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正在單挑所有人的人,實力其實比較一般。


    “台上還有一個人!他肯定是真的!”


    台下眾人找不到目標,又由於自己和此人一同上的台,因此被鎖定也是理所當然。


    端坐高台之上,雖然表情有所變化,但是仍舊巋然不動,並不被這些人們所影響。


    隱蔽自身之人看來顯然是無力救他,惹出禍來之後,隻是袖手旁觀,連句傳音都沒有。


    “不過,到頭來,我還是隻能自己獨行。”


    太世尊沒有把整個家族都帶走,手下那些恢複過來的病號自然也放著沒管。


    太世尊的那些家族中人此時身份更高一點,他自然是眾多被留下的病號中的一員。


    台下有人箭步殺上來,卻似乎踩上什麽不可見的湍流,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另一部分看不到的的利器之上,鮮血四濺。


    這些虛擬人當然是無法從日常生活中感受到自己是虛擬人的。


    有人高喊歸有人高喊,不會加入其中的人隻會站在那裏,等一切重新變得風平浪靜。


    “你剛才又幹了什麽?我之前好像完全沒見過?”


    此時,那傳音才出現在他耳邊。


    隻是此時,二人關於的想法已經發生變化。


    “不重要。總之,我不打算讓你加入我的計劃了。”


    這話說得平靜,似乎真經過了思考,不知發生了什麽變化,使得隱藏自己的人難以相信。


    “啊?為什麽?有什麽問題嗎?”


    不論怎麽看,他應該是證明了自己的價值才是。


    原因很簡單。


    “你們所會帶來的破綻,遠比你們的價值要更高。與其與你們合作製定計劃,不如我自己單獨行動。”


    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


    “什麽叫……一個人總有一個人的局限性,人群的意義是沒那麽容易取代的,你這算什麽理由?”


    他們各自的作戰方式,已經反映了他們自己的傾向。有人製造身外化身,隱藏自己的同時,操縱其他人的身份達成目的,認為人群的作用總有不可替代的部分。


    然而台上這個不太願意找太多人共事的則截然不同。


    “也許吧。但那是在我從數據庫裏取出資料之後。現在,我不需要你們。”


    言畢,他直接起身,之前還麵對人群的斷臂化身,此時也重新穩定下來,迴頭與之直接對視。


    “萬萬不可……我是不會讓你貿然行動的。我不會放任無謂的犧牲。”


    他們的理念還是有不少相衝之處。


    這下,立場已經足夠明顯了。二人誰說了算的事,看來還得掰扯掰扯。


    起身之人完全抬頭,此時眼中卻看不出嚴肅,盡是居高臨下的藐視。


    “你的這點本事,還遠遠不足以對我的計劃指手畫腳。”


    即使能拿到,以一人之力,怕是也難以消化其中的信息,並且難免有紕漏。


    二人的理念不同,看來是難以達成一致。


    “不是……這又是何必?”


    看情況,對方是吃定了他們的理念雖然不同,但是不會破罐破摔,徹底暴露他們計劃。


    如此一來,在這麽多人麵前浪費這麽久時間,結果看來自己還得想辦法看守這些人,防止他們因此蟄伏起來,保留隱患。


    計劃此時已經變得亂七八糟。


    二人雖有理念上的不同,但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


    虛擬人們此時由於太世尊的關係,自身難保,對外部來說,基本上算是停機了。


    然而看事情,不能隻看有相承的,有已知關係的部分。


    時代變了。


    虛擬人們的主張亂七八糟,什麽樣的都有,組成各自的分散小團體,什麽都敢做。


    自從太世尊他們徹底摧毀人工智能之後,壓在他們頭頂上,把真的也變成假的的現實不複存在,因此一夜之間,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以前沒有任何作用的東西,有的竟有些神韻。


    如此背景下,真假難辨,即使是假的也成真的,在顯化結晶的影響下,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拋開表象,真假之間的差別還是有的。真的往往更輕鬆,崛起更快,而他們自己編造的,利用顯化結晶作用的玩意,則費勁得多。


    雖然其中差別明顯,但隻要阻塞信息交流,這出戲還是能唱下去。畢竟歸根結底是性價比的問題,又不是成不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於他們真假相互角力,互不相讓,維持著某種窮舉式的探索,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因此他們井噴式地發現了很多東西。


    其中就包括靈性靈識這樣的東西。


    靈性如靜水一般,境界非凡,對他們來說早已有之,祝玨剛巧在用的靈識就是另一碼事了。


    “看懂……”


    對於徒弟半開玩笑性質的問題,此人卻不知如何迴複。


    對大多數人來說,剛剛與靈性有關的神通,應該近似於放煙花之類的,他們根本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自己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怕是暴露出來,要有殺身之禍。


    師徒二人第一次進這種虛擬人聚集的城區,見見世麵,結果卻似乎出了什麽變故。


    周圍人虎視眈眈的眼神,還是比較明顯的。


    “師父還是收著點吧……在這種地方,怕是一個不小心,招來麻煩,還是等等再說吧?”


    話是這麽說,他的師父卻不是自願表現得如此遲鈍的。


    暗哨在附近流動過一段時間,他能感覺到,已經開始向他們這走了,但是他的師父卻還是站不起身。


    本來隻是來看表演,豈料出現如此變故。


    因為在當前的時代,每個人所會的東西都有所不同,監獄裏算得上人滿為患,因此一旦被盯上,怕是九死一生。


    偏偏他們在這種公共場合下出這問題。


    看這暗哨效率,怕是兇多吉少。看著自己精神不穩定的師父,他也隻好一聲歎息。


    周圍的人們已經默默地悄然遠離他們,此時,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長歎一聲,他從兜裏掏出什麽。


    咒與訣不同。咒是本身有作用,而訣則是類似乘法口訣一樣方便自己推導的工具。他們可沒有什麽咒可用,兜裏掏出來的隻有沒背下來的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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