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衫少女跑迴武當山煉藥坊,一見到武鬆,就憋著嘴,一副要哭的表情。


    武鬆一驚,問:“咋的了?蘭蘭呢?孩子呢?”


    “我讓人給欺負了。嗚嗚嗚。”小米抹眼淚。


    “是誰!!!”魁梧大漢立刻就火了。


    魁梧大漢平時憨厚,可就受不了這個,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隨後小米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武鬆讓小米留在山上,並且把錢都交到了小米手中,魁梧大漢一個人大步流星向山下走去。


    大漢腳步沉重,所過之處房屋瓦片震動,一道道沙灰簌簌滑落,惹得附近小道士碎碎罵了兩句。


    不久後,魁梧大漢來到小鎮擂台附近,突然兩個小孩從人群中闖出來,她們喜笑顏開,蹦蹦跳跳。


    找到尤蘭,再問了問情況,武鬆登上擂台,指著那和尚道:“聽說是你在我妹的脖頸上紮針,這話可當真嗎?”


    見武鬆魁梧,登台迅速,臉上帶著一抹怒氣。


    台下看熱鬧的人沸騰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怪聲叫嚷,希望台上能盡快打起來,打得越激烈越好。


    台上還有高台,大財主金有才端坐太師椅,向下望著。見武鬆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甚是喜歡。剛才他派人去接觸尤蘭,這時他也知道,上台的人便是唐小米的親哥。如若當真與唐小米說得一樣,她哥哥武功高強力大無窮,那麽這親事可就這樣定下來了。


    雲度和尚瞥了武鬆一眼,雖然身材魁梧,可竟然看不出有多深的道行,於是冷笑道:“是又怎樣?擂台之上,用暗器難道不允許嗎?”


    “我去你嗎!”


    和尚的話還沒說完,武鬆輪起巴掌自上而下拍了下來,“啪——”的一聲脆響,打在和尚的禿腦門上,和尚腳下木板突然碎裂,整個人從碎裂之處掉了下去。


    擂台約有一人高,和尚身材高大,方能露出一顆腦袋。和尚一陣蒙燈轉向,眼神空洞失神,可他眼神之中,還是帶著一抹疑惑和不敢置信。


    武鬆上前,再踩一腳,那和尚聲也不吭就昏死過去了。


    場下一片寂靜。


    “我的天,把人給打沒了?”


    “這……是人嗎?”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


    眾人的驚歎聲中,金家小廝紛紛鑽進台底,把昏迷的和尚拽了出來,送進醫館治療。


    武鬆要走,卻被金家人攔住,說你既然來打擂台,就要遵守承諾。


    武鬆問,什麽承諾?


    金家人說,娶我家小姐呀,這大的好事兒,你還能拒絕不成?


    武鬆撓了撓頭,撒腿跑了。


    一群人追在身後,可他們竟然追不上武鬆。


    尤蘭捂嘴偷笑,帶著兩個孩子隱入人群之中。


    話說這次擂台隻是一個小插曲,不久後武鬆迴到山上,小米下了山來。找到尤蘭,姐倆商議去找一家客棧,結果此時她們卻把武鬆告訴她們的客棧名字給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留下真氣記號,三哥能找到我們的。”尤蘭指著附近一家酒樓說。


    唐小米說行,於是二人帶著孩子進入這家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大酒樓,登上頂樓七層,舉目遠眺,心情爽朗。


    旅遊勝地,人多,物價貴,姐倆隻是點了兩個小菜,然後就準備逛夜市去了。


    來到一樓,與掌櫃的說要訂下房間,掌櫃的卻說:“對不起,客滿。”


    隨後姐倆連續走了三家客棧,都說客滿。


    姐倆有些苦惱。


    已到掌燈時分。


    隨後找到巷弄中一家小旅館,說還有一間房,可是打開房門一看,屋裏布置老舊,被褥被單都不曾換洗,姐倆毫不猶豫,扭頭走了。


    “你再仔細想一想,三哥說的那家客棧叫什麽來著。”尤蘭壞笑。


    小米搜索枯腸也想不起來,還覺得一陣頭疼,突然伸手抹了抹脖子,被針紮過的地方隱隱作痛。而且痛感來源很深。


    尤蘭看了看小米的傷處,沒感覺有什麽異樣,小米揉了揉脖子,說:“沒事,咱們再去找客棧。”


    這時唐小魚卻說:“哥哥不是說,讓我們去‘金家客棧’嗎,咱們為什麽不去那裏?”


    恍然。


    兩個大人把客棧名字給忘了,竟然被小狗妖給記住了。


    可這個金家客棧,是否是富豪金有才的呢,如果是的話,還是別去了,現在金家人,正滿鎮找武鬆和尤蘭他們呢。攪亂人家的比武招親,這還了得,金家人很是憤怒。


    後來唐小米說自己的脖子越來越疼,尤蘭沒轍,隨便找了一個人家,承諾一兩銀子,那家人欣然接受,給她們騰出一個屋來。這家女主人穿得幹淨,人也幹淨,這是尤蘭選擇留下來的主要原因。而這家男主人據說是個商人,已經出門一個月沒迴來了。家裏隻有一個丫鬟,一個小兒子。


    這家人姓陳,夫人姓王。


    陳王氏倒也不是很喜歡這一兩銀子,隻是覺得尤蘭和小米長得好,衣著幹淨利落,帶著兩個小女孩瓷娃娃一般可愛,這外鄉人找不到客棧,來咱家投宿,倒也是能聊天解悶,這一多好。


    婦道人家的出門不太方便,陳王氏今天沒去看熱鬧,可是聽丫鬟說,今天是金家大財主設下擂台第三天,出了大事。那個滿臉橫絲肉的和尚被一個魁梧大漢一巴掌給拍到擂台下麵去了。而且還是直挺挺拍下去的,可不是飛出擂台。


    當時陳王氏不信,還說丫鬟學壞了,竟編瞎話騙人。


    現在陳王氏跟尤蘭說起這件事:“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看那熱鬧,哎呦,咱家丫鬟現在變壞了呀,跟我都不說實話了。那人得多大的力氣,能把人給拍木板下麵去?”


    尤蘭笑道:“丫鬟沒說謊,當時確實是這樣。”


    “嗯呢。真的嗎?”陳王氏依然不是很相信:“一個人,能把一寸厚的木板用斧頭砍斷,我倒是信。可是用巴掌,拍在一個人的頭頂,再把這個人種樹似的種到木板下麵去,我就不信。”


    她信不信,尤蘭也沒當迴事,隻當婦人見識淺薄。


    可這時尤小皮卻跑出去,拽迴來一塊木板,當著婦人的麵,一掌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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