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依舊如同往日一般,語氣中沒有帶著半點的卑微,反而是沒有一絲感情說著魔界的事情,言風跪在一旁不開口,此時交給大哥一定沒有問題,若是自己急於證明反而會壞事。


    “你看到魔界沒有兵將為何還不快些住手?若不是碧琪恐怕整個魔界都要死在你的手中了,傳出去讓本尊的臉麵往哪裏放?”


    “一統三界本就是功德一件,現在父王在位,若是一統三界,那父王就會成為繼東皇之後在次統一三界的人,這是要流芳千古的,兒臣也是這麽想的,既已經點了天兵,就不能白點。”


    “你。。。。。。”


    天帝氣的抬手指向了葉軒“你”了半晌也沒說出半個字來,最後隨著一聲輕歎道。


    “軒兒,風兒,你們先迴去,閉門思過,軒兒將手中的事情和折子都差人送到天殿來。”


    “是。”


    “是。”


    兩個人朝著地上叩了一個頭,站了起來抬腿便朝著門口走了去言風見葉軒抬腿要走,便趕忙叫住了葉軒道。


    “大哥。”


    葉軒沒有停下腳步頭也沒迴的朝著言風說道。


    “先迴去,想必天香該是擔心了,一會我讓天香迴去看看,你們可以好好敘敘舊,但是紅兒未醒,天香還是要迴章華台的。”


    葉軒徑自朝著前麵走著,言風聽了這話,抬手叫了一聲葉軒,一臉著急的說道。


    “大哥,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葉軒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然後大搖大擺的朝著章華台走了過去。


    言風追了幾步沒有追上葉軒,思量了許久都不明白葉軒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章華台內。


    葉軒坐在桌案前,天香站在了書房中央。


    “告訴九弟,我們小看了梓安,他現在已經動手了,這一陣子先靜候著便好。”


    “是。”


    天香恭敬的朝著葉軒屈膝,葉軒則是抬起了頭看向了天香道。


    “紅兒這兩天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


    天香一臉愁容,聲音卻是十分的溫婉,葉軒眼角一垂半晌後才出聲道。


    “天香你與紅兒結了同生記,要好好照看紅兒,換做旁人本尊不放心。”


    “殿下,放心便是了。”


    天香朝著葉軒微微屈膝道。


    “天香鬥膽想問一問殿下,殿下既然如此擔心紅兒,為何還日日都和歆瑤仙姑在一處?”


    “這是本尊的事情,你不必知曉,你隻要知曉本尊心中隻有紅兒即可。”


    “天香告退。”


    天香認真的看著葉軒的表情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隨即便對著葉軒輕聲說了句告退,便朝著鳳香台走了過去。


    梓安坐在書房的書案後,天香則是跪坐在書案旁邊。


    “我們到底還是著了三哥道了,現在隻能各自麵壁思過,三哥現在也是養傷,想必天帝用不了一個月就會將我們放出去,你迴去告訴大哥我會小心,讓大哥也多加小心。”


    “嗯。”


    天香出神的點了點頭,言風見天香如此模樣,便一把掰過了天香的肩道。


    “香兒,你怎麽了?可是累了?”


    天香被言風這麽一問倒也是來了精神道。


    “言風,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大殿下是不是真的看上了歆瑤?”


    言風一怔,隨後一臉無奈一把將天香拉進了懷裏輕輕的摩挲著天香的肩道。


    “好香兒,上次你不是問過了嗎?”


    “不是,我看到了歆瑤,她看上去十分得意,還讓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和和睦睦的,還親口告訴我說,她是為了她的夫君在打算的。”


    天香掙紮著從言風的懷裏出來,揚起臉一臉認真鄭重的看著言風,言風尷尬的笑了笑道。


    “嗬嗬,這我怎麽知道,但是大哥做事向來都是有分寸的,大哥心中既有紅炎,那就一定是不會負了她的,在說了大哥繼任天帝後,那是要充實後宮的,到時候後宮中肯定不止紅炎一個人。”


    “若是這樣紅兒一定會傷心的。”


    天香鄭重的眸子瞬間就暗了下來,一臉感同身受一般的樣子。


    “紅炎既選了大哥就一定知道以後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反正我絕不會負你,鳳香台隻有你一個女主人。”


