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惑這樣說自然是在忽悠禺狨王。


    他先問一句禺狨王是否知曉那件大事,若禺狨王知曉,祖不惑就會想盡辦法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如果不知道……祖不惑自然會騙他說自己知道,以此為籌碼讓禺狨王幫自己。


    至於事成以後該怎麽編造祖不惑連想多沒想過。


    一旦他找到猴子給他留下的東西,他肯定立馬腳底抹油,到時候能不能見到禺狨王都不好說,即使真被他抓到了,以祖不惑胡編故事的能力,隨便說兩句敷衍過去也不算難。


    “你能知道?”禺狨王微微眯眼,“即使你會推演之道,以你的境界是不可能推算出這種事情的,哪怕你是事件中心。”


    “靠我自己自然是無法知曉,但另外一隻猴子他能知道。”祖不惑說道。


    “你說孫悟空?”


    “是他……你可能不知道,他很擅長推演。”


    “他會什麽我都不奇怪。”禺狨王迴道,“他能知道這件大事我也不奇怪……我好奇的是,他如何告訴你?他現在在靈山之上,滿天神佛都在看著他,如來也在盯著他,他想走也走不到。”


    “他怎麽從靈山離開,我不知道也不關心,他總有各種辦法。”祖不惑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但他確實見到我了,你若不信,看我的手腕就知道了。”


    禺狨王聞言望去,祖不惑手腕之上纏繞著金色的固體。


    “這能證明什麽?”禺狨王問道。


    “你可以摸摸看。”祖不惑伸出手。


    禺狨王用他的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祖不惑的手腕。


    一聲嗡鳴,金色固體光芒一閃。


    禺狨王立馬收迴手指,這短短時間,他的兩根指頭已經被金光燙傷。


    那金光也在一閃之中,蓋過了禺狨王身上金色毛發的光芒。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禺狨王吹了吹手上的燙傷,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複。


    祖不惑微微眯眼,禺狨王並沒有用逆生之法,卻有如此恢複能力。


    “這是那猴子棍子上的東西。”祖不惑解釋道。


    “哦……是他棒子兩端的金色對吧?”禺狨王想了想,然後問道。


    “對,他將這玩意給我,用來保護我……雖然我還不太會用。”祖不惑說道,“但這足以證明,我和他見過麵了。”


    禺狨王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所以孫悟空謀劃了一些事情,和那件大事有關,並且需要的你幫助,才特地找機會逃離靈山和你見麵。”


    “可以這麽說吧。”


    “你和我不死不休,和他就可以握手言和,通力合作了?”


    “那不可能……我對他的恨意,超過你們所有。”祖不惑說道,“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接受他的幫助,我走的這一路,危險太過,有這玩意能保險一些……最終我肯定會宰了他。”


    “那他的東西提升實力,然後宰了他……好,好啊。”禺狨王直點頭。


    “這下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知曉那件大事了吧?”


    “嗯……確實值得相信。”禺狨王說道,“隻是這交換對我來說,太過困難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那件大事。”


    “你覺得事件發生,你能躲到一邊去不管不顧嗎?這是一場牽動三界的浩劫,任何生靈都逃不掉,更別說你們這種四境之上的存在了……你作為上古兇獸,說不定事件發生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你們,你若真不擔心,也不會想盡辦法混到我身邊了。”


    “你說的不錯……但交易這個事情,總要有抬價壓價。”禺狨王說道,“總不能你說什就是什麽吧。”


    “那你還想要什麽?”祖不惑舉了舉手中的兩根棍子,“若要法寶,我手上隻有這兩件,即使給你你也用不了;若要功法,我本來就無法修煉,自然也不會藏幾本功法;若要丹藥,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逃亡的路上,我把所有能吃的丹藥全吃光了。”


    “那你還真是一窮二白啊。”禺狨王上下掃視他說道。


    “不這樣,如何敢和天庭靈山叫板呢?”祖不惑聳了聳肩道。


    “意思就是我從你身上討不到任何好處了?”


    “你可以先提提看,能不能做到我不保證。”


    禺狨王聞言陷入了沉思。


    沒多久他就開口道:“我暫時沒有什麽想法,這樣吧,你欠我一件事,我將來和你提起的時候,你不能拒絕。”


    “不行,”祖不惑直接拒絕道,“你萬一提……”


    “放心,我不會提出要你殺掉同伴,或者要你自殺之類的要求,但我不保證沒有生命危險。”禺狨王打斷道,“我不能讓你主動選擇幫不幫,那樣我就太吃虧了。”


    “行,隻要不觸及到我的底線,我可以答應。”祖不惑說道,“不過我也加一個條件,你若故意提觸犯我底線的要求,則以後不能再和我提任何要求,這個約定直接作廢。”


    “好,但還是那句話,不觸犯底線,你就不能拒絕。”


    “就這樣。”祖不惑說完轉身,“什麽時候我需要你了,就來喊你。”


    “別急著走,立個血誓。”禺狨王說道。


    祖不惑轉過身來,挑眉道:“有必要這樣?”


    “當然,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賴。”禺狨王肯定道。


    祖不惑確實有直接賴掉的想法,但立下血誓他也無所謂。


    血誓這玩意,由雙方將各自的血液滴在一起,然後用法力注入其中,立下誓言即可完成。


    若雙方中任何一個違反誓言,則全身血液會沸騰而起,直至爆體而亡。


    若想解開血誓,則需要雙方重複一樣的步驟,並說下解除血誓的話語。


    除此之外,還有個辦法,就是其中一方徹底死亡,進入輪迴,則血誓自動無效。


    祖不惑是不太可能進入輪迴了,但禺狨王嘛……


    祖不惑本來就想找機會幹掉禺狨王,這下更加大了他的殺意。


    禺狨王用指甲在手掌心中輕輕一劃,一滴鮮血流出。


    他用手指輕輕一彈,血液飄在了空中。


    祖不惑也劃破手指,將一滴血液和禺狨王融合在了一起。


    兩種血液結合,雙方同時注入法力。


    血液變成了一種詭異的陣法圖,將兩隻猴子籠罩了進去。


    這種陣法圖,沒有記載在任何書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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