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化作飛龍貫穿越王的左臂,血液不斷在傷口流出,越王麵色蒼白,沐懷遠這絕命一劍頓時讓她身受重創,更加要命的是此時她還在高空之中!就算是到了瀕死狀態,越王還是強自提起一口氣封住自己傷口,向著遠方落去。


    眼看越王在如此絕境逃出,沐懷遠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冷哼一聲。他也不在管越王了,畢竟中了那一箭,越王想要活命的幾率幾乎小的可憐。拔起斜插在地上的無盡之刃,沐懷遠吹了一聲口哨,頓時紫電黃龍奔跑而來,沐懷遠翻身上馬放了一個紅色的信號彈。


    看到這個紅色的信號彈,遠方的隱藏軍營中的副將趕忙起身道:“將軍放信號了,兄弟們,準備按計劃行事!”聽此這些騎兵紛紛露出一抹笑容,這次他們要打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不說這一股趙兵的動作,就說此時趙軍營前,百戰穿甲軍也和趙國的先鋒鐵騎廝殺起來。兩股騎兵洪流衝殺起來,騎兵的口中盡是震耳欲聾的呐喊。天空中銀雕和白虎也是不斷搏殺著,虎嘯鷹啼之聲就是在十裏開外都能清晰聽到。


    顯然,百戰穿甲軍也是有著軍魂的精英部隊。手中大斧將身前的趙騎連人帶馬劈成兩段,沸騰的鮮血噴濺在冰冷的麵具上,讓這位白甲將軍就像是在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一般。王賁的樣子也是將不少趙軍騎兵嚇得不輕,沒有一人敢與王賁拚殺。可是趙軍不衝不意味著王賁會放過他們。


    就在一名趙兵準備等死的時候,二中突然響起一股驚雷般的轟鳴,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飄揚在身前的大紅披風。“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殺敵!”沐懷遠轉頭對著呆立的手下道。再見到沐懷遠加入戰場後,先鋒鐵騎頓時爆發出了一股歡唿,這就是名將對所率部隊的加成。此時的先鋒鐵騎各個憾不畏死,士氣就算是比百戰穿甲軍也不差多少。


    沐懷遠冷哼一聲隔開王賁的大斧,冷笑著道:“報出名來,吾沐懷遠手中利刃不斬無名之輩。”聽到這個名字,王賁雙目變得通紅,咬牙切齒的對著沐懷遠道:“卑鄙豎子,本將軍王賁,今日必摘你首級以奠吾弟在天之靈!”


    聽此沐懷遠獰笑著道:“沒想到今兒個還能逮一條大魚!本將軍今天就送你跟你那死鬼弟弟團聚,打明裏將你那老子都一起送下去,讓你們滿堂齊聚!”“豎子閉嘴!”如雷般的爆嗬在王賁口中吼出,沐懷遠的話簡直是氣的他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此時的他已經難以保持理智直接一斧向著沐懷遠掄去。


    可惜,硬碰硬沐懷遠還沒怕過誰,手中無盡之刃橫在身前擋下王賁這含怒一擊,緊接著沐懷遠欺身向前和王賁纏鬥在一起。此時兩軍騎兵自發默契的圍城一個大圈,這是鬥將時不成文的規定,是戰場上的潛規則,等一方將領敗亡之時就是兩軍再次交戰之際。


    沐懷遠和王賁交手,一時間還真很難將他拿下。第一是他剛剛和越王交手耗費了不少的內力,現在隻多能把一身本事使出來七層;第二就是在兵器上沐懷遠微微有些吃虧,雖然無盡之刃品質很高,而王賁手中的大斧也不是尋常兵刃,一寸長一寸強,馬戰自然是沐懷遠吃虧;最後便是此時的王賁麵對的是殺敵仇人,所要爆發出來的傷害要遠遠高於尋常。


    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不斷響起,二人一時間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沐懷遠手中無盡之刃完全當作戰刀來使,劈、砍、鉤、切一連組合讓人看的目不轉睛,而王賁手中巨斧也是舞的密不透風將沐懷遠的招式一一化解,甚至偶然間還能發起反擊。每次兵器碰撞都能激起一陣氣浪,若是太靠近二人恐怕會直接被這餘波碾成肉泥,這也是每次鬥將時尋常士兵會遠離他們。


    二人交手,他們坐下的馬也沒閑著。王賁坐下馬匹通體上下,一身雪白,沒有半根雜毛,渾身雪白,馬脖子周圍長毛,猶如雄獅一般,性格暴烈,乃是西域名種照夜玉獅子,在打鬥的時候自然也會欺負對麵的坐騎。而沐懷遠跨下的紫電黃龍屬於你不招惹他他都要欺負你的類型,此時受到挑釁更是暴怒無比。麵對照夜玉獅子的挑釁,紫電黃龍也是發起激烈的反擊。


    兩匹馬不斷撕咬碰撞著,但卻將背上的主人駝的穩穩當當,這就是為什麽武將會這麽渴望獲得一匹寶馬名種,若是尋常戰馬早就倒在了照夜玉獅子和紫電黃龍身下了,更別說駝著主人與敵人相殺了。


    二人纏鬥,火花四濺飛射,但論起長久來王賁又豈會是沐懷遠這個四境大宗師的對手?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賁隻覺得手中的大斧越來越重,甚至連虎口都被震出了傷口,鮮血值不值得往下流。此時王賁也是恢複了理智,尋找著逃跑的機會,他知道再打下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突然一聲巨響,二人再次來了個激烈交鋒,王賁連同跨下的照夜玉獅子直接被震退老遠,而借此機會王賁猛然一扯韁繩。而照夜玉獅子則是立馬會意向著遠處奔去,沐懷遠見此一呆沒想到王賁竟然這麽沒有節操,反應過來後沐懷遠一陣惱怒,直接下令道:“殺!”


    而此時先鋒鐵騎則是氣勢大振,向著敗退的騎兵廝殺而去。兵家之人,最擅長的就是就軍陣秘法,能夠將領兵統帥的武力分攤給麾下士兵,本來沐懷遠就力壓王賁一頭,此時在王賁潰敗的情況下,這些騎兵下場可想而知,王翦之前大敗也是吃虧在沐懷遠武功高強之上。


    而此時,戰場不遠處的一處小樹林。越王麵色蒼白跌跌撞撞的在陰暗的林中穿梭著,她的左肩下部有一個恐怖的血窟窿,雖然沒流血,但是依然能夠看出這是致命傷,剛剛沐懷遠那一箭差點要了越王的老命。


    其實這次趁亂刺殺沐懷遠是越王自作主張的,王翦根本無法調動羅網的人進行暗殺。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越王還是把這個鍋扣在了王翦頭上,不然按照沐懷遠斬盡殺絕的性子知道是越王自己主張的恐怕說什麽都會追出去。


    陰差陽錯的,倒也讓越王逃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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