    天香微微一笑,將頭靠在了言風的心口處。


    不過才一個月天帝就將葉軒放了出來,雖然沒有恢複了葉軒天子的名分,但是也沒有將天子印收迴,不過半月的功夫言風亦是被放了出來,歆瑤一如既往的每日來往於雲台和章華台之間,世間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沒有變化。


    隻有世間在不停的流動,魔界銷聲匿跡了一般,直到第三十年後,梓安才從床上起來,說是傷養好了,之後梓安就如同刺一樣紮在了葉軒的心中,怎麽都拔不去,就這樣時間有過了一百年。


    晏華閣內。


    瑤依坐在正廳的桌子旁邊閉目凝神。


    “咳咳咳。”


    幾聲虛弱的咳嗽聲音傳進了瑤依的耳中,瑤依頭也沒抬,眼也沒睜但是嘴上卻是有些嗔怪的對著門口的空氣說道。


    “天香,難道你受傷了?”


    “水,水。”


    “想喝水你可以。。。。。。。水?”


    瑤依才反應過來一般,猛的睜開了眼睛,門口哪裏有什麽天香啊,瑤依猛的站了起來,木著脖子朝著紅炎的床上看了過去。


    紅炎微微動了動眼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手似乎是很吃力的抬著。


    “紅炎,你醒了?紅炎你醒了。”


    床上的人,蒼白這臉虛弱的眨了眨眼,對著瑤依說道。


    “可否給我一杯水?”


    “哦哦,水,馬上就來。”


    瑤依慌忙的拎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和茶盞,朝著紅炎的榻前跑了過去,一激動倒的太猛,整個茶盞中隻有半盞水,其餘的都灑在了外麵,紅炎在也等不得瑤依將茶盞倒滿。


    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才剛剛坐起來就一把將瑤依手中的茶盞搶了過來,送到了自己的肚子裏麵,似乎是怕瑤依生氣一般,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瑤依。


    低著頭恭敬的將茶盞還給了瑤依,瑤依趕忙又給紅炎倒了一杯,笑嘻嘻的說道。


    “天妃,你先喝了這一盞,我現在就通知殿下。”


    說罷,瑤依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了紅炎,然後將手放在了唇邊輕聲念了幾句咒語,還不等瑤依睜開眼睛,門口就吹進來一陣風,還沒等人看清楚,那風就到了紅炎的床邊,葉軒看了紅炎一眼,然後趕忙對著一旁的瑤依說了句。


    “快去請仙醫。”


    瑤依一聽趕忙朝著門口跑了出去,紅炎抬眼隻見眼前的葉軒正一身白色長袍上麵繡著墨色的竹子,外麵的對開長袍上綴著兩條黃色的流蘇墜子。


    葉軒站床邊在抬手紅炎的眼前晃了晃。


    “紅。。。。。。紅兒。”


    紅炎靠坐在床頭邊,朝著葉軒歪了歪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葉軒,半晌後咧嘴一笑道。


    “帥哥哥,你是在叫我嗎?”


    “帥哥哥?紅兒,你怎麽了?”


    葉軒坐在了床邊伸手探向了紅炎的額頭,一臉緊張的樣子。


    “並沒有異常。”


    紅炎一噘嘴一臉不願意的一把將葉軒的手打了下來。


    “帥哥哥你在幹嘛?”


    “殿下,仙醫來了。”


    葉軒立刻站了起來,將紅炎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快看看天妃是怎麽了?”


    “是。”


    仙醫放下了藥箱,抬手一道黃色的光暈朝著紅炎的頭頂飄了進去,仙醫閉著眼睛微微的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緩緩的散了手中的靈力,轉過身恭敬的朝著葉軒揖手道。


    “殿下,天妃她沉睡了百年,現在體內的靈力隻能支撐著天妃醒來,不能支撐天妃的心智,所以天妃現在的心智隻是一個孩童。”


    “天妃的心智可還能迴到以前?”


    葉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坐在床上正懵懵懂懂的紅炎,仙醫見葉軒問便拱了拱手有些為難的說道。


    “難說,也許天妃的法力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心智便可以恢複,也許這一世都會如同現在這般,還是要看天意。”


    葉軒聽著那仙醫的話,臉色越來越冷,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你是仙醫,你告訴本尊要看天意?”


