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田伯光那等人物,萬裏獨行,他的武功怕是等閑門派的掌門都出手都難以拿下。自己這初出茅廬的江湖小子,貿貿然前去隻是送一顆微不足道的人頭而已。


    既然打定主意先去少林,再去華山,百裏辰便將自己的衣服都換了。


    原先穿著的是一身青色泰山派弟子服,想著在嵩山派地界行走的時候多一些便利,如今看來若是遇到魔教妖人,門派服裝分明就是催命符啊。


    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手中提著的是在陵陽城新購買的佩劍。如此,若非自己展露功夫,旁人絕難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出身名門大派,乃是泰山派少俠。


    百裏辰如此想著踏上前往少室山的路。


    嵩山派和少林寺都在嵩山之上,隻是嵩山派在太室山上,少林寺在少室山上,兩者之間還是有著一段安全距離的。


    否則一山不容二虎,以少林寺的強大,嵩山派早已煙消雲散。


    “小夥子看你白白淨淨的,你也是要去少林寺的嗎?”一位端著菜籃子的大媽朝著百裏辰喊道。


    “是啊,大媽,我是來進香的,家母病重我特來替家母祈福。”百裏辰迴應道。


    “小夥子,你沒定親吧,我知道一戶人家,家財萬貫,隻要你去保準能成,以後你就是此地、、”大媽豎了豎大拇指。


    “額,”百裏辰有些無語,連連擺手道:“我定親了,”


    “唉,那就不行了。不過我還知道一戶人家,女兒那是生的花容月貌,娶迴家當小妾、、”大媽還要說話,但是百裏辰一驚腳下加快了速度,“哎,別走啊。”


    此時的百裏辰手中的佩劍早已經留在山下林間的一處土地裏,他仿若佛祖虔誠的信徒,徑直往少林寺而來。


    少林寺乃是佛門聖地,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宣傳佛門教義,其次才是武林大派。因此少林寺中專門有著用來接待前來參禪禮佛的殿宇場地。


    百裏辰跪在蒲團之上,輕聲出聲道:“佛祖保佑家母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插好三炷香,百裏辰走到一旁的功德箱處。這裏有著一個雙手合十字的和尚,麵帶微笑看著來投錢的每一個人。


    “大師,家母平安之時,時常讓我念誦佛經,但是我卻未能聽從。如今他病倒在榻,可否容我在寺裏誦念三日佛經,以向佛祖表明我之心誠。求他保佑我母親,早日醒來。”百裏辰眼角含淚,聲音悲切。


    “施主放心,”守著的和尚麵露慈悲和同情之色,又喊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百裏辰連連道謝,道謝的同時將手中的銀兩往功德箱投了三兩。


    那和尚朝著百裏辰的手裏看了一眼,


    百裏辰有些尷尬:“大師,囊中羞澀,還要留點給家母買藥。”


    “施主誤會了,心意不管多少都是心意,我佛不會介意的。”大師依舊慈眉善目,神色中微微帶了一絲不好意思。剛剛差點失了慈悲之心啊:“施主請隨我來,我法號同真,施主若是有事情可以詢問我。”


    “謝謝大師,”百裏辰跟在同真和尚的身後,同真則是將百裏辰帶到了一件齋房之中。


    “施主可有要誦念的經書?”同真問道。


    “不能自己去找嗎?”百裏辰一愣隨即問道。


    和尚搖頭,藏經閣乃是自家重地,就是他們這些和尚進入也有著諸多限製,又豈是外人能夠隨意進入的。


    “那,那我想要楞伽經。”百裏辰說道,隨後覺得有些突兀,百裏辰補充道:“之前聽家母說過這本經書,而且她說,原本佛經之中會有佛性。若是能看到原本,那就再好不過。”


    “嗯,原本。”同真和尚的眉頭皺了起來。


    “大師,可是有難度!”百裏辰再度說道:“其實我此前讀金剛經就發困,想著讀一些偏門的,說不定能找到練功法門,如此才能夠誠心讀下去。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我終究還是難以‘執水境空若菩提’。”百裏辰搖著頭,話語間直接點出自己希望在佛經中得到武功秘籍的想法,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同真也不意外、


    “執水境空若菩提,不想施主還是有慧根的。”同真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原本冷淡下來的臉色再度熱情起來。


    “大師,手抄本也可以,我知道原本太過珍貴。”百裏辰道,拿不到原本的看看手抄本也行,萬一手抄本是原封不動地抄的呢!


