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戰鼓如雷。
齊昭等人，無不是精神一振，紛紛翻身上馬。
“第二輪演武...”
小太監朗聲道：“騎射！放馬！”
“轟隆隆...”
馬蹄轟鳴，不知何時，在校場上，用柵欄將校場圍成了一個巨大馬圈，校場一分為二，上百戰馬在柵欄相隔外奔跑。
這些戰馬都是駑馬，馬背上綁著箭靶。
隨著戰馬奔跑，箭靶就代表著一個騎兵在快速移動。
在柵欄阻隔下，演武的將軍與戰馬之間，始終相隔在一定距離之內。
參加騎射的將軍，並非一個個上前射箭，而是一擁而上，從校場一側，跑到另一側這段距離射箭，射中箭靶最多的人，就是騎射第一。
駑馬是戰馬受傷，不適合再上戰場，但是僅僅帶著一個箭靶奔跑，速度還是很快的。
含元殿外的廣場的確很大，但是戰馬從一側跑到另一側，也僅僅十幾息時間罷了。在這十幾息時間中，不僅要搶奪最有利的位置，防止一擁而上的將軍下黑手，還要射中奔跑的戰馬上的箭靶。
近距離相隔八十步左右的距離，而最遠處，相隔足有一百二十餘步！
這，需要極其高明的騎射本領才行。
也是最接近實戰的騎射。
賈珞不得不佩服，想出這種辦法演武的人。
“賈明威，待會兒一定要占據最有利的位置！”
孫傲這個時候出現在賈珞身邊：“到時候，我與老錢給你創造有利條件。”
賈珞一愣。
孫傲解釋：“這些人，其實暗中，早就已經商量好，或多或少的，暗中結盟，不然數十人亂糟糟的，都往前麵擠，還要防備被人暗算，十幾息時間，怕是根本沒有機會射箭。”
“賈明威，戰場之上，袍澤之間團結一致，也是戰力的一種體現。”
錢剛似乎經過思想鬥爭：“我已經想通，試力我失利，騎射我不如你，也不如老孫，不如幫助你奪魁，到時候，我們隨你出塞。”
我將夢想寄托於你。
為你開辟道路！
賈珞神色不變，內心感動，大笑一聲：“如此，你們好意我心領了，我會帶你們出塞！”
“騎射演武...”
“開始！”
隨著小太監一聲令下，數十個將軍策馬狂奔。
孫傲馬速剛起，就看到賈珞一騎絕塵，忽然出現在最前方，頓時滿臉愕然。
錢剛甚至愣了一下：“好快的馬速！”
一樣的馬，因為不同的人騎，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高明的騎術，可以利用戰馬的個性，從而讓戰馬發揮最快的速度。
就如同烹飪，不同的人，同一種食材，會做出不同的口味一樣。
馬是靈性動物，人擇馬，馬也是挑人。
“該死！”
齊昭本來率先就開始放開馬速，但是他的馬剛跑起來，身邊一道黑影一閃，將他直接甩開。
他驚愕的抬頭，就看到賈珞一騎絕塵，已經到了柵欄處，頓時心中一驚，隨後臉色狂變：“他的馬，是寶馬！”
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世間存在千裏馬，但是...往往可遇不可求。
可能伏櫪待死，可能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賈珞的戰馬，不僅高大，速度也是快若閃電，縱然齊昭已經與幾位將軍，暗中達成聯盟，也無法將賈珞阻擋在後。
下一刻，齊昭瞳孔一縮。
賈珞奔至柵欄內，拿起大弓，抽出三支箭矢。
“咻...”
三支箭矢，帶著唿嘯之聲，詭異的射向三匹戰馬。
“哆哆...”
三支箭矢，精準的射中三匹戰馬馱著的箭靶上，齊昭滿臉驚駭：“那是什麽箭法？”
一弓三箭！
還有...
怎麽射出去的箭矢，還能拐彎？
“咻咻...”
就在齊昭驚駭的這一瞬間，賈珞又是抽出三支箭矢。
“哆哆...”
