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的到來,驚動了東溝寨,不少得到過蘇宇幫助的貧困戶,紛紛將他圍了起來,還未到李鐵家,就被堵住了去路。


    “恩人啊,去家裏喝碗水。”


    “對對對,去家裏坐會。”


    有說去家裏喝水的,有說去他家吃飯的,人數是越來越多,得到消息的貧困戶,都來了。


    您要說純報恩才那麽熱情,那就太假了,關鍵是大夥知道蘇宇有錢,且有愛心,喜歡救濟窮人,而且是真金白銀。


    別人或許玩虛的,但蘇宇是玩真的,光是糧食,分給全公社,如果不分,足夠一個大村子吃兩年了,蘇宇大手一揮就分了,卻隻夠吃一個冬天的,而且隻分給貧困戶,可見公社有多少貧困戶。


    這打好關係,或者往家裏一帶,他看你家還是那麽窮,那麽可憐萬一有菩薩心腸,給你家留下點啥,你不就賺了?


    這裏需要說明一下,即便是富農,蘇宇給的,那也不一樣,村裏人不會厚著臉皮搶奪,當然太多不行,太多村裏人肯定會有人提出,把給富戶家的糧食拿出來,給其他幾戶困難的家庭平分。


    為什麽說蘇宇給的,他們不會搶奪呢?因為沒理由。


    他們搶奪,或者說剝奪富農家的一切,包括棉被,暖瓶,鍋碗瓢盆,所有物資,是因為這是他靠著富農身份壓榨窮苦百姓所得,還給百姓,情理之中,但蘇宇給的,相當於勞動所得。


    國家可沒有一棒打死,給了地主,富戶悔過的機會,那地主,富戶,也是可以上工,掙工分的,也算勞動所得,任何人不能剝奪。


    可能因為你的身份,村裏做不到絕對公正,但沒有正當理由是無法剝奪人家靠勞動所得的財物的。


    隻能打著大義的幌子,讓對方平分給其他困難戶,但如果不多,惹不來眾人嫉妒,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村長來了,都讓開,讓開。”


    民兵把人群分開,一個六十歲的老村民,步伐穩健的走了過來。


    他是見過蘇宇的,因為蘇宇去過他家拜訪,告訴他,他們東溝寨的代表,希望是李鐵,也因為這句話,李鐵才以這麽小的年紀,就成了東溝寨的代表。


    其他村蘇宇可沒有指定誰,所以也算第一次提出要求了,要知道,蘇宇救濟的東溝寨貧困戶可不止一家,而且不全是富農地主,包括烈士遺孤,人口眾多無力撫養的困難戶,蘇宇都照顧到了。


    人家幫了你村裏那麽多人,提個要求,東溝寨村長怎麽好意思拒絕?


    所以他也沒有搞什麽民主,直接村委成員班子開了個小會,就把事情敲定了。


    直接由村委,指定給了李鐵一家。


    比人口,他家一個寡婦撐著,帶著一幫孩子,最大的還未成年,勞動隻有半個工分,而且孩子勞動,並不是來多少要多少,而是有適合的,你們幾家困難的分。


    比如給村集體放牛,需要一個半大孩子,你以為誰都行?搶的可多了,這就需要村委做出判斷,哪家更需要。


    當然,富戶,地主肯定是沒份的。


    你困難是你的事,你家死人?人家貧農家裏人口就不多了?就不困難了?


    所以沒你份,但成年人勞動必須有他一份,所以就一個李嬸掙工分,大兒子也就是偶爾給村裏打打散工,比如收一下糧食,驅趕一下麻雀,給個四五分,連半個工分都沒有。


    可謂是可憐至極,但村長這次直接指定是李鐵家,給出的理由是什麽?


    國家是要他們改造,我們是幫助他們改造,國家都沒有給他們判死刑,那能看著他們孤兒寡母的餓死,凍死嗎?


    村委班子統一口徑,村民即便有意見,也無可奈何,說一聲,是為了民主,不告訴你,你還能反了天?


    窮鄉僻壤出刁民,窮生奸計,富長良心,雖然富未必長良心,但窮肯定會生奸計。


    資源分配,一向是國家一個大難題,哪怕隻是一個狩獵名額,一個代表村子的名字,但他可是給全工分。


    且蘇宇管吃管住,關鍵是跟著蘇宇混,日子會越來越好,萬一留下你那不就多了一個進項?


    可蘇宇指定了,老支書也沒辦法,隻能強行鎮壓一切不同意的聲音,靠著威望和成員班子的決定,這件事才敲定。


    這些蘇宇不知道,但其中麻煩,牛鬼蛇神,可謂是人才輩出,但最終結果是好的,按照蘇宇要求來的,所以蘇宇對東溝寨村長自然有印象。


    他緊走幾步路,一把握住了老支書的手。


    老支書更是激動的握著蘇宇的手一個勁的搖。


    “蘇宇同誌來了,歡迎,歡迎啊,我代表東溝寨,二百四十八戶,熱烈歡迎蘇宇同誌的到來。”


    一聽這話,還是一個老官僚啊,不過這話可不興說,畢竟官僚主義可不是什麽好話。


    “老村長客氣了,你們東溝寨人傑地靈,好地方啊,培養出來的人都是淳樸,誠實,忠厚實在啊。”


    “我來沒啥事,主要是來探望一下李鐵家,順便探望一下老支書。”


    蘇宇說出目的,前一句是實話,後一句是客氣。


    “好好好,一會來家裏做客。”


    “大夥都散了吧,別圍著了。”


    村支書發話,眾人這才不情不願離去。


    村支書一路陪同,去往李鐵家裏。


    李鐵的三弟,李信,和母親李嬸,已經在大門口翹首以盼了。


    李鐵家沒有暖瓶,火屋裏還燒著火,一個小鐵鍋,裏麵是滾燙的熱水。


    這是用來招待蘇宇,用來喝的。


    幾人走路到了家門口,李嬸趕忙迎過來。


    “恩公,老村長,家裏請,快,家裏坐坐。”


    “李嬸客氣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黃夙娥,得知我要來探望,她也想來探望一下你,說上次見過,人太多,沒多聊,這次要好好跟你聊聊。”


    “誒呀,歡迎,歡迎啊,黃家妹子,家裏請。”


    一看黃夙娥還懷著孕,立馬過去攙扶,蘇宇把馬匹拴在外麵,這才和老支書去到了家裏。


    “李鐵,去給你東家和嫂子倒水,暖和暖和。”


    “唉……知道了娘。”


    李鐵馬上跑去拿了一個搪瓷缸子,這還是他在訓練基地,蘇宇給配備的,他洗了好幾遍,放入一勺紅糖,馬上去倒水了。


    紅糖都是家裏有點錢後,特意找人買的,就是為了招待蘇宇,家裏人都舍不得嚐嚐,幾個妹妹都眼巴巴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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