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祁雍穩住氣息,斜斜的看著陌北辰,好一會兒才逼住內息哈哈大笑,直到又要忍不住咳嗽才停下來,喘息了幾口,虛弱道:“好手段,當日…我就懷疑你不是司徒恆,那狗仔怎會好心救人,呃…而且他的氣息老子太熟悉了,咳咳…可惜了,老子沒能親手殺了這狗…咳咳…”


    陌北辰搖頭苦笑道:“壓製傷勢吧,有這氣力你不如把壓製催心氣勁的法子告訴我,等我恢複了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祁雍眉頭微微一皺,歇息了良久才麵現恍然之色,遂冷笑道:“嘿!原來當日在那枯樹上的家夥是你,老子當時可是相當吃癟!”


    陌北辰用的是原音,被他聽出也不奇怪,這些牛人吃過虧後記憶深刻,怎會忘記,聽祁雍又虛弱的哼哼道:“中了催心氣勁好啊,慢慢享受,嘿,老子為什麽要教你壓製之法,有種殺了我啊!”


    他知道陌北辰麵臨死亡絕不會殺他,不過肯定會施以手段,但依然麵無懼色,就那麽躺靠在巨石上,一麵壓製傷勢,一麵偏過頭看著陌北辰冷笑。


    陌北辰氣笑了,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家夥也算得上一條好漢了,可怎麽就這麽倔呢?


    他知道這種人你求他也沒用,也是冷笑一聲,直接將其腰間的納袋摘了下來。


    祁雍身中截脈指,此刻傷勢嚴重已然無法動彈,見其舉動也不發怒,冷笑之色反而更濃了,


    他看著陌北辰掏出一瓶瓶的丹藥,每瓶都取出一枚,頃刻間手裏堆積了一大把丹藥,嘲諷道:“老子的丹藥全無標注,很多是我血魂獄秘製,有些是不能吃的,你以為……我靠…”


    正譏諷之間,忽見陌北辰直接抬手將一把亂七八糟的丹藥全吞了。


    祁雍呆滯良久,又繼續專心壓製傷勢,仍舊是冷笑的看著陌北辰,似乎在等著看他的下場。


    陌北辰一麵感受著脾胃的反應和心髒的變化,一麵將祁雍的納袋找了個遍,除了一本血魂獄的門冊和幾本無用的雜記典籍,並無有用的東西。


    感受著心髒依然在緩慢加速,他也不管了,時間有限,將那納袋中的大把金針取出,如若四寸長的鋼釘一般,看著都滲人。


    他探頭仔細的查看祁雍胸口的金針排列和位置,後者嘴角微翹的哼哼著痛苦呻吟,不發一言的繼續冷笑,不過那冷笑中倒是有了一抹變化。


    祁雍這人生性不喜屈服,更不喜歡低三下四求人,也看不起這兩種人,在拒絕陌北辰之後看著這人自行想辦法,心頭倒是有了不小的改觀。


    陌北辰觀察良久,十二金針的穴位排列他一眼就能看懂,但是否有先後順序呢?


    想著,取出烈酒將祁雍的胸口洗幹淨,直把祁雍痛得呲牙咧嘴,倒也一聲不吭,嘴角依舊噙著濃濃的冷笑,十分硬氣。


    陌北辰仔細查看每根金針的力度和深淺,並手帖其胸膛輸入一絲溫和的真氣,閉目細細感受間,有了些許思路。


    金針封穴壓製這種邪派武功的傷勢必然有先後順序和頗多講究,他在以真氣查看這些穴位分別被封閉了多長時間,盡管時差很短,短得難以察覺,不過仍舊在他強大的精神力之下有了些許發現。


    感受著心髒越來越難受,他閉目以神武訣推演片刻,感覺自己所推測的封穴順序還是有不少地方不對,但轉念一想,自己隻是中了催心氣勁,而且遠不如祁雍強,有些順序上的誤差也最多是驅除得慢,或者有些後遺症,總比死了強。