三支箭矢，又是精準的射中箭靶。
兩次射箭，間隔時間不足兩息！
齊昭絕對是軍中悍將，騎射無雙，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賈珞每一個射箭之法，都是他遠遠無法做到的。
不要說一弓三箭，哪怕隻是一弓一箭，他也需要十箭抽箭、拉弓、瞄準、穩定座下戰馬，達到一種適應...
至少三息時間！
而賈珞，似乎直接忽略這一切，抽箭就射！
“咻咻...”
賈珞又是彎弓搭箭，射出三支箭。
將最後的一支箭抽出，賈珞射完最後一支箭，尚未奔出廣場一半距離：“可惜，一人隻有十支箭。”
賈珞第一次，有一種表現一番的衝動，最終因為箭矢不足，隻能作罷。
“轟隆隆...”
戰馬嘶鳴，數十個將軍，闖入柵欄之中。
有人不備之際，被人下了黑手落下馬背。
有的倉促射箭，沒有射中箭靶，反而射中戰馬...被射中的戰馬，奔跑中就摔在地上，更是讓馱著箭靶的戰馬瘋狂亂跑，顯得更加混亂。
如此，更是給參與騎射的將軍，帶來了一定難度。
“唏律律...”
戰馬狂奔，賈珞笑涔涔看著齊昭臉色陰沉的第二個衝了過來：“齊將軍，箭術真的高明。”
齊昭臉色一黑：“哼。”
這是誇他？
還是損他？
這小子心怎麽這麽黑？
專戳傷口！
隻有十幾息時間，齊昭也僅僅射出八箭，尚且不知道中靶幾支箭：“花裏胡哨，你射出幾箭，未必中靶，在戰場上，你這種箭術最不堪用。”
賈珞也不解釋。
一弓三箭這種箭術，還是賈蓉從賈源留下的傳承中所看到，這十幾年的不斷練習，賈珞才有如今的箭術。
賈珞一開始也認為是扯淡，不可能做到。
後來...
學會了之後，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箭道入門罷了。
傳說中，後裔能夠射日！
爭辯沒有任何的意義，除了浪費唾沫，口舌之利就算是駁斥對方啞口無言，也不會帶來利益。
等著結果出來，勝過一切言語。
不過。
在一旁觀看的，那幾個戎狄，總是盯著賈珞。這些戎狄，臉色凝重，眸子裏滿是忌憚。
還有，濃濃的戰意。
賈珞咧嘴一笑，眸子裏寒光迸射：“你們要來搞事嗎？”
......
“騎射已經結束。”
這邊，騎射還沒有正式結束，泰和帝就饒有興致的詢問身邊文武：“諸位，你們認為，這次騎射，誰能奪得第一？”
文臣對此毫無反應，抱歉，他們就是拿筆杆子的，哪裏懂得舞刀弄棒之事？
不擅長啊不擅長。
不出意外，皇帝陛下，會專門問某些人。
果然...
泰和帝第一個就是詢問水溶：“北靜郡王，你認為哪個將軍，可獲得騎射第一？”
“陛下。”
水溶拱手彎身：“臣自從先父戰死，一直守孝在家，對於軍中之事，並不明了。”
泰和帝微微頷首：“牛愛卿，你認為哪個將軍，能夠獲得騎射第一？”
泰和帝看向一個身材魁梧，略微有些胖，美髯長須的中年。
鎮國公府當家人，一等伯牛繼宗。
牛繼宗拱手彎身：“陛下，根據臣所知，軍中神射手有八人，其中擅長步射的將軍五人，均未參加這次宮中演武。”
“擅長騎射的將軍，當以何宮為首。”
牛繼宗對軍中很熟悉：“其次賈珞，再之後就是孫傲。”
“何宮？”
作為邊王出身的泰和帝，對軍中也很熟悉，聽到何宮此人，泰和帝微微頷首：“此人朕知道。”
說著，泰和帝看向戎狄使臣團那裏一眼：“九年前，何宮於寧夏鎮外，與戎狄射雕者追空中大雕比箭射雕，曾一箭雙雕。”
戎狄使臣，眼皮一抖，並沒有說話。
“牛愛卿當真狡猾，朕問你誰能奪得騎射第一，不是要你分析他們。”
泰和帝看著有人牽著，馱著箭靶的戰馬而來，笑道：“你就說誰是第一吧，這已經有人帶著結果而來，朕看你是否能說對。”
