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曾多次聽說陰煞宗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地方,雖然泰勻門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地方,但是泰勻門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是屬於暗地裏麵的冷酷無情。


    而陰煞宗不光是暗地裏麵的冷酷無情、殘忍,明麵上更是如此,唯有修為高深、鬥法能力強的弟子才能在陰煞宗分刮到修煉資源。


    至於修為低下、鬥法能力弱的弟子隻能為強者讓路。


    所以柳元麵對老者的質問,並沒有什麽擔憂之意,依舊是平靜自如。


    “無影堂?”老者冷哼一聲:“這無影堂越來越放肆了,居然多次暗殺我們門中弟子,看來老夫要上報上去才行,找個時機徹底把無影堂給斬草除根。”


    “請教師叔,這無影堂是何來曆?”柳元不解道。


    “無影堂是一群散修組建成的一個勢力,專門接受刺殺宗門弟子的任務,他們不光刺殺我們陰煞宗弟子,而且還刺殺其他宗門弟子,是一群膽大包天的散修。”老者道:“不說這些了,交出外門弟子令牌,直接給你晉升到外門弟子。”


    “直接晉升到外門弟子?”柳元詫異得取出翡石須這名陰煞宗外門弟子的令牌,遞給老者。


    “沒錯,我們陰煞宗還有一個隱藏的規矩,那就是雜役弟子能從外門弟子手中獲得外門弟子令牌,就可以直接從雜役弟子的身份晉升到外門弟子的身份。”老者接過柳元手中的陰煞宗外門弟子令牌,然後再要柳元的雜役弟子身份令牌。


    “老夫問你一遍,你要不要現在就晉升到外門弟子?”老者道:“看在你是支脈弟子的份上,提醒你一下,最近宗門不太平靜,如果你是雜役弟子,倒是可以不用摻雜在裏麵,但是你成為了外門弟子,可就要摻雜在裏麵了。”


    “能否請師叔點撥一下。”柳元取出一百塊下品靈石,恭敬得遞給老者。


    “說來說去,還是聖骨門的事情。”老者臉色平淡得收取了一百塊下品靈石。


    “最近我們陰煞宗又打了敗仗?”柳元詫異道。


    “打敗仗,那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的事情,對於我們陰煞宗的根基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老者道:“隻是聖骨門成功拉攏了範家,範家派出一些族人,加入兩派的內門、外門弟子的爭鬥。”


    “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吧。”老者道。


    “弟子明白了,如果弟子晉升到外門弟子,然後被陰煞宗挑中安排進入爭鬥之中,那麽弟子將會麵臨著一宗一族的爭鬥。”柳元道:“師叔,弟子曾聽說陰煞宗想要拉攏長清派,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長清派?難,而且要求也無禮。”老者道:“他們提出的條件,是讓我們門中聖女送給他們一弟子做道侶,而我們門中聖女可是有成築基之資的,哪會拱手讓與人呢?”


    “門中聖女?”柳元疑惑道。


    “你知道核心弟子吧?”老者問道。


    “知道。”柳元點頭道。


    柳元可是泰勻門的核心弟子,怎麽能不知道核心弟子呢。


    “聖女就是比核心弟子還要高一等的弟子。”老者道:“承載著我們全宗上下的希望,也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突破到築基期的存在。”


    “弟子明白了。”柳元道:“這長清派真的是太欺人太甚了。”


    長清派想要陰煞宗把聖女送過去,那麽這簡直是在狠狠打陰煞宗的臉。


    “是啊,欺人太甚了,可是不把聖女送過去,你們可就要受苦、受難了。”老者忽然一笑道:“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也是宗門的中堅力量啊。”


    聖女、聖子有希望帶領宗門走向另一個輝煌,而那些內門弟子、外門弟子資質平平,沒有多大希望帶領宗門走向另一個輝煌,但是能給宗門帶來一股生機勃勃得生氣、生機。


    至於兩者孰輕孰重,如果做取舍,真是一個令人深思、苦惱的問題。


    柳元隨之沉默不語,因為怎麽迴答這個問題都是錯的,當然是指道德層次上,如果在具體實施上,舍棄聖女、聖子,保全中堅力量,算是中規中矩的,屬於中庸。


    舍棄中堅力量,保全聖女、聖子,則是走極端化,贏則全贏,輸則全輸,沒有一絲餘地。


    這兩條路,不管哪一條都是要背負罵名的,或許有第三條路,那就是做到雙贏,保全兩方,但是這是屬於幻想,不是現實,現實是取舍,而不是雙贏。


    “不說這些嚴重的事情了,你想得怎麽樣了?”老者道:“是準備當外門弟子,還是觀望,等到風平浪靜了,再去當外門弟子?”


