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之中,一隊人馬正在行進,上麵一杆“秦”字大纛旗在風中飄擺,這是得勝之師。


    秦烈坐在馬背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心中一陣放鬆,旁邊是陳宮和文醜,至於沮授,秦烈酒暫時把他安排在了下曲陽,因為這座城太過殘破,若是置之不理將是隱患,但是交給什麽樣的人治理也是一個問題,可是現在有了沮授,就完全不一樣了。


    下曲陽名義上是屬於巨鹿郡的,可是現在是自己的人在把守,百姓名冊各種資源都在自己手中,現在的巨鹿郡連一個郡守都沒有,自然這座城池秦烈就收入囊中。


    在城中,秦烈留下了高順作為防守的武將,董卓給與自己一千兵馬作為補充,秦烈就將兵馬留下了下曲陽,中山郡南部的防線已經是被守住了,沮授與高順這樣的組合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現在的冀州的黃巾軍已經是被掃平了,秦烈完全不擔心這一個問題。


    秦烈對於黃巾軍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張角張寶被擒,管亥被殺,幾乎攻占下曲陽的戰役都是自己完成的,去交令的時候董卓也有為難自己,這倒是秦烈沒有意料到的事情,原本以為自己攻下城池的時候,董卓會很不待見,畢竟自己在董卓哪裏一直被視為威脅,這一點秦烈是知道的。


    就算是董卓想不起來,那他身邊的李儒也不是吃齋的,秦烈雖然立下大功,但是自己畢竟交惡了董卓,這樣一層關係可是很微妙的,董卓既希望自己為他建功,又不想自己成為威脅。


    若是沒有沮授的獻計,若是自己贏了,自己的兵馬也要全搭上,漢軍一定是不夠的,若是這樣自己就要連著郡中的兵馬都要送上,到了那時,自己必然是元氣盡喪,沒有了絲毫的立足之本,這樣的話自己就不會成為董卓的威脅了。


    若是自己敗了,那一紙軍令狀也不是好說話的,自己定然要身首異處。


    想到這裏,秦烈還是冷汗直流,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自己若是敗了,那自己怎麽來的就要怎麽迴去。


    令秦烈沒有想到的是,董卓身邊的那位李儒竟然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站在董卓的身邊,盡管眼神有些不對,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像李儒這樣聰明的人,若是想董卓獻計的話自己還是很危險的,可是並沒有。


    想到這裏,秦烈歎了一口氣,董卓一個堂堂的東中郎將,相當於後世一個軍區司令的人物,竟然可以為了自己做到這樣的地步,先是想要收自己為義子,被自己拒絕之後又要自己打下曲陽,處心積慮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這種執著的精神著實然秦烈沒有想到。


    自己隻是一個小校的郡守,遠遠沒有達到威脅董卓的程度,料想這些事情也最開始也不是董卓想出來的,董卓對自己沒有好感,可是不必要致自己於死地,這其中的原因,大概率可能是李儒想出來的,至於為什麽,陳宮給出的解釋是,董卓是狼子野心。


    可是現在的董卓還沒有接觸核心的政治,皇帝也沒有死,憑什麽董卓這樣囂張?還是這個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預謀?


    就連秦烈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將會是親手葬送張角之人,自己對於這個時空的影響已經到達這個程度了,此戰之後,自己的名字不說是會傳遍天下,也算是人盡皆知,就算是董卓不會給自己功勞,可是軍中還有一員老將宗員。


    對於宗員,自己還是很對不起的,臨行前他給了自己兩千人馬,可是自己交給他的時候,隻有幾百名士卒,還大多帶傷,但是宗員並沒有說什麽,甚至還誇了自己一番,說自己真是世之奇才,軍中良將,還有很多很多的誇耀之詞,秦烈記得不是太清。


    這一戰總結下來自己陣亡了兩千士卒,董卓補給自己一千,就相當於少了一千,得到的東西嘛,也沒有很多,隻是一座城池,一個武將,一個謀士而已,非要說道說道的話,就是占據了一個戰略地位極為重要的下曲陽城,得到了一位名將高順,還得到了一名大才沮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秦烈思來想去,也沒有很虧的樣子。


    至於下曲陽城中的傷亡,沮授已經粗略的算了一下,交給了自己總數,自己水淹下曲陽的時候,城中民房被毀數千間,因為城中百姓大多是都是被黃巾軍虐待,一天隻有一小捧的黍米,所以導致在大水來的時候這些百姓絲毫沒有逃命的力氣,再加上黃巾軍隻把高地讓出來囤積糧食軍械,就更加不可能救助百姓。


    城中百姓原有兩萬餘人,可是等到秦烈進城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八千餘人的。


    這個傷亡數字甚至要比城中黃巾軍傷亡的還要多,百姓手無寸鐵,可是黃巾軍有,雖然秦烈告訴沮授,城中的一切修繕費用都是中山郡在中出資,可是人死不能複生,對於這件事,還是秦烈心中的一道坎。


    自己攻克城池之後,董卓也沒有閑著,立即開拔軍隊前去攻打廣宗,既然知道張角在下曲陽,那麽就證明朝廷的軍情是錯誤的,可是現在錯誤與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張角已經死了,在高順擒張角的時候,張角就已經奄奄一息,還沒有等到交付給董卓,就已經咽氣了,就這件事情董卓還要生氣的分他的屍。


    怎麽處理張角秦烈不管,因為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將張角張寶交給董卓之後,自己就啟程迴中山郡,出兵以來,已經過了十多日,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總覺得過去了好長的時間,自己在馬背上也待了好久。


    這十幾日的軍旅生活讓秦烈收獲不小,不隻是收獲這人才,還有統兵的經驗,作為一個戰場小白,以前自己不明白怎麽打仗,不明白怎麽指揮,秦烈記得,在援救盧奴的時候,自己還是衝鋒在前的,可是現在,自己是站在指揮的位子上,這種改變,無疑是巨大的。


    沮授和陳宮都和自己說過,如今天下大亂,英雄卻少有,而自己,就是那個英雄。


    說的秦烈都挺不好意思,對於這句話,可以是當做恭維,可是在這幾天,秦烈真的是漲了好多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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