牛繼宗苦笑：“陛下，他們三個中，何宮曾一箭雙雕，孫傲曾與幾個戎狄射雕者對射，以身中一箭為代價，射殺幾個戎狄射雕者。而賈珞，又曾在箭術上，擊敗孫傲...臣，無法給出絕對的答案。”
泰和帝看向文臣：“上十二衛，龍驤軍缺額一個指揮僉事，不論文武，答對者，可由族中一人擔任。時間有限，誰要猜一猜？”
泰和帝很明顯，此時對於騎射結果，有一種濃厚的興趣。
上十二衛，那可是護衛皇宮的重要軍事力量！
錦衣衛，就屬於上十二衛。
文武群臣，原本盡皆沉默，趙寬積極站了出來：“陛下，臣認為何宮能獲得騎射第一。”
泰和帝微微一笑。
趙寬乃是兵部尚書，泰和帝所知道的是，文臣中，趙寬為首，已經將賈珞視為可扶持的軍中武將。
這個時候，趙寬沒說賈珞，而隻是說何宮。
很是狡猾。
“陛下。”
柳芳也來了興趣，齊昭是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支持自己的人：“臣認為，齊昭有能力獲得第一，齊昭雖然沒有一箭雙雕，也沒有射殺射雕者，但是齊昭也是軍中悍將。”
“陛下...”
剛才沉默的文武，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泰和帝微微抬手，阻止群臣，看向那一群戰馬，戰馬馬背上馱著的箭靶，均是靶心各有一箭：“宣布結果吧。”
負責統計的小太監，連忙跪地：“陛下，騎兵營千戶、明威將軍、上騎都尉賈珞，四弓十箭，十支箭矢，均中靶心，最遠一匹馬一百二十三步，最近一匹馬八十七步，用時六息...”
參與騎射演武的將軍，每一個人的箭矢上，都有細筆所寫名字。
最終確定成績的時候，才會更加簡單明了：“請陛下派人核實。”
“四弓十箭？”
這次，泰和帝在內的人，終於無法淡定...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戰鼓如雷。
齊昭等人，無不是精神一振，紛紛翻身上馬。
“第二輪演武...”
小太監朗聲道：“騎射！放馬！”
“轟隆隆...”
馬蹄轟鳴，不知何時，在校場上，用柵欄將校場圍成了一個巨大馬圈，校場一分為二，上百戰馬在柵欄相隔外奔跑。
這些戰馬都是駑馬，馬背上綁著箭靶。
隨著戰馬奔跑，箭靶就代表著一個騎兵在快速移動。
在柵欄阻隔下，演武的將軍與戰馬之間，始終相隔在一定距離之內。
參加騎射的將軍，並非一個個上前射箭，而是一擁而上，從校場一側，跑到另一側這段距離射箭，射中箭靶最多的人，就是騎射第一。
駑馬是戰馬受傷，不適合再上戰場，但是僅僅帶著一個箭靶奔跑，速度還是很快的。
含元殿外的廣場的確很大，但是戰馬從一側跑到另一側，也僅僅十幾息時間罷了。在這十幾息時間中，不僅要搶奪最有利的位置，防止一擁而上的將軍下黑手，還要射中奔跑的戰馬上的箭靶。
近距離相隔八十步左右的距離，而最遠處，相隔足有一百二十餘步！
這，需要極其高明的騎射本領才行。
也是最接近實戰的騎射。
賈珞不得不佩服，想出這種辦法演武的人。
“賈明威，待會兒一定要占據最有利的位置！”
孫傲這個時候出現在賈珞身邊：“到時候，我與老錢給你創造有利條件。”
賈珞一愣。
孫傲解釋：“這些人，其實暗中，早就已經商量好，或多或少的，暗中結盟，不然數十人亂糟糟的，都往前麵擠，還要防備被人暗算，十幾息時間，怕是根本沒有機會射箭。”
“賈明威，戰場之上，袍澤之間團結一致，也是戰力的一種體現。”
錢剛似乎經過思想鬥爭：“我已經想通，試力我失利，騎射我不如你，也不如老孫，不如幫助你奪魁，到時候，我們隨你出塞。”
我將夢想寄托於你。
為你開辟道路！
賈珞神色不變，內心感動，大笑一聲：“如此，你們好意我心領了，我會帶你們出塞！”
“騎射演武...”