    “迴稟師叔,弟子想現在就晉升到外門弟子。”柳元道。


    如果在丹藥充沛的情況下,柳元是想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再去晉升到外門弟子的,隻是身上的丹藥不足以柳元修煉到練氣八重了。


    目前一大尷尬境地,身上空有一千五百多塊下品靈石,但是就買不到修煉用的丹藥。


    到了練氣七重,市麵上可供修煉的丹藥越來越小了,一般修士都是用靈石來修煉,有毅力者、有家底者,才會選擇去搜集靈藥,然後煉製成修煉用的丹藥。


    修煉一途,有快有慢,快者磕丹藥、天地靈寶、占領洞天福地來修煉,慢者吞吐天地靈氣、用下品靈石來修煉。


    嗑藥上癮的柳元,自然忍受不了慢慢修煉的日子,所以毅然得選擇冒點風險。


    另外有陰煞宗有定根散,能幫助柳元把根基和一些隱患給填補掉。


    而且這讓柳元看到倒騰新貨的機會,如果定根散運用得當,是可以給柳元帶來新的利益。


    柳元在驪龍坊市,可從沒有聽說過像定根散一樣效果的丹藥,這就代表著驪龍坊市那邊有一個隱藏的市場等待著柳元去開發。


    “既然你執意如此,老夫也不再勸你了。”老者取出一件長不過一丈多的灰色木舟,此飛舟呈流線形,兩端尖中間寬。


    “站穩。”老者帶著柳元站在灰色木舟上,下一秒,灰色木舟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不一會,灰色木舟停在了一山山腳下,兩名修士走了過來。


    “原來是共老,共老請進。”一名修士道。


    老者收起做工精致的灰色木舟,絲毫不理會這兩名修士,直接帶著柳元往山上走去。


    “這裏是山門入口,也是山門唯一的出入口,如果你從其他地方進入山門,是要遭到重罰的,搞不好還會被護山大陣給滅殺掉。”老者囑咐道:“這裏是陰煞宗,門規森嚴,不像你們支脈小門小派那樣,隨隨便便。”


    “是,師叔,弟子記在心裏了。”柳元跟在老者身後道。


    很快,柳元跟著老者來到山頂一個大殿,大殿上麵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會客殿,走進殿中,隻見一名青年男子坐在地上,手持玉筒,在靜靜深思。


    “弟子蘇磨見過雜役長老。”青年男子起身道。


    “這位是雜役弟子柳元。”老者道。


    青年男子點點頭,隨即取出紙筆,在上麵寫上柳元、雜役長老這幾個字,然後又把紙筆給收起來,一摸儲物袋,取出一張符篆遞給柳元。


    “這是護山陣符,有了它護持,師弟你就可以在山門走動了,不過你要注意一點,那就是隻能待在山門三天,超過三天,這護山陣符就沒有用了。”青年男子道:“到時候就會遭到護山大陣的針對,最後就羽化成仙了。”


    “蘇小子,你就不要嚇他了,他這次來是晉升到外門弟子的。”老者道:“等到他拿到外門弟子令牌,就可以在山門走動了。”


    “原來是晉升到外門弟子的師弟。”青年男子饒有興趣道:“不知師弟修為如何?在下想跟師弟切磋一二。”


    “咳咳。”老者道:“蘇小子,此事以後再說,趕緊放行,老夫的雜役殿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


    “誰不知道雜役殿是最清閑的一個殿?”青年男子笑了一聲,取出一塊令牌,一道法力打入其中,殿後麵的一大銅門打開而來了。


    “清閑?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去試試?”老者帶著柳元望著殿後麵打開的銅門走去。


    柳元穿過銅門,就感受到一股偉力壓在柳元身上,好像想把柳元給徹底壓垮,但隨即被護山陣符給抵擋住了。


    “好濃鬱的靈氣,跟泰勻門的上等洞府有的一拚了。”柳元跟在老者身後,感受到周圍的天地靈氣,頓時羨慕起來了。


    在泰勻門的內門弟子,要享用這樣的濃鬱靈氣,可是要交上一筆靈石的,而反觀陰煞宗,居然跟不要錢似得到處揮霍,供宗門上下弟子享用。


    老者腳步走得很快,半盞得時間,就把柳元帶到一座山峰,山峰上麵建在著一玉石廣場,廣場上麵建在一大殿,殿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三個字,外門殿。


    此時的玉石廣場上,站著有一百多位弟子,各自在交談,顯得十分熱鬧,而且不斷有弟子在外門殿出入,顯得整個外門有一股生機勃勃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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