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率領兩千人,親自領隊,帶著顏良文醜兩人,留下高覽和陳宮守城,畢竟這兩個人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兩個人,留下高覽守城的原因並不是怕城中出現兵變,而是據秦烈對高覽的了解多一些。


    根據曆史的教訓,顏良文醜雖然勇猛,但是衝動,被荀彧評價為一夫之勇,雖然荀彧是曹老板陣營的,對顏良文醜有一定的貶低,但是也從側麵說明了顏良文醜並不是兩個合格的帥才,秦烈帶出去兩千人,城中就隻剩下一千多的兵馬,若是遇到危險,聚城池死守也保護周全。


    自己雖然是一個穿越者,但是說實話自己並不了解顏良文醜,知道他們隻是從演義中,真的是怎麽樣的兩個人,還有待商酌,留下陳宮高覽是最為穩妥的,因為在危急時刻,秦烈保不準顏良文醜是不是迴聽從陳宮的主意。


    而高覽是自己從安邦縣中帶來的戰將,他統領者兵馬守城,又有陳宮輔助,雖不能說是萬無一失,但是也是很安全的。


    猛然,前方喊殺聲陣陣,慘叫聲連連,在夜裏傳的極遠。


    “前方發生什麽事情了?”秦烈的聽覺極好,在幾裏之外就聽見了這個聲音。


    趕迴來的斥候道:“迴主公,前方發現蛾賊行蹤!”


    秦烈點點頭,聲音很大,以至於不用打探就能知道大概的方位。秦烈一驚,自己讓鄧誌在前麵的山頭做疑兵之計,陳宮猜測的果然沒有錯,黃巾軍是從小路走的,這也是個好消息。


    可是,這喊殺聲,這慘叫聲是怎麽迴事?


    按照秦烈的推測,自己隻給了鄧誌五百人,這五百人是不可能打的嬴黃巾軍的,雖然黃巾軍兵敗,可是好歹有一萬的人馬,瘦死的鯨魚比駱駝大,五百人對戰一萬人,別說是鄧誌,就算是自己也難以取勝。


    瞬間,秦烈心中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加快行軍!”秦烈一舉矛頭,催馬趕了上去。


    相比於饑餓的黃巾軍,秦烈自己的兵士可以說是酒足飯飽,盧奴的糧草雖說不是特別富有,但是正值冬去春來,秋收時候的稅糧還有好多,若是到了夏季就沒有這麽多了,正好也是解了秦烈的燃眉之急。


    一麵“秦”字大旗在夜色裏飄擺,向著黃巾軍衝來。


    。。。。。。。


    另一麵,苦於兵心動亂的周倉欲哭無淚,一股強力的挫敗感湧進心頭,感覺自己萬念俱灰。


    黃巾士卒慘叫聲連連,被踩踏至死者甚眾,盡管周倉快喊破了嗓子也無濟於事。


    周倉自己也在後悔,不應該做這樣的決定,在軍心這樣不穩定的情況下,前方又有敵軍,在小路上,這一萬人消息的傳達很是不方便,更何況是在這夜色裏?本就不好的路讓這一萬人徹底失去了控製,甚至敵軍還沒有到,已經出現了潰逃的現象。


    山上並沒有敵軍,周倉自己也意識到,喊殺聲距離這裏隻有不到一裏的路程,若是敵軍想要衝上來,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連一個官軍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中計了!”


    周倉一拍大腿,大聲喊道:“都迴來!”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不穩定的軍心加上饑餓的肚子,讓黃巾士卒們很難在升起一絲的戰意,本就是農民的黃巾兵憑借著一腔熱血加入起義,可是在不能知道生死的時候,還是有大部分人選擇逃跑。


    這些人有的也明白,山上的官軍不可能衝下來,可是不衝下來又如何呢?沒有官軍又怎麽樣呢?


    這些人心中已經沒有了戰心,恨不得現在就跑迴家種地,這種想法在這麽多人逃跑的時候尤為強烈。


    此時裴元紹的後軍也並不好受,後軍聽到前軍的慘叫聲都以為是官軍殺來了,熟不知因為夜色,好多人都被自己人踩在了腳底,冤屈的死在了自己人的腳下,而慘叫聲,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傳的好遠,也更為淒涼。


    裴元紹自己也不知情,但是聽到小校說的周倉命令後軍改前軍,開始撤退,自己也是對官軍的事情深信不疑,若是沒有官軍殺來,周倉怎麽會傳令撤退呢?


    “撤!”


    見此情景,裴元紹大喊一聲,向著後方撤退,按照他的想法,隻有撤到大路上才行,要不然這一萬的軍隊在小路中施展不開,很是等死。


    見裴元紹撤退了,黃巾兵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向後跑去,周倉的命令也沒有人傳達,因為傳令兵也知道,沒有人再聽從周倉的命令了,他的命令也不可能沿著雜亂的人群傳到後軍,也不可能阻止後軍的逃跑。


    秦烈率領快馬疾馳,這是冀州平原的小路,並不是山路,地勢說起來相對地勢平坦,有利於秦烈小股騎兵的突擊,這次秦烈沒有讓自己的鐵浮屠上陣,隻讓騎兵們輕裝上陣,沒有帶幹糧輜重。總之是怎麽快怎麽來,所以自己能在接到張通的情報時第一時間出發,快速的追上黃巾軍。


    正在逃跑的黃巾軍還是有一大部分跟隨著裴元紹選擇在小路上撤退的,四周林木,前方是山頭,樹林並不適合大部隊的穿行。


    “快跑!”


    “官軍追來了!”


    心驚膽戰的黃巾兵撤退著,本就是幾裏的路程讓這雙向奔赴弄得時間消耗更是小了好多,心魂未定的黃巾兵逃跑下來,隨即迎麵碰上緊跟著前來的秦烈。


    秦烈看見黃巾兵的身影,在馬上愣了一下,起初以為是衝鋒,可是自己沒有見過這樣陣型散亂的衝鋒,說是逃跑也沒有理由,難道是鄧誌將這一萬黃巾兵打敗了?難道鄧誌是一個軍事奇才?


    時間沒有給秦烈錯愕的機會,秦烈也索性不再想,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算是衝鋒又如何,憑借著自己後麵的兩千士卒,還怕打不過這一群剛剛被自己打敗的殘兵敗將不成?


    “公驥、叔惡,隨我殺敵!”秦烈一聲大喊,喚起鬥誌,領軍在前,衝了上去。


    顏良也見識過秦烈的武藝,也和秦烈並肩作戰過,雖然隻有一次,還是在亂軍之中可是自己也知道,秦烈武藝不俗。


    至於文醜,由於秦烈援救盧奴時自己不在那方麵守城,隻是聽顏良軍中的士兵說道秦烈武藝很高,並沒有親眼見識過,另外,此時已經是盧奴真正意義上的主人的秦烈也沒有見過文醜的武藝,隻是身為穿越者的先知先覺,知道文醜是一員猛將,可是文醜並不知道,自己一個武將,更是想好好表現一番。


    “主公放心,定不辱命!”顏良文醜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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