“開始！”
隨著小太監一聲令下，數十個將軍策馬狂奔。
孫傲馬速剛起，就看到賈珞一騎絕塵，忽然出現在最前方，頓時滿臉愕然。
錢剛甚至愣了一下：“好快的馬速！”
一樣的馬，因為不同的人騎，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高明的騎術，可以利用戰馬的個性，從而讓戰馬發揮最快的速度。
就如同烹飪，不同的人，同一種食材，會做出不同的口味一樣。
馬是靈性動物，人擇馬，馬也是挑人。
“該死！”
齊昭本來率先就開始放開馬速，但是他的馬剛跑起來，身邊一道黑影一閃，將他直接甩開。
他驚愕的抬頭，就看到賈珞一騎絕塵，已經到了柵欄處，頓時心中一驚，隨後臉色狂變：“他的馬，是寶馬！”
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世間存在千裏馬，但是...往往可遇不可求。
可能伏櫪待死，可能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
賈珞的戰馬，不僅高大，速度也是快若閃電，縱然齊昭已經與幾位將軍，暗中達成聯盟，也無法將賈珞阻擋在後。
下一刻，齊昭瞳孔一縮。
賈珞奔至柵欄內，拿起大弓，抽出三支箭矢。
“咻...”
三支箭矢，帶著唿嘯之聲，詭異的射向三匹戰馬。
“哆哆...”
三支箭矢，精準的射中三匹戰馬馱著的箭靶上，齊昭滿臉驚駭：“那是什麽箭法？”
一弓三箭！
還有...
怎麽射出去的箭矢，還能拐彎？
“咻咻...”
就在齊昭驚駭的這一瞬間，賈珞又是抽出三支箭矢。
“哆哆...”
三支箭矢，又是精準的射中箭靶。
兩次射箭，間隔時間不足兩息！
齊昭絕對是軍中悍將，騎射無雙，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賈珞每一個射箭之法，都是他遠遠無法做到的。
不要說一弓三箭，哪怕隻是一弓一箭，他也需要十箭抽箭、拉弓、瞄準、穩定座下戰馬，達到一種適應...
至少三息時間！
而賈珞，似乎直接忽略這一切，抽箭就射！
“咻咻...”
賈珞又是彎弓搭箭，射出三支箭。
將最後的一支箭抽出，賈珞射完最後一支箭，尚未奔出廣場一半距離：“可惜，一人隻有十支箭。”
賈珞第一次，有一種表現一番的衝動，最終因為箭矢不足，隻能作罷。
“轟隆隆...”
戰馬嘶鳴，數十個將軍，闖入柵欄之中。
有人不備之際，被人下了黑手落下馬背。
有的倉促射箭，沒有射中箭靶，反而射中戰馬...被射中的戰馬，奔跑中就摔在地上，更是讓馱著箭靶的戰馬瘋狂亂跑，顯得更加混亂。
如此，更是給參與騎射的將軍，帶來了一定難度。
“唏律律...”
戰馬狂奔，賈珞笑涔涔看著齊昭臉色陰沉的第二個衝了過來：“齊將軍，箭術真的高明。”
齊昭臉色一黑：“哼。”
這是誇他？
還是損他？
這小子心怎麽這麽黑？
專戳傷口！
隻有十幾息時間，齊昭也僅僅射出八箭，尚且不知道中靶幾支箭：“花裏胡哨，你射出幾箭，未必中靶，在戰場上，你這種箭術最不堪用。”
賈珞也不解釋。
一弓三箭這種箭術，還是賈蓉從賈源留下的傳承中所看到，這十幾年的不斷練習，賈珞才有如今的箭術。
賈珞一開始也認為是扯淡，不可能做到。
後來...
學會了之後，才明白，這才是真正的箭道入門罷了。
傳說中，後裔能夠射日！
爭辯沒有任何的意義，除了浪費唾沫，口舌之利就算是駁斥對方啞口無言，也不會帶來利益。
等著結果出來，勝過一切言語。
不過。
在一旁觀看的，那幾個戎狄，總是盯著賈珞。這些戎狄，臉色凝重，眸子裏滿是忌憚。
還有，濃濃的戰意。
賈珞咧嘴一笑，眸子裏寒光迸射：“你們要來搞事嗎？”
......
