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望向魏無恙,對於這位陌生修士大感好奇,不知他到底有什麽依仗,敢挑釁金台門的小怪物元天限。


    魏無恙上前一步道:“既然是比試總得有個彩頭吧?”


    元天限將手中火焰叉朝地上一立,道:“你想用什麽做彩頭,小爺我都接了。”


    魏無恙心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右手一晃,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個小玉瓶子:“這是我的彩頭....一枚築基丹。”


    黑鴉和王甫聽到魏無恙說到彩頭,都會意一笑,心道:果然還是自己認得的那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可是當看到他拿出的那個小玉瓶,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小玉瓶子他們太熟悉了,裏麵裝得不就是築基丹嗎!這家夥玩這麽大,均是暗自摸了把額頭的冷汗。


    築基丹不論是在北域還是中原,都是珍惜無比的資源,在場的人將信將疑,可是這種場合下對方不可能說假話,所以立時現場沸騰起來。


    元天限冷哼道:“你說築基丹就是築基丹嗎!”顯然他不大相信一名外地修士隨手就能拿出一枚築基丹作為彩頭。


    他身邊的兩名同門卻是眉頭微蹙,對方敢下如此重注,莫非真是大有來頭。其中一人小聲道:“師弟,不可莽撞,來者不善。”


    另一人也道:“鍾師兄說的是,不要忘了師父的囑咐。”他口中說的師父便是金台門的大長老枯北玄。


    這時另一邊的魏無恙衝著一直在觀看的天水宗儲秀宮的宮主拱手道:“請上官宮主驗證一下,看是否有假。”


    上官虹一直默默關注著場上的比試,隻要不過分,他一般不會幹涉,因為每次的‘百果盛會’期間,儲秀宮都會上演類似的戲碼。各大宗門的弟子在此互相試探虛實,多是虛張聲勢;即便是先前的秦雷,未必不是故意露出破綻,讓人以為他有這種不好的習慣,屆時在百果盛會上時在突然逆襲,這樣的事情他見多了。


    他望向魏無恙,這個許銀龍帶上山的青年,表麵上溫文爾雅,謙恭有禮,穩重踏實。沒想到今日會如此自傲和衝動,這與他之前觀察的結果大相徑庭。


    “不用看了,衛道友是許師侄帶上山的客人,東西自然不會有假。”


    上官虹的話讓其它人看向魏無恙的目光變得更加迷惑,他們當然知道上官虹口中說的許師侄是誰,許銀龍的實力在天水宗年輕一輩中或許不算拔尖,不過地位一點都不低,即便是有著築基初期修為的儲秀宮宮主上官虹也不敢小瞧了他,因為隻要不出意外,作為真傳弟子的許銀龍必定會進入天水宗核心層麵。


    有了上官虹的背書,元天限當然不會在彩頭的真假上和魏無恙較勁,他咬著牙道:“好,希望你的實力和拿出的彩頭相匹配。”說著從身上摸出一隻形如雞子的火紅的小蛋,嘴角抽動了一下,道:“這是炎雀的一枚蛋,我就拿它當成這次比試的彩頭。”


    身邊的兩名同門見到他拿出的彩頭幾乎同時驚唿:“小師弟,這可是師父為你找來凝固道基的至寶,你可不能將它當成彩頭。”


    元天限本身是火屬性道基,他和五羊宗的白敬亭一樣,都是第二品道基,可以說是天資卓絕,如果能用這隻炎雀蛋凝固道基,很有可能提升到第一品的程度,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隻要不出意外,很可能成為另一個枯北玄。


    “不用說了,我就不信贏不了這家夥。”元天限心高氣傲,出道以來除了在唇境中的那次挫折外,都是一帆風順。而且自從那次以後,他被枯北玄關了一年的禁閉,苦苦修煉,現在和當初不可同日而比,如今中原各大宗門的同階修士能讓他瞧上眼的不出一掌之數。


    魏無恙瞅了眼元天限手中的那枚炎雀蛋,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搖了搖頭道:“這還不夠,我要第二品的木、火、土三種靈植術。”


    五行靈植術妙用無窮,魏無恙第二品靈植術隻有金靈術和水靈術,他一直想將其補全,中原修真界博大精深,想必剩下的三種第二品靈植術應該不缺吧!


    他的話讓全場的人都露出古怪表情,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魏無恙,元天限則哈哈大笑:“我當是什麽,沒有問題,再加上木、火、土三種第二品靈植術就是。怎麽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魏無恙見到這種狀況就知道對自己千難萬難的事情在這些中原修士眼裏根本不值一提,當即尷尬地笑了笑,將手中的小玉瓶交到上官虹手中道:“請宮主做個見證。”


    那元天限也上前將彩頭交到上官虹手裏,然後提著那根火焰叉就走到場中央。


    魏無恙思量了一下,右手翻轉,在眾人的目光中竟然摸出了一杆靈鋤。


    原本囂張不可一世的元天限瞪大眼睛看著他手中的靈鋤,腦海裏立時浮現出那個讓他咬牙切齒了一年多的家夥。


    “你是...農夫!”


    “農夫...”


    “農夫是誰?”


    “不知道!沒有聽說過。”


    “農夫你們都不知道,據說元天限當初退出唇境,就是因為敗在了農夫的手下。”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我也有聽聞...”


    “這下好看了。”


    黑鴉和王甫之前雖然早有猜測,現在還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農夫,這家夥果然就是農夫。


    魏無恙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愕,他這次出手本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手中的靈鋤還是當初靈植院作的補償,一直帶在身邊沒舍得扔。後來在秘穀種植靈田又用上了它,還真有點親切感。


    他將其扛在肩上,似乎又迴到了一年多前的那個晚上,記得當時的對手看到自己拿著靈鋤上場沒有在意,結果被自己一鋤頭砸翻在地...想到這,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對了,就是那種感覺,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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