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在保護她。”熊黑收迴手掌,說道。


    “大陣總有個不能承受的極限。”九玫說道。


    骨刺從她的手掌中伸出。


    光亮籠罩在女兒國國王全身,骨刺一碰即碎。


    “我讓你們控製住她,不是幹掉她!”在和呂洞賓的交手中,祖不惑依然抽空迴頭喊道。


    兩團火焰不斷地跳躍交鋒著。


    “你除了會控火還能做什麽?”祖不惑說道,“說自己是呂洞賓卻連劍都不會用?”


    呂洞賓沒有迴話,而是讓火焰燃燒地更加旺盛。


    “業障之火哪是這麽用的?”祖不惑說道,“你果然是個冒牌貨。”


    “閉嘴!”呂洞賓喊道。


    他舉起長劍刺向祖不惑。


    祖不惑隨手揮棒,挑開了純陽劍。


    “劍應該是真貨,但人卻不是。”祖不惑說道。


    熊黑和九玫打算再出手,一直沒有動靜的守靈突然跑動了起來。


    她擋在了女兒國國王和熊黑他們麵前,發出淒厲的尖叫,似乎在警告他們。


    “這……”熊黑和九玫麵麵相覷。


    “啊,對了,”熊黑一拍腦袋,“這裏本來就有個防禦陣,國王也是陣眼,這守靈當然會保護她。”


    “那怎麽辦?也不能殺了守靈吧?”九玫說道。


    “看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就行。”熊黑說道。


    一旁的祖不惑已經步步緊逼,呂洞賓招架地越來越吃力,黑色火焰都不再那麽光亮。


    “你如果還用呂洞賓的方法和我戰鬥,會輸的。”祖不惑說道。


    呂洞賓眼神一沉,大吼一聲。


    他的身體內發出無數道劍意,逼得祖不惑往後退了一些。


    他將純陽劍扔到天上,純陽劍筆直降落,從他的頭開始直接洞穿了呂洞賓的整體身體。


    “這是你自己找死。”呂洞賓瞪大眼睛,看著祖不惑說道。


    “這咋迴事?自殺嗎?”祖不惑有些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呂洞賓的身體化成了黑色的火焰,被純陽劍吸收。


    火焰慢慢縮小,補全了劍尖缺失的部分。


    一陣亮光閃過,純陽劍徹底變成了完整的模樣。


    “原來你就是純陽劍啊。”祖不惑說道,“最重要的劍魂和劍尖所融合出來的東西。”


    “既然真的是呂洞賓的劍,為何會變成如此樣子?”九玫皺眉問道。


    “你也聽過呂洞賓的名字?”熊黑轉頭看向她,“白骨夫人的記憶裏應該沒有這些吧?”


    聽到此話,九玫隻感到一陣頭疼。


    白骨夫人的記憶裏確實沒有,可她為什麽會知道呢?


    “你要盡早想起來你是誰。”熊黑輕聲道。


    九玫蹲下身子,痛苦地捂住頭。


    守靈見到這個情況,轉身抓起女兒國國王,就想離開。


    熊黑迴頭看了她一眼。


    守靈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別亂動。”熊黑輕聲道。


    守靈立馬放下女兒國國王,然後跪了下來。


    九玫此時才緩緩起身。


    “還是沒想起來嗎?”熊黑有些失望道。


    “純陽劍為何會變成這樣?”九玫又問道。


    “很簡單,它受了太多業障了。”熊黑說道,“呂洞賓靠著這把劍斬妖除魔,是維護了人間正道,但純陽劍沾了太多邪惡之血,又沾染了邪惡之人的業障,漸漸被腐蝕,呂洞賓將其留在人間,本意應該是淨化它。”


    “可帶去天庭不更好淨化嗎?”九玫問道。


    “天庭那幫豬最喜歡沒事找事,”熊黑說道,“呂洞賓帶著一把被汙染的劍,很容易被天庭裏的其他神仙責問,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這是他本命法寶啊……”九玫說道。


    “是他還沒成仙前的本命法寶,”熊黑說道,“呂洞賓修煉的是道門的無情道,講究斬斷凡緣,所以他成仙以後,完全可以棄掉在人間使用的法寶,重新煉製一把。”


    “無情道?那他還會在人間斬妖除魔?”九玫問道。


    “那都是他成仙之前的事情。”熊黑說道,“不過他確實好酒好色,無情道修煉的一塌糊塗,所以隻能當個八仙。”


    “可他不是第一劍仙嗎?”九玫說道。


    “實力強弱,和修煉的道有什麽關係?”熊黑說道。


    “祖不惑能贏嗎?”九玫有些擔心道。


    “不過是把劍,輸不了的。”熊黑說道。


    純陽劍連斬三道紅色劍氣,被祖不惑揮棒一一格擋。


    他扭動七寶清淨竹,銀光一閃,他的身體變成了一灘銀水。


    銀色的液體覆蓋在了純陽劍上。


    濃煙從劍身上冒起。


    黑色的火焰一同燃起。


    銀色的液體上也燃氣了白金色的火焰。


    兩團火焰相撞,白金色的火焰帶著黑色火焰離開了純陽劍。


    純陽劍猛地扭動劍身,卻根本甩不開銀色液體。


    祖不惑的頭從銀色液體中升起組成,說道:“我會慢慢腐蝕你。”


    熊黑微微點頭,緊接著抬頭看向天空。


    “麻煩了。”熊黑說道。


    天空中出現異變,整片天空如同被火燒著了一般,全是火紅色。


    一位道士坐著酒葫蘆從天而降。


    他的長相和純陽劍先前幻化的呂洞賓一模一樣。


    “這是真品吧?”九玫問道。


    熊黑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沉重。


    “你也對付不了他?”九玫問道。


    “他在我麵前不算什麽,但祖不惑沒法對付。”熊黑說道,“如果是當初的他,還有可能。”


    真正的呂洞賓坐著酒葫蘆來到了純陽劍麵前。


    他輕輕揮手一彈,銀色液體就被從劍身上彈開。


    祖不惑立馬變迴了原形。


    “太不聽話了。”呂洞賓搖了搖手。


    劍身抖動著,似乎在害怕著他。


    “幫我……幫我……”祖不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他看向純陽劍,純陽劍瘋狂地上下搖動,好似點頭一般。


    “我們聯手,有三成可能打贏他。”純陽劍傳音道。


    祖不惑搖搖頭,原來你之前說的三成,是指和呂洞賓交手。


    “不幫我他會將我們都殺掉的!”純陽劍有些絕望道。


    “你是……黑聖?”呂洞賓端詳了一會兒祖不惑,問道。


    “沒想到你真認識我。”祖不惑說道。


    “我挺敬佩你的,”呂洞賓說道,“但你殺了廣目天王,我隻能選擇殺了你。”


    他伸手一抓,純陽劍飛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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