    仙醫一聽葉軒如同說“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朝著葉軒叩了幾個頭。


    “殿下,天妃的現在確是如此,這世間隻有治傷之藥,卻沒有治心之藥啊。”


    “你-還-在-辯-解。”


    葉軒一字一句冷著聲音對著仙醫說著,同時手中也蓄起了一道耀眼的光暈,仙醫將頭貼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著葉軒的怒氣一般。


    葉軒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仙醫,抬起了手剛要朝著那人打過去對麵便傳來了紅炎顫抖的聲音。


    “帥哥哥,你。。。。。你的臉色好嚇人,我怕。”


    葉軒抬眼看去紅炎此時已經從靠坐在床頭的姿勢,變成了縮在床角的樣子,頭埋在雙膝中間,眼睛還偷偷的朝著自己的方向瞄著。


    葉軒心中一緊轉過了頭看向了地上的仙醫冷聲道。


    “滾。”


    “是,殿下。”


    葉軒的聲音如同大赦一般,仙醫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晏華閣的門口走了過去,葉軒見仙醫走了,這才坐在了床邊朝著紅炎靠近了過去,一把將紅炎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一手輕輕的拍了拍紅炎的頭輕聲哄著紅炎道。


    “紅兒乖,我是同剛剛那個人玩笑的,他不好好的給紅兒看病,所以我才嚇嚇他的。”


    紅炎聽著葉軒的輕聲哄騙仿佛剛剛那個麵如羅刹的人不是眼前的人一樣,紅炎抬起頭一臉害怕的樣子,眼睛裏也蓄滿了淚水求證一般的朝著葉軒問道。


    “真的嗎?”


    葉軒燦然一笑,抬手輕輕的在紅炎的鼻子上點了一下,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這麽和善怎麽會為難別人呢?”


    葉軒不要臉的對著紅炎說著,一旁的瑤依心中早就給了葉軒無數個鄙視了,自家的主子那可是萬年不變的冰山,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但是也要看心情的。


    剛剛若不是紅炎的那句“我怕”恐怕剛剛那個仙醫早就灰飛煙滅了,說了一句實話到最後連輪迴都入不了。


    瑤依心中想想就算了但是葉軒待自己和紅鸞還是不錯的從不苛責,見葉軒正哄著紅炎,瑤依便也識趣的退了出去順手也將門帶上了。


    葉軒安慰了許久紅炎還是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葉軒一把將紅炎的頭按在自己的心口,十分歉疚的說道。


    “紅兒都怪我,我應該從幻境中出來之後在和你說清楚的,那樣即使我死在幻境裏,你也不會豁出性命去救我。”


    紅炎眨了眨眼雖然聽不懂葉軒的話,但是葉軒的懷裏讓自己覺得十分的安全。


    “現在你卻被我連累至此,紅兒,你該讓我拿什麽來還你。”


    葉軒將下巴抵在紅炎的頭上,緊緊的抱著紅炎,懷裏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動,葉軒鬆了鬆手紅炎揚起了頭看向了葉軒,眨巴了幾下眼睛天真的說道。


    “我想吃東西,我要吃最好吃的東西。”


    葉軒噗嗤一笑輕點了一下紅炎的鼻尖,寵溺的對著紅炎說了句好,轉頭又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問道。


    “紅兒,你覺得什麽東西最好吃?”


    “嗯?魚和蝦。”


    紅炎笑嘻嘻的對著葉軒說道,葉軒原本笑著的嘴角瞬間就僵在了原處。


    “他是龍,他怎麽會吃魚蝦呢?”


    “那你不喜歡吃,就吃這些青菜吧。”


    紅炎看著葉軒愣著不說話,便輕輕的推了推葉軒道。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第一次做魚蝦給我吃時候的樣子。”


    紅炎從葉軒的懷裏退了出來,歪了歪頭看向了葉軒說道。


    “難道帥哥哥不會做嗎?”


    葉軒拍了拍紅炎的頭,有些矯情的說道。


    “不許叫我帥哥哥。”


    紅炎靠坐在床邊上撅了撅嘴,素手不停的絞著自己的身上褻衣的袖口委屈的說道。


    “你本來就是帥哥哥,不許叫,那要叫你什麽?”


    葉軒見紅炎一幅委屈的樣子,燦然一笑道。


    “要叫夫君。”


    紅炎的懵懂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葉軒道。


    “夫君?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小時候總是聽我娘親叫我爹爹夫君,你怎麽可和我爹爹叫一個名字呢?這樣不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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