    又結合脾胃反應推演了兩分鍾,用排除法去掉了一些無用的丹藥,然後將那些隻要有可能壓製催心氣勁的丹藥全部吃了個幹幹淨淨,把祁雍驚得直抽嘴角,同時也心痛不已,大罵陌北辰敗家子,但就是一言不發,繼續哼哼著冷笑。


    陌北辰也是看著祁雍咧嘴冷笑,抬手將麵具重新戴好,看著不遠處隱身的小猙關切無比的目光,心裏一橫,抓起一根金針‘噗’的刺入‘雲門穴’,把祁雍嚇了一跳,眼中卻是暗露佩服之色,隨之便見他一針接一針的紮入自己胸口的諸多穴位。


    “呃啊……唿……操!”


    陌北辰眼淚都痛快出來了,尤其十二道穴位被封完的那一刻,心髒猛的泵動了一下,他隻覺喉頭一甜,險些嘔出一口血來。


    而下一秒,便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催心氣勁在極為緩慢的撤離,細若發絲一般的沿著幾根金針朝體外散逸,同時,心髒的劇烈跳動也在極為緩慢的減速。


    陌北辰稍稍安心,但覺口幹舌燥,心髒每泵動一下,四肢便酸脹無比,頗多經脈更是生生發痛,他知道自己封穴的法子有差錯,畢竟人家針對的是截脈指和催心掌,而自己根本沒中截脈指,方法肯定有誤。


    不過他也懶得管,目前看至少保住了小命,這一劫算是極為冤枉,看熱鬧惹的,甚是鬱悶!


    祁雍在他金針紮完時已經收起了冷笑,眼神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佩服之色,暗道:“這他媽也是狠人一個啊,很合老子胃口!”


    想著,歎了口氣,砸吧了下嘴,悶聲道:“把第三、七、十一、十二針取了,那是針對截脈指的針法,第五、六針的順序反了,調動真氣先封住第五針針尖一息,再放開,連續三次。”


    陌北辰這時和他並排躺靠在那巨石上,聞言盯了他一眼,見其閉目不睬自己,連忙照做。


    不多時發現四肢和經脈不再酸脹發痛,但依舊燥熱難當,喉嚨似乎都幹燥得冒煙了一般,也不喝水,直接取出一壇烈酒猛灌。


    祁雍抽了抽鼻子,睜眼看著陌北辰時而猛灌幾口烈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片刻後砸吧了幾下嘴,咳了幾聲,隨口道:“貴姓!”


    見陌北辰不答,依然不時灌兩口香醇美酒,他清了清嗓子,道:“嗯……好酒!”


    陌北辰暗自好笑,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施以顏色


    祁雍幹咳了一聲:“咳…我叫祁雍,也是個好酒之人!”


    陌北辰險些沒一口笑噴了出來,這人也太逗了吧,卻是忍笑不言,自顧狂飲解渴。


    祁雍眼看那酒壺都要被抽個底朝天了,忍不住道:“那個…你把真氣調動守在金針處,每到那催心氣勁外散之時……咳,嗓子眼有點幹,說話很費力。”


    陌北辰強忍笑意,提起酒壺對著祁雍的嘴便往上抽,但聞咕咚咕咚之聲,祁雍也不管滿臉酒水,幾大口下來哈了口氣,喘了兩口氣,道:“過癮,還有沒?”


    見陌北辰直接掏出一大壇,他點頭正色道:“嗯,我傳功就是喜歡喝酒,這習慣改不了,你早把酒拿出來不就得了,這事兒都怨你,算了不扯這些沒用的,你聽著,催心氣勁沒散逸完時,真氣千萬不要撤離金針,免得留下殘餘……喂喂,再來幾口……”


    第二更。


    各位朋友們,其實看到你們催更無名指也捉急,也想多更,但每天空閑的時間真的用完了,畢竟每天還得上班,無論是時間還是能力都不能和職業寫手比,以前剛發布時,那時還有點存稿,現在沒了,無名指雖然也急,但也不願湊字數來忽悠讀者,對不起各位朋友的月票,打賞和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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