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不惑撓了撓頭,嘴裏咒罵道。


    “再試試看吧。”


    他又駕起藍雲,再次往東飛去。


    熊黑出現在他眼前。


    “問你個事情。”祖不惑說道。


    “什麽?”


    “在我之前,你有沒有見過其他猴妖?”祖不惑問道。


    “沒有。”熊黑說道,“我和你說過了,這裏人妖都不願意來。”


    “也就是說,黃猴兒他們根本沒來到此處嗎……”祖不惑喃喃道,“可蛇形山他們明明路過了。”


    “不對,”祖不惑突然想到了什麽,“蛇形山是那白龍的身體,可以說本就沒有蛇形山。”


    “如果這樣推算的話,那我的西行之路是從觀音院開始。”祖不惑想著又駕雲往南飛去,“可黃猴兒他們又往哪兒走了呢……”


    接下來的時間內,祖不惑各個方向都飛了一遍。


    “往東,我就會迴到觀音院,再往東,就能看見鷹愁澗,而其他任何方向,我都會來到高老莊。”祖不惑迴到了高老莊,對豬剛鬣說道。


    “也就是說,東方是後退之路,西方是前進之路……”豬剛鬣說道,“有人在掌控你。”


    “如何掌控?”祖不惑問道


    “有兩種可能,”豬剛鬣說道“這人用某種法術控製了你身體,讓你以為向前便是西方,向後便是東。”


    “另一種呢?”祖不惑問道。


    “那就比較可怕了,你的命被改變了。”豬剛鬣說道。


    “什麽意思?”祖不惑問道。


    “我這麽和你說,世間萬物剛出生的時候,就有命數,有人天生就是狀元,有人早晚會修煉成仙,比如你祖不惑,可能天生的命數就是當一隻普通的猴子,正常死亡;而命數早就注定好的,就是神仙也改變不了命數;當然,天地間還是有那麽幾個人能做到改變命數,而他們當中的某一人,對你的命數進行了修改,讓你變成了不死的存在,也讓你走上了西行之路。”豬剛鬣說道。


    “可為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存在,如此大費周章值得嗎?”祖不惑說道。


    “值不值得不是我說了算,”豬剛鬣說道,“能改變命數的大能,是我們不可揣測的。”


    “那我就必須服從這被人操控的命數?”祖不惑說道。


    “我隻是提出這種可能,說不定隻是有人控製你的身體罷了。”豬剛鬣說道。


    “可若我真被操控,你看不出來?”祖不惑說道。


    “天地間比我厲害的人還是不少的,”豬剛鬣說道,“看不出來也正常。”


    “其實都一樣,都是被人操控。”祖不惑說道。


    “……想擺脫的話,也隻有……”


    “我知道,變得和他們一樣厲害。”祖不惑想起菩提祖師傳給他的造化會元功,“我會試試看的。”


    “那你現在什麽打算?”豬剛鬣說道。


    “先這麽走下去吧,”祖不惑說道,“我目前隻想找到那猴子,希望不要被黃猴兒他們搶先。”


    “黃猴兒?也是你們花果山的猴子?”豬剛鬣問道。


    “嗯,我們因為一些事情,先暫時各走各的,”祖不惑說道,“你應該認識他,當年你來到花果山,他可是第一個對你動手的人。”


    “記不得了,”豬剛鬣說道,“那時候滿山遍野的猴子向我扔東西,我哪能記住全部。”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籠罩了整座高老莊。


    “妖猴,出來。”


    祖不惑聽到這聲音,臉色一變。


    豬剛鬣的臉色也有些變化。


    “喲,靈山竟然把他派出來了。”豬剛鬣說道,“我陪你一起出去見他,不然他可能會燒掉我的莊子。”


    祖不惑點了點頭。


    他們剛走出房間,就被金光閃閃的光芒閃得真不開眼。


    一直巨大的鵬鳥正漂浮在天上。


    他的金光遮住了太陽的光芒,甚至遮住了整片天空。


    白龍可能都比他要小上幾分。


    “沒想到淨壇使者菩薩也在此。”金鵬見到豬剛鬣,化成鷹頭人身的樣子,微微行禮道。


    鷹頭依然十分閃耀。


    “菩薩是來此捉拿此妖猴的嗎?”金鵬問道。


    “沒錯。”豬剛鬣說道,“這妖猴剛好路過高老莊,被我抓住。”


    “那恭喜菩薩了。”金鵬說道,“不過這莊內,為什麽有如此多的豬妖?”


    “和你無關,迦樓羅。”豬剛鬣說道。


    “我等佛門弟子,不能坐視妖怪橫行人間。”迦樓羅說著掌中亮起金光。


    豬剛鬣按住他的手,說道:“你找死嗎?”


    “菩薩為何要護著這些妖怪?”迦樓羅說道。


    “我說了,和你無關。”豬剛鬣說道,“這妖猴我等會兒會壓到靈山,你可以滾了。”


    “妖猴還有其他同伴,恐怕菩薩一人不安全,就讓我結伴同行吧。”迦樓羅說道。


    “嘁,”豬剛鬣發出不屑地聲音,“你是想搶這個功勞吧?”


    “迦樓羅不敢。”


    “趁我還好好和你說話,快滾。”豬剛鬣說道。


    “我走也行,走之前讓我燒了這莊園,將莊園內的妖怪燒個幹淨,”迦樓羅說道,“防止別人說菩薩和他們同流合汙。”


    “廢話真多。”豬剛鬣輕輕招手,九齒釘耙從屋內破牆而出。


    “我實話告訴你,這高老莊裏的豬,我護定了,”豬剛鬣舉起釘耙說道,“這猴子,我也護定了!”


    “菩薩,您認真的嗎?”迦樓羅問道。


    “我像和你開玩笑的?”


    “菩薩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何必為這猴子毀掉道行呢?”迦樓羅說道,“若菩薩真的一意孤行,我隻能得罪了。”


    兩人眼看就要動手,祖不惑卻開口了:“能把你頭上的光關一關嗎?”


    “你說什麽?”迦樓羅說道。


    “太晃人眼睛了。”祖不惑說道。


    “我這乃天生佛相。”迦樓羅說道。


    “天生佛相?”祖不惑彎腰大笑起來,“你以為六百多年沒見了,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你以為你說自己是佛門弟子,要做除妖去惡的事情,你就洗的掉一身的妖氣了嗎?”


    “你以為你將自己弄得金光閃閃,你就是金翅大鵬了嗎?”


    “鵬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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