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師兄去哪裏了,怎麽沒看到他?”洛之庭休息了片刻朝著四周望了望。


    “剛剛他說去周圍看看,可是過了這麽長時間卻是還沒迴來,你們說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天禧聽聞洛之庭提起,麵帶愁容,起身朝著四周來迴踱步。


    夜幕披星掛月而來,陣陣涼風襲起,洛之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天禧師姐,趕了一天的路,你也該累了,你先去歇息吧,我在這守夜就好。”


    “我還不累,你看著精神不是大好,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等等大師兄。”天禧又張望了幾眼,緊緊蹙起眉頭。


    見天禧如此堅持,洛之庭便也不再說什麽,“那好吧,天禧師姐,你小心些,夜裏森林更加危險。”


    說完若有似無的朝著一側啃食果子的寒煙看了一眼。


    “寒煙,你不去休息嗎?剛剛還打了一架,應該累了吧。”春羅見寒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寒煙這次迴過神來,凜然一笑,“你這麽一說倒真有些累了,天色確是有點晚了,你也一起休息吧。”說著轉身走到了另一個帳篷中。


    春羅抬眼望著無數枝葉遮擋著的天際,燦然一笑,“這天真有些晚了呢。”


    森林深處幾聲嘶啞的吼叫漸漸變弱,四周一片靜賴,一道黑色的身影穿梭在樹叢中,不帶一絲聲響。


    一雙厚重的雙眼動了動,似察覺的什麽聲音,不安的躁動著,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有人來了,這氣息很是熟悉。”


    直到白啼緩緩站立在她的麵前,唇角勾著無盡的嘲笑。“裂天兕,你居然真的出來了。”


    “原來是你,我倒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在夜裏就敢玩偷襲的戲碼,看來是跟著主人太久了,連著這麽卑劣的一招也同樣學的心領神會。”裂天兕一臉的嘲弄,看著麵前來人的臉色由白便紅,整個人都微微顫動著。


    “怎麽,主人不在了,喪家犬也能狐假虎威了,敢來我的地盤挑釁,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領呢。”裂天兕大吼一聲,淩空拿出一把銀刀斧。


    “裂天兕,你莫要過於猖狂,難道你忘了被上神斬殺一角的傷痛了嗎?難道你這剛長出的角還要再嚐試一次?”白啼麵容稍微平靜了些,便說話便環顧四周,見此處荒涼無比,連著周圍的氣息都帶著透骨的涼意,緊緊皺起了眉頭。


    “上神?嗬,這玉靈界哪裏還有什麽上神,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些許嘍囉罷了,你口中的那位上神怕是再也不能重現於天地之間了,倒是白至你,同為獸類,為何你我不聯手一起顛覆這玉靈界嚐一嚐做主宰的滋味,不是比現在好的多,按人類的話來說,若是我們共結連理,豈不妙哉。”


    裂天兕化身女子模樣,隻是渾身甲刺的盔甲讓她更顯魁梧。


    “就你,還不是當年的手下敗將,居然也敢如此猖狂,魔尊早已經被封印,你的力量能強大到哪裏去,不過是幾成罷了,還敢在此生事,口不擇言。”白啼被這個魁梧女人調戲,麵帶不悅,手拿黑晶石劍先發製人。


    裂天兕冷笑一聲,迎了上來,一時之間風起雲湧,妖風陣陣。


    “這是怎麽迴事?”天禧本來困倦的打盹兒,恍然間地動山搖,森林中的妖獸四處逃竄,自己也被震醒了。


    其餘人也在睡夢中醒來紛紛穿戴好衣衫走了出來,手中緊握佩劍,警惕的看著四周。


    “天禧師姐,這是怎麽了?”洛之庭本來就是睡在了外麵大樹的枝杈上,直覺的渾身搖動,直接從樹上被抖了下來,渾身狼狽不堪。


    其餘四個身在帳篷中的女子也從醒轉過來,剛從帳篷走了出來便聽得一陣迅猛的聲音朝這邊而來,一行人齊齊躍身而起,跳到了四周粗壯的樹杈上。


    隻見剛剛待過的地方一群修為低下的妖獸朝著這邊逃竄而來,蜂擁而至,而後又朝著遠處走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眾人從樹上跳下,朝著妖獸們而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處好似帶著無形的威壓,像是有場劇烈的戰鬥。


    “我感覺到了大師兄的氣息,好像就在那個方向。”天禧蹙著眉頭,朝著那方向看去。


    “這,感覺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要不我們過去看看。”洛之庭摸了摸自己被摔的後腰,提議道。


    一行人大著膽子朝著源頭而去,絲毫不畏懼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寒煙低頭看了眼大樹一角渾身烏黑的大鳥,一把提了起來,也隨著隊伍走了。


    “咦,這裏怎麽烏煙瘴氣的,是出了什麽事情嗎?”南翼剛剛循著氣息到了萬象森林,從上空便感覺到了塵土飛揚的氣氛。


    他緩緩降落下來,朝著森林中央陰森散發著極寒氣息探尋了過去。


    就在皺眉幾瞬中,地下的兩人便愈打愈猛,直接飛身到了半空中,正好撞見了剛剛幻化成人的南翼。


    正在打鬥著的兩人對望了麵帶詫異的南翼一眼,繼而又繼續打鬥起來,像是沒看見一樣。


    “這兩人怎麽打起來了,還有,這個魁梧的女人是水?怎麽身帶魔界之氣。”南翼見自己被無視了,麵帶不悅,轉眼聞到了一股燒焦的氣息,緊接著就是自己老友勝遇的氣息。


    南翼淩空而落,便看到剛剛趕到此處的一行渾身狼狽之人,還有麵無表情的寒煙手中提著的那隻燒焦的大鳥正在虛弱的喘著氣。


    南翼一把從寒煙手中奪了過來,渡了兩口氣給他,生怕他死掉了。


    春羅首先發現了一襲紅衣,眉心帶著淡淡起伏的南翼,向著他投來淡淡的視線以及掩飾不住的情意,“南翼師兄,你怎麽來了?”


    南翼聞言抬眸看去,麵色冷漠,朝著眾人怒斥,“這是誰弄的?”


    洛之庭見著他這股氣勢,眼見著寒煙就要承認,沉了沉起,指著半空中和白啼糾纏著的裂天兕道,“是那個女人幹的。”


    寒煙本欲張口,沒想到被洛之庭搶了先,轉身朝他看去,對方卻別過了身子,好似剛剛那一幕不曾發生過一樣。


    這邊裂天兕戰鬥力十足,沒有元神的白啼功力大減,漸漸敗下陣來,就在被打落的一瞬間卻見南翼睜著一雙怒氣雙眼朝著天邊的裂天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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