    “無妨,若是別的經書我還沒辦法,但是這本楞伽經就在我房內,稍等我便拿給你。”同真瞅了瞅院子裏的草木道:“施主慧根不淺,與我佛有緣。”


    同真離去了,他並非僅僅是因為那句‘執水境空若菩提’而親近百裏辰,而是因為在百裏辰誦念之時,與草木相融合的趨勢,方才得到‘與我佛有緣’的結論。


    不多時,同真和尚取來了楞伽經原本,一番囑托交談之後,同真離去。、


    此間百裏辰杜撰出來一個新名字,陳李白


    原本楞伽經到手,輕輕打開,百裏辰安安靜靜地開始誦讀。


    聽著誦讀身,同真點頭道:‘佛緣不淺。’


    這兩日百裏辰當真成了為病重母親祈福的陳李白,他早晚拜佛就是一句話:“祈求佛祖保佑家母,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多的不說,他不知道此間修煉武道,到了高深之時會不會涉及誓言,總歸能免則免,


    餘下時間都安安靜靜地誦讀佛經,


    誦讀楞伽經的心裏間隙,他心中默念四個字“九陽真經”


    然而兩日時間結束,百裏辰又檢查了下四卷楞伽經,並未發現有什麽隔層。


    他收攝心神,壓下心中的失望。找不到早就在他的預期之中,


    此時這處齋房外,同真陪在一個老和尚身旁。


    同真道:“方證師伯,就是次子。”


    “嗯,果然如此。”方證點點頭道。


    “師伯那我去了!”方證點點頭,百裏辰決計想不到他這樣一個小人物竟然會被少林方丈注意到。


    “體內自有內力,卻是不知可有師承!”方證有些意動,他想到了一物,但是卻有些拿不定主意:“明日且試探試探、”


    方證轉身會自己的齋房,擺開筆墨紙硯,開始揮毫潑墨。


    第三日,百裏辰依舊讀了一天的楞伽經,了解一下佛學教義也是好的。有著新時代的洗禮,百裏辰自信不會被落後的教義洗腦。


    了解是為了更好的修行,據說少林功法唯有懂得佛經的人才能正確地修煉。等到魔頭懂得佛經,卻也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第四日一大早,百裏辰辭別同真和尚出了少林寺。


    他挖開林間埋藏的佩劍,運轉輕功往西北折去,此去目標之地,華山思過崖。


    就算不能找到風清揚傳功,也能在思過崖密洞之內得到精妙劍法。


    高深的內功短時間內已經不可求,但是精妙的劍法卻有很大概率唾手可得。當年令狐衝內功盡失,憑借獨孤九劍依舊一劍刺瞎九人眼睛。自己縱然得不到獨孤九劍,但是有著石壁內的劍法,也能達到略次於嶽靈珊五嶽會盟的程度。


    那種程度,江湖雖大,雖然險惡,但是自己卻已經有了自保之力。


    方證大師跟在百裏辰身後,他看著百裏辰的步伐,心道:“泰山十八飄,泰山派弟子。”


    方證微微皺眉,化名而來少林寺,說自己母親病重看來也是假的了。


    “哎,江湖中人為武林秘籍癡者,又遇一人啊!”他瞅了瞅自己背著的包袱,拈花一笑,自己又何嚐不是呢!總不好讓祖師心血白白流失,且再看看吧。


    夜間百裏辰修煉青木功,與自然合一的感覺更加強烈。


    “奇怪,在他身上的青木功怎麽跟別人身上的青木功不同。”方證和尚吃著自己帶的幹糧,喝著山間清泉。


    自己的青木功和別人修煉的不同,百裏辰也不知道。不過可能他修煉之時年歲很小,一縷先天之氣未失,也有可能是自己穿越的緣故、


    “嗯,青木功終究是是粗淺了些,不利於爭鬥,配上自己身後的就會好很多。”方證微微點頭,隻要待考察之人品行足夠,他肯定會將少林不傳之秘相傳。


    第二日一路平安,第三日百裏辰遇到了一個商隊。他索性展露了一手劍法加入了商隊之中,和商隊的管事同坐在一輛牛車之上。


    方證大師依舊跟在後麵,他看了眼旁邊。考驗的機會來了,有一支山匪盯上了這支商隊。


    “塗大叔這裏距離華山有多遠啊?”百裏辰問道。塗叔本名塗大拿,往返於華山派地界之中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


    “不遠,不遠。”塗大拿迴答道,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眼中帶著一抹忐忑不安。


    百裏辰自然注意到了塗大拿的反常,“塗大叔,這附近有山賊嗎?”


    “有,”塗大拿沒有隱瞞:“我已經被他們劫掠了三次,每次都是將所有貨物都給了他們才活了下來,這波貨物已經是我最後一次跑了,若是山匪來了,隻能給他們了。”


    “這裏山匪這麽猖獗?”百裏辰問道,他下山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說山匪,


    “嗯,以前華山派沒出事的時候,華山地界誰敢劫掠,然而現在,嗨。隻有我一人敢走這條路了、”


    “山匪、山匪,”塗大拿狠狠地砸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他這次要拚一拚,若是不能保住自己這批貨物,那些借錢自己的也能活剮了自己。


    “小兄弟,稍後,你能走就走吧!”塗大拿朝著百裏辰說道,


    此時商隊已經自動停了下來,抱成一個團。


    他們眼中雖然也很害怕,但是並沒有恐慌到大喊大叫,他們中有不少人,這是第三波被這夥人洗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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