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以?”


    “這怎麽可以?”


    寧國府,賈珍暴跳如雷:“他這都快死了,還要謀奪我寧府的產業!”


    賈蓉縮著脖子,夏金桂嗤笑。


    這就是她的丈夫!


    毫無擔當,外麵霸道胡混,在寧府之中就是鵪鶉。


    麵對他的老子,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賈珍一瞪眼,他就嚇得直哆嗦。


    再看看暴跳的賈珍,夏金桂感覺,就像是大馬猴一樣可笑。在這裏暴跳如雷有什麽用,有本事,去王府鬧騰。


    隨後夏金桂起身就走,她還以為是什麽事呢,丫鬟說是蓉大爺請她,本以為在外麵胡混的丈夫,這又是缺了銀子,前來拿銀子幹活呢。


    這段時間,幹一次活一兩銀子,但是賈蓉真是無能,隔天就迴來一次,六味地黃丸,自己給他當飯吃,迴來一次幹活三次,至今讓她的肚子毫無動靜。


    再想想這父子二人為人與性格,夏金桂感覺暴跳如雷的賈珍有些惡心。這個混賬、色欲熏心的狗東西,在她剛嫁過來的時候,還想要與她一起生孩子...


    以為老娘好惹?


    老娘是脾氣不好,性格不好,但是老娘還要臉!


    前麵死了倆,以為老娘不知道怎麽迴事?


    想要老娘重蹈覆轍?


    “你去做什麽?”


    看到夏金桂離開,尤氏就是臉色一變。如今寧府產業,的確是因為八萬兩銀子,被榮王府暫管。


    誰料,榮王府處理的產業中,寧府在榮王府暫管的產業,赫然就在處理的名單之中。


    榮王府欺人太甚!


    尤氏現在很清楚,榮王府提出暫時借銀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寧府產業...


    如今,絕對是那個生妻再嫁的王妃,報複寧國府。


    這件事情,尤氏是絕對不想去榮王府去說,夏金桂與榮王妃曾經關係不錯,她去最合適。


    然而,夏金桂竟然這個時候直接起身離開,這怎麽行。


    當一天和尚,還要撞一天鍾,夏金桂作為寧府媳婦,就必須要幫助寧府:“這是商議事情,你一聲不響的離開,眼裏可還有父母丈夫?”


    父母丈夫?


    夏金桂隻是嗤笑一聲,頭也沒迴:“你們自己什麽德行,自己不清楚,不要我說難聽的。”


    公公是什麽貨色?


    丈夫是什麽貨色?


    而你這個婆婆,要是能夠約束我那公公,能夠為我撐腰做主的,我還能說你什麽?


    尤氏立即閉嘴,這個兒媳婦不好惹,一旦撒潑,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會胡唚,什麽話都說,甚至還罵人。


    西府的璉二奶奶厲害吧,現在都不敢來東府。


    吵不贏。


    罵不贏。


    撒潑也比不過。


    聽她語氣,這眼看著要是再一惹,就要直接發飆。


    “蓉兒媳婦...”


    看到夏金桂要走,賈珍連忙追上,陪著笑臉:“你與榮王妃畢竟相熟,能否去王府問詢一下,暫且歸還產業,銀子三年必還上如何?”


    “契約還在。”


    夏金桂腳下一頓:“白紙黑字,老爺簽字畫押,賈家闔族作證,我可沒有臉去要。要去,你們自己去。”


    賈珍一噎。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能夠迴到榮哥兒娶妻之前的時間,他寧願榮哥兒娶一個東施,也不會因為夏家女貌美,而讓榮哥兒迎娶入門。


    這是什麽玩意?


    夏金桂走了,賈珍看了一眼尤氏:“你去!”


    尤氏一愣,下意識的就要拒絕,榮王府有她說話的地兒?


    西府老太太,在榮王府也沒有多大臉。


    我去?


    我能做什麽?


    去找難看?


    尤氏硬著頭皮,剛要答應,賈蓉在一旁出主意:“西府璉二嬸子,因為病因,從榮王府剛迴來,不妨許諾她一些好處,她必然會幫著咱們出頭。”


    正商議著,就有小廝來報:“太太、大爺,璉二奶奶來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隻是剛出門,就看到臉色微白的王熙鳳,眉眼滿是怒火,尤氏剛要說話,王熙鳳一口唾沫就噴了她一臉。


    尤氏直接有些懵。


    而王熙鳳則是直接開噴:“你尤家的丫頭沒人要了,偷著隻往賈家送!難道賈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絕了男人了!”


    “你就願意給,也要三媒六證,大家說明,成個體統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國孝家孝兩重在身,就把個人送來了。”


    “這會子被人家告我們,我又是個沒腳蟹,連官場中都知道我利害吃醋,如今指名提我,要休我。我來了你家,幹錯了什麽不是,你這等害我?或是老太太有了話在你心裏,使你們做這圈套,要擠我出去。”


    “如今咱們兩個一同去見官,分證明白。迴來咱們共同請了合族中人,大家覿麵說個明白。給我休書,我就走路。”


    見王熙鳳撒潑,賈蓉連忙勸阻。


    王熙鳳又是一番大罵,賈蓉一看這架勢不對,而他又是理虧,於是左右開弓抽自己嘴巴:“以後再也不顧三不顧四的管閑事了?以後隻單單聽嬸子話可好?”


    又是一番鬧騰,賈珍迴來時候,距離還有些遠,就遠遠的避開,一溜煙的離開。


    璉二奶奶?


    惹不起!


    王熙鳳鬧騰的寧府雞犬不寧,最終氣衝衝的離開寧府。


    這邊剛迴來,就聽到小廝議論著什麽鮑二家的,二爺之類的話。王熙鳳頓時三角眼一睜,眉毛都豎了起來。


    一聲不吭的,直接去了鮑二家裏。


    隔著窗戶,就聽到內裏有人說著葷腥話:“早晚你那閻王老婆死了就好了,到時候你將平兒扶正...或者二奶奶扶正。”


    王熙鳳頓時火冒三丈,那邊一個尤二姐還沒有解決,賈璉又與鮑二家的勾搭上了。


    還要咒她死?


    住我的房,睡我的男人 ,花我的錢,還要讓我丈夫休了我?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本身昨日牢獄之災,加上重病尚在,王熙鳳心中積攢著委屈與怒火,這個時候正需要發泄。


    王熙鳳甚至想著,是不是賈璉暗中派人告她,害她!


    “砰。”


    王熙鳳踹門進去,一聲不吭的衝上去抓著鮑二家的頭發開撕。


    鮑二家的見到是王熙鳳,直接懵掉。


    又因片縷不掛,捂這裏,護那裏...


    最後茫然不知手放何處,王熙鳳扯著頭發,左右開弓。


    “啪啪...”


    拍巴掌的聲音很脆。


    王熙鳳身子很虛弱,本就是炎熱的天,頓時香汗淋漓,混雜房中尚未散盡的一種怪異味道,彌漫整個房間。


    平兒見狀,自然是幫著王熙鳳上前撕打。


    賈璉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過來,直接一腳踢中平兒大腚,腚波震蕩:“好娼婦,你也動手打人?”


    王熙鳳一見賈璉打了平兒,一頭撞進賈璉懷中:“你們預謀害我,也罷,今日勒死我吧。”


    賈璉這兩天也不好過,昨天剛被賈赦暴打一頓,今兒過來,老太太剛剛訓斥了他一頓,正是鬱悶、怒火交織,就看到了鮑二家的。


    本就已經輕車熟路,大家什麽話都不說,直接進入主題。


    這邊剛剛怒火宣泄,王熙鳳就衝了進來,賈璉好不容易,因為成了聖賢,而心中怒火消退,這個時候,小脾氣噌的一聲上了頭:“好好好...全都殺了,到時候我償命!”


    說著,從牆上拔出劍來,直接揮劍就砍...


    王熙鳳這個時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心髒劇烈跳動,爬起來就跑,恰巧撞入追來的尤氏身上。


    尤氏被嚇了一跳,本就是有求於王熙鳳,尤氏:“怎麽鬧了起來?啊...”


    剛說了兩句話,尤氏這才注意到賈璉也是沒穿衣服,捂著臉往外跑。王熙鳳也跑,賈璉剛要追出去,就感覺風吹淡淡涼,日曬長棒燙。


    轉過身來,胡亂的抓起來衣服就穿,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是鮑二家的褲子,披上袍子提劍便追。


    王熙鳳本就是昨日血山崩,今日還是一個病人,跑了沒多遠,就已經嬌喘籲籲,兩腿猶如灌鉛,肺部火辣辣的,眼前一陣發黑。


    看到一個拐角,王熙鳳轉身就衝了過去。


    “砰...”


    王熙鳳又是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感覺一隻大手,拖住了她的腚。


    一抬頭,就看到是賈珞,隨即整個人軟了下來。


    賈珞一愣,這才剛來到榮府,進入儀門沒走幾步,就在一個遊廊裏,被人投懷送抱。看到是王熙鳳,賈珞皺起眉頭,隨後放下王熙鳳,王熙鳳則是用盡所有力氣大喊:“王爺救我,二爺偷鮑二家的,還要殺我!”


    王熙鳳話音剛落,賈璉就衝了過來:“全都死吧,死了幹淨!”


    賈珞看向賈璉,見他穿著女人褲子,披著袍子,衣衫不整的,一張臉通紅,腿似乎也有些軟。


    這是...


    啥情況,賈璉怎麽是這種穿著?


    時間線有些亂,怎麽今日一幕,現在才發生?


    這件事情,就算是時間線有些亂,但是榮國府的事情,直到賈珞接手之後,時間線才有些亂。


    賈珞也是有些理不清楚。


    “賈璉!”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賈珞低喝一聲:“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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