“騎射已經結束。”
這邊，騎射還沒有正式結束，泰和帝就饒有興致的詢問身邊文武：“諸位，你們認為，這次騎射，誰能奪得第一？”
文臣對此毫無反應，抱歉，他們就是拿筆杆子的，哪裏懂得舞刀弄棒之事？
不擅長啊不擅長。
不出意外，皇帝陛下，會專門問某些人。
果然...
泰和帝第一個就是詢問水溶：“北靜郡王，你認為哪個將軍，可獲得騎射第一？”
“陛下。”
水溶拱手彎身：“臣自從先父戰死，一直守孝在家，對於軍中之事，並不明了。”
泰和帝微微頷首：“牛愛卿，你認為哪個將軍，能夠獲得騎射第一？”
泰和帝看向一個身材魁梧，略微有些胖，美髯長須的中年。
鎮國公府當家人，一等伯牛繼宗。
牛繼宗拱手彎身：“陛下，根據臣所知，軍中神射手有八人，其中擅長步射的將軍五人，均未參加這次宮中演武。”
“擅長騎射的將軍，當以何宮為首。”
牛繼宗對軍中很熟悉：“其次賈珞，再之後就是孫傲。”
“何宮？”
作為邊王出身的泰和帝，對軍中也很熟悉，聽到何宮此人，泰和帝微微頷首：“此人朕知道。”
說著，泰和帝看向戎狄使臣團那裏一眼：“九年前，何宮於寧夏鎮外，與戎狄射雕者追空中大雕比箭射雕，曾一箭雙雕。”
戎狄使臣，眼皮一抖，並沒有說話。
“牛愛卿當真狡猾，朕問你誰能奪得騎射第一，不是要你分析他們。”
泰和帝看著有人牽著，馱著箭靶的戰馬而來，笑道：“你就說誰是第一吧，這已經有人帶著結果而來，朕看你是否能說對。”
牛繼宗苦笑：“陛下，他們三個中，何宮曾一箭雙雕，孫傲曾與幾個戎狄射雕者對射，以身中一箭為代價，射殺幾個戎狄射雕者。而賈珞，又曾在箭術上，擊敗孫傲...臣，無法給出絕對的答案。”
泰和帝看向文臣：“上十二衛，龍驤軍缺額一個指揮僉事，不論文武，答對者，可由族中一人擔任。時間有限，誰要猜一猜？”
泰和帝很明顯，此時對於騎射結果，有一種濃厚的興趣。
上十二衛，那可是護衛皇宮的重要軍事力量！
錦衣衛，就屬於上十二衛。
文武群臣，原本盡皆沉默，趙寬積極站了出來：“陛下，臣認為何宮能獲得騎射第一。”
泰和帝微微一笑。
趙寬乃是兵部尚書，泰和帝所知道的是，文臣中，趙寬為首，已經將賈珞視為可扶持的軍中武將。
這個時候，趙寬沒說賈珞，而隻是說何宮。
很是狡猾。
“陛下。”
柳芳也來了興趣，齊昭是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支持自己的人：“臣認為，齊昭有能力獲得第一，齊昭雖然沒有一箭雙雕，也沒有射殺射雕者，但是齊昭也是軍中悍將。”
“陛下...”
剛才沉默的文武，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泰和帝微微抬手，阻止群臣，看向那一群戰馬，戰馬馬背上馱著的箭靶，均是靶心各有一箭：“宣布結果吧。”
負責統計的小太監，連忙跪地：“陛下，騎兵營千戶、明威將軍、上騎都尉賈珞，四弓十箭，十支箭矢，均中靶心，最遠一匹馬一百二十三步，最近一匹馬八十七步，用時六息...”
參與騎射演武的將軍，每一個人的箭矢上，都有細筆所寫名字。
最終確定成績的時候，才會更加簡單明了：“請陛下派人核實。”
“四弓十箭？”
這次，泰和帝在內的人，終於無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