道救下來一個受人欺淩的小姑娘,如今杜鬆說的莫不是就是她了?


    思及此,隻見她搖了搖頭說道:“她讓你為她做飯的?”


    杜鬆立刻換上了一副生無可戀,怨天尤人的眼神說道:“若隻是讓我做飯填飽肚子,反倒還好了,可是這小祖宗,這不吃,那不吃,又吃魚,又吃肉,魚得吃燉的喝湯,肉得吃豬肉和雞肉,豬肉得要小豬肉,雞肉得要半大不大油水少的小母雞肉,所有的菜裏不能加蔥薑蒜,更不能欠了口感,若不給她弄,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弄得你是雞犬不寧啊!期間我用術法定住了她的身形,本以為她老實了,卻沒想到折騰的越發厲害,但是我是當真拿她半點法子都沒有,隻能是低頭認輸的份兒!你說這不是小祖宗是什麽?”


    杜鬆話音將落,就聽得花凝正捂著嘴笑道:“想不到杜鬆你也有今日,你的克星終於出現了。”


    杜鬆努了努嘴,白了花凝一眼說道:“你就盡管的幸災樂禍吧!”


    說罷就見他轉身又專注的弄他的魚去了,花凝默默的走到杜鬆身邊,接過他手裏的菜刀,又將他推到了一邊說道:“你去添柴火吧,我來幫你弄。”


    杜鬆聞言,立刻歡喜著去弄柴火去了,花凝很是熟練的將魚給清洗幹淨,杜鬆的火也已經架了起來,鍋也熱了,花凝熟練的調試著湯料,將魚放入鍋中,又轉身去處理那些豬肉和雞肉,不多時三個菜便被她弄好了,杜鬆聞著陣陣香味,忍不住偷偷的嚐了嚐,隨即就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花凝,想不到你的廚藝竟如此好,那日芙遊為我們接風洗塵弄的那一桌色香味就已經沒得挑了,可是今日你做的確實是更勝一籌。”


    花凝笑了笑,這時就聽到門外大老遠就有一個小師弟跑了過來,見到杜鬆後喘著粗氣說道:“師兄,你飯菜做好了沒有?那小祖宗要把屋子給拆了,你還是快些去看看吧!”


    聽聞此話,杜鬆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手下動作倒是半分都不含糊,立刻端起飯菜就衝了出去,他們嘴裏的小祖宗倒是已經成功的引起了花凝對於她的好奇心來了,她不禁心裏暗暗的想著,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讓杜鬆如此低眉順耳的!


    思及此,她便準備跟著杜鬆去瞧瞧那小祖宗的廬山真麵目,可將將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這才驚覺自己還在閉門思過呢,怎能隨意亂走,於是她不得不生生的忍下了心裏的好奇心,轉而朝著弟子閣走去。


    這廂白芥子自從撿到了水安兮的錦帕,內心裏就抑製不住的欣喜,這日水安兮再次來探望白芥子,隻見白芥子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從袖袋裏拿出了自己的錦帕詢問水安兮是否也心儀於自己,水安兮自然一臉茫然失措,她下意識的接過白芥子手裏的錦帕看了看,發現錦帕倒也是自己的錦帕,可是上邊的字卻不